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大地母親的抒情散文文章
編者按:在物質匱乏的年代,大地是我們的母親。作者看到小小的蒿瓜,心中的感恩之情滿溢位來,下面我們來看看《感恩土地》這篇散文吧!
微信群裡幾位農村長大的同齡人,看見一農村朋友在群裡發的植物照片,都不約而同喊出了它的名字:“蒿瓜子”!
這植物,學名地梢瓜,別名:奶瓜瓜,驢奶頭等。屬於多年生草本植物,從每年的夏季到秋天都開花掛果。果實紡錘形,兩端短尖,中部寬大,長約半乍,寬如拇指。果有不少白色乳液,非常香甜,清脆可口。那時我們找草的少年兒童若在草叢裡意外遇見,格外驚喜。當時把大揪著吃了,並悄悄記下地理方位,過幾天找草再來,把又長大了的果實揪了吃。
小小蒿瓜,引起了大家的點贊。群內一位有文學浪漫氣質的朋友,更是“觸圖生情”,感慨不已:我是一個農民的兒子,非常熱愛大地,特別是對土地中生長的好東西情有獨鍾……
是啊,民以食為天,餓了要吃飯。從飢餓年代走過來的我們農村長大的孩子,對大地上生長的食材有著情有惟牽的鐘愛,有著刻骨銘心的烙記。尤其如今年過半百,在城裡呆久了,偶爾到農村,行走在生機盎然的大地上,遇見各種各樣的食材,愛切之情油然而生。在農家院子裡的小菜園:蘿蔔,蔥葉,韭菜,茄子,辣椒,西紅柿,黃瓜,茭瓜,南瓜,豆角等等,彷彿一種天然的磁吸,總要扯些放在嘴裡,大口咀嚼,深情體味。
在耕種的大田裡,麥子,玉米,高梁,穀子,麻子,糜子,蕎麥,洋芋,西瓜,甜瓜,向日葵,豆子,總要捋上一把,在手掌間嫻熟的揉搓,吹淨。滿滿的吸到嘴裡,那個香啊。即是翠綠的糜杆杆,也要嚼的甜水滿嘴,嚼的腮幫子發酸。
那時,餓的前胸貼後背,餓的嘴裡淌酸水。在田間地頭,第一要務就是眼睛瞪的牛鈴般大。在尋找,在發現,想方設法、飢不擇食的要把幹憋的肚子填充———苦苦菜,蒲公英,馬齒莧,地軟子,野蘑菇,沙蔥,野蕜萊,野山果,野峰蜜,植物根莖,以及地裡的莊稼……
說是在尋尋覓覓,其實多是偷偷摸摸。因為地裡生長的糧食,是生產隊裡的,有人看管。偷些快熟的小麥,偷些白嫩的洋芋,找個偏僻的地方……總是快燒熟了,看護的人就罵罵咧咧來了。大家做鳥獸散,看護的那傢伙就高高興興的享受其成。彷彿,“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春天樹上的榆錢,夏天坡頭的杏子,秋天園子裡的棗子,桃子,沙棗。都是“計劃內”的填補物。即使樹梢最高處僅剩的掩藏在樹葉裡的一顆紫紅髮亮的棗子,總要找來胡基或小石頭,執著地打下來。還來不及擦掉沾著的泥土,早已放在嘴裡,甘甜如飴。
山水田川溝,草叢樹木丘。饑荒的年代,凡是能吃的東西,都沒逃過我們的法眼。“大地開了春,不會餓死人”。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最應該敬畏與感恩的就是大地對人類的母親般地無私奉獻。也更加理解了常年勞作的農人對大地那份深深地情感。
讓我們這些曾經生長在農村,受恩於大地,如今在城市鋼筋水泥中呆傻了的高階動物們再次尊呼一聲:大地,母親。
作者|李向榮
公眾號|甘寧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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