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絲柔情的愛情文章
柔情是語絲纏繞指尖的溫暖,溫柔的愛情總讓人留戀。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1:來生,還比你快…
和千百個老套的愛情故事一樣,這故事裡也有灰姑娘,也有白馬王子,也有試圖將他們拆散的力量,當然也有堅守和溫暖。故事發生在上個世紀的中國,那時候,他和她,年輕得就像樹上剛剛結出的兩粒果實。青澀,飽滿,生機勃勃。
不過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粒果實:他有國家幹部身分的父母,有令人羨慕的城市戶口,有高貴儒雅的風度,有魁梧的身材和俊朗的面孔;她呢?生在農村長在農村,父母親幾乎從沒有走出過住了一輩子的山村。她不漂亮,不苗條,說生澀的普通話,臉上堆滿雀斑。他和她站在一起,給人的感覺極不協調。然而他們卻相愛了。白馬王子總會愛上灰姑娘,愛情就是這樣奇怪。
他們是在大學裡認識的。那時學校裡辦著一份文學刊物,她在上面發表過幾首小詩。他喜歡那些詩,愛上那些詩,甚至愛上那位寫下這些詩的卻從沒有見過面的女孩。後來在飯堂裡,有人指著坐在角落的一位女孩,對他說,看,那就是你的偶像。他看過去,人就愣了。雖然也曾在心中描繪過她的樣子,不靚麗,甚至有些土氣,但面前的她,還是讓他吃了一驚。他想不到那些詩,竟是這樣一個女孩子寫出來的。
可是愛情還是降臨了。因為他喜歡她的寧靜。她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飯堂的角落裡吃飯。她總是一個人默默地走路。她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圖書館裡看書。她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思考。她安靜恬淡,與世無爭。那是一種令人心動的寧靜。他無法抗拒。
那天他終於下定跟她表白的決心。他走過去,在她面前坐下。她抬頭,衝他笑。他說,你好。他看到她的臉紅了。愛情就這樣悄悄地降臨,那一刻,飯堂裡陽光燦爛。
沒有人認為他們會有美好的結局。所有人都認為他不過是在給自己單調乏味的大學生活增加一點調劑而已。可是他並不這麼看。他知道他愛她,她也愛他。他認為這足夠了。有愛情就足夠了。他認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包括社會的偏見以及父母的干涉。那時候的他,對她,對他們的愛情,充滿了信心。
可是他們畢業了。他痛苦地發現,他和她即將走進的,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世界。一個是繁華的大都市,一個是閉塞的小縣城;一個是如錦的前程,一個是一輩子的平淡甚至平庸。有時他想說服她放棄去那個縣城當教師,可是,他終未說出口。為什麼自己不能放棄大都市呢?為什麼自己不能放棄所有的優越呢?如果自己不能,那麼,他就沒有權利,干預到她的選擇。
這並不是問題的關鍵。——他認為,這些阻撓儘管存在,但總會有辦法解決。問題的關鍵是,他的父親竟以斷絕父子關係的方式來干涉他的選擇。那時候他恨他的父親,雖然他知道父親愛他。那一段時間,他的天空總是陰沉沉的。年輕的他突然發現,原來兩個人能夠生活到一起,僅有愛情,還遠遠不夠。——愛情其實並不能夠戰勝一切,這個發現讓他傷心。
下定和她分手的決心,是在一個午後。是她先提出來的。她說我考慮了很久,我認為現在分手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說難道沒有更好的辦法嗎?她說有嗎?他就不說話了。是的,就算他可以不去管所有人的偏見,可是他能夠不去管自己的父親嗎?就算他可以不顧一切地去愛她,可是相距幾千裡的距離又讓兩個人如何去面對呢?那天他擁抱了她,他說你肯定恨我。她沒有說話。
他們是在山腳下的一個茶館裡說下這番話的。他們坐在茶館裡喝茶,外面風雨交加。他們整整喝掉三壺茶,雨終於停下來。他們一起走出去,看滿世界的狼藉。他默默地走在前面,她默默地跟在後面,完全是初戀時的樣子。可是他們都知道,過了前面的路口,他們就將奔向不同的方向。他往左,她往右。
突然她衝到他的前面。那是一種驚人的快……
