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小故事大道理
親情,特指親人之間的那種特殊的感情。親情是最偉大的情感。不少關於親情的故事都講述了不少關於親情的哲理。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1:別拿後媽不當媽
她第一次對我“施暴”時,來我家還不到半個月。
那半個月,其實我已在背地裡開始了和她的較量。比如,我會偷偷在她的杯子裡撒上一層鹽,熱水化開,薄薄地留在底層,她不知情,早上喝水時,一口被嗆到;比如,我會用小鋸子把她一隻鞋的鞋跟鋸短一點點,她穿上去,一邁步一個踉蹌……
對我這些惡作劇,她卻都保持了沉默,這給了我一種錯覺,我覺得第一她好欺負,第二作為一個後媽,她不敢對我怎樣,她怕別人說。要知道,她嫁給我爸,來到我家,可有一院子的人看著呢。
所以,我大意了。
屁股很疼,肚子很餓
那天晚上,我帶領院子裡幾個孩子玩嗨了,最後把王奶奶家乘涼的棚子給點著了,圍著火堆歡呼雀躍……在和院裡大人合夥把火撲滅後,她把我薅回家裡,關上門,二話沒說抓起了雞毛撣子。
開始我是試圖反抗的,她看上去瘦瘦小小,而我作為一個12歲的男子漢,不比她個頭低,也自認比她有勁。但我沒想到她瘦小的身體裡蘊含著那麼巨大的能量,我剛做出反抗的舉動,她便一把將我按到了沙發上,一手按著,一手舉著雞毛撣子抽下來。我竟然動彈不得。她一邊抽我一邊大聲吼:“讓你知道後媽也是媽,也能管你、打你、教訓你!”
我也跟著她吼叫:“後媽打人了,虐待,救命啊……”
結果,我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拉架。儘管我一邊捱打一邊模糊看到門外晃動著一排腦袋,可他們都是看熱鬧的,看我這個院裡有名的“惹禍精”,如何被後媽“教訓”。
後來,直到我識趣地不喊了,她才住了手,我也已經被打慘了。她把雞毛撣子丟到一邊,指著我說:“以後再敢胡作非為,做一次打你一次,不信你就試試。”
我忍著劇痛,也強忍著眼淚,回頭瞪了她一眼。
她不屑,“你還別不服,我不怕你爸回來你告狀,也不怕你找你七大姑八大姨,我還想找他們呢,一起說道說道,就你這樣的熊孩子,該不該打!不信你試試。”
我終於哭了,因為太疼,也因為我忽然意識到,她說的話是真的,如果我爸知道我放火,也肯定不會輕饒了我。奶奶倒是偏袒我,但是也跟我說過,不許我惹是生非……短時間內,找人報仇,是無望了。
那天晚上,我是趴著睡的,睡一會兒,疼醒了哭一會兒,哭困了又接著睡……因為是暑假,第二天早上她沒有喊我起床,我這樣哭哭睡睡的,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屁股很疼,肚子很餓。
起來四下看看,她不在家,廚房裡飄散著紅燒肉的香味。
抗拒了3分鐘後,我向紅燒肉投降了。
和她的正面戰爭,終於以我的全盤告負而結束。過了好些天,屁股上的印痕都還在。這種結果直接導致了日後,我再沒有敢跟她搞惡作劇,我聽了小夥伴們的忠告:惹不起,躲得起。
沒錯,我躲著她。
既一目瞭然,又頗為微妙
她當然知道我在躲著她,只要我爸不在家,吃飯的時候,我基本不和她在同一張飯桌上,飯菜盛到一個碗中,端到屋裡吃。
有一點我必須承認,她的廚藝的確非常好,擅長各種肉菜,尤其我最愛的紅燒肉、紅燒排骨、紅燒魚……她連豆腐都能做出誘人的香味來。這常常令我有“英雄氣短”之感,躲避她的姿勢,就不是那麼理直氣壯了,多少有點低眉順眼的意思。
那時候,作為業務員,我爸常常不在家,家裡大多時間,只有我和她。
她卻好像壓根不在意我的躲避,我不主動說話,她也不說。非說不可的時候,比如需要買學習用品,需要交資料費用等,我也是能省則省。結果,她比我更省,3個字:知道了。然後把錢給我,一般會多給一些。
我並不感激她的大方,反正她沒有工作,錢也是我爸的。
但我也佩服她另一點兒,不管我和她發生過怎樣的矛盾,我不告狀,她也不告。包括那次放火、捱打,一週後我爸回來,我們都裝得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她也沒告訴我爸賠了王奶奶家3000塊錢。這也讓我知道了,錢的事上,她說了是算的。但不管怎樣,她的保密,讓我省了又一頓打。
這些祕密,讓我和她的關係既一目瞭然,又頗為微妙。在老爸看來,我和她相處融洽,至少,相安無事。但我和她都知道,真相不是如此。可是真相是什麼呢?我也開始有些慢慢搞不明白——牴觸,是有的。怕,也是有的。恨呢?說不上來。畢竟每天吃著她親手做的飯菜,令我在12——14歲的兩年間,長了28釐米,體重增加15公斤。
另外,她過來之後,家也的確像個家了,井井有條、乾淨整潔,並且,我再沒穿過髒衣服,白襯衫永遠潔白,牛仔褲永遠清淨,運動鞋永遠是我喜歡的牌子。鞋並不便宜,她卻捨得買。奶奶對她的評論是:“不錯了,就是你爸的錢,她不給你花,你不也沒轍?”
