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記錄生活

  隨筆怎樣才能做到記錄生活?接下來小編為大家整理了,歡迎閱讀!

  篇一

  體魄支撐了柺杖,只那一眼,一股心酸便湧上我的心頭,當年打鐵的熊熊爐火的畫面便浮現在我的眼前,叮叮噹噹的清脆的打鐵聲響徹在我的耳畔……

  村子裡有名的大衚衕裡有一個偏房,偏房的房頂長年累月地冒著黑煙,那就是鐵匠爐。鐵匠爐裡傳出的叮叮噹噹的聲音打破了村子和衚衕的寂靜,那是錘敲擊鐵發出的有節奏的韻律,有彈性、有質感,吸引著兒時夥伴們湊近觀看。因我家就住在衚衕口附近,兒時的我就愛到鐵匠爐旁玩,也算是當年村子裡比較熱鬧的地方,看熊熊的爐火燃燒;聽大錘、小錘有節奏的打鐵聲、時急時緩的風箱聲;感受火星四射、趁熱打鐵的緊張場面;享受鐵具成型淬火時的喜悅……日久天長,在鐵匠路旁待的時間長了,也就與鐵匠師傅們漸漸熟悉起來。

  打鐵的師徒兩人,還有個拉風箱的徒弟,年長的師傅身體粗壯,又顯得特別穩健,打鐵的時候常常流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後來他在村子裡屬於聰明人,打鐵的時候,他掌控著小鐵錘。還有一位掄大錘的,也就是本文開頭所提到的那位,這人長得身材高大、強壯,爐火映照著他黑紅的臉膛,袒露的上身顯示著強健的肌肉,他言語不多,可說起話來就如同他打鐵時一樣,鏗鏘有力,不卑不亢。再有一個徒弟,個頭很矮,其貌不揚,是專門拉風箱的,因我只對兩位打鐵的師傅印象深,對他也沒怎麼太在意,只留下模糊的映像,就像小品說的那樣給“忽略”了,已忘記他是誰了。

  我喜歡站在鐵匠爐旁看師傅們打鐵,紅紅火火的鐵匠鋪裡,我看到熊熊的爐火映紅了打鐵師傅的臉膛,拉風有急有緩的一推一拉,爐火光時大時小的一閃一閃,打鐵錘一大一小,弧度一高一低,慢慢地我也悟出了打鐵的些許道理。起初,我看到掄大錘的多威風,彪悍有力,一定就是師傅了。後來,我慢慢觀察出點門道來,才知拿小錘的是師傅,小錘輕輕指到哪裡,大錘就要重重落到哪裡,掄大錘的是徒弟。打鐵的場面讓我歷歷在目:只見那位年長的師傅左手掐著長長的鐵鉗,時而翻動著爐火中的鐵塊,顯出胸有成竹、鎮定自若的樣子,鐵塊在他不停地翻動下,黑色的鐵塊變成了紅色的鐵塊,由堅硬的鐵塊變得很軟,似乎要化掉似的。其實。他是在把握著鐵塊的火候。

  突然,老師傅手中的鐵鉗緊緊夾住紅紅的鐵塊,迅速從爐火中掏出放到鐵砧上,這時,我也繃緊了神經,我看到掄大錘的徒弟也擺開了架勢。只見老師傅迅速掄起小鐵錘,這小鐵錘就像指揮器,在需要敲打的地方敲打,身強力壯的徒弟接著就掄起了大錘,落點正好在小錘敲打的地方。這時候,年長師傅的小鐵錘與徒弟的大鐵錘上下飛舞,錘起錘落,一高一低,一輕一重,此起彼伏,火星亂迸,大錘、小錘掄出了優美的曲線,敲打出“叮叮噹噹”的和諧旋律。眼見著紅紅的鐵塊慢慢變黑,擊打的節奏慢慢降低。老師傅用鐵鉗夾起漸成型的鐵塊放回爐中加火,這時,拉風箱的徒弟加足了勁,風箱的“呼吸”急促起來。幾個回合下來,鐵塊捶打成型了。只見老師傅用鐵鉗夾著放到牆角的池子裡,頓時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冒出了一股股水泡和濃煙。

  後來,鐵匠爐搬到了村子磨坊裡,因母親在磨坊裡當會計,我還經常光顧那裡,我至今還記得鐵匠師傅為我敲打的一個叫“鋼板”的玩具,我在沙土上將它磨光,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光亮無比,曾令小夥伴們羨慕不已。每每想起那鐵匠爐,我自然就會想起鐵匠師傅為我精心打造的那個鋼板,這是鐵匠師傅對一個兒童的關心和愛護,於是,感恩的情愫在湧動。

