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情深的文章
人與人之間能做兄妹估計就只有這輩子的事情,難得的緣分,需要倍加珍惜。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一:兄妹情深
陳長站
在某公司工作8年的蒙生,有天晚上因返回辦公室取一份業務合同,無意中撞見了總經理在和辦公室的一名女同事搞曖昧,不久被總經理委婉的辭退了,辭退的當天晚上,一向不怎麼喝酒的蒙生卻拉上我坐在一家小飯館裡,我們兩個人喝了2瓶子白酒,蒙生喝得酩酊大醉。蒙生的家庭情況我比較瞭解,她的妻子原來在一家商場做服務員,懷孕後就把工作辭了,現在孩子2歲半,整天要喝奶粉。蒙生結婚時買的房子,每個月1300塊錢的按揭……全家的開銷,都在他的那份工作上,可是現在,蒙生沒有工作了。他不是懦弱的男人,這些年來,他也遇到過許多人生的坎坷與不順,可是哪一件也沒有丟了工作這樣無助,斷了經濟命脈。
接下來的幾天,蒙生都是在小酒館醉了、醒來,醒來再醉中度過的,他的妻子從我口中得知他丟了工作後,從小酒館把蒙生找回家,倒了杯水對蒙上說:“我打算把孩子送到媽那裡,我們兩個一起找工作,難不死我們的。”妻子轉身準備去廚房,忽然想起來什麼,對了,你手機上午忘帶了,小菲打了好幾個電話,你給她回一個吧。
小菲是蒙生的妹妹,比他小6歲,也比他有出息,西安外國語大學畢業,英語說得比漢語還流利。畢業後在大連找了份工作,是家外資企業,現在每月近萬元的薪水。上個月他還聽到母親說,小菲正打算在大連按揭買套房子……當年整天抱他大腿要糖吃的小妹妹,混的都比自己好幾倍,心裡又添了一份賭,所以不想給小菲回電話。蒙生妻說,妹的口氣很急,好像有什麼事,你趕緊給她回個電話。
蒙生磨磨蹭蹭拿起手機,撥了妹的號碼。撥通,被結束通話了。電話剛放下,小菲的電話立刻打過來,“哥這幾天你沒少喝啊?成酒蒙子了吧!你以前不是不喝酒嗎?”
蒙生皺皺眉頭說,“誰告的狀,肯定又是長站那個老小子,他什麼時候說過我好話?你有什麼事兒嗎? ”
聽你喝悶酒著急了。小菲說,喝酒也解決不了問題,現在被老闆炒魷魚的多了,再想辦法唄。
能有什麼辦法?沒關係沒門路沒貴人,做生意還沒本錢。
你想做什麼生意?想好了,我投資。小菲的口氣很爽快。
蒙生被小菲的口氣一下子嚇住了,半天沒緩過神來。
其實,蒙生不是沒想過有這一天,從他撞見總經理摟著女同事的那一天,他就預感到了這樣的結局,也曾想過單獨找總經理說下,會絕對保密,最後他卻放棄了,原因只有一個,他低不下那個頭。
三口之家弱妻小兒,家裡只有千元的積蓄,是預備家裡有意外事件用的。壓根沒有想到會有人幫助他,更沒有想到小菲。她不過才工作2年多,大城市開銷大,這個小丫頭從小花錢就大手大腳,愛吃愛穿,她能有多少錢啊?沒想到,小菲這丫頭竟然主動開口。蒙生猶豫了片刻,對小菲說算了吧,你那點錢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
小菲說,哥我真沒逗你,這幾天你想好了,到底要幹什麼,投資別太大,我也就十來萬塊錢。不過,小菲笑起來,我可是投資,贏利了我要分紅的。
小菲這一笑,蒙生心裡莫名地放鬆了。妹從小就是愛笑,笑起來最為動人,兩個淺淺的酒窩,像盛開的桃花一樣美。她去西安念大學後,就少聽見她的笑了。小菲讀大四時,蒙生結了婚,從家裡搬出來單過,小菲在大連上班後,回來的次數也少了,每次回來,也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平常,她打電話大多是打回到父母那邊。
