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寫童年生活的散文隨筆

  童年,人生的出發點,夢一樣美好的回憶。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以供大家參考。

  篇一:記憶裡的童年

  我站在村口,目光向這條路的盡頭延伸。

  這條綠蔭環繞的道路還不到一百米,卻是去我家的必經之路。沿著道路一直走,盡頭就是我家。不過因為中途有一條小河橫穿而過,這條路有略微的弧度,所以僅僅站在村口眺望,還見不到我那最為熟悉的磚瓦。

  就是這條通往家的道路,我卻許久都未曾用雙腳踏過。若不是今天父母突然有急事,停車把我送到村口,我現在肯定還如往常那樣舒舒服服地坐在車中,等著直接跨進大門。

  我邁開步子向前走去。陽光鑽過樹葉間的空隙,在路上留下斑斑點點的光影。路邊的小草也不再是小草,深綠色的葉片又高又大,展示著夏季生命的濃烈。強而有力的蟬鳴一聲又一聲,衝擊著我的耳膜。這蟬鳴,沒變,依舊如記憶裡那般此起彼伏。

  童年裡的夏天,可不只有蟬。在這條路上,會有許多蜻蜓。像是百米賽跑,從這頭一下飛到那頭,再來個一百八十度的翻身,又向這頭衝來。我就會仰著頭,追著空中的蜻蜓。雖然經常摔跟頭,心中也不免委屈,但下次看到蜻蜓還是會忍不住追上去。因為望著蜻蜓,像這樣邁開腳步去追逐,我總會覺得,它會帶我到我想去的任何地方。我情不自禁地抬頭望向天空,耀眼的陽光、輕晃的枝葉、鋪滿天空的藍色,卻不見記憶裡歡快敏捷的身影。我有些失落,收回目光。恍惚間,我好像在樹叢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身影。我快走幾步跑進林子裡,環顧了一週,再次失望地低下頭。

  咦?那是豆莢嗎?我蹲下來,採下一個豆莢。真的是這個豆莢!我不禁欣喜。這可不是普通的豆莢哦,這是可以做哨子的豆莢!傍晚那會兒,我常跑的這來,就因為這裡有一片矮矮的豆莢叢。我會熟練地掐掉豆莢的兩頭,把裡頭的七八個小小的、小小的小豆子擠出來,一個哨子就完成啦!含在脣間,控制著氣流,便能發出聲響。聲音雖然單調,構不成小曲兒,但我樂在其中,十分享受這單調的旋律。說到這兒,做哨子我可厲害了,一起玩的小夥伴們都讓我幫他們做哨子!我輕笑出聲,玩弄著手中的豆莢,原來這片矮矮的豆莢叢還在啊!我又做起了哨子,雖不如以前熟練,但一個哨子總算是完成了。我按照記憶的那樣,輕輕吹起,耳畔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我再一次笑了:“原來還在,原來還找得回來。”

  我吹著豆莢,再次往前走。遠遠的,發現橋邊的那棵樹好像枯了。我一驚,忙跑過去,記憶中繁茂而能遮擋一切的蔥綠不見了。在我眼前的,是嶙峋的枯枝。怎麼會這樣?你結的小紅果呢?魚兒們還在等著你的果子呢!以往每次散步經過橋頭,我都會小心翼翼地踩上欄杆,從你寬大的葉片下摘下紅果子,扔向河裡,然後成群結隊的魚就會游過來爭搶,一會兒就把果子吃個精光。那時候,我們一家就在橋頭看著,幸福伴隨著笑聲掛滿整片天空……

  記憶裡的一切還找的回來嗎?

  蜻蜓、豆莢、大樹,有的變了,有的沒變,有的還在,有的不在了。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為我的童年帶來無限美好。

  篇二:你路過我的童年

  我11歲那年的暑假,有一隻狗和我作伴。

  他是一隻不名貴的小土狗,爸媽擺地攤時撿回來的,黃白交雜的毛柔柔軟軟,乾乾淨淨的。我對它的愛,簡直是小女孩兒對狗類的極限,沒錯,在那個炎熱的夏天,我有了一個好夥伴。

  我常常覺得,狗比人實在,真的。他從不挑揀住處,吃喝,對玩也沒有多大興趣,更多的時候是趴在我腿上香香的睡著。是啊,它還小,沒有別的事情可幹,百無聊賴的我居然開始興致勃勃的教它認字,我想盡了一切辦法,很顯然,它並沒有學會一個字。

  每個夏涼如水的夜,窗外蟬鳴此起彼伏的響,它趴在我腿上,我撫摸著它帶著溫熱的小小身體,手裡拿著我喜歡的書,不時念一段給它聽……甚至到現在我還覺得這就是安全感,這是一隻小狗帶給我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是高智商的人類給不了的。

  那段快樂的時光只持續了一個月,一次疏忽,它走丟了。

  它或許是自己跑掉了,或許是貪玩兒,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總之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就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了,消失的那麼匆忙,沒有人能給我一個合理的回答。

  我開始尋找,耐心的找,找啊找啊……街道和小巷上總會出現幾隻那樣的狗,它們都不是它。

  我知道上天讓我們相遇,有了之後的那段快樂時光已是命運給我的恩惠,陪伴對於我和一隻狗來講也許只是無稽之談,只是那個夏天,你剛好出現在我的身邊。

  我再也沒有養過小動物,楊絳說過,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我經不起失去。

  在大街小巷,每當遇到像它的狗,我總會留戀的多看幾眼,我相信它一定還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開心快樂的活著,沒關係,去吧,你需要自由的空間,去吧去吧,你帶給我的安全感,從未離開。

