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憂傷散文
風起時的憂傷, 是心的迷惘, 是悸動的美, 是思念伊人卻找不到方向的惆悵! 愛看黃昏時落日的美, 卻總被即將來臨的黑暗刺傷,今天我們來看一下短篇憂傷的散文。
:我的憂傷無處安放
黑暗的深夜,銀霜鋪就,寒冰鑄造。無處傾訴的悲傷,只能對月話淒涼。今夕何夕?為何讓這痛如潮水、悲如苦海的幽怨卻獨獨掛上了冷寂的涼月!遙望月寒宮,清輝依舊,繁星點點,為何卻驅不散悲痛重重,星辰萬千,為何卻不能把心兒點綴成明燈一盞!
心事繞成千絲萬縷,密密匝匝的圍著自己轉了一圈又一圈,纏了一匝又一匝,直至把自己裹成一個笨重的苦繭。躲在漆黑的世界裡,獨自寂寞,獨自垂淚,獨自敲打著自己才能懂得字元。淚水模糊了眼睛,淚眼朦朧中又被這些哀怨的字眼刺痛。
纖手無力敲下這沁涼的文字,無人知我花開妖嬈,獨舞與這萬丈紅塵之上,一粒浮塵,無論舞成怎樣的風情萬種,也只是一曲獨奏,一舞獨旋,旋轉成自己的寂寞萬千,誰人能知,何人能曉?又有何人能憐痴情一片,誰又會把我滿腔柔情,細細打量?
紅塵萬丈,我的憂傷卻無處安放!弱水三千,那一瓢之水又怎能解我深情款款?我曾為你開出最美的花,我曾為你綻開最燦爛的笑顏,我曾是你脣邊那一抹清淺婉約。你盈盈一握的是我的柔情萬千,我是你放縱裡的溫存,我是你低語時的纏綿。那夕何夕?怎會竟然黯淡的離去,謝幕後的繁華,如花落塵泥。
在這被憂傷緊裹的苦繭裡,何人能知痛楚恣意啃噬著我脆弱的心,悲痛的淚如洪,洶湧而出,漫過了層層心堤。我放縱著揪心的疼痛,把那傷疤的痂撕了一層又一層。我的憂傷,藏於心,隱於眸,你卻視而不見,在我的傷口上撒一把鹽,繼續揮霍著你的快樂。我作繭自縛,羽化不成蝶兒,我終飛不到你的滄海。我的疼痛在你的彼岸墜落、墜落、墜落,無助的哭泣裡,你可曾聽到我心碎的聲音?
終不敢忘,一盞紅燭下,你對我含情脈脈,我對你嬌美如花。那一懷溫暖,融進了多少相思和情意綿綿。我青絲三千,散於枕畔,你將我髮絲細細盤起,打成結,結成扣,扣入心。可如今為何卻狠心擲一把冷刀,直插我的心房!你的柔情,是在經年裡被流逝殆盡還是等待著涅磐裡重生?為何往日纏綿也阻擋不住你拂袖而去的身影?
是誰說:酒能解愁?哪知道我拼上一醉才知曉:酒入愁腸愁更愁!誰人知道我喝下烈酒時的清寒和無言的傷痛!誰又會憐惜我夜夜輾轉不眠,枯坐在黑暗裡讓悲痛的淚水肆意的流淌不息!情如初,人卻空瘦,淚痕裡心碎成殤。
今夜,枯坐在自己結成的苦繭裡,用眼淚衝涮著心中的哀傷,遙望寂寞星空,我的憂傷無法安放、無法拯救。
:原來愛情並沒有
冰冷默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原來愛情並沒有天時,地利,人和。時間,距離。一切都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完美。而靠的是倆個人的心與耐力。情漸深,愛漸濃,而我們是否更改這遠端不變的距離。如果可以離你近些,我願用心貼近,那座城池在多麼曼妙美麗,沒有你在的城市我卻怎麼也不開心。每一筆,每一墨,只為你抒寫。墨染紙間,心有惆悵,萬般心緒只化為無言的淚痕,所有的思念只能化為默默的祈禱和祝願。原來生活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原來愛情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容易......
愛情如蜜甜到憂傷, 愛情如酒醉人醉心,愛情如咖啡苦人,苦心,愛情如刀傷人傷心。 我們為愛如痴如醉如迷 。
你下的蠱,我中的毒。只有你可解。相見亦難,思念亦然。每次獨自經過那車站,那次的畫面總在腦海裡浮現。那個車站是牽絲萬縷纏繞著我的每個思緒。那次……
冬天已遠去,春天將末,夏天將至。不知決然間,我們已隔一季度了。或許相逢的日子近了許些,在或許許久?