小菲掛了電話,始終是輕鬆的口氣,好像是和他聊了聊大連的海鮮、家鄉的天氣這樣尋常的話題。蒙生有些感慨,人生處境不同,生活態度也是大相徑庭的。蒙生妻聽了,有些意外也有些感激的表情,嘀咕一句,你總說小菲被你慣壞了,關鍵時候,她還不是跟你親。
小菲從小是很嬌慣的,主要是因為小,更主要的是因為父母不像有的人家那樣重男輕女,他們對小菲一直偏愛。從小菲出生起,蒙生就失去了在家中受寵的地位。好吃的,好玩兒的,都是小菲的。被寵的小孩子,往往是很勢利的,小菲不大點兒,就感覺出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可以明目張膽地欺負比她大六歲的蒙生,要他哄,要他讓,還總讓他背。蒙生有時也會覺得這不公平,但慢曼地也就習慣了。
他們兄妹倆的性格完全不同,蒙生內向而遲緩,小菲卻外向而敏銳,比他聰明,比他學習好,比他會說話。自然地,小菲就是家中的焦點,連蒙生自己都覺得妹應該是焦點,妹妹就是比他強。
後來蒙生讀了中專,畢業就工作了。賺錢的時候,小菲在讀高中,漂亮的姑娘,懂得愛美。蒙生每次發工資,都要給小菲買件新衣服,小菲讀書時確實沒少花他的零花錢。蒙生覺得他的錢妹妹花,也應當,他是哥,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後來各過各的日子,聯絡漸少,而這兩年小菲回來,更關注的好像是他的兒子。過來他家,也是為了抱抱他的兒子。他覺得,這樣的疏離,也是正常吧。
蒙生想了許久,還是覺得不妥。第二天一早,他又給小菲打電話過去。
想好了?小菲急脾氣,不等他開口先問。
沒,他說,你哪來的錢啊?你不是要買套小房子嗎?不是說租房子不划算嗎?
我買了呀。小菲說,都快裝好了,過一段我就搬過去了,這是多餘的錢。
你這丫頭怎麼那麼多錢?蒙生有點吃驚,不太明白妹的錢哪來的。
哥我前段時間接了個大單,發了筆小財,錢就存著沒動。哥你知道我們這種公司,收入是靠實力和業績的。你還以為我房子不買就幫你啊,你不是不知道我,我可是從小就先顧著自己的,哈!
半開玩笑半當真的口氣,他也弄不清楚了。心裡還是不踏實,於是去了父母那裡。把事情跟他們一說,母親說,你妹是說買過房子了,說她還有錢,你就好好想想幹點啥吧,用你妹的錢,總比你借別人的好,賺了錢,還她就是了。
父母這樣的口氣,蒙生放心了,於是開始***。很湊巧,只過了幾天,他便找到以前一起玩的比較好的一個朋友,朋友是做酒店生意的,想再添一家分店,資金又不足,知道他丟了工作,問他是否有意合夥幹。
蒙生先問了資金。朋友說,分店投資最少要40萬,我這有25萬元,你再投15萬塊錢,就能幹起來。
朋友很踏實能幹,這幾年,他的酒店也做得不錯,蒙生信得過。而且自己以前在公司是負責企業管理的,懂些酒店管理,他對自己有信心。
蒙生試探著把電話打過去,小菲當即說,把銀行卡號發過來,我匯給你15萬。不過說好啊,就算不分利潤,也得給你妹利息啊。
這次蒙生笑了,原來這些年,小菲還是那樣,衝他說話很隨意,沒有變,只是平常聯絡少了。
就這樣,他真的和朋友合夥開了家分店,開始負責酒店的管理。酒店的贏利很不錯,蒙生每個月都能分得五六千元的純利潤。辛苦是辛苦,他的心情立刻明朗起來。
他把訊息告訴小菲,小菲只淺淺應了一聲,叮囑他一定要努力,好好把生意做起來。之後,偶爾打個電話,也只是詢問他生意怎麼樣,嫂子好嗎?孩子長高了嗎?他與小菲又歸於以前平淡的聯絡。
一年的時間,酒店的利潤有時多有時少,但蒙生已經很滿意,也很感激小菲,沒有讓他在人生這個十字路口徘徊下去。
前段時間,蒙生要到大連參加酒店管理培訓,正好是小菲工作的中山區,蒙生決定去看看妹妹。
