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徙的鳥觀後感及影評範文
《遷徙的鳥》是一部節奏緩慢的電影,卻講述著一個漫長的故事。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希望大家喜歡!
一
影片中出現有人類的鏡頭是很少的,我們透過那個小男孩的救助和老婦人的餵食看到了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一面,但美麗的影片簡單中蘊含著悲壯和對於現代禮貌的控訴。有幾處含蓄而好處深遠的鏡頭:罪惡的槍聲和汙泥中鳥兒的哀鳴,控訴了人類在工業化過程中對大自然犯下的罪惡;在鳥兒飛翔的路途上,來自美洲地面的罪惡槍彈劃破了天空的寧靜;奪取了飛鳥的生命。經歷了千山萬水的鳥兒最後不幸陷落在歐洲禮貌的泥潭裡面;當巨大的割草機來臨時,鳥媽媽和鳥寶寶無助的眼神湮沒在隆隆的機器聲中。記得黑額雁們的姿態完美而自由,樂聲飛揚,就在我們完全沉浸於這個美麗的大自然界中時,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們被突然的槍響所驚嚇,此起彼伏的槍聲震得我們心驚肉跳。黑額雁們紛紛墜落湖面,連死亡的姿勢都那麼優美。雖然說那裡我們沒有看到那些打獵的人,但它們卻在反襯著我們人類的醜陋,鏡頭含蓄卻撼動人心。自詡為這個星球的主人,我們給它留下的卻大多是正因貪婪而產生的無盡破壞,以及對其他同樣屬於這個星球的生靈的野蠻傷害。
鳥類是自由的象徵。我們之後在影片裡看到的那些鳥兒,不再是沒有靈性的動物,作者讓我們看到,這些生靈同樣是和人類並存於這個世界上的,是上帝創造的天使。它們具有讓我們汗顏的自由、團結、勇敢、信守諾言的品質。“應對鳥類壯麗而悲傷的命運,我多麼期盼有一天,四季不再流轉,而我們即刻便能啟程離開家園,在這顆美麗的星球上,像這些鳥兒一樣,開始一次神奇的旅程!我多麼期盼有一天,人們能夠打破地域國界的阻隔,明白地球是我們共有的家園,那麼,我們必須能像鳥兒一樣獲得自由!”這是一種悲鳴和祈求,在此時,影片的情感得到了進一步的昇華,更是激起人們心中最柔軟的部分。那隻腿上綁著網繩的灰尾雁,在冬天重新回到救他的小男孩身邊。那群以前拒絕老婦人的灰鶴,也最後在再次飄過那個農莊的時候,理解了老人的饋贈。它們的長嘴靈巧地從老人手中叼走食物,那樣信任。期望,還是有的,需要的是人們的把握。
二
這是一部節奏緩慢的電影,卻講述著一個漫長的故事。小鳥從剛出生,到長出羽毛,再到張弛飛翔。短短的兩分鐘,春夏秋冬,已復一年。灰雁,飛越1800英里,從歐洲西南部到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短短几個字,展現了一種震人心神的力量,也瞬間讓人明白了這部電影的魅力,就是用最簡單的溫暖帶給你一種發自內心的震撼與感動。
候鳥的故事是一個關於承諾的故事,一個關於歸來的承諾,他們的旅程千里迢迢,經歷了危機重重,只為了一個目的:生存。候鳥的遷徙是為生命而戰。這是影片開頭的話,精煉,簡潔,點明中心就好,不必多言。
他的腳上纏著了繩子,用尖尖的嘴巴,抬起腳,彎著脖子,想把它咬下來,呵呵,他靈動得那麼可愛,惹人憐惜。余光中曾說過,一切的美都是從惹人憐惜開始的。而這些大雁,體現著的則是自然的美,那是最純粹,最乾淨的美。一切的濫美之詞用在形容自然上都顯得那樣膚淺,粗俗,而我不會那麼多的唯美詞語,我只知道,看著那一幅幅的畫面,我驚住了,我聽到了來自心靈的聲音,很空靈的聲音,迴盪在心裡,好像一下子就變得清明瞭許多,一切混沌的思想,雜亂,剎那間被洗滌,那種清水流過手心的感覺,那是我最愛的感覺,好像我離完美很近,很近。
日月星辰,雲雪雨露,春夏秋冬,晝夜晨昏。影片隨著拍攝的進度,展現給我們了不一樣的節氣,不一樣的色彩。春意盎然時,一片翠綠直晃人眼,“雲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氣催黃鳥,晴光轉綠蘋。”大雁們似乎也因著這生機盎然的天氣,總是蹦跳著,很歡樂的樣貌。冰封大地時,蒼茫無邊,皚皚白雪,素裹銀裝。“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我不禁有點擔心當毅力不在是唯一的條件,他們還能堅持嗎,。畢竟,他們那樣瘦小,他們能抵禦嚴寒的侵襲嗎,能忍過飢餓的煎熬嗎,能捱過這茫茫的雪嗎?
