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兒時雪趣的生活故事隨筆

　　編者按：在孩提時代，我們對雪都有一種莫名地喜歡。看到雪就忍不住踩上去，這或許就是兒時的樂趣吧!

　　兒 時 雪 趣

　　文/鍾愛群

　　解放初期，也就是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期，正是我的童年時代，己步入小學讀書。

　　那時的氣溫沒有現在這樣高。一到冬天，常常是十天半月的冰雪天氣不足為奇。在我們鄉里有句俗語:“寒露霜降節，緊風就是雪。”這是對天氣變化的最好寫照。

　　一年之中是要下幾場大雪的。天空烏雲滾滾，寒風刺骨，氣溫急劇下降，下幾天雨夾雪。白天溫度比晚上高，是很難積雪的。而到晚上，鵝毛般的雪花漫天亂舞，鋪天蓋地。第二天一覺醒來，競是一片銀白的世界，屋簷上吊著尺把長甚至米把長的凌扛子，銀光閃閃。地上已有厚厚的一層積雪。小孩子肚裡三把火。對於雪，小孩子並不可怕，也不畏冷，地坪裡、大路上，都成了兒童玩耍的樂園。

　　記得五二年冬，我正在狗毛寨讀小學二年級，一場大雪足有尺多深。剛解放不久，生活仍十分貧苦，沒有套靴穿，一般都是穿著木屐上學，有些窮得連木屐也沒有，就用棉布鞋套草鞋，有些膽大的跳皮男生，踩著自制的高腳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裡走。年級高的大一點的男***同學，就從家裡帶一把滂鋤，在前面開路，讓小同學女同學走後面。那時，沒有公路，盡是田壠小道，一不小心就摔倒在雪地裡。

　　雖然我們小手凍得通紅，腳凍得冰涼，但我們手牽著手，還唱著歌，一步一個雪坑地來到學校上課，沒有一個同學缺課的。

　　下課了，短短的十分鐘，卻成了我們的極樂世界。有的撲雪菩薩，有的打雪仗，還有的堆雪人。

　　放學了，那就不像上學路上那樣規矩了。前邊跑，後邊追，雪球如雨點般的飛來飛去，叫喊聲震天動地。回到家，頭上冒熱氣，內衣汗溼了，一身盡雪水。還好，不像落雨天，沒有泥巴，衣服還是挺乾淨的。

　　一進家門，丟下書包，來不及換衣服抹布澡，我和堂兄堂姐及鄰居小孩們又在地坪裡擺開了戰場。有時是打雪仗，更多的是堆雪人。我們從家裡拿來晒穀用的平谷耙，挖滂泥田用的寬口滂鋤，把地坪裡的雪堆到一塊，堆成一個個的雪人，用雪捏成鼻子，用柴炭劃上眉毛、眼睛、耳朵和嘴。遠遠望去，儼然是一個個身穿白衣白褲的人。

　　雖是小孩，但一般情況下能通力協作，和睦相處，而有時也會發生一些爭執，甚至打起雪架來。記得有一次，上邊鄰居的一個男孩，故意把我推倒在雪地裡，還抓了好些雪打在我身上。我邊哭邊往家跑。堂只堂姐看不慣那男孩，就哄著我，還一下子圍了上去，把那男孩也推倒在雪地裡，用雪球砸他。而他也不信狠，爬起來，抓起雪還擊。一場激戰雙方越戰擊越勇，都不示弱。幸虧我大伯聽到哭鬧聲，連忙出來制止，平息了這場***。

　　彈指一揮間，時光易逝，青春難留，一轉到眼已是年過古稀的老人了，四代同堂了。每當嚴冬，我的後輩們總要問起我兒時下雪天的樂趣。因為現在天變暖了，在我們江南的冬天也很少見到大雪了。雖然時代不同了，有各式各樣的玩具和樂園供他們遊玩，但終究不像大自然恩賜的那麼盡興逼真。

　　作者:鍾愛群

　　公眾號:新時代文學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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