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美母親的文章
母親像點燃的蠟燭,讓我看到光明,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很普通,不屬高知分子,也沒有令人豔羨的面容,但她卻給了我悉心的教導,真摯的關愛,使我健康地成長。
我從小就是個精靈古怪的孩子,調皮、不喜受約束。
當我一歲多,剛學會說話時,就會給媽媽告狀了。爸爸一回到家,我就跑上前去說:“爸爸,媽媽又打娃娃了!”爸爸聽後連忙問:“真的嗎?”奶奶插話道:“瞎說!”我也鸚鵡學舌:“瞎說!”
媽媽並不是沒打過我,但每次都不下重手,只是裝模作樣罷了。
不過,我卻經常傷痕累累,那是因為我太皮,儘管還不會走路,卻經常從搖籃裡翻出來。每當這時,媽媽便會心疼地自責。
漸漸地,我長大了,媽媽也似乎越來越凶了。記得小朋友們都不願來我家玩,因為如果我犯了錯,即使在夥伴面前,媽媽也不給我留面子,這讓我很丟臉,也讓小朋友們難堪。事實上,這一著似乎很奏效,一個錯誤在我身上幾乎不犯第二次。
從此,媽媽便在小朋友中落得了“暴君”的稱號。
但媽媽很能忍,也很節儉,她吃飯絕不剩飯,連湯都會喝光。她身體很好,這也許是味口好的緣故。
媽媽感冒了不愛吃藥,以前是因為家裡窮沒有藥,現在是因為厭惡,怕藥有副作用。爸爸也不喜歡吃藥,所以我從小就沒輸過液。
我身體好離不開媽媽那高超的廚藝。媽媽的廚藝堪與廚師媲美。做絲,她一定親手切,絕不用模子擦,她說擦出來的菜口感不好。
媽媽洗衣服從不用洗衣機,即使在大冬天,她也照樣用手洗。我很小的時候,家庭條件不好,熱水要節約用,她就用冷水洗,所以她的手總是又紅又腫。即便是現在,她也不信洗衣機洗出的衣服能比上手洗的乾淨。我和爸常笑她的固執,她卻視而不見,依然如故。
我的媽媽教給了我很多:她教我要堅強,遇事不能哭,要動腦筋想辦法;她糾正我的毛病,使我逐漸養成良好的習慣;她還教我待人要平和,不要把別人的過錯記在心上,那樣會傷害自己,更會傷害他人……
我沒記得媽媽跟我說“我愛你”,但是,她的行動無一不在告訴我她很愛家,她很愛我。在她眼中,我是惟一的,永遠是最重要的。
這就是我的母親,一個既普通又偉大的母親。
:牽著母親過馬路
週末下午偕妻兒回家,年近花甲的母親喜不自禁,一定要上街買點好菜招待我們。母親說:“你們回來,媽給你們煮飯,不是受累,是高興呀!”我便說:“我陪你去吧!”母親樂呵呵地說:“好,好,你去,你說買啥,媽就買啥。”
到菜場需要走一段人行道,再橫穿一條馬路。正是下班時間,大街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匆匆而行。年齡大了,母親的雙腿顯得很不靈便。她提著菜籃,挨著我邊走邊談些家長裡短,我寬容地耐心地聽她訴說。兒女們還能不聽?
穿過馬路,就是菜場了。母親突然停了下來,她把菜籃挎在臂彎,騰出右手,向我伸來……
一剎那間,我的心靈震顫起來:這是一個多麼熟悉的動作呀!
上小學時,我每天都要穿過一條馬路才能到學校。母親那時在包裝廠上班。學校在城東,廠在城西,母親擔心我出事;每天都要送我,一直把我送過公路才折身回去上班。橫穿馬路時,她總是向我伸出右手,把我的小手握在她掌心,牽著走到公路對面。然後低下身子,一遍遍地叮囑:“有車來就別過馬路”,“過馬路要跟著別人一起過”……
20多年過去了,昔日的小手已長成一雙男子漢的大手,昔日的泥石公路已改進成混凝土路,昔日年輕的母親已經皺紋滿面,手指枯瘦,但她牽手的動作依然如此嫻熟。她一生吃了許多苦,受了許多罪,這些都被她掠頭髮一樣一一掠散,但永遠也抹不去愛子的情腸。
我沒有把手遞過去,而是伸出一隻手從她臂彎上取下籃子,提在手上,另一隻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對她說:“小時候,每逢過馬路都是你牽我,今天過馬路,讓我牽你吧!”母親的眼裡閃過驚喜,笑容盪漾開來,像一個老農面對豐收的農田,像一個漁民提著沉甸甸的魚網……
:母親的手
在異鄉做夢,幾乎夢夢是真。去秋匆匆返臺,回來後,景物在夢中便依稀了,故交,新友、親戚們也相繼漸隱,獨留下母親一人,硬大盤固,偉為泰山,將夢境充沛了。
那夜,我夢見母親。母親立於原野。背了落日、古道、竹里人家、炊煙、遠山和大江,仰望與原野同樣遼闊的天極。碧海青空中,有一隻風箏如鯨,載浮載沉。母親手中緊握住那線繞於,線繞子纏繞的是她白髮絲絲啊。頃刻,大風起兮,炊煙散逝,落日沒地,古道隱跡,遠山墜入蒼茫,而江聲也淹過了母親的話語……母親的形象漸退了;我的視線焦定在她那——雙手,那一雙巨手,竟蓋住了我淚眼所能見的一切。那手,是我走入這世界之門;那十指,是不周之山頂處的燭火,使我的世界無需太陽的光與熱。