  鐵匠師傅憑著自己的一雙手,敲打出一件件作品,創造著一件件勞動果實,他們為村子敲打出農業生產用具,創造了財富,為鄉村百姓製作了鋤鐮杴钁,為農業生產服務,為了鄉村生活的富裕。

  鐵匠爐,是時代的產物。如今,鐵匠爐早已消失,鐵匠爐的時光早已遠去,可鐵匠爐的影子始終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樸實、善良的鐵匠師傅讓我永遠難以忘記。因為,這都是源於我與鐵匠爐的情意。

  篇二

  2016年的夏天,熱、悶熱、酷熱。

  2016年的三伏天長達40天,從7月7日至8月25日。那麼,熱,長時間的熱可以想見。

  但我不熱,這個夏天讓我感覺的卻是涼!不是涼快的涼,不是涼爽的涼,不是冰涼的涼,而是淒涼的涼,悲涼的涼,蒼涼的涼。

  閒來讀書,一日去市圖書館借書,看到書架上一本紅色封面的書,書名《張愛玲傳》,書名旁邊一幀頭像,黑色像,短髮,頭低垂,眼微閉,嘴緊抿。民國才女!書名上方,比書名的字號略小一點點,白色的幾行字映入我的眼簾,直抵心底。那後兩行張愛玲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就註冊了:“如你,低到塵埃,卻開出花來”。

  張愛玲的小說,以及根據原著改編的電視劇,印象最深的就是《傾城之戀》,今天再看到她的傳記,對她的瞭解和認識更加深刻了。

  關鍵是更加喜歡張愛玲了!

  當讀到張愛玲:“死生契潤,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一首悲哀的詩,然而她的人生態度又是何等肯定。我不喜歡壯烈。我喜歡悲壯,更喜歡蒼涼。”

  我的知心朋友張愛玲!知心朋友就是你了!

  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也是這樣的人——喜歡悲壯,更喜歡蒼涼。原來不只是我一個人是這樣的情懷,張愛玲啊,你早在1944年就說出了這樣的話,這話讓我溫暖了好久,親切了好久,激動了好久,沉浸了好久,這話讓我念叨了無數遍。我在心裡不斷地重複:張愛玲啊,我也喜歡。我想,你一定能感知我的這份情懷,一定能聽得到我的這份表白。非常感謝現代人發明了穿越這個詞,讓我穿越到民國,和你面對面品茶,和你面對面品味什麼叫悲壯,什麼叫蒼涼。我能感覺到我們都沉浸其中,不需要言語,不需要訴說,只會心一笑,心,就相通了。

  我先後一次去過青海,兩次去過新疆,四次去過西藏,五次去過內蒙,多次領略浩瀚的大海風光。對於旅遊,我一直有三大夢想:看海、看草原、看沙漠。對於這三大夢想,多數人理解和贊同前兩種,但對看沙漠卻表現出困惑。沙漠有什麼好看的?沒有水、沒有草、沒有樹,除了駱駝沒有其他動物,滿目黃沙,步行困難,人跡罕至,風光不美。而我恰恰嚮往這些,鍾情沙漠。我常常對朋友說我喜歡看沙漠,喜歡看戈壁,身處沙漠、戈壁中感覺渾身細胞都被調動了起來,眼睛睜得老大,眨都不願眨一下,生怕少一眼,生怕沒有看清楚。也不願說話,不想歡呼,只是靜靜地感受,只是靜靜地沉浸、沉浸,巴不得沉浸在沙漠和戈壁中,讓沙漠和戈壁覆蓋著我的身體和它們融為一體,讓自己的細胞變為沙漠中的沙粒,變成戈壁灘上的石子,讓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靜靜地享受蒼涼帶來的喜樂。

  2014年8月和愛人一起自駕游去西藏,專門趕在318國道整修完畢前,為的是更多地領略沿途的藏區風光,從四川甘孜到西藏林芝地區,因為是第四次去了,說實話除了怒江72道拐給我帶來驚奇和刺激外,沿途的崇山峻嶺、雪山草地、湖泊冰川沒有能讓我興奮多少,沿途的牛羊和格桑花沒能讓我愉悅多少,就連在西藏的江南林芝地區也沒有能讓我產生流連忘返的感覺。但是一經過拉薩,一經過那曲大草原,穿越了可可西里,到達格爾木,我的內心泛起了幻想,泛起了漣漪,因為要途經著名的柴達木盆地。

  柴達木盆地裡最吸引我的不是深埋地下的資源,因為我沒有能力去勘探資源,也沒有能力去開發資源。柴達木盆地最吸引我的是沙漠!哪怕是從邊上經過,我已經很知足。

  顯然,我肯定還會去看沙漠!