想給小菲一個驚喜,他並沒有給小菲打電話,而是一路問著,轉了幾次公交車直接去了小菲的公司。路過一家商場,蒙生特意給小菲買了件打折的新裙子,還給小菲買了兩盒巧克力。妹從小愛吃巧克力。
好氣派的寫字樓,一樓大廳蒙生向保安詢問了小菲所在公司的樓層,然後坐電梯上去。出了電梯,不知道小菲在哪一間屋裡,只好敲開第一個辦公室,問一下。
開門的是個年輕女孩。整齊的職業套裝,透著精明能幹,他說明來意,女孩立刻說,哦,李小菲啊,她早不在這兒工作了,走了半年了,以前我倆一個辦公室,是好朋友。
為什麼?小菲去哪兒了?蒙生很詫異,小菲從來沒說過。
女孩很善談:我們公司今年開始效益不好,經濟不景氣,我們薪水比以前降了好幾千,小菲跳槽了,到新單位好像工資高一些,不過挺累,每次她打電話給我,都說快累死了。
她的新單位在哪兒?蒙生有些著急地問。
遠著呢,在沙河口區呢,女孩嘆口氣,等你到了,她也下班了。
那小菲買的房子在哪兒?我去家裡找她。
啥房子?女孩說,她根本沒買啊,她本來打算買房子的錢給她哥了,說她哥生活遇到困難了,需要錢用,她還向別人借了點兒錢,要儘快還上,所以才跳槽的……對了,你是她什麼人?女孩似乎才想起來,停止絮叨,問了蒙生一句。
我……就是她哥。蒙生喃喃地回了一句,轉身離開。他怕女孩看見他的眼淚。
以前,蒙生認為兄妹的關係就是哥哥付出,妹妹接受,他以為兄妹情就是這樣平淡。這些年,小菲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彼此親近的話,親兄妹無須用言語表達。小時候,蒙生寵小菲,長大後,小菲疼愛哥哥,而這不是回報,是親人之間最本能最自然而然的愛。而這種愛,也許很多人都要在如此的情形下,才能明白。
二:兄妹情深
最近我讀了一本書,那就是《青銅葵花》,這本書裡的故事深深的打動了我,讓我懂得,我們應當敢於正視痛苦,尊敬痛苦!
7歲女孩葵花和她爸爸都來自城裡。一天,一大批城裡人來到了大麥地這個村子,葵花驚異地望大麥地,她幾乎每天都要來到大河邊看一看這個村子。葵花的爸爸相當喜歡葵花,有一次,他看見大麥地那邊有一大片葵花田,便乘著大河上的船來到了大麥地,走進了那片葵花田,❀畫了一張又一張的葵花,接下來就發生了這樣一件讓葵花悲傷欲絕的事:爸爸被水淹死了。這對一個7歲小孩來說是一個十分沉重的打擊,葵花從小就沒有媽媽,現在又沒有了爸爸,那豈不是成了一個孤兒嗎?於是城裡人決定讓大麥地的一戶人家把葵花給領養走,有一個叫嘎魚的孩子,他們一家人想領走葵花,卻被葵花拒絕了,她選擇了青銅一家人,緊接著,感人的事情便由此拉開了序幕······
開學了,啞巴青銅為了讓葵花上學,寧可自己不上學,也要讓葵花讀好書。青銅每天都讓葵花騎在牛背上上學,又每天讓葵花騎在牛背上放學,還有個小哥哥陪著,這是大麥地前所未有的情景,到了****^__^****學校,葵花身上還是乾乾淨淨的,讓女孩兒們羨慕不已。期末要到了,學校組織照相,可青銅家攢~\***≧▽≦***/~不到足夠的錢,葵花也沒和家裡提起,這件事被青銅知道了,他就回去告訴爸爸媽媽,一家人就決定賣廬花鞋,於是老老少少都不停地做廬花鞋,做好了,就讓青銅拿***=@__@=***去賣,為了攢到更多的錢,青銅把自己腳上的鞋都拿去賣了,在冰天雪地裡赤著腳跑回了家。回到了家,他的腳已凍得通紅。一天,大麥地傳來了一個訊息:今晚有***⊙_⊙***馬戲要表演。到了晚上,打穀場上擠滿了人,青銅為了讓妹妹看見馬戲表演,居然讓他在自己的肩上坐了好久,直到馬戲結束······
後來,城裡人來到大麥地,說是要把葵花接回去,青銅執意不讓她回去,可最後她還是走了。於是,青銅就天天坐在草垛上發呆,不吃也不喝。忽然看見了葵花,便用盡所有的力氣大叫一聲:“葵花!”青銅會說話了,可葵花卻只是他的幻覺。
三:兄妹情深
爸爸