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鄉愁的散文

  鄉愁。在一般人的概念裡,生命誕生的聖地就是故鄉,不管你人在哪兒,身在何處,時刻都會思念著她,牽掛著她。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十八歲的鄉愁

  從小我是被奶奶養大的,一直到七歲,要上學了,我才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搬回了“我家”。那時候開始我便很少回去,因為沒有人送我,長大了,學業很緊,假期少之又少,更少回去。剛搬來時,每逢放假,我獨自一人被關在家裡,只得望著窗外,想念著我的小夥伴們,想念著我的小小村莊。但孩子始終是孩子,融入新生活不需很久。但是我從未忘記過我的家鄉,即使那只有我七年的影子。

  剛上高中時,同桌是個住宿生。她總是對我說我很幸福,原因是我每天都可以回家。她說她很想家,她的家在一個小村子裡。那時我們總是會聊起她的家,她的村子,說起:春天剛剛抽出新芽的小樹,從樹上飄落的柳絮,她說那像花瓣一樣美麗;夏天可以釣魚,陽光下的水面像有一層金網,她說小魚常常會歡快地跳出水面;秋天可以摘果子,她說那果子儘管沒有商場的大卻比商場裡的好吃,她總坐在樹樁上一邊吃果子一邊看遠處的人們割稻子,很快樂;冬天可以溜冰,她說村尾有一條大水溝,她以前總和小夥伴去滑冰,堆雪人,打雪仗……每次聽到她說這些我都會沉默好一會兒,因為我的家也不在這,我的家也在一個小村子裡,在那個我和爺爺奶奶共同生活,熱愛了七年的地方。在那裡,我也有很多的朋友很多的樂事:我也曾伸手接住過柳絮,只是那時我不知道它很溫暖;我也曾用自己做的魚竿釣過魚,只是那時我老釣不上來很失落;我也曾摘過果子,只是那時我不喜歡那又小又醜的果子;我也曾在我們村子裡的水溝溜過冰,堆過雪人,打過雪仗,只是那時我不懂得珍惜……

  十年來不曾有機會仔細回味,小時候不懂得什麼是懷念,長大了又沒有時間懷念,我想等到將來應該就沒有機會懷念了吧!我的小村子啊,十年來我不曾有機會感謝你,你用愛和身體養育了我整個的童年。總有一天我會回到你身邊,靠在那棵村頭小時候我最愛爬的樹下給你講你的孩子,我,對你的想念……

  :鄉愁

  故鄉,是一個多麼傷感的字眼啊,它意味著你已遠離家鄉,故鄉只能是自己記憶中最深切最美好的一部分了,可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情愫呢?

  盲目的追求外面的花花世界,一味的追逐自己的認知中所謂更好的,離別故鄉、故人,最後只是平添一份鄉愁罷了。

  我經常在電視中看到一些分別幾年才相見的親人,有的外出打工,有的外出求學,有的打拼天下,過去,我們常常會覺得,也應該會覺得這是感人的場景,思鄉是珍貴的感情,而現在,心理扭曲的世人們往往會予之“作秀”、“炒作”等一系列標籤,我們怎麼了?是在鋼筋混凝土中住得太久,連自己的心也被同化了嗎?也許,他們是在嫉妒吧,嫉妒自己為何沒有這一份真摯、深切的鄉親。

  鄉愁,並非憂愁,這是我們成長的見證。有這種情感,意味著我們長大了,有足夠的能力去開拓創新了。也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很容易,且自然而然地就思念起故鄉、故人來,隨著而來的是擔心、憂慮。

  “落葉歸根”是每個人心中根深蒂固的願望,古往今來,多少名人墨客死後一定要長眠於自己的家鄉。家鄉是自己情感的寄託,所以即使是個衣冠冢,也要設在家鄉。

  鄉愁,是一份厚重的情感,它的產生無可避免。

  新一代的我們,也許會有人覺得遠離故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代的科技這麼發達,想見親人並不難。一個電話、一個視訊,無論多遠都能相見。這也正是可悲之處,鄉情竟然需要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聽筒和螢幕來維繫,太可悲了。我們拘禁於自己畫的牢籠裡,固步自封,自以為親情尚存,其實早已離自己遠去,當你察覺時,也許已經來不及了吧,不要讓“鄉愁”變為一件奢侈品,好嗎?