母親的手,在我有生第一次的強烈印象中,是對我施以懲罰的手。孩童挨大人罵挨大人揍是不免的,但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任何挨母親打的片段來;連最通常的打手心打屁股都沒有了雖如此,母親的懲戒更甚於打,她有揪擰的獨門絕招。我說絕招,是她揪擰同時進行——揪起而痛擰之。揪或擰,許是中國母親對男孩子們慣用的戒法,除了後孃對“嫡出”的“小***”尚有“無可奉告”的狠毒家法外,大概一般慈母在望子成龍的心理壓力驅使下,總會情急而出此的。
我的母親也正如天底下數億個母親一樣,對我是“愛之深,責之切”的。特別是小時候,國有難,民遭劫,背井離鄉,使得母親對她孩子們律之更嚴,愛之益切,責之越苛。母親之對我,雖未若岳母之對武穆,但是,在大敵當前的大***時代,大勇大義之前,使母親與任何一位大後方逃難的中國母親一樣,對子女們的情與愛,可向上彰鑑千秋日月。在貴州安順,有一年,家中來了遠客,母親多備了數樣菜,這對孩子們來說,可是千載難逢“打牙祭”的大好機會了。我因貪嘴,較往常多盛了半碗飯,可是,扒了兩口,卻說什麼也吃不下了。隔了桌子,我瑟縮地睇著母親。她的臉色平靜而肅然,朝我說:“吃完,不許剩下。”我搖頭示意,母親的臉色轉成失望懊忿,但仍只淡淡地說:“那麼就下去吧,把筷子和碗擺好。”在大人終席前,我不時偷望著母親,她的臉色一直不展。也不言笑。到了夜裡,客人辭去,母親控制不了久壓的情緒,一把拽我過去,沒頭臉地按我在床上,反丁兩臂,上下全身揪擰,而且不住說:“為什麼明明吃不下了還盛?有得飽吃多麼不易,你知道街上還有要飯的孩子嗎?”揪擰止後,我看見母親別過頭去,坐在床沿氣結飲泣。從此以後,我的飯碗內沒有再剩過飯。
當然,母親的手,在我的感情上自也有其熨貼細膩的一面。那時,一家大小六口的衣衫褲襪都由母親來洗。一個大木盆,倒進一壺熱水後,再放人大約三洗臉盆的冷水,一塊洗衣板,一把皁角或一塊重鹼黃皁,衣衫便在她熟巧之十指—F翻搓起來了。安順當時尚無自來水,住家在院中有井的自可汲取來用,無井的便需買水。終日市上沿街都有擔了兩木桶水***水面覆以荷葉***的賣水的人。我們就屬於要買水的異鄉客。寒凍日子,母親在簷下廊前洗衣,她總是漲紅了臉,吃力而默默地一件件的洗。我常在有破洞的紙窗內窺望,每洗之前,母親總將無名指上那枚結婚戒指小心取下。待把洗好的衣衫等穿上竹竿掛妥在廊下時,她的手指已泡凍得紅腫了。待我們長大後,才知道母親在婚後數年裡,曾過著頗富裕的“少奶奶”生活的,大哥、我、三弟,每人都有奶孃帶領。可是,母親那雙纖纖玉手,在七七炮火下接受了洗禮,歷經風霜,竟脫胎換骨,變得厚實而剛強,足以應付任何苦難了。
也同樣是那雙結滿厚硬的繭手,在微弱昏黃的油盞燈下,毫不放鬆地,督導著我們兄弟的課業。粗糙易破的草紙書,一本本,一頁頁,在她指間如日曆般翻過去。我在小學三年級那年,終因功課太差而留級了。我記得把成績單交給母親時,沒有勇氣看她的臉,低下頭看見母親拿著那張“歷史實錄”的手,顫抖得比我自己的更其厲害。可是,出乎意外地,那雙手,卻輕輕覆壓在我頭上,我聽見母親平和地說:“沒關係,明年多用點功就好了。”我記不得究竟站著多久,但我永遠記得那雙手給我留下的深刻印象。
冬夜,爐火漸盡,屋內的空氣更其蕭寒,待我們上床入睡後,母親坐在火旁,藉著昏燈,開始為我們衣襪縫補。有時她用錐子錐穿厚厚的布鞋底,再將麻繩穿過針孔,一針一針的勒緊,那痛苦的承受,大概就是待新鞋制好,穿在我們腳上時,所換得的欣快的透支罷!
然則,就在那樣的歲月中,母親仍不乏經常興致高漲的時候。每到此際,她會主動地取出自北平帶出來的那管玉屏蕭和一枝笛子,吹奏一曲,母親常吹的曲子有“刺虎”、“林沖夜奔”、“遊園驚夢”和“春江花月夜”。那雙手,如此輕盈跳躍在每個音階上,卻又是那般秀美而富才情的了。
去夏返臺時,注意到母親的手上添了更多斑紋,也微有顫抖,那枚結婚戒指竟顯得稍許鬆大了。有一天上午,家中只留下母親和我,我去廚房沏了茶,倒一杯奉給她。當我把杯子放在她手中時,第一次那樣貼近看清了那雙手,我卻不敢輕易去觸撫。霎時間那雙手變得碩大無比,大得使我為將於三日後離臺遠航八千里路雲月找到了恆定的力量。母親的手,從未塗過蔻丹,也未加過任何化妝晶的潤飾。唯其如此,那是一雙至大完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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