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心靈雞湯勵志文章

  青春,是一包象徵著陽光的向日葵種子,在現在灑下,就會在未來得到收穫,那一株株飽含青春的花朵。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希望能夠幫到你!

  篇一:人各有因緣,不自負也不自棄

  那天,我和父親在江蘇家鄉的河邊上散步,我們恰巧看到一群鴨子,正要下水嬉戲,我發現河水被它們弄皺了,感到非常有趣。不久,鴨子又繼續遊向對岸。

  父親問我:“孩子!你看到了吧?每隻鴨子在水面上,都游出一條屬於自己的水路。”

  我說:“我看到了!”

  父親摸摸我的頭,微笑地說:

  “你看河裡,大鴨子游出來的水路,是大路;小鴨子游出來的水路,是小路。每隻鴨子都有自己的路,而且小鴨子也能夠像大鴨子一樣,從河的此岸到達河的彼岸。”

  父親深深地吸口氣,遙望著對岸的鴨子,拍拍我的肩膀:

  “孩子啊!你也十來歲了!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能夠走的路,如果你的力量很大,能夠走出大路,你也不要覺得了不起,因為你也只是走一條路而已,當你到達河的彼岸,別人也能夠到達那邊。如果你的力量很小,你也不要難過,不必羨慕別人的大路,不必認為自己沒有用,因為你也能夠到達彼岸。”

  這些話,影響我很深。當我長大後,這幅畫面,常在我的腦海裡浮現。

  當我做沙彌的少年時代,在趕經懺的階段,覺得困擾迷惑,以及感到智慧、能力、前途毫無希望時,心中自然湧起父親的話。

  此刻,我會告訴自己:“或許自己羽毛不豐,又是弱小有病,我現在的力量只是如此,也只能走出如此的道路而已!”秉持這個信念,在我的奮鬥歷程中,我便不會灰心、失望。

  當我在軍中的階段,與我同年齡的人之中,有些很順利的走出大路,成就遠勝於我。我曾忖想,是不是自己的觀念、方向、做人的態度有了問題呢?當這種念頭出現時,我隨即想起父親的比喻。

  自己的身心狀況、善根深淺,確實不能、也不必和別人相提並論,每個人各有過去世的因緣、因果,否則,若跟比我強的人相較,會越比越糟糕,若與比自己差的人相較,便越比越驕傲!

  至今,有人認為我在佛教界已快進入長老階層,也有人稱我一聲大師,但我自認在各方面都不行;智慧不足、福德不夠,既沒有很大的號召力,也未擁有很高的地位。

  但是人各有因緣,我不自負也不自棄,自己能做多少就算多少,只要我自己的目標沒錯,不違背最初發心,即可俯仰不怍。

  我的最初發心是:希望自己終其一生莫辜負做個本分的出家人,以報父母、師長及三寶對我的恩賜。

  我能做的,盡力去做;不能做的,不要跟人相比;別人的長處,我會努力學習,學不上的,不必氣餒。

  現在我非常忙碌,但不會想到自己有用或沒有用的問題。由於父親的這句話,令我覺得平安、愉快、順利。

  篇二:一束紫羅蘭假花

  在我的兒童和少年時代,紫羅蘭是備受歡迎的香型。就以我的母親來說,她絲毫不是衣著講究的人,可是在她的櫃櫥底卻有一瓶這種香型的廉價香水,直到今天我還能從遙遠的年代聞到它的芬芳。

  在天堂花園附近的轉彎角上,從前是S·K·切希耶遊樂場。

  遊樂場夏天作什麼用我不清楚。無疑有人來此打網球。可是在冬季,那裡曾是寬廣的滑冰場,光顧的人很多。我有時跳上柵欄,很有興致地望著那些歡叫著不斷移動同時又始終以同一方式忙亂的人群。他們彷彿一味無意義地,然而卻是滿懷喜悅地在冰場上繞著圈子,彎彎曲曲地交錯穿行,將自己的歡樂和無憂無慮的時光在冰面上作幾秒鐘的記錄。我很喜歡這個畫面,可是從未產生過投身到這一喧鬧的人群中去的願望。

  直到突然有一天。在冰場門口我瞥見了鄰樓的一個姑娘。很久以來我一直注意著這個姑娘。在街上我常回頭看她。她住的樓面比我們的低一層,有過很多次我站在陽臺上等候她的紅蝴蝶結。見到她時,我對她笑笑,這便是一切。

  在遍地積雪的喧鬧聲中,她消失在冰場的大門裡。我站在柵欄旁舉目尋找。終於看見她了,那樣優美地在冰上回旋。我馬上下了決心。我央求媽媽買冰鞋,她很樂意地上附近一家鐵器店,花了幾個六角幣給我買了一雙拴帶兒的冰刀。那是普通的便宜貨。她認為我初學滑冰,用用這也可以了。我把冰刀掛在書包帶上往肩上一搭,徑直就上滑冰場了。當然不是上所有同學都去的切希耶遊樂場。在同學面前我覺得無所謂,怕的是遇上鄰樓那個小姑娘。我生平還從沒有穿過冰鞋,在她面前我的模樣會多麼可憐!