  家,也許是一直在忙碌的我們所到過的地方中的滄海一粟,但它卻不同,它是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的源泉,是自己在累的時候,唯一一個能隨時到達的地點。

  鄉愁並不值得驕傲,但也絕不恥辱。

  “鄉愁遲早會退出生活,進入蒼茫的歷史興亡。”

  :淡淡的鄉愁

  清明祭掃,又一次踏上了回鄉之路。

  三月的遼西,荒村野景依然蒼涼。車經過一片似曾相識的河谷盆地,內心一顫,五里之外一座山環樹掩的村莊,就是我的出生地義縣地藏寺鄉李家溝。沿著山岡上的曲折小路步行,約半個時辰,到了村西南一個山坡上。這裡就是我家墓地。此時,望著陽光下荒涼、寂寞的村景感慨萬千。兩座山岡逶迤環抱的村莊裡偶爾傳來管井的壓水聲、母親呼喚孩子回家的呼叫聲、收音機裡二人轉的叫板聲……,淚滴竟漸漸模糊我枯竭多年的雙眼。

  這是我的村莊,我肉體和靈魂的源頭……

  童年的記憶從遙遠走來,好像就在昨天,兒時的玩伴歷歷在目。大鐵子和我同歲卻長我一輩,是我四爺的兒子,四奶對公婆非常孝順,老太爺活著的時候就答應四奶,他死後一定到送子娘娘那裡搶個孫子來,結果老太爺死後第二年,45歲的四奶真的懷上了孩子。中年得子,期盼兒子健壯,四爺給兒子取個小名大鐵子。我進城以後他也搬走了,現在什麼樣不得而知。

  和我同歲還有一個玩伴叫大瓜子,長的圓乎乎臉像個大西瓜。他爹孃在他之後又生了6個瓜子,小時候都鼻涕拉瞎的,後來大瓜子當了汽車兵,在後來在錦州南荒拆車,一下發了,在瀋陽開了個大公司,把“一窩瓜子”都帶到了省會。

  還有一個叫“大琴”的女孩可沒有大瓜子那麼幸運,17歲嫁給一個大她一鄰的男人,留下2歲的兒子得白血病死了……。兒時的玩伴有十幾個,搬走的搬走,死去的死去,現在村子已沒了幾戶人家。我所熟悉的人和事正在逐年減少,使我乃至子孫與這座村莊的聯絡進一步減弱,惟有鄉愁在不動聲色地指向生我養我的小村。我的靈魂離家鄉越來越遠還是越來越近?童年的月光和歌謠日益渺茫,今天能否重新降臨我的頭頂和耳旁?

  我家的兩座祖墳在山坡上依次排列下來,合葬著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周圍再也沒有其他墓葬。野草悽悽,孤獨靜寂。我有3個叔叔,只有我父母回到爺爺奶奶的身邊,二叔領著他的一窩遷到縣城郊區,死後已拋祖另立祖墳。三叔是個出家人,不能入祖。四叔一家遷到錦州,骨灰也葬在他鄉。我父親是長子,雖然也跟著我搬進城裡,但生前再三囑咐我:長子不離父,死後骨灰一定要送回老家為爺爺奶奶頂腳。

  2002年清明,我把分散居住在各個城市的4個弟弟,三個妹妹叫回來,抱著父母的骨灰,提著裝滿酒、紙錢的籃子,回到故鄉讓父母在另一個空間與爺爺奶奶團聚。我做為家族的長孫,在爺爺奶奶墳前內心非常愧疚,因為爺爺奶奶還有6個親孫子,5個親孫女我沒帶來。

  在嗩吶聲中,我接過風水先生手中的鐵鍬,在祖父母墳墓的下方象徵性地挖出第一鍬泥土,然後才由鄉親們擴展出一個新的墓穴,再把父母的骨灰盒輕輕放下去。這種民間儀式,在表明:我是這一小片土地的主人,除了我,誰也無權打破我祖先們的夢境。可是我也是長子,多年以後,當我在某條道路上倒下,誰能把我送回故鄉安息?誰將在這片墓地裡為我挖出第一鍬泥土?雖然我也有兒女,但他們並不在這裡出生,能有我眷戀故鄉的情結嗎?忽然我明白,總有一天,我的後代子孫可能漸漸不再涉足故鄉,會徹底忘掉這個地方。

  下山後,我的堂兄為我們準備了一頓久違的家鄉飯菜,粟米乾飯水豆腐。飯後弟弟妹妹們都有自己的事回去了,我執意留下來在堂兄堂嫂家住上一夜。

  堂兄堂嫂已經都七十多歲了,他們的子女也都隨著城市化的腳步變成了城裡人,老兩口捨不得離開老屋,還苦苦地堅持著留在鄉下相依為命。總有一天他們不得不走,落葉歸根那是在死後,當一個人老得連吃口飯都困難的時候,只能投奔子女。村裡為數不多的幾戶人家,有一半是留守老人,牽牛趕羊背草的鄉親們大都是婦女、小孩或長者,村子好像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顯得毫無生氣。

  在這個夜晚,孩子們對我的出現感到陌生,長者們對我的話音和步態感到親近,因為我不但生得酷似父親,還讓父母長眠在生養他們的地方。我在替父母返回故鄉!

  這一夜,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住在家鄉的土地上。我擔心,一個叫李家溝的村莊在這塊熱土上還能存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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