  七、八年前去過一趟新疆,目的地是著名的喀納斯。我對朋友說,去一趟新疆的喀納斯吧,那裡的湖水比九寨溝漂亮,漂亮在它的色彩斑斕,總覺得看不清、看不透。

  然而這次旅行最大的收穫於我而言不在喀納斯,不在美譽攝影界的禾木村,而在從禾木村驅車去看五彩灘的路上。

  從早上出發至晚上到達一個布林津小縣城,整整一天的車程,給我滿滿一天的享受。沿途的戈壁氣勢壯觀,氣勢雄偉,一望無垠,越過一個天際又越過一個天際,滿目蒼涼,滿目荒涼,滿目坦坦蕩蕩。

  就喜歡那種蒼涼,就喜歡那種氣勢,就喜歡那種坦蕩。

  不需要樹木,不需要森林,不需要草原,不需要湖泊,在滿目戈壁裡,只需要大大小小的石頭,足以!

  我常常回憶那種氣勢,那種坦蕩,那種蒼涼,因為這些元素會讓人的胸襟會像戈壁一樣寬廣,像戈壁一樣坦蕩。

  哦,應該是蒼涼成就我的性格,成就了我的修養,成就了我的氣場。

  我愛蒼涼!

  張愛玲沒有去過我去的那些地方,她喜歡的蒼涼,我想應該是生活帶來的感覺,是生活的艱辛,人生的冷暖,世態的炎涼,而不是我在新疆所感受的蒼涼。我在新疆感受的蒼涼是自然界本身所具有的地貌特徵,是通過地質運動,風雨雷電,太陽月亮帶來的感覺。但一路旅行下來我下的定義就是蒼涼,多少年過去了,我的定義還是蒼涼。讓人驚喜的是我終於在這個夏天尋覓到如我一樣喜歡蒼涼的知音。

  謝謝你,張愛玲。

  既然那麼喜歡蒼涼,那我還要告訴你另一處蒼涼,那就是西藏的蒼涼。當然西藏的蒼涼揉合有很厚重的滄桑。

  2001年7月女兒小學畢業時,朋友相約兩家人帶著子女第一次去西藏,第一次去西藏至今留下的記憶是缺氧,頭昏頭痛,四肢無力,睡不好覺,隨旅行團參觀常規景點,主要有納木錯、羊卓雍湖、布達拉宮、大昭寺、八角街。湖泊給我的印象是大氣、壯觀,當然湖水之藍之淨超出我的想象。寺廟給我的感覺是油重、煙重、氣味重以及不那麼幹淨和舒服的。布達拉宮給我的感覺是神奇、神祕、神聖、莊重、沉重、厚重,以及它的歷史感、文化感、地域感、民族感,應該還有一點滄桑感。

  今天慢慢咀嚼那些五味雜陳,越發品出味來。哦,原來,那更多的是一種滄桑感。

  我心中的滄桑感承載了豐富的文化內涵。布達拉宮的文化內涵太過豐富了。藏民們虔誠匍匐一步一叩頭嚮往的目的地,文成公主和松贊干布的愛情故事,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從側門深夜溜出,去八角街一間酒屋和心愛的姑娘幽會,倉央嘉措在那神祕的宮殿裡穿著袈裟寫下的篇篇優美情詩。這一切的一切離今天又遙遠又近在眼前,慢慢在我心裡沉澱為一種滄桑。

  沉澱在心中的滄桑還有2011年6月的西藏阿里之行。阿里的文化久遠而厚重,岡底斯山脈主峰岡仁波齊峰傳說是釋迦牟尼的道場,許多佛教徒多年如一日去轉山,所以它比珠穆朗瑪峰還神聖,“高不可攀”。站在它的面前你會刻骨的感受到信仰的力量,信仰如山!一口氣登上著名的札達土林之巔----300多米高的古格王朝遺址,極目皆土林,全無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在七世紀的行宮裡穿行,古人的智慧,戰爭的殘酷,王朝消失的悲壯,歷史的滄桑,觸手可及。

