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斯特是誰

  普魯斯特是20世紀法國最偉大的作家之一,他把自己的思想乃至生命中最好的部分,都傾注在《追憶逝水年華》中。下面是小編蒐集整理的普魯斯特的簡介,希望對你有幫助。

  普魯斯特的簡介

  馬塞爾·普魯斯特***Marcel Proust,1871年7月10日—1922年11月18日***,意識流文學的先驅與大師,20世紀法國最偉大的小說家之一,也是20世紀世界文學史上最偉大的小說家之一。普魯斯特出生於一個非常富有的家庭,自幼體質孱弱、生性敏感、富於幻想,這對他文學稟賦早熟起了促進作用。中學時開始寫詩,為報紙寫專欄文章。後入巴黎大學和政治科學學校鑽研修辭和哲學,對柏格森直覺主義的潛意識理論進行研究,嘗試將其運用到小說創作中,可以說柏格森、弗洛伊德成了他一生文藝創作的導師。1984年6月,法國《讀書》雜誌公佈了由法國、西班牙、聯邦德國、英國、義大利王國報刊據讀者評選歐洲十名“最偉大作家”所排名次,普魯斯特名列第六。

  普魯斯特的生平簡介

  1882至18***,普魯斯特在巴黎貢多塞中學求學。這是一所大資產階級子弟聚集的學校,他交遊較廣,並開始進入社交界,與作家法朗士和其他一些文學界名流相識,因而進入聖日耳曼區古老貴族世家的沙龍。

  這時期普魯斯特開始寫作,向雜誌投稿。1896年,將各處發表的紀事、隨筆、故事等彙編成第一部作品《歡樂與時日》出版。1896至1899年,寫作自傳體小說《讓·桑德伊》,未完成,直到1952年由後人根據手稿整理髮表。少年和青年時代,普魯斯特熱衷於出入交際場所。但他注意觀察生活,積累素材,磨練分析批判能力。他後來的作品基本取材於這個時期的經歷。1900至1906年左右,他翻譯、介紹了英國藝術評論家羅斯金的作品。羅斯金的思想對他影響很大。他相信直覺勝於對客觀事實的分析。1903至1905年,普魯斯特的父母先後去世。從1906年起,他的哮喘病不時發作,只能閉門寫作。1908至1909年間,寫過一篇闡述美學觀點的論文《駁聖伯夫》,生前未發表,直到1954年才發表手稿的片斷。論文主要批駁聖伯夫的文藝批評方法,認為文藝作品和作者個人不宜聯絡過於密切。

  在寫作《讓·桑德伊》和《駁聖伯夫》的同時,普魯斯特開始構思長篇鉅著《追憶似水年華》,從1906年開始寫作,到1913年,全部佈局輪廓已定,分7大部分,共15冊。1913年,小說第1部《在斯萬家那邊》完成後,作者自費印行,反應冷淡。1919年,小說第2部《在少女們身旁》由卡里瑪出版社出版,並獲龔古爾文學獎,作者因而成名。1920至1921年發表小說第3部《蓋爾芒特家那邊》第1、2卷;1921至1922年發表第4部《索多姆和戈摩爾》第1、2卷。他夜以繼日地工作,終於在逝世前將作品全部完成。作品的後半部第5部《女囚》***1923***、第6部《女逃亡者》***1925***和第7部《重現的時光》***1927***,是在作者死後發表的。

  普魯斯特的文學特點

  無論怎麼說,形形色色的傭人一直是普魯斯特熱衷的題材。”在普魯斯特作品裡我們讀到了朱庇安、艾梅先生或塞萊斯汀·阿爾巴拉特身上動人的陰影。這一人物系列一直通向弗朗索瓦絲;她那粗獷、稜角分明的體形就像從《時辰之書》***Book of Hours***裡的聖瑪爾塔身上直接搬下來的。至於那些馬伕和獵手,他們總是無所事事,好像付他們工錢就是為了讓他們閒著發愣,而不是要他們幹活。普魯斯特對種種儀式的鑑賞集中於各種對下層傭人的描繪。誰又能說清楚這種對傭人的好奇心多大程度上變成了普魯斯特阿諛奉承的一部分,而對傭人的阿諛奉承又在多大程度上同他的好奇心混合在一起?誰知道對這些置身於社會頂層的傭人角色的藝術描摹具有多大的藝術潛力?普魯斯特呈現給我們的正是這樣一個摹本,他身不由己地這樣做,因為他承認對他來說,“看”***voir***與“摹仿欲”***désirer imiter***本是同一樁事情。普魯斯特身上這種既唯我獨尊又巴結逢迎的雙重態度由莫里斯·巴雷斯的一句話形容得再貼切不過。他說普魯斯特像個“挑夫客棧裡的波斯詩人”***Un poete persan dans une loge de portiere***。這是有關普魯斯特的文字中最精彩的一筆。