所有的一切都化為有一天……有一天我會在你的身邊肩並肩手牽著手,明媚陽光下感受到你的溫柔,現在以後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候,我一天我會站在遠處向你揮動著我的手,只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眼眸。所有愛情的憂,被你的深情趕走。美好的夢,等待就像冰天雪地一樣將我困束,等待你將我救贖。
卻只想握住你的手,遠離愛情的憂。
:憂傷的淡淡味道
放寒假了,我欣悅地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可總有些忙,妻子早就找好活——給初一的學生輔導閱讀與寫作。十天很快就過去了,他們走了,我卻好些無聊,因為妻子在上班,兒子在學車,家裡自然也常常留下我一個人,於是我愛上了躺著的感覺。
可以那樣閉著眼睛,躺在透明玻璃封閉的陽臺躺椅上,慢慢地搖、慢慢地搖……把那麼好的光陰一點一點搖走,把最喜歡的憂傷一點一點搖來……有陽光的日子,適合捧一本書,比如《半生緣》,比如《菊花香》,感受著那難得的暖暖的同時,也彷彿聞到了書中的冬日氣息,聞到了那似有似無的香味,體味著無法掙扎地無奈,更被字裡行間瀰漫不散的淡淡憂傷籠罩著。累了的時候,把書開啟覆在臉上,有時候,會這樣沉沉睡去,有時候,睡不著。陰雨的日子,就放一個耳塞,聽那清清冷冷的旋律,比如《白月光》,比如《飄雪》,聽著聽著就開始輕輕哼了起來: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不知不覺襲來的,除了黑夜,還有動人的寂寞,唱的是別人的歌,憂傷的卻是自己。周圍的燈都亮了起來,依稀看得見別人家的忙碌。不知在這樣的冬日黃昏,在這樣的城市一隅,可有我這樣,喜歡自傷的人,獨自倚高樓?
最見不得的,是煙花。燦爛漫星空,像人生中的最錦繡時光,無景不美,無情不真,無事不成。留在眼中,刻在心間的,都是極致。可是,讓人用什麼樣的代價來回味?是一生不可重來的時光,還是心底最深處的純情?也許,我無福享受那樣瞬間迸發的精彩和美麗,萬頭攢動、爭相觀望那一刻,我聽不到喧譁和吶喊,感受不到滿城盡望的喜悅,心中所想起的不過是一句“我一哭,全世界為我落淚”,從人群中擠身而過,心痛如織,痛的是那樣美的綻放,和曲終人散後空洞寂寞的,憂傷!
憂傷是一種人生,還是一種境界?我常常這樣問自己。不能回答的時候,我會去聞聞路邊怒放的小花,會抬眼望望結伴飛過的鳥兒,會用手去接不斷隨風飄飛的雪花,還曾經孩子氣地去踩踩一直跟著我的影子。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黛玉有過如此的感嘆,我心中沒有這樣的詩,但應該有過同樣的心思,憂傷的不一定是愛情,不一定是不可預知的將來,也許,不過是一種感知,不過是一種珍惜,不過是一種頓悟。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今天我在高樓的一聲輕嘆,誰又知道嘆的不是幾百上千年前的情懷?
教書這樣的行業,本來是鑄造幸福的職業,是應該高興的,可我卻一直享受著夫妻分離,現實版的牛郎織女,更有趣的是我所在的單位,總讓我看見妻離子散的情景,看慣了分分合合,人也變得多愁善感。沉默而寡語已經漸漸開始形成了,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岸上那個不會遊的救生員,聽到了太多的呼喊,望見了太多的浮沉,可我沒有救人的本事,也沒有救人的工具,我只能用手拉拉岸邊的溺水者,輕一點的我拉了上來,重一點的呢?也許我也在水中了。我沒有菩薩那樣普渡的偉大,更沒有他們濟世的本領,我只能這樣的憂傷,傷別人,也傷自己。因為我明白,這世上沒有岸,都是水。沒有救生員,更沒有菩薩。
我的憂傷是骨子裡的,和血液在一起流淌,晝夜不停。因情,因事,更因人。我很少痛哭,卻時常有淚盈眶,我在憂傷中思考著獨立,在獨立中繼續憂傷。人心是海,海納百川。因此憂傷時我依然在前進,可是我看不見和我一起競賽的人,我就這樣寂寞孤獨著在路上走走停停,跑跑歇歇,伴隨著我的,是那一曲曲憂傷而宛轉的離歌!
生如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