描述太行山的寫景散文文章

  雄偉壯麗的太行山,北起北京西山與燕山相接,南達王屋山瀕臨黃河,西銜黃土土高原,東接華北大平原。從北向南綿延千里,溝壑幽深,縱橫交錯。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春日行走太行山

  東入黃河水,茫茫泛紆直。北望太行山,峨峨半天色。

  太行自古就如其名字一般,矗立北國,雄視中原,俯瞰燕趙,拱衛三晉,橫亙著北方的半邊天。

  旅遊,就是從一個我們住煩了地方到一個別人住煩了的地方。而我就是一個從記事開始就看著太行山長大的人,對於太行山,更是沒有絲毫新奇,膩著膩著,往往看到卻不明白數不清的黑人白人為何會不遠萬里來看這幾座大石頭。直到我大學期間前往臺灣交換,第一次真正離開家鄉的懷抱,與一個臺灣學長一起去烏來,看到了大名鼎鼎的烏來瀑布,睹物思鄉,只一剎那,鼻子一酸,看著面前的小太行,想起了萬里之外家鄉的太行,和太行山下的家人。自此往後,挺拔的太行山於我再不是一個單純的地名,更是血脈的淵源和夢裡的故鄉。

  回到家鄉,重登太行,雖無臺灣的滿眼青翠,卻滿心親切。

  花兒將謝,芽兒未出,此情此景一點也不美,沒有花兒燦爛的海洋,沒有樹木青蔥的世界,只有那褪去死皮的枯樹,長出似有似無的嫩芽,似一個毛髮尚未長齊的毛頭小夥,對這個世界充滿著無盡的期許與嚮往,而那嶙峋的山路,如老者堅實但略顯蒼老的身軀。滄桑的軀體與稚嫩的外表,大自然這奇妙的搭配很是突兀,但卻不乏死地後生的希望之美。

  路遇一汪水潭,為這尚且荒涼的山路增添了一絲靈動,人工飼養的虹鱒魚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天性,一條條爭相洄游,前往自己出生的地方,祭祖懷胎,好似也懂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道理。同行之人交相議論此魚肉味鮮美,尤其是魚籽嫩滑,想來“勸君莫食三月鯽,萬千魚仔在腹中”的古訓早已被這商業化的時代所玷汙,我默默走開,不願看到萬千小生命葬身人口的悲慘,偶爾,也需要做王陽明式的唯心主義者,眼不見為淨,只得在心中為這些小魚祈福。

  繼續上路,難得地看到一樹依然盛開但略顯老態的桃花,彷彿在告訴我們春日即將離去,古人總是傷春悲秋,想來傷的應該也就是這花將落之時吧。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人們習慣了年年複復花開花落,感慨自己的年華老去,卻沒看到老樹所開之花最丰韻,淡去了初生的粉,抹去了少時的豔。想來人又何嘗不是如此,閱歷的豐富抹去了年少的輕狂,蒼茫的雙眼閱示過人間的百態,歲月洗滌過的故事引人入勝,時間沉澱過的經歷發人深省。人確實不會再少年了,但脫去了稚嫩的外表依然掩蓋不住生命的嚮往,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日薄西山,倦鳥歸巢,恰逢吾等登至高處,看遠方太行脊樑山巒疊嶂,感嘆我中華真如太行山一樣,壁立千仞,傲視東方,藉著太陽落山前回光返照的驚鴻餘暉,矗立此山,遙望彼山,腳下這堅實的土石承載著我們站得更高看得更遠,也如屏障一般幫助我們抵禦外侮,保全家國。這是中華民族高高站立的靈魂,如中流砥柱一般從不妥協,靜靜地站著,看著這裡的人民如何像他一樣挺起胸膛站在世界的中央。

  這就是我住煩了的地方,很慶幸我還算有一雙能發現美的眼睛,厭煩過後會想念會感激,人只有愛一個地方,才會不斷把美景看得更美,把一草一木賦予靈魂。我愛這裡,我的太行。

  :冬天的太行山

  有人喜歡春天的山,嫩綠中透著生機盎然;有人喜歡夏天的山,鬱鬱蔥蔥中積蓄著蓬勃的力量;有人喜歡秋天的山,成熟中孕育著新的生命;我,卻喜歡冬天的山,它似一巨赤條條的臥龍在酣睡。

  冬天,我行走在太行山深處,滿眼都是景。這景,不是春天的綠,也不是夏天的紅,更不是秋天的黃,它是灰,是黑,是它本真的面目。它暴露的肌肉上散落著一座座被廢棄的石頭屋,一片片殘牆斷垣的荒草坡上荊棘密佈和野草叢生。這景,因原始而美!因野性而美!

  我站在高山之頂,俯瞰整個山溝,我看到,送我到達山巔的那條蛇道,正匍匐著綿延的身子向我展示著它的力量和勇敢,在它艱難的爬行裡我看到了築路人的信念和希望。當我順著山路穿山林、過山洞、走峭壁、爬坡而上時,一種發自內心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它與名利無關、與金錢無關、與官場無關、與物質無關,它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精神享受。

  有道是:“無限風光在險峰”,喜歡大山的我每次登頂,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這感受來自山裡不斷變換的風光。當百米高的瀑布飛流直下呈現出水的動態,當懸崖峭壁上的冰掛完美呈現出水的靜態,當大雪覆蓋後整座山成為一條銀龍,當冬日陽光灑在河面泛起金光時,一種“天地悠悠、高山仰止”的情懷充盈著我跳動的心。那一刻,真想豪飲!高歌!起舞!