一年以後,他和她去了北方的一座小城。對兩個人來說,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陌生。他租下一間簡陋的房子將他們安頓,然後開始了他的創業。他和她就是在這間房子裡舉行了他們的婚禮的。婚禮上沒有司儀,沒有親屬,沒有伴娘和伴郎,沒有同學和朋友。可是婚禮上有音樂,有美酒,有鮮花,有大紅的“喜”字,有新郎和新娘。他學著司儀的樣子對她說,你願意嫁給我嗎?從此以後,不管疾病、貧窮、戰爭、困苦,你都會與我相親相愛、白頭偕老嗎?她被他逗得咯咯地笑。她說,我願意。他就蹲下來,鄭重地為她戴上一枚戒指。很小的鑽戒。他戴得專心致志。
父親來看過他們幾次。他知道,他和父親之間的堅冰正在一點一點地融化。父親問過得還好嗎?他說,還好。父親問缺錢嗎?他說,不缺。父親問需要我和你媽幫忙嗎?他說,不用了。父親就笑笑。那次父親給他留下一筆錢。父親說創業除了需要激情,需要勤奮,還需要本錢……你不用推辭,這是我借給你們的……祝你們幸福。——父親並沒有和他斷絕父子關係,父親似乎更愛他了。——其實,當一個人義無反顧地去愛另一個人,誰也阻擋不了。什麼也阻擋不了。最終,所有人都會被深深地感動。
是的。愛情真的可以戰勝一切,包括社會的偏見以及父母的干涉。
在這座小城裡,他慢慢地顯示出自己非凡的經商才華。他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開起了公司,生意越做越大。幾年後他成了小城的成功人士,經常應邀出席各種會議。他穿著質料考究的西裝,坐著豪華的私人轎車。他有著挺拔的身材和英俊的面孔。他彬彬有禮,光芒四射。這樣的男人對女人,當然是有吸引力的。
的確,他經歷過各種各樣的誘惑。給他誘惑的,有女人,也有女孩。他總是小心翼翼地與她們保持著最適當的距離。他總是說,我有自己的妻子,她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的女人。這世上,我只愛她。
可是沒有人認識他的妻子。當別人問到,他總會笑一笑。他說,等些日子,我會帶你去看她。
終於,那一天,他要把她介紹給自己的朋友了。那天他請了很多朋友。他讓朋友們在客廳裡等候,一個人走進臥室。幾分鐘後,他和她再一次出現在朋友們的視野裡。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
那是怎樣的一位女人啊!她坐在輪椅上,身體僵硬。她歪著頭,對所有的人微笑。她的臉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那是重度燒傷的標誌。雖然她的頭髮整潔有型,可是卻沒有光澤,很顯然,她戴了假髮。還有她的手。她只剩下一隻手。那隻手蜷曲著,上面堆滿燒痕。那隻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很小很精緻的鑽戒。
朋友們都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絲毫諒訝的樣子。可是她的出現太過突然,她的樣子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幾乎沒有辦法掩飾自己的表情。
他對所有人說,這是我的妻子,這是我相依為命的妻子。今天,正好是我們結婚整整二十年的日子。然後,他給朋友們講述發生在多年前的那個故事:
……他默默地走在前面,她默默地跟在後面,完全是初戀時的樣子。可是他們都知道,走過前面那個路口,他們就將奔向不同的方向。他往左,她往右。他們看著雨後的街道,世界一片狼藉。突然她大叫一聲,當心!那一霎間,他看到,他前面有一根裸露的電線,正在向他飛速地爬行。
是的,爬行。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爬行的電線。它像一條蛇般蜿蜒向他靠近。它的速度像一支射出來的利箭。那是一根高壓線。肆虐的狂風颳倒了一根線杆,高壓線被他吸了過來。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那一霎間,她從他的身後衝了上來。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不顧一切地撲向那根高壓線。他看到,她伸出一隻手,準確地抓住了那根高壓線。
他的面前升起一朵燦爛絢麗的煙花。他知道,那是她在燃燒……
他對朋友們說,我愛她。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很長時間後,他當著那些朋友的面,熱烈地吻她。所有人都看到,他和她的眼睛裡,同時流出了眼淚。
他們也常常談論到死亡,他們並不迴避。像千百個老套的故事一樣,他握著她的手,說,今生你給了我無盡的幸福。如果有來生,還做我的妻子,好嗎?