  在今天的薩瓦林花園,從前開設過一家避暑餐廳。它的房宇中間有一塊賞心悅目的空地,周圍種著栗子樹。每到冬季,這裡便是溜冰場。去的人少得多,場地也不很大。我的同學們肯定誰也不去。因此我選中了這個地方。

  一上冰場我便狼狽不堪。我穿著冰鞋剛站起來就摔倒了。怎麼努力也不行。我甚至嘗試著抓住欄杆,可是兩腳一個勁兒地打滑,身體隨著又倒了下去。經過約摸兩小時的艱苦奮鬥,我勉強能稍稍走幾步,當然每次都以令人難堪的摔跤告終。要不是我眼前有一張姑娘的臉龐——嵌在栗色捲髮中,發上繫了蝴蝶結——我會把倒黴的冰刀搭到肩上,沮喪地回家去了。可是姑娘的眼睛鞭策著我的脆弱、動搖的意志。

  我這副無能為力的窘困樣兒被一位站在溜冰場欄杆外面的夫人注意到了。她舉止文雅,很有魅力,毫無疑問是一位母親。她的孩子,一個年紀同我相仿的小男孩,就在冰場上。這孩子壓根兒不會花樣滑冰,他也是初學,可是已能站得相當穩當,正繞著冰場有點兒猶猶豫豫地滑著。每當他回到母親跟前,美麗的夫人便從她那隻深深的手袋子裡掏出一塊夾心巧克力塞進他的嘴巴。看得出來,這完全是出於喜悅,因為他有了進步。她的手袋子上裝飾著一大束紫羅蘭假花。

  我在她近旁膽怯地搖搖晃晃試著步子,而每次快到她面前時,總是無例外地仰天摔倒,刺溜一下直滾到她的腳邊。這確實有點兒丟臉。這樣反覆摔了約摸五次之後,她顯然覺得我很可憐,便扶我站起來,然後走進溜冰場,一手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領著我滑。雖然我有點兒不好意思,但她是那樣的慈愛,用那樣和藹的口吻同我說話,我便欣然聽命於她的親切引領了。有幾次我腳下打滑,身子又要摔倒,可是她穩穩地扶住了我,摔也只是臉撲在她那隻手袋上的一大束紫羅蘭假花上而已。大約半小時後,她鬆開手讓我獨自試試,自己站在一旁。我摔倒的次數少多了,最後居然繞著溜冰場蠻不錯地滑了一整圈,這對我來說不啻是個奇蹟。雖然我的動作戰戰兢兢,滑得很慢,但畢竟繞了整整一圈,在冰上也多少算是站穩了。當我回到那隻裝飾著紫羅蘭的手袋子面前時,兩根溫柔的女性手指往我嘴裡塞了一塊夾心巧克力。那天我吃到了好幾塊。最後一塊塞給我時,她用溫暖甜蜜的手掌在我的嘴巴上輕輕按了一下。這是說再見了。她帶著兒子離開冰場,我依依不捨地目送著他們。

  第二天我又來到這個溜冰場。雖然沒有再見到裝飾著紫羅蘭的手袋子,但是溜冰我已多少學會了一些,第三天我便壯著膽子上切希耶遊樂場了。可是由於那個手掌和那束紫羅蘭,我漸漸把頭髮上的紅蝴蝶結淡忘了,到後來便完全把它拋到了九霄雲外。

  篇三:三輪車伕

  我覺得他騎車的樣子特別,因為他那輛人力三輪車。車把左邊的扶手上起碼用了五條洗臉毛巾包裹著,很大的一團,這樣這車就和別的三輪車有著明顯的區別,像生了個白色的腫瘤。他就用他棍子一樣的左手支在上面,掌握著方向。