這倒是。看來,這個世界對待後媽並非充滿了挑剔,有時也非常溫柔和包容,好像天底下,不虐待孩子的後媽就是好後媽了。至少,院裡人是這麼看的,從她狠狠打了我那一頓開始,他們認可了她,原因是“現在哪有後媽打孩子的,都是糊弄著養,她還真打,嗯,對孩子是真上心”。
什麼道理呢?我在和她的對峙中,如此勢單力薄,不抗拒也罷。
媽能做的,後媽也能做
捱打的暑假過去後,我讀了中學,早上走得更早了,下午回來也較晚,兩個人相對的時間,並不多。我和她,進入一種平和而疏離的狀態,甚至,連那些“要錢”的語言都省略了,她會提早把我需要的錢準備好,主動給我放在桌子上。
看樣子,她比我還懶得開口,倒是合我心意。
中學功課日益緊張,後來我連電視也沒時間,她好像也不看。晚上,我做作業時,家裡靜得像沒有人。有一天晚上,我做題做到深夜,感覺有點兒餓,打算去廚房找點兒吃的。
推開門,我嚇了一跳,客廳裡黑著燈,電視機卻在亮著,無聲無息,她坐在電視機一米開外的小凳子上,看字幕。聽到我開門,她忽然回頭,好像也被嚇到。
我有些尷尬,張了張口不知說什麼。倒是她迅速恢復淡定,平靜地說:“看你開著燈,知道你沒睡,這麼晚了,沒準也餓了,廚房有煲仔飯。”
我應了一聲,從她身邊、從暗暗的無聲的光影裡走過去。不知怎麼,那一刻,雙腿有些沉重,心卻有些痠軟。
從那之後,我發現不管我複習功課到多晚,她都陪著我不睡,做好一份可口的宵夜在爐火溫著,也不喊我,只等我餓了出來找著吃。
終於,一天晚上,吃完蝦仁雞蛋羹後,我對她說:“謝謝您。”
她淡淡地看我一眼,“有什麼好謝的,後媽也是媽,媽能做的,後媽也能做。”
就是這句話吧,6年後,令18歲、1。83米高的我,忽然就忍不住溼了眼眶。掩飾著,我背過身去,說:“電視您放點兒聲吧,影響不到我。”
她好像也應了一聲,但之後,依舊看著無聲的電視,直到兩個月後,我參加完高考。
不承認,也不否認
高考成績好得出乎我爸的意料,堅決為我舉辦盛大的升學宴,七大姑八大姨也都為此興奮,熱情參與。
那頓飯,78歲的奶奶也來了,和她挨著坐,奶奶說:“小寬能有今天的出息,多虧了你。”
她笑笑,不承認,也不否認,七大姑八大姨也都開始誇讚她,她終於有點兒招架不住了。我起身,幾乎不假思索地替她解圍:“你們怎麼都那麼客氣啊,別拿後媽不當媽好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笑起來,只有她,愣怔在那裡,第一次失去了我熟悉的淡定。她呆呆地看著我,好久,一眨眼,有眼淚簌簌而落。
我低下頭去。沒有人知道,說完那句話,我和她一樣,也愣住了。整整6年,我從來沒有叫過她媽,甚至很少叫她阿姨,我們之間的對話,少得可以忽略不計。可是時光能記住一切,記住她從來到我身邊的那一天,所有對我的付出,包括那頓令我想起來就不寒而慄的“暴打”——不是每個後媽都有勇氣、敢擔當地舉起雞毛撣子。如果不是那頓打,不是我因此生出的畏懼,很難想象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沒有拿我當外人,從來都沒有。我在時光裡,在我所閱讀的書籍裡,讀懂了她。
9月,我去北京外國語學院報到,入住寢室第一晚,4個男生閒聊,說說彼此的糗事或者奇遇,而我講的,則是“後媽也是媽”的故事。
篇2:世上只有媽媽好
翠花和樹生這一對年輕夫妻來自北方一個小縣城,已經在這個大城市打了好幾年工。他們遠離家鄉,除了掙錢外,還為了躲避計劃生育,他們想盡快生個男孩。自從翠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後,兩口子就盼望著這個二胎一定要是個兒子,可翠花到頭來還是生了個丫頭。
孩子滿月後,樹生終於狠了狠心對老婆說:“要不咱們把二丫丟了吧?”
