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魚的優美散文精選

  金魚,披著各色美麗的魚鱗.穿梭般交織往來,矯健地上下翻騰,變幻出千萬種花式,蔚成神奇的圖案。 下面小編為大家帶來的內容,希望對你有用。

  篇一:游來游去的魚

  父親到底是有閒情逸致的人。在自己的房中擱置了一隻半平米的魚缸。養了幾尾彩色的金魚和兩隻可愛的小龜。我亦是好玩。每每閒下來便圍著魚缸隨著魚兒繞著中間的小假山轉圈,從溼漉漉的水裡盯魚的眼睛。想讀它們的喜樂和哀愁,想懂它們的精神和思想。可是等自己眼睛累了生淚,也沒有看出多少端倪。我想,大概它們天生就是快樂的,一如可以這樣無所顧忌的嬉戲。

  似水如魚。亦是它們唯一最真切的心願吧。除卻這願望,就是自在了。

  比諸於人類,簡單太多了。

  因為我們有太多的夢想、有太過複雜的生計。

  所以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而人生最大的幸福便是能夠按照自己的活法兒去活。為之奮鬥終身。

  我一直有個浪漫的願望。

  --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開一個小小的咖啡廳。咖啡和書一樣,能夠給人帶來安慰。放一些不是太激烈支離破碎的搖滾,偶爾憂鬱的時候放些抒情的調調。燈光迷離的,開非常足的冷氣。讓那些進來以後感覺寒冷的客人,在咖啡豆香和彼此激烈的眼神中得到暫時的溫暖。我會站在門口微笑著歡迎客人。看到孤獨的人就上去向她們問好,一如酒吧裡的紳士,穿著靚麗的西裝,不濫情,但有曖昧的笑容。很好。

  或者是等到某一天,工作到累了,再也沒有了生活的激情。便去買一張去雲南的機票,獨自背上高大的行李包,裡面帶夠我所有的用具和食品。坐機的時候順便聽聽自己喜愛的范逸臣的《國境之南》,然後好好瀏覽一下祖國的美麗山河。很早就聽說雲南是個很美麗的地方。我一定會觀覽昆明西山的滇池、麗江古鎮玉龍雪山,領略西雙版納的大族風情,品味一下那裡最地道的豆花米線。或許再遇見一位婀娜多姿的苗家少女,傾心之下也許有緣相愛。呵呵,也是美好的。

  其實分手之後有朋友問我,為什麼不去再談段戀愛呢?免得一味寂寞。

  我說馬上快畢業了,還是先找好工作穩定下來再考慮這檔事。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去疼拿什麼去愛呢?

  其實大概也就是個藉口。只是沒有遇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姑娘,亦害怕那段失戀的陰影揮之不去。

  之於我,只要一個女人給了我一點家的感覺,我就會回報給她像滿室橙色的燈光一樣,源源不斷的眷戀!

  看著這些自在的魚,有時候我也在想,什麼才是真正的自由呢?

  有一次我問父親是不是等我畢業了我就自由了,可以選擇哪怕最遙遠的地方走我自己的路。

  父親說,這個世界唯一註定、不能更改的就是,親情和家。親情是你的血液,家是你的落腳石。世界再大、一輩子再長,好比地球總歸是圓的,你也終究會回到家的港灣。從襁褓開始,就真正離開不了。哪怕落葉歸根。

  於是我望著缸裡的魚陰鬱的發呆。我甚至想到了仗劍天涯的俠客,想到了居隱山野的老叟,想到了高高在上的至尊。可是亦都不是我所期待的。後來看父親茶餘飯後樂呵呵的跑去下棋,才突然明白過來。

  其實無論是一聲不響游泳的魚,無論是一天到晚翱翔的鳥,自由也就那點事。幸福了就是自由。

  自由也好、幸福也罷,我們一直憧憬的未來卻依舊橫亙在朦朧的一片霧靄裡,而我們站在守望的礁石上,倉惶不知所措。

  到底是否海市蜃樓?

  亦像白蝴蝶停在白手套上。讓人著急。

  篇二:那條溪,那些魚

  翻開生活的書頁,窸窸窣窣都是划動年輪的聲音,感慨也罷,嘆惜也好,可以鐫刻記憶,卻拽不迴流失的腳步。

  順著博友大唐天竹老師的腳步閱讀了子魚前輩的《那條溪,那些魚》,無論是漂浮的魚蝦、嬉戲的頑童,還是堆積的石塊、古老的楓楊,字裡行間,都收藏的童年的腳印。人就像置身於一條被草木遮蔽的溝壑中,靜默在光陰的故事裡。

  思緒漸漸律動起來,好似揉搓的棉線,旋轉著歲月的陀螺,層層地抽出……

  一條從山澗流洩而出的小溪,帶著原始的神韻,滌盪著滄桑塵埃,流經一個又一個的村落,血脈傳承地延伸於遠方。

  溪水潺潺,泛著微微的水波,和著凹陷的水坑激起一個接一個的小漩渦,悠哉流淌。隱約可見的,是水坑中大片遊弋的魚苗兒。這些小精靈似乎不喜歡走四方,溪水夜以繼日地流著,卻衝不走它們靈動的身影。但又不樂意上岸,就著水盆或小碗在水中舀,一上午也難撈到幾條魚苗兒。小溪兩岸,一邊屋舍儼然,一邊柳茂草密,依著敦厚朴實的人們,相輔相成地融入他們的生活。