  這種滄桑可以穿越到歷史故事的每一個細節,可以穿越到歷史環境的每一個佈局。

  這種滄桑可以發熱、可以發冷、可以發燙。

  這種滄桑可以喧鬧、可以熱烈、可以平靜。

  這種滄桑可以擱置、可以攜帶、可以隱藏、可以抒發。

  這種滄桑可以是精美的畫冊,可以是優美的文字,也可以是可口的下酒菜。

  滄桑是我心裡的漣漪,是我心裡的波瀾壯闊。

  所以,我是一個強烈而執著的喜歡滄桑感的人。

  2010年8月我和愛人相約一對夫妻四人一起去了一趟我的夢想之地珠穆朗瑪峰大本營。租了一輛越野車,請了一個司機從拉薩出發,那感覺是一路的驚奇,一路的悲壯,一路的蒼涼。人文的東西不多,沿途多為山脈,多為藍天,偶有湖泊和牛羊。特別是從定日縣到珠峰大本營的那段路,所謂的搓板路,塵土飛揚,幾十道彎。從山底到山頂,我不覺得顛簸,不覺得頭暈,只是大睜著眼去看那億萬年前從海底升起來的巨石、峭壁,生怕發現一顆綠芽,但沒有發現。

  沒有發現是最大的快樂,是最大的幸福。

  在那裡任何一點綠都是多餘的,是破壞和諧的,是破壞氣場的。正是沒有一點綠才是我心中的悲壯和蒼涼!

  我站在山頂,疑神屏氣,呼吸著那種無與倫比的悲壯與蒼涼,沉浸其中,感覺不能自拔,彷彿自己已化為一塊石頭和它們站在一起,成為悲壯和蒼涼的一部分。

  多年過去了,那幾次西藏之行已經在心裡打上深深的烙印。我常常回憶,回味,彷彿把那種悲壯和蒼涼捧在手心,生怕丟失了。

  事實上它是不會跑掉的,因為我和那些巨石峭壁,和那些山脈草原,和那些神山聖湖,和那些廣袤土林生生相惜,我和那種悲壯和蒼涼心心相印,我和那種滄桑緊密相連。

  所以,我是一個強烈而執著的喜歡蒼涼感的人。

  還好,不只是我一個人那麼喜歡蒼涼!

  篇三

  中秋節第二天一清早,我就去登息烽團圓山。當我走到山腳時,山上就傳來登山人門的一聲聲的吼嗓音,那聲音更加吸引我加快登山的步履。

  有人登山,就有人下山,正所謂“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下山人中有老人、有我一樣的年輕人,也有小朋友,我們彼此相視點頭一笑。石階路時而筆直時而蜿蜒,你只要不停而登上三五分鐘,此時的呼吸也會加快,汗水順著你的全身而冒出來。或許是山上的綠色分散了你的注意力,或許是山上釋放的氧氣吸入你的肺,你登山的步伐不感覺沉重而輕盈。此時,你一人登山不會有別的想法,就是想登到山頂吼兩嗓子——向大山證明你來了。團圓山上的植物茂盛茂密,茂密得讓你不想打擾它們固有的那份幽靜。綠油油蕨類植物更是無處不有,晨風吹來,它們向登山的人們友好的示意微笑,你伸手觸控那嫩綠的蕨顛,更是讓人遐想無限。汗水滴在石板路上、滴在我的眼鏡架上,在鏡片弦部滾動,讓我感覺新奇,伸手一抹頭髮全是汗水。在半山腰,我也加入吼嗓的隊伍,沒有人在意你吼嗓的音高或音低,你只要擁有自己的那份快樂就足夠了。

  我喜歡唱歌,一開口唱歌就跑調,同事們更是笑話我是黃家音樂學院畢業的,我登山大聲歌唱,大山、樹木是我的聽眾,偶爾山上的鳥兒也會迴應我幾聲。登到山頂,晨風一吹,愜意盎然,你俯瞰息烽縣城,猶如小家碧玉般溫柔恬靜;遠眺,一張薄紗巾由南向北橫披在山間,猶如在仙境中穿行。山頂上,不少人在鍛鍊,有的在習武、有的在吐納練功,有的在擇野菜……更有趣的是一個老人家肩背收音機——播發著劉德華的流行歌曲。我和老人家攀談起來,老人對自己的現在生活比較滿意、孩子們都在做著各自的事,不讓他們操心。太陽露出溫晞的光,霧氣升起籠罩著縣城,此時縣城開始變得朦朧一片。告別老人家,我先行下山,來往登山的人依舊絡繹不絕,有的人在涼亭小憩一會兒。在上山人群中,有小女孩陪著老人***不知是外婆,還是奶奶***說:“這個路都是直得就好啦!”老人說:“山路有直有彎,有高有底”。我回望著這登山的一老一小,全民健身深入人心。下山的步子總是要快一些,山下的休息廣場,一群人跳著新編多彩貴州的舞蹈,雖然不合拍,但大家卻相互指導;七八個上了年紀的老年人,獨在一邊練習扇子太極步伐;廣場臺階下的另一空地,一群人跳著節奏較快的健身操;年輕的三五個小夥在場地邊上打著羽毛球。一派生機勃勃的情景,一個個和諧的畫面,讓我感悟到國強民富的新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