翠花聽後,眼淚簌簌地向下掉:“二丫是咱的親生骨肉啊!”
樹生使勁地抽了一口煙,嘆氣道:“我也不想把孩子丟了,可這不是沒辦法麼,誰讓她不是個男孩呢。”
還沒等樹生說完,翠花就抱著剛出生的二丫嗚嗚地哭了起來。
樹生輕輕地拍了拍翠花的肩膀,安慰她說:“不要難過,沒準二丫能讓一個富貴人家撿走呢。”
兩口子商量了一天,終於下了決心。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翠花把二丫用厚厚小棉被裹好,又把一張記著生辰八字的紙塞到裡面。兩口子悄悄地來到一個繁華路段,看四周沒有旁人後,把孩子放下後就迅速地跑到不遠的一個牆腳處躲起來。
“哇哇哇——”二丫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翠花含著淚剛想邁步,卻被樹生拽住了。樹生輕聲說:“再等等,過一會兒上班的人多,也許會有人把她撿走的。”
果然,路上行人越來越多,二丫旁邊不一會兒就圍起了一大堆人。可是大夥兒好像看戲似的,有的搖頭嘆息,有的咒罵著丟孩子的父母,就是沒人把她抱起來。
這時候,路邊上那個固定在此處乞討的女乞丐緩緩地爬過來,湊到人群中,伸手把二丫抱起來,慢慢離開了。人們看著這個髒兮兮的、年齡大約有四十歲左右的女乞丐,唏噓不已。
翠花和樹生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一個女乞丐給撿走了,心一下子沉重起來,心想孩子命運怎麼這樣悲苦,竟讓一個乞丐給撿走了。
從此以後,翠花經常有事沒事地到這個地段來,每次經過時總是扭著頭看看女乞丐懷裡抱著的孩子,心裡很不是滋味,要知道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
有一天傍晚,翠花又從女乞丐旁邊經過時,卻看到地上那個破茶缸裡只有兩三個硬幣。翠花看在女乞丐懷中熟睡的女兒,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塞到缸子裡。女乞丐看到這麼大一張鈔票,馬上抬起頭來,感激地說:“謝謝,謝謝你,好人一生平安!”
翠花心情複雜地扭過頭走開了,她心裡默默地說:“我這是給我女兒的錢,但願二丫能在她這個新媽媽身邊快快樂樂地成長……”
就這樣,翠花經常到女乞丐那裡去看望時刻想念的女兒,只要她看到那個破茶缸裡沒有多少錢時,總會掏一些給她們。
一來二去,女乞丐就記住了翠花這個大好人。夏天一過,天就慢慢涼了,翠花給二丫做了一個新褥子送給女乞丐。女乞丐和翠花攀談起來:“大妹子,你可真是個大好人,老是幫襯俺們,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翠花笑了笑說:“別說這些,你們也不容易,誰沒個困難的時候啊。”她撫摸著女乞丐懷裡的女兒接著說:“唉,多可愛的孩子啊,我也是一個當孃的人,知道做母親的都有一顆疼兒女的心啊!”