  晨鐘暮鼓,秋水無痕。夕陽拉長了影子,晚霞掠去大地多餘的背景。幾隻繞樹呢喃的鳥雀,一幫嬉鬧玩耍的孩童,幾個嘮嗑閒散的翁嫗,一群淘米洗菜的村婦,跳躍著小溪的眉眼,勾勒出天然去雕飾的畫面。好似一種血紅的元素潛藏在脈絡裡,貼上著他們賴以生存的年輪標記。

  黑夜慢慢遮蔽了白日的喧囂,月亮睜開清晰的瞳孔,照著柔韌的柳枝,細細的葉脈迸跳著翠鬱的血液,絲絲的長髮浸潤著小溪的裙邊。引得魚兒打起了水漂,惹得草兒踮起了腳尖。遠處的岸上,偎依著兩個身影:叼著菸斗的老人,梳著小辮的女孩。風把他們的聲音傳給月亮,那裡飄滿了紅軍長征的情景。小女孩入了迷,她還體會不出那是老人的親身經歷,聚精會神地聽著,困惑著天真的疑問句:那被紅軍走過的溝渠,會有小溪的身影麼,他們會吃小溪中的魚蝦麼??她於是無數次地走向小溪的源泉,走的風來了,走的天亮了,走的季節變了,走的歲月遠了,走得老人沒了,卻依舊沒有追溯到小溪的源頭……

  那條溪,銷聲匿跡,五千年的流淌在如今絕了音……

  那些魚,無影無蹤,跳躍的畫面在眼前變成浮雲……

  篇三:石頭裡的魚

  在瑪曲草原,有一戶牧民,家裡有一根兩尺來長的鵝卵石。肚子大,兩頭尖,像懷胎十月的孕婦。粗糙的表皮好似癩蛤蟆的背。潮溼的青苔,暗瘡一樣,佈滿它的周身。

  這根石頭是他的爺爺從遙遠的黃河源頭淘來的。在瑪曲草原,牧民都要淘來一根鵝卵石。每遊牧到一處地方,便要將石頭栽進土裡,寓意在此紮下了根。

  一天,一個路人經過他家,看見了那根栽在帳篷前的石頭。那人像是突然邂逅了神靈,滿面生輝,撲通一聲跪在石頭面前,目光直直地盯著石頭,神態莊嚴,一言不發,像是在和石頭進行著某種神祕的心靈對話。

  牧民詫異地打量著這位行徑古怪的路人,滿臉疑惑。

  過了許久,那路人如夢初醒,抬起頭,帶著祈求的口吻對牧民說:

  你這塊石頭賣不賣,我願意出高價,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什麼?牧民一時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路人又急切地複述了一遍。那聲音猶如草原上的炸雷,轟地落在牧民的耳心。他一下給震懵了。天下哪還有這等蹊蹺的好事!這不等於平地起水、天上掉財嗎?這人是不是腦袋進水了,還是存心和我開玩笑呢?他仔細打量那個路人:一副商人行頭,錢袋鼓鼓,神情嚴肅,目光如火,不像是個瘋子,更不像是開玩笑!

  牧民猶豫了很久,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這人既然願意出高價買我的石頭,想必石頭裡一定藏有黃金或比黃金更珍貴的寶物。我要是喊了價,裡面的寶物又不止那點錢,我不是虧大了。我何不把它好好儲存起來,等以後摸清行情,或是找一個更有錢的人,賣更多的錢,不是更好!

  於是,牧民一口回絕了路人。路人走後,他立即將石頭從土裡拔出來,洗去上面的汙泥和青苔,在太陽下晒乾,然後用哈達包裹了三層,小心翼翼地藏進自家那口紅木箱底,置於高處,每天像祀奉神靈一樣祀奉石頭。他還嚴厲正告家人,一定要嚴守祕密,千萬不能走漏風聲。即便如此,牧民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就連睡覺,也要在箱子和手上拴一根繩子,生怕石頭不翼而飛了。

  過了一段時間,那個想買石頭的人,又碰見了這戶牧民,於是問起石頭的事。牧民神祕地說:已將石頭清洗乾淨,裝進箱子裡了。哪想,那個路人聽了卻大驚失色,癱軟在地,目光呆滯,像是遭了雷擊一般。

  怎麼了,怎麼了?牧民見此情景,心急如焚。

  路人長長地嘆一口氣說:你這塊看似醜陋的石頭,卻是孕育生命的暖床,它臃腫的肚皮包孕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它癩蛤蟆一樣的肌體,是為和泥土緊密相生,吸收更多的水分;它遍體密生的青苔,是為保持石頭的溼度和溫度,給魚兒生產氧氣。可你因一時的愚昧和貪念,妄意剪斷了魚兒生存的鏈條,將石頭裝進封閉的箱子裡,魚兒失去了水分和氧氣,給活活幹死了。世間萬物脣齒相依,命運相連。你這樣做,不是把生命逼上了絕路嗎?

  說完便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丟下喪魂落魄的牧民,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