三
影片不止一次展現了大雁的情感,令我影響深刻。猶記得一開始,便是媽媽忙碌的幫小鳥覓食的場景。鳥兒們,呆在窩裡,張大著嘴巴,不停的叫著,“媽媽,媽媽”。那是自然界最大的恩賜了吧,親情,沒有哪個造物主能創造出如此完美的愛,無私,偉大,不分物種,不分地域,不會被時刻阻隔,被地域分開。看媽媽用翅膀,護著小雁,看媽媽用尖尖的嘴巴,啄著小鳥,與他嬉戲玩耍。感情,重點體現的就是那兩隻白天鵝,頭顱相抵,構成一個完整的心形,與水中倒影交輝相映。最浪漫的象徵,他們輕吻,擁抱,脖頸相依,互伴前行,不離不棄,生死相許。經歷過驚天動地,最終細水長流,在征途上鼓勵,互助,扶持。感情,將兩個互不相識的人,緊密地聯絡在一齊,再也不能分開。
影片沒有過多的背景音樂,只有雁兒們或低沉或高亢的鳴叫,只有翅膀劃過高空的時呼呼風響,只有揚起的水花再次掉落水中和海浪相互拍擊的聲音,只有悠揚曠遠的樂聲。那些空靈的樂聲,為丹頂鶴和天鵝們的舞蹈鳴響最好的節奏,為新生的雛鳥歡喜唱誦。天籟一般的歌聲甚至與鳥兒們一齊越飛越高。
飛翔始於小男孩剪開夢想的繩索,越過湖面,麥田,橋樑,飛過叢林、沼澤、自由女神像和艾菲爾鐵塔。每一個身影,輕輕劃過的,是我們的心田,留下了最深的記憶。
白天鵝在紅色的河流上滑翔,一道絢麗的白,宛如星辰滑落天空;黑色的斑頭鷹在白雪的映襯下,與遠處的山脈對照呼應;墨色天空中的鳥和月;繁花似錦的大地上銀白飛鳥。仙鶴展翅翩翩起舞,行雲流水一般,輕盈而又舒展;成群的海鷗並起直飛,氣勢磅礴,衝擊視覺。
遷徙的過程,每一個鏡頭都是一副畫,美得令我心驚,令我動容。自然的美不單單在色彩,在雄壯,在奇特,更多的美在靈魂深處,美在每一個角度都能帶給你最深的感動。
“飛翔不是體力和智力能夠解決的,它是一個奇蹟”,有個詩人這樣說過。
名導雅克·貝漢說:“飛翔對鳥來說不是人們想象的什麼樂趣,而是為了生存而拼搏。它們要穿越雲層、迎著暴風雨,許多困難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
我們坐在熒幕前,看到的是鳥兒們飛翔的姿態,一展翅,一跳躍,覓食,休息……每一個流暢的曲線,都是最完美的弧度。我們體會到的則是鳥的精神,由內而發的一種毅力,令人深深地折服。這種折服,是人類最後的救贖,然而,有人依舊沒能體會這其中的美。
關在籠子離得野鴨們,淒厲的叫著,追趕著,卻逃不脫細小的網洞,逃不脫人類的掌控。當一幕幕自然美景展此刻我們面前時,那三輛割草機,出現的那樣不合時宜。嬌人可愛的鸚鵡,關在牢籠中,失去最珍重的自由。一聲聲的槍響,我如坐鍼氈,揪心般的疼。突然就怨了,恨了,人類與自然,本是一體,何苦相逼。
好在雖然影片偶爾會有人類的痕跡,卻無從掩蓋鳥的光芒。籠子,收割機,輪船,鐵軌……那些都只是飄過的物件,甚至被諷刺為歇腳點。那本完全是一個鳥的世界,一個人類無從踏足的世界,一個乾淨的純粹的世界,卻被人類的私慾與血腥,狠狠的破壞著。現代社會真的進步了嗎?進步到,連鳥都不如,進步到再也找不到一片淨土,安放我們的完美,進不到只能在影片中尋求自然的美,我們明明就身處自然之中,可我們絲毫感受不到安詳,清淨的美。在欣賞影片時,我想大家大概會忽略吧,時代,科技,高樓大廈,金碧輝煌,那些是不是不美麗了啊,是不是很做作,很刻意,很虛假呢?這一刻,我們以前所堅信的所追逐的,都變得虛無縹緲了起來。