女乞丐一眼翠花說:“可不是嗎,這孩子可招人喜歡了。這是我的心頭肉哩。”
聽了女乞丐的話後,翠花心裡泛起一陣酸意。當她站起來要走的時候,二丫哇哇大哭起來。翠花知道,母子連心,女兒是捨不得自己走呀。
深秋的一天,翠花再一次來看女兒的時候,卻發現女乞丐懷裡抱的女兒一直哭個不停,小臉紅得發紫,鼻子裡還掛著鼻涕。翠花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臉蛋,馬上嚇了一跳:“這孩子是發燒啊,去醫院嗎?”
女乞丐搖了搖頭說:“吃了點感冒藥,不大管用,我哪有錢去醫院啊!”
翠花想也沒想,就掏出一百塊錢:“給,快點到醫院看看去。”
第二天,翠花焦急地跑過來一瞧,孩子還是燒得厲害:“孩子怎麼還在發燒啊?”
女乞丐嘆了口氣說:“大妹子,昨天去醫院輸過液了,可是不知道咋回事,還是不大管用,你說該咋辦啊,孩子這麼小,我都快急死了。”
翠花伸手從女乞丐懷裡把二丫抱到自己懷裡:“可不敢再耽誤了。走,現在你就跟著我去市兒童醫院,那裡的條件好。”
女乞丐連忙說:“那裡我可看不起,太貴了。”
“行了,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所有的費用全算我的,孩子治病要緊!”翠花拉起女乞丐就走。
翠花和女乞丐一起在兒童醫院裡守了一天一夜,二丫的燒終於退了。女乞丐對翠花千恩萬謝,稱她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過了幾天,翠花去女乞丐那裡看二丫的時候,女乞丐拉著翠花的手說:“大妹子,俺知道你是個大好人,你能不能幫俺個忙?”
翠花問:“啥忙啊,大姐?只要我能幫的,絕對會伸把手的。”
女乞丐眼裡突然擠出幾滴淚珠兒來:“大妹子,你不知道,俺老家的男人是個只有一條腿的殘廢,最近我又聽說他在家裡幹活的時候跌了一跤,摔得不輕,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我想回去看看,照料他幾天。可我帶著個娃娃,路上不方便不說,回去我一個人咋能照料他們兩個啊——我是想讓大妹子幫俺照料這娃娃幾天。”
翠花答應得很爽快:“沒事,沒事,你就放心地把娃娃交給我就是了。”
女乞丐把孩子交給翠花後,又急著說:“大妹子,你得把你們家的地址告訴我,我好回來找你啊,這孩子可是俺的寶貝疙瘩。”
翠花說:“那當然,你這當孃的心我能理解。”於是把自己出租房的地址告訴了女乞丐。
女乞丐點了點,又一眼翠花懷裡的二丫:“我記下了,一定要等著我,我過不多久就回來了,到時候找你要孩子去。”說完抹了一把眼淚,戀戀不捨地走了。
誰知幾天過後,翠花和樹生租房子的那幢樓因為舊城改造的原因,需要拆遷。這樣,翠花和樹生只好到另外一個地方租了間房子住了下來。雖然日子安頓下來了,可翠花的心卻一直沒有安生過,她想,女乞丐一旦回來找不到自己,該多著急啊。
在照顧二丫的這些日子裡,看著二丫那黑瘦的小臉一天天變得白淨、豐盈起來,樹生慢慢地喜歡上這個粉嘟嘟的二丫頭了,於是對翠花說:“孩她娘,我想了好長時間,二丫絕對不能再送給那個要飯的了,要不這孩子跟著她還得遭罪啊,反正現在她再也找不著咱們了。”
翠花聽了樹生的話,很高興:“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把二丫養大。”可她低頭想了想又說:“這是咱的心肝,可也是那個女乞丐的寶貝啊,人家可是說好了讓咱先照料著,一回來就向咱們要的,咱要是這樣把孩子留下,偷偷地躲起來,也太不近人情了——我覺得心裡不舒坦。”
樹生說:“你說的也是,要不這樣,有空咱去女乞丐以前乞討的地方轉轉,沒準能碰到她,要是咱碰到她,把咱們丟二丫又被她撿去的事情都講清楚。如果她不樂意,最多咱給她些補償不就行了?”