  在普魯斯特的作品中,可以發現對這些觀點的有力支援,從中看到了人類傀儡般的行為,希望之渺茫,友誼和愛情之幻滅,習慣的殘暴,社會的墮落·····一切都非常符合當代人的口味。人們一般不去考慮普魯斯特作品中積極的有希望的部分,也不接受那些崇拜者們的溢美之詞,這是很自然的。他的作品對於痛苦的描寫遠多於對怎樣擺脫這些痛苦的方法的探索。藝術上的不平衡性是合理的,因為它符合感受的真實,但對於初次涉獵他作品的讀者來說,不免要引起諸多誤解。《過去韶光重現》的延期出版為這些誤解提供了進一步的理由;直到一九二七年***這年《過去韶光重現》出版***,爭論才最終明朗而告完結。

  然而,在許多細小方法中,普魯斯特是涉及了弗洛依德的領域:普魯斯特提及的人們在熟睡狀態中所呈現的“本能深度”及“原始狀態”,使人似想起弗洛依德的“伊德”,人們為潛意識衝動所軀使,他還注意到了記憶與思維中許多相關的因素。最後,他確是非常無意識地寫出了馬塞爾這一個絕妙的精神分析的典型:戀母排父,性反常行為,想入非非,抑鬱異常,而且患有神經官能症—這一切都有力地印證著弗洛依德的學說,而普魯斯特當初只是要寫出一個人的經歷而並非一部心理分析小說。

  另外,還有一個絕妙的詞語聯絡著普魯斯特和弗洛依德:“潛意識”——幸好,弗洛依德比愛因斯坦更能為一般人理解——這種比較似乎更有實效。弗洛依德論及的是潛意識、無意識和伊德,普魯斯特所論及的,一般說來只是關於潛意識,雖然他的用語是“無意識”。在普魯斯特的觀點和術語中沒有弗洛依德的印跡,而且也沒有任何細微的徵象可以表明,在寫作時他已瞭解了弗洛依德的著作。他的小說所以成為“系列的無意識的小說”,是因為它本身便是一種遺忘與記憶的現象,正如他後來接受波爾斯採訪時闡述的那樣。他認為人們的邏輯思維有著現實或未來的實際功用,‘白們很容易從我們的頭腦中失落,但是可以被由主觀意識所控制的記憶呼喚回來,有時也會由記憶中的偶然機會喚回。不過,我們倒是無意地發現其他一些我們並不能稱之為“遺忘了的”東西,因為我們從未記住它們,它們也會有力地完整地通過非主觀記憶而上升到表面來,它們中沒有任何壓抑,也沒有伊德,潛意識壓抑力,道德瘤,或治癒它們的分析法,性也不扮演任何角色。

  因此,普魯斯特原以為《索羅梅和戈莫勒》和《女囚》會引起人們對他著作的道德譴責,或是對他本人的仇視與貶斥,但相反這兩部作品卻增加了他的聲譽。一是因為弗洛依德已逐漸為人們所接受,另一方面主要還是因為時代風尚的變化。

  普魯斯特的歷史評價

  關於普魯斯特的作品雖然有著各種各樣的評價,但可以發現,自他逝世後,各種評價漸趨於好與壞兩種極端。普魯斯特的成名作是《在少女們身旁》,此後,從《蓋爾芒特一家》、《索羅梅和戈莫勒》到一九二三年的《女囚》,聲譽日益增長。當然,總是伴隨著譭譽不一的爭論。一些人認為《索羅梅和戈莫勒》的水平下降了,但顯然《女囚》中的部分章節對此有所彌補。接下來是出版的空白,其間,哥若繆克、皮埃爾-昆特、傑昆斯、瑞伏爾等評論家們以極大的熱情捍衛著普魯斯特的聲譽。一九二六年,《消逝的阿爾貝蒂娜》出版,這對他們應該是個幫助,但結果卻相反,此書幫了反對者的忙。一年以後《過去韶光重現》的出版成為普魯斯特聲譽的新的轉折點,它證明普魯斯特的捍衛者們是正確的。普魯斯特被法國普魯斯特研究讓-伊夫·塔迪埃譽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作家”。

  安德烈·莫羅亞說過:“別人寫過十五部或二十部小說,有時還頗具才氣,但總不能給人一種啟示,讀到一個總結的印象。這些作者滿足於開發眾所周知的‘礦脈’;馬塞爾·普魯斯特卻發現了新的‘礦藏’。”

  1919年,普魯斯特憑藉《在少女們身旁》***《追尋》第二卷***獲得龔古爾獎,勒克萊齊奧說,“我從他那裡找到了一些跟我創作相似的地方,比如對家庭、遺產等問題的討論。跟普魯斯特一樣,我也從個人家庭歷史中找到了所有我寫作的熱情所在。”在勒克萊齊奧看來,《追尋》在法國文學上擁有持續的地位,“它描寫情感、人類的靈魂和精神層面的東西,而不是某個事件或某個時期發生的事情,這就像我喜歡的老舍先生的現實主義作品一樣,它反映的是某個文化中的內涵,所以它不會因為隨著時代過去而被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