她使勁地點頭。然後,她認真地說,如果有來生,如果還有那樣的一場災難,我希望我的動作,還比你快。
他輕輕地笑,推她到陽臺。他們一起看城市裡夜的燈火。他們知道,每一盞燈火裡面,都藏著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那些故事或許和他們的並不相同,可是,所有故事的結局,都讓兩個人走到一個屋簷下,在夜裡,共同點起一盞燈火。
燈火裡或許有疾病,有貧窮,有戰爭,有苦難。可是,只要還有愛情,真的足夠了。
作者:周海亮
篇2:如果我們百轉千回地再遇見
【柏林東郊的小劇場】
2009年盛夏的黃昏,柏林東郊的小劇場發生了一場小火災,冒出的滾滾濃煙引起了狹窄街道上行人的駐足,火勢並不凶猛,很快就被撲滅了。
此時的你,穿嫩綠色的Polo衫,來來往往地幫坐在輪椅上的老伯搬碟片。人群散的時候太驚慌,你的身上不知被誰潑了不少橙汁,一大片被烤焦的黃色。我站在一群圍觀的群眾中,看到來來回回的你,義無反顧地跑進滾煙濃濃的小劇場,灰頭土臉地幫你抱出那些外殼都已經發黃的DVD。
你在濃煙稠密的劇場裡發現了我,幫你一同抱碟的我,臉上的表情從驚訝到微笑,然後你做了一個捂嘴的動作,說小心點,別被嗆到。於是你把你的口罩脫下來圍在我的臉上。
那天晚上,這個華裔老頭在被燒得焦黑的劇場裡除錯裝置,我幫他把碟片重新放到鐵架上,他挑出一盤《花樣年華》來試機器,我同你一起坐在後排沒被燒壞的椅子上看。
老頭給我們燒好吃的糖醋排骨和魚香茄子,你仔細地幫他包紮著傷口,然後說今晚的菜真好吃,來柏林這麼久,好久沒吃中國菜了。就這樣,我和你在廚房昏黃的的燈光下洗碗,你背對著燈吃我切給你的番茄,下巴上有細密的胡茬。這個畫面溫馨得讓我有些恍惚,這不過是我們第二次遇見。
然後你說,我叫郭宇,柏林大學臨床醫學系,你呢?