  其實他沒有左手。我知道這隻左手曾經是彈鋼琴的手,手指白而細長,靈活地按著和聲,也靈活地在女人身上滑動。然而現在該是手的地方被那團瘤子一樣的,骯髒的毛巾給代替。他原來那隻靈活而白嫩的手連同小臂的三分之一被一把同樣白晃晃的菜刀給砍掉了。當時他望著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時不知是怎麼想的,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從此他先是沒了工作,再是沒了房子,最後順理成章的,他沒了女人。聽朋友說那天他生命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卷著細軟隨風飄去後,他在這個小區的花臺邊哭得地動山搖,像一頭半天殺不死的豬。

  他一生都在追尋著刺激。我先知道的只是他對音樂的狂熱。在樂隊中他是一個極其出色的電子琴手,當女歌手動情地歌唱時,他也在動情地彈奏。從他那陶醉的臉上,我們可以看出他把面前的電子琴當成了歌手的身體了,或者音樂女神。他對女人的興趣與音樂等同,所以當他和那位同樣追求著藝術並時刻準備著為藝術寬衣解帶的女歌手攪成一團時,我們都不太吃驚。我們只是吃驚於他們那種彗星撞地球一般的速度。

  他們分開得也如這種速度,女歌手對我們解釋:

  “這小子在***。”

  這回我們都很驚異。我們的這位不甘平庸的朋友永遠都會帶給我們驚異。包括他的那隻手。後來我們不太驚異了,我們聽說是為了錢。是的,這世上什麼事情只要和錢掛上了鉤,就沒有驚奇的必要了。我們漸漸平靜,我們甚至於能平靜地問候彼此,和世上所有的朋友們一樣說著平常的話語,他笑著問我:

  “到哪兒去?”

  “上街。”

  我坐在他的身後,欣賞著他獨特的踏車姿勢。我覺得他這種姿勢像是在水中撲騰。他天天和一幫粗魯的漢子守在烈日下,守在這小區的出口處等著載客,當真與他們競爭起來,想來他是不會佔到便宜的。他能佔到的便宜便是這小區裡還有他昔日的幾個好友,幾個熱愛音樂與藝術的朋友。我們與他的差別僅僅是我們少了那一項據說是可以喚醒靈魂與靈感的愛好,就幸運而平庸地躲過了他目前的窘境。覺得他是不幸的,我們都這樣認為。我們都有義務坐他的那輛獨特的人力三輪車。我對老婆說:

  “外面那個斷手是我的朋友,你出門就坐他的車吧。”

  “嗯,知道了。”

  老婆很乖,她相信我不會碰那玩意兒的。

  他的背影是在掙扎,每次避讓車輛與行人時都是對他左臂的折磨。他身上有種味兒,我想吸菸,遞支給他,他不要,他說他戒了。

  “戒了?”

  “是的。”

  他又給了我一個驚異。我覺得我們的這位現在已是三輪車伕的朋友總是這樣給我們大家帶來驚異,真的是死性不改啊。

  “你小子不是在騙我?”

  “我吃多了,騙你?”

  我開始覺得他有能力長時間地幹這活兒了。儘管姿勢有點特別。

  我到了。伸手往屁股兜裡摸錢包。他探了探身子從車龍頭前面的那個筐子裡摸出一碩大的玻璃瓶來,用左手肘把瓶子夾在胸前,右手飛快地擰開瓶蓋,仰著頭猛灌。這動作讓我覺得很刺眼,一直沒習慣他的這種動作。他左臂半舉著,斷臂處像一個捏扁的小肉包子,上面全是繭子。看來人的面板與心腸一樣,也有很好的耐受性。那上面沒有血泡了,過去我常常看見那上面有血泡的。

  我遞給他一張五元的鈔票,說道:

  “今天沒零錢了,不用找了吧。”

  他又用那隻斷手肘夾著玻璃瓶在胸前,右手飛快地擰上蓋子,向前探了探身,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寶貝瓶子又放回前面的那個筐子裡,然後從我手中接過這五塊錢,扭著身子掏出褲兜裡的所有零錢來撒在車的後座板上,十多張一塊兩塊的皺皺巴巴的零鈔就躺在我剛剛坐過的地方了。我不得不站在那兒看著這刺眼的動作,覺得多待一會兒都是在受罪。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還是與以往一樣,我也無話可說,我能做的便是儘量不看他的樣子,心裡面有點兒茫然,我覺得他不需要我的同情,他和我都覺得這於事無補。

  他選了兩張稍微新一點兒的,不是那麼皺皺巴巴的兩塊錢的鈔票給我,然後咬著牙走了。我們也都從剛剛這種很不舒服的境況中走出。感到一陣陣的輕鬆,我看到他騎車的樣子不再那樣吃力,也不似剛剛那麼獨特,因為我的重量吧,我想。但願他的下一個客人身子不要太肥。如果都比我更苗條就好了。

  我只想到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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