翠花覺得樹生講的很有道理,於是沒事的時候就到老地方找女乞丐,可是過了兩三個月也沒有見到女乞丐的影子。翠花和樹生想,女乞丐回來後發現給她的那個地址已經是一片廢墟,肯定急得不得了,現在一定滿城找自己呢。這樣想著,翠花兩口子覺得挺對不起人家的。
寒冬臘月的一天,翠花到離家很遠的市防疫站給二丫打完預防針,在一個公交站牌前正要坐車呢,突然覺得坐在地上的那個女乞丐有點面熟。她低下頭仔細一瞧,喲,這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苦苦找尋的那個撿二丫的人哪!
女乞丐抬頭一看翠花,感到很吃驚:“你,怎麼是你啊?”說完馬上站起來,就要跑。
翠花趕緊追上去,抓住女乞丐的手:“你跑什麼呀,我正想找你呢!”
女乞丐這時回過頭來,突然跪在地上:“大妹子,我對不起你啊,其實我男人根本就沒被摔傷,我也沒有回老家,這一切都是我想把孩子儘快甩掉才撒的謊話。”
翠花聽糊塗了:“你快站起來,給我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啊?”
女乞丐站起來後,繼續說:“你不知道,那個女娃娃不是我親生的,是我撿的。其實我撿她根本就沒打算真正養大她,要知道我家裡還有兩個正上小學的娃娃呀。”
翠花追問:“你不想養她,撿她幹啥?”
女乞丐羞愧地低下了頭:“我當時想,抱著個女娃娃乞討比我單獨一個人乞討更容易博得路人的同情,也能多討到一些錢。後來就出現了你這個好心人,還不時給我大鈔票。其實那天娃娃得病是我故意讓她凍感冒的,為的就是讓更多的人可憐我們。可自從那次你把孩子抱到醫院給她治好病後,我心裡就開始自責。同樣都是做了母親的女人,和你比,我的心太壞了。後來,我覺得這孩子和你有緣分,我也不能再帶著孩子遭罪了,於是就撒了個謊,把這個孩子甩給你,沒想到今天又被你撞見了……大妹子,請你收養她吧,我知道你會對她好的。”
翠花聽後一下子呆在那裡,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時,街那頭一個嬰兒用品店裡傳來那首熟悉的歌:“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入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翠花眼裡滿含淚水,她默默地轉過身,嘴裡喃喃地對懷裡的二丫說:“孩子,媽媽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篇3:兄妹如手指
前幾天,父親又病了,我把父親送進了縣城的人民醫院。醫生確診是“輕度腦血栓”,需要較長的住院時間當時,我剛調到一個新的工作單位。不便請假長時間看護,於是就打電話,叫來了住在鄉下的妹妹。
這天晚上,我來到醫院,看到父親的病情大有好轉,就在一邊跟妹妹閒聊。妹妹便跟我講了發生在白天的事情。她說,上午,有一撥人來病房裡探望另一位病人,談起了父母生病的事情。其中一人說:“一位老人生一次大病,這個家庭的日子就會有三年翻不了身,”妹妹在一邊聽了,深有感觸,就說:“俺爹和俺娘,常年生病,不是這個住院,就是那個住院,都是俺哥哥一個人管著。在外工作的人,都買房買車了,可俺哥哥什麼也沒有。哎,俺也幫不上什麼一忙!”妹妹說完這句話後,抬頭看看我,我看到了妹妹眼眶中的淚水和滿臉的歉意。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心中好累,我的眼中,也噙滿了淚水。
我是一個比較粗疏的人,以前,給父母治病,只是照價付款,覺得花錢治病,是應該的、這些年,到底為父母治病花了多少錢,也從來沒有計算過,更沒有考慮它給我的家庭帶來了什麼影響,日子就這樣過著,有錢多花,無錢少花,平淡如水,卻也快樂著。沒有想到,平日裡寡言的妹妹,竟然為我考慮了這麼多。
父母住在鄉下,探望父母更多的一直是小妹,每隔幾天,小妹就會回家一次家境清貧,拿不出什麼貴重的東西,也許只是一點自己做的食品,但她給父母帶去的是親情,是一件小“棉襖”的溫暖,也許就幾句暖人的話語,卻能使父母高興很長一段時間;也許就為父母洗幾件衣服,就除卻了父母瑣屑的煩勞。小妹默默地做著一些小事,一些溫暖父母、溫暖他人的小事。她在不言中。更展現一種真摯的兄妹情。
我總覺得,兄妹如手指,是長在一個巴掌上的,是根根相連的。手指只有緊緊地攥在手掌中,才會更有力量。而能否攥緊的關鍵,在於體諒、理解、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