就這樣,鳥兒們又飛回當初的地方,再一次飄過老嫗,享受人與自然的親切。影片結束時,我的心還不能平復,還依舊愛著那種跳動著的感覺……
四
“候鳥遷移的故事,是一種承諾,一個迴歸的承諾。它們的旅程,飛越數千裡,當中危機重重,目的只有一個:生存,候鳥大舉遷移,是為生存搏鬥。”隨著那個掙脫獵網的灰雁騰空而起,隨著低沉男聲的旁白,片子開始了超過30種的各樣鳥兒們的漫漫遷徙路,記錄了途中鳥兒們自在的翱翔、歡樂的嬉戲、溫馨的親情和與大自然各種惡劣環境進行搏鬥的艱辛,以人類對它們殘酷的獵殺。
飛翔始於那隻被網纏住的灰尾雁,在小男孩為它剪開網眼之後,它就帶著腳上的網繩,追向自己的夥伴。掠過寧靜的湖面和金黃色的麥田,穿過橋洞和引水渠,飛過叢林、沼澤、自由女神像和艾菲爾鐵塔。向北,向北,飛往熟悉而陌生的家鄉。影片拍得美侖美奐,展此刻觀眾面前的是一種精緻的美。看那優雅的仙鶴展翅翩翩起舞,似行雲流水,輕盈、舒展;看那高貴的天鵝頭顱相抵,構成一個完整的心形,與水中倒影交輝相映;看那成群的海鷗一齊飛行,氣勢磅礴,帶給人極強的視覺衝擊力……片子將作者的視界融於某一個材料物件的視界之中,使該物件的視界成為作品中的主導性視界併成為作者視界的代表。這是一種趨向零度視角的視界,作者儘量隱蔽、放下介入材料批判,放下權威性,並且不在經驗與價值方面進行控制與導向,能夠說,零度視界已成為大多數紀錄片作者的美學原則。我們在看這部片子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是透過鳥的眼睛在看這個世界。尤其是其中的一個鏡頭,帶給人的那種感覺就彷彿自己真的是一隻鳥兒,自由自在的翱翔於天空中,整個人渾身上下通體通透,舒暢極了。
五
紀錄片是否需要解說詞的問題並不是紀錄片本質特性的問題,這務必要結合作品來看。《遷徙的鳥》整個片子“不超過十句解說,不超過二十句字幕”,沒有任何的說教和口號,正是這種“留白”這種逼人的自然,從內心深處打動了觀眾,並留給了觀眾更多時刻靜靜地去思考去感受。解說詞固然是解說畫面的,但它最重要的任務是起補充作用,補充畫面沒有的資訊。它與畫面的關聯有兩點最為重要,一是相互彌補,一是相互深化。影視語言的最根本的特徵就在於它的視覺直接衝擊力。在紀錄片的創作界,確實有人偏愛用解說詞這樣的非畫面非紀錄的語言去描繪畫面裡沒有的東西,用非紀錄片的語言去表現紀錄片的材料物件,這樣的直接後果就是走向虛構,從樣式到資料的虛構。在必須程度上,人們還是趨向於“眼見為實”這樣的態度。這部片子用它純粹的畫面因素就能夠征服觀眾的心。
但由於影片中的表現物件——鳥,沒有與人類直接溝通的語言,因此對於音樂和音響的運用就個性重要。一是大環境聲音要塑造一個人們能夠感知的野外環境,一是對於一些細節的聲音的捕捉。影片要到達聲畫合一的效果,畫面為聲音帶給形象和氣氛,聲音為畫面創造意境和想象。片中只有鳥兒們或低沉或高亢的鳴叫,只有它們的羽翼掠過高空的風響,只有它們揚起的水花和海浪的嗚咽,只有聖歌一樣悠揚曠遠的樂聲。那些樂聲總能在最適合的時候出現,為丹頂鶴和天鵝們的舞蹈鳴響最好的節奏,為新生的雛鳥們從父母的羽翼中第一次探出小腦袋歡喜唱誦。那些天籟一般的歌聲甚至與雪雁和北鯡鳥一齊越飛越高,和陽光一道灑落大地。這是一種境界,作者將影象、同期聲、音樂等諸多因素組合在一齊,引發了我們在情感上的共鳴,這也是影片成功的一個重要表現。