【開往春天的地鐵】
我從沒想過會有一場有驚無險的火災,讓我再次在柏林360萬的人潮中又一次與你百轉千回地遇見。
2008年冬天,我到柏林大學來進修心理學,被分到博士生的寢室樓裡,沒日沒夜地看他們做實驗,留長了頭髮專心讀書與世無爭。
天氣開始轉熱的一天下午,我到市區的supermarket買了些排骨蔥蒜打算煲湯,然後搭三號線的地鐵回學校。
地鐵站里人潮湧動,我就是這個時候遇見了你。你站在我前面,正在同一個和你差不多高的女孩用中文吵架,她情緒激動地甩開你的手,然後走進車廂,你來不及拉住她,就被人群衝散了。
你看著呼嘯而過的地鐵愣了許久,一回頭撞翻了我手裡的購物袋,排骨蔥蒜滾了一地。你很紳士地幫我撿好遞給我,艱難地抽動了一下嘴角,對我笑了。我被你哭笑不得的表情逗樂,友好地用母語對你說,謝謝。
你低著頭轉過身去背對我,說你聽到了啊。
這個時候我們被人潮擁進了地鐵,你坐在我旁邊。地鐵開了三個站後,你把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丟到垃圾桶裡,然後閉上眼睛,跟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你們的事。
你們相戀三年,這條項鍊是她追你的時候吃了兩個月的方便麵省下錢來定做的,是一條項鍊,上面有你們的名字,鑰匙在她脖子上。三年裡,你們分分合合多少次,這一次,她把脖子上的鑰匙褪下給你,坐上一班地鐵離開。因為你放棄了學校留校的名額,報考了國際青年志願者駐貝南醫學站,你想和她一起去非洲,幫助那些受疾病困擾又無能為力的人。她反覆勸過你許多次,你依然這樣堅持著,最後她甩開你的手,罵你:神經病。
說完這些後,你睜開滿布血色的眼睛看著我,從購物袋裡掏出大蒜來剝出一小瓣遞到你嘴裡,你想都沒想地吞了下去。
我整理好購物袋準備下車,站起來對你說它能分泌一種物質讓你心情變好,祝你堅持夢想生活美好。
就在這個時候地鐵到了站,我被人群擠出了車廂,我站在站臺上,看到車廂裡的你用脣語對我說,我叫郭宇,你呢?
緊接著,我沒來得及回答,地鐵帶走了你。
【若憑一顆心能綁住永遠】
因為那場火災,我們重遇又熟悉了起來,就在這個華裔老頭開的小劇場裡,一起看了一場又一場電影,電影放到一半,你才會偷偷地進來,坐在最後排的我旁邊,小聲地問我今天會做什麼菜。
從夏天到冬天,你都騎著單車,在晚飯後載我回學校,偶爾我會太累靠著你的背沉沉睡去,它總給人很安全的依靠。
直到你的志願申請快要批下來,你開始準備籌備一批小學生的衣服,帶給那些你即將去醫治的染有麻風病肺結核的小朋友。然而捐贈出來的衣物都過於寬大,你只好買了一批布料,用老頭的舊縫紉機自己做。
所以那段時間我們每天晚上都泡在那裡趕那批衣服,一共200件,每一件你把它們下水晒乾,工整地放在紙箱裡。
老縫紉機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你在一邊認真地剪線頭,我透過縫紉機的間隙看到你鎖緊的眉頭,時光把你的輪廓重疊到我的心裡。
完工那天是聖誕節,我和你抱著兩個大紙箱走在路上。這個時候的柏林下著很大的雪,你站在我前面幫我擋風。那個時候的我想,如果能一直這樣走下去,你永遠在我前面,讓我抬頭就看見,該多好。
我想得太過投入,一下子腳底打滑摔了一跤。衣服散落了一地。你彎下身子來扶我,卻也摔了下來。你的臉離我很近,我可以感受到你溫熱黏稠的呼吸,那一天後來的路,你一直把我摟在懷裡。
【每個人都有一片森林】
然後你就消失了,沒有再來老頭的小劇院。
我陸陸續續從老頭那裡得知你的訊息。你去了貝南,把我們做的衣服發給小朋友。你完成了那裡的研究課題,即將離開去別的地方,那裡的小朋友捨不得你,對著你唱了一支你聽不明白的歌曲。你把你所有的衣服和錢都留給他們,教他們背簡單的單詞,坐顛簸的吉普車到了別的站點。
2010年4月,青海發生地震。我結束了柏林大學的進修,回國加入志願者支援醫護隊。
我提著大箱子來向老頭告別,他詫異地問我,唐卡,你也是國際志願者嗎?