  整整一個冬天,我轉遍了大山小山,踏遍了溝溝坎坎,總想要尋覓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自己想要尋找什麼。驢友說,你莫不是要找一種仙氣吧?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贊同。我一直覺得冬天的山就像大鬧天宮的孫悟空,它脫去了身上的累贅和人的裝扮,披一身絨布似的猴毛,在寒風中抖擻精神,一躍千里,把它的七十二般變化盡情展現在了茫茫大山之上。這猴頭,給冬天的大山帶去了仙氣。這仙氣,又吸引著山下如我一樣的一群探山行者。

  冬天的山,太過赤誠,又太過無情,它把深藏在身體裡的能量一傾而洩,它把曾有的繁華和喧囂一拋而去,它把書寫它、宣揚它的畫家、作家、旅行家一一趕走,只留一個無色、無味、無關風月的輪廓。那些被趕下山的藝術家,寫了一輩子山語,描了一輩子山影,卻說了一句這樣樸實的話語:冬天的山似老孃烙的乾巴巴的玉米麵餅。是啊!這麵餅,不耐看,卻充飢。

  “山不在高,有水則靈。”這冬季的太行山,大多是無水的山,即使有水,其聲勢大不如夏季的山,其姿態也不如秋裝下的婀娜。冬天的山是卸了妝的山,它自然、原始、不嬌柔、不造作,純粹而又坦蕩,讓我心生嚮往,讓我豎然起敬。

  跋涉了山水,翻越了疊嶂,歇腳處還是那間小屋,接待我的還是那對山裡夫婦,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二十年前,我結交了這一家山裡人後再也沒有換過別的人家,驢友說我像一棵山藥,紮了根就往土裡鑽,越鑽越深,直到拔不出來。是啊!這一對山裡夫婦待我如親妹子,二十年前他們在自家的石頭房裡開家庭旅館,把我當家里人一樣招待,現在他們蓋了賓館,住了小樓,依然待我如親人。尤其是冬天,當家家旅館關門歇業,只有他們家的門是敞開的,溫暖如春的笑臉,還有他們親自為我做的手工吊墜,真是讓我如沐春風。這一冬,我都不會再寒冷了。

  冬天的山因為有了溫情而動人,冬天的山因為瘦身而從容。冬天的山,是簡單的,也是厚重的;冬天的山,是冷酷的,也是靈動的;冬天的山,少了一些浮躁,多了一些冷靜;冬天的山,是安靜的,靜的只有一草一木;冬天的山,是空曠的,空的只有一山一水;冬天的山,又是溫暖的,因為有了山人在守護。

  冬季到山裡走一趟吧!你會如脫俗的仙人一樣不知歸,不知愁。

  :太行山的春天

  太行山的春天來的太不慌不忙了,它不管太行人的感受,也不管太行人對春天的熱望,讓太行人費了老大的勁,才迎來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春天。

  我是和順人,和順在太行山的頂部,和順城在和順的頂部,那麼我現在居住的和順城也就在頂部的頂部。讓你來看看我的據點和順城的地理形勢吧---以和順城為圓點,往西下太行山的兩道盤山嶺,寒湖嶺、八佛嶺到和順的陽光佔馬坊橫嶺、再到榆次太原。從北下太行山的盤山嶺蔡嶺到昔陽、平定,由於嶺大坡險考慮安全的緣故,國家就重修了潺緩的國道,因此蔡嶺現在基本不走了。從東經和順境內小董坪村下漿水嶺到河北邢臺境內,也可南從松煙繞許村到左權下十八盤嶺山外山到河北武安境內。還有一條太行山從和順青城下河北的一條道叫:馬嶺,這個嶺道纏繞在太行山的懸崖峭壁中,在抗日戰爭時期是一條戰備道,經常有江湖匪出沒。國家修了漿水嶺道後這個道幾乎絕跡了。

  你有沒有發現:太行西嶺***寒湖嶺與八佛嶺***北嶺***蔡嶺***雖然大但潺緩,東嶺***十八盤、漿水嶺和馬嶺***卻是崇山峻嶺,異常陡峭。因為西嶺下的榆次太原太谷祁縣平遙,北嶺***蔡嶺***下的昔陽平定陽泉壽陽,是太行山上的內陸盆地,概括的說是山中谷地,仍屬太行山的一部分。而東嶺就是直下河北華北平原,它也就是高山與平原的楚河漢界,因此東嶺要高大險峻的多,這些嶺最能看出太行山的氣勢。所以鳥瞰和順城整體就像眾星拱月,太行山的巨大手掌把和順城高高的擎在空中,所以和順城的地勢高就註定春天到來的遲緩。和順城一年也暖和不了幾天,大夏天和順城的雲龍山也是涼爽爽的,號稱清涼界。大有:“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的月宮氣象。其常年清涼可想而知。古代的詩人蘇東坡上不了月球,也該來和順的雲龍山體驗體驗月球的滋味。

  原來我在號稱和順小江南的松煙許村工作,還能略微早些目睹春天的芳容,***就這也差河北平原的早春遠呢,更不別說江南的春天了。***調城裡工作後就更能品嚐了盼春之苦,每到這時,就更加想念我在鄉間的日子了。在鄉間我用詩曾記錄了太行山春天的腳步。

  那時盼春似乎是從立春開始的,關於對立春的感受我有詩為證;

  立春感懷

  泥土泛溼春初醒,試問窮變古今同。

  祥光敲門情向外,鳥歸共驚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