有一句英語諺語說“上帝存在於細節之中”。在紀錄片的拍攝中,往往某一個細節或者說畫面的附屬因素,會成為整個畫面的核心。在熱帶雨林的那條船上,那隻在籠子中的鸚鵡透過自救獲得自由,展翅飛向藍天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鬆了一口氣,同時也佩服它的聰明。這一刻,螢幕是牢牢抓住了我們的眼神的。在紀錄片的現場拍攝中,攝影師就要做到睜開另一隻眼。一隻眼睛注意看取景框,一隻眼睛要注意到突然發生的事件,注意到材料的以外因素的出現,這就是紀錄片的隨機結構問題。如片中出現的雪崩那一幕,還有折翅的鳥被螃蟹吃掉的那一景,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沒有隨時關注到周圍的環境,就很可能錯過很過精彩的素材。但並不是所有被拍攝的素材最後都能夠成為影片中的一部分,還要對這些材料進行後期的創作剪輯。我們強調紀錄片的真實性,但我們並不是說紀錄片不允許有影視技術修改方面的控制,也並不是說剪輯給紀錄片帶來了災難,而是指過度的介入與控制因素,違背了紀錄片語言的敘事原則。紀錄片也不是說務必要長鏡頭,而是要根據現場狀況決定鏡頭的結構及敘事方式。《遷徙的鳥》中基本上就沒有什麼長鏡頭,但這並不影響它的完整性。真實並不能表現或代言紀錄片的敘事方式,關鍵在於這種真實是否貼合整部片子的事件現場的完整性和敘事結構的真實性。當我們在觀看油畫作品的時候,近距離的觀看效果就是一大堆不一樣色彩的油料的堆砌和疊加,而非繪畫物件,只有在適當的距離,觀看者才感受這一繪畫是對某一物質的再現。它與中國工筆畫的細膩構成強烈對照。同樣的,作者在影片裡綜合運用了遠景、中景、近景、特寫等鏡頭,讓我們更好的看到他想要表達的東西。
我們還要看到後期的創作剪輯並非是對材料形態的純時刻長度的收縮延伸,它的思想核心是畫面組合的思想增加因素,也就是物質的復現所到達的無形思想視境。透過影片中零散的畫面,我們看到了動物的親情、感情,看到了生命的無奈、脆弱,看到了人類的純真和殘忍。那隻折了翅膀的鳥兒,拖著病翅做最後的掙扎,最後淹沒在虎視眈眈的蟹群裡;幾萬只帝企鵝呆在一齊,卻只能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僅僅兩隻入侵的野鴨生生咬死,吃掉,它們對著天空的哀鳴,叫人心碎;那隻被狂奔的馬群衝散的加拿大鵝,夥伴們早已遠走高飛,它的背影那麼寂寞;那些被豢養的野鴨,在鐵籠裡看到空中飛過的同類們,聽到它們幸福而自由的鳴叫,那樣複雜的目光。小孩的純潔與獵人的殘酷同時出此刻影片中,一種矛盾的特殊美感展此刻人們面前,也不由得引起人們更多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