我點頭。
然後他搖著輪椅到那些放DVD的架子旁邊,翻出了厚厚一打明信片,都是你寄來的。你說,你很想念我,卻不敢跟我聯絡。你說,你不能自私地為了你的夢想,賠上我的幸福……
最後老頭告訴我,你已經很長時間時間沒有再寄來明信片,站點的遷徙太過頻繁,他也沒辦法聯絡上你。
我對他笑,說沒關係。
村上春樹在《挪威的森林》裡寫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去過,但它一直在那裡,總會在那裡,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2010年4月17日,玉樹縣天氣驟變,下起了小冰雹。
我跟著醫護隊一起,穿過小樹林給另一邊的站點支援。在新站點的帳篷裡,我見到了給傷員配藥的你,依然緊鎖的眉頭,認真的模樣。我走到你的旁邊,幫你把藥包起來。
你最後抬起頭,對我說謝謝。然後激動地打翻了桌上的葡萄糖瓶,顫抖著聲音問我,你怎麼在這裡?
我笑著對你說,你從來沒問過我,怎麼知道我的夢想與你不同?
作者:蜜小卡
篇3:留在最深處的愛
她變得誰都不認識了,外孫、孫女,甚至自己的女兒和兒子。
有一天她失蹤了,我們全家都急得不行,四處尋找,最後終於在郊外看到她了。可她一個勁嘟囔為什麼要帶她回來,她要回她自己的家。
我們都十分痛心,原本那麼疼愛我們的外婆不見了。
惟一慶幸的是她還記得外公,有時她睡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嘴裡就喊著外公的名字。可她卻不認得外公的人,就算外公站在她身邊,她還會用柺杖打外公。但我們知道外婆的心裡還是有外公的,畢竟外公是她這輩子最愛的人。
後來,外婆的病情變得更不樂觀了,需要住院。一開始,外婆死也不肯去醫院,最後我們和她說外公在醫院裡等她,她這才妥協了。一路上她還不住地問我們,醫院到了沒,她要見外公。其實那時外公就坐在她的旁邊。
到醫院後,外婆漸漸喜歡上了吃橙子,並且只要外公喂她。我們還以為她認識外公了。誰知她說,”我就要他喂,他喂的樣子像老頭子。”
外婆得病後,嘴裡總愛自說自話,講一些她和外公以前的事情。說得累了,便無聲地比劃著不同的姿勢;抬起,放下,直到沒有力氣再比劃,她才在外公那憐愛的眼神中靜靜地睡去……
慢慢地,外婆有點認識外公了,她開始什麼事都依賴外公,外公一會兒不在她就要喊他。她的脾氣也好多了,當然只是對外公。外公說什麼,外婆都能很認真地去聽、去做,彷彿一個剛懂事的小孩。
外公80大壽,全家人說要好好慶祝一下,所以把外婆暫時從醫院接回。面對那麼多”不認識”的人,外婆顯得很害怕。她不停地拽著外公的衣服,讓外公趕客人們走。外公對她說,那是他的朋友,讓她不要害怕,果然外婆就不響了,靜靜地坐著,吃著外公遞來的橙子。
吃飯的時候,外婆不停地往自己的碗裡夾萊,她面前的碟子已經堆得很高了,可還是不停地夾。然後,她把萊推到外公面前說:”老頭子,我給你搶了好多,你趕緊吃,再不吃,別人就來搶了。”外公看看那個碟子,裡面什麼萊都有,雜亂無章,再看看外婆認真的臉龐,外公的眼裡溢位了淚水。
最後,外婆還是離我們遠去了。臨別時,外婆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望著坐在床邊的外公,那眼中的不捨和溫情讓晚輩們都禁不住失聲痛哭。病魔切斷了外婆和世界所有的聯絡,讓她遺忘了生命中許多重要的人和事,惟一不能割斷的是她和外公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