  篇三:你的一切都與童年有關

  作者:米粒

  我是個性情溫和的老好人,小時候父母工作忙,經常把我寄養在鄰居家。那是一對慈祥善良的老夫妻,她們的孫女小悠姐姐和我是一個學校,所以爺爺總是一手拉著姐姐一手拉著我,把我先接回他們家吃飯。記憶裡那段經歷全是溫馨,小屋裡總是迴盪著小姐倆的歡聲笑語,奶奶包的韭菜餃子特別香,爺爺的手又大又暖。

  直到很多年以後,我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位老鄰居,她一下子認出了我,熱心地拉著我寒暄。最後她顫抖地摸著我的臉心疼的說:“我可憐的孩子,那時候,你真苦。”

  這句話就像是開啟記憶大門的金鑰暗語。“轟”的一聲,我被人推進了一條狹仄幽長滿是飛塵的密道,我遲疑地進去,越走越黑,越走越害怕。突然我聽見深處傳來小孩淒厲的哭喊和求救,她顫抖驚恐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縈繞。我焦急地四下尋找,終於看到了小小的我蜷縮在走廊的一角,被人高馬大的小悠姐姐用力地踢打撕咬。那個我只知道哭只知道求饒,可我越哭她就越興奮,打得越起勁。

  我呆呆地愣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原來我的童年是這樣的,而我自己竟然全然忘記。

  後來我搬了家,轉了學,可我依然被欺負。孩子是最敏感聰慧的,他們總能從茫茫人海中追蹤到我眼裡閃過的卑微和怯懦,他們看透了我對強權的恐懼有多刻骨銘心。我就像被貼了標籤一樣始終遊走在人群的邊緣。

  長大以後,成人的世界裡少有赤裸直接的碾軋,我們微笑友好,互不干涉。可我還是在一種慣性下擔驚受怕,總是無條件地滿足所有人的要求,害怕看到別人的不滿和失望,到後來就變成了大家眼裡最不起眼最不在意的便利貼女孩。

  我從來不知道我變成這樣的原因,我以為是天生軟弱,是命中註定。直到這位鄰居的出現,才讓我想起了我潛意識裡一直故意遺忘的那些黑暗歲月。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把所有痛苦和難堪整理打包,丟到記憶最深的黑洞裡,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生活。

  和我有著相同經歷的還有作家柏邦妮,記得《奇葩說》有一期辯論小朋友被欺負是打回去還是告老師,其中邦妮講了自己的一段經歷,她含著眼淚說到自己也曾經選擇性地遺忘了在體育課上被男同學欺負的片段,從此之後她驚訝地發現,自己做任何體育鍛煉,都會感到恥辱和羞愧。

  我查了很多資料,醫學上稱對於一些極度痛苦的回憶,如果每次想起都會給精神和肉體帶來折磨,大腦和機體就會對此做出干擾,以免再次產生相同的感受,心理學稱這種現象叫選擇性失憶。

  我終於明白長時間以來,我那麼卑微地討好每個人的原因,因為我怕再被欺負,我怕噩夢重演,童年的記憶雖然被我刻意的忽略,但那個屈辱的陰影一直如影隨形片刻不離。

  我相信有不少人也和我一樣,我們不知道自己性格里的某些偏執源於哪裡,在成人的世界裡我們常能看到許多身體完整性格殘缺的人,因為他們把碎片留在了自己的童年。

  我們見過一些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暴戾者,因為他們的童年就是在父母無休止的打鬥中度過的,所以他們也會認為辱罵和毆打是正常有效的溝通方式;

  我們也見過一些離譜的完美主義者,原來他們從小便不在父母身邊,自認為只有不斷努力不斷進步,才能重新得到父母的關注與疼愛。

  還有那些不善言辭的沉默者,常常是親屬代養或寄人籬下,他們生怕別人不開心,不敢表露自己真實的意願和主張。

  還有極度缺失安全感的人、過於焦慮自卑的人、刻薄自私貪婪的人... ...

  所有不完美的性格都帶著深深的童年烙印。我們總是不自覺地將兒時的行為模式帶入成年,並在長大成人後一意孤行地反覆重演。

  可惜的是,我和邦妮都錯過了解決問題最佳的時機。我們沒有選擇和親人朋友傾訴,緩解壓力尋求幫助,也沒有及時換個環境轉移情緒。我們繼續在痛苦中踽踽獨行,熬到大腦和機體忍不住出手,為我們抹去了所有難堪的記憶。

  如果此刻,這篇文章也讓你想到了自己不幸的童年,請讓我們都努力釋然。有多少人的童年是完美無暇的呢?這裡並不是讓你把自己所有的缺點都歸結到原生家庭的影響,而是希望遇到問題,不要像我一樣掩蓋和逃避,更不要被回憶壓倒,被過去拖累。正視傷痛,才能醫治傷痛。

  無論此刻我們多麼步履蹣跚,請一定向光明走去。因為,每個人的命運都在自己的腳下。人生並不僅僅取決於你遇到什麼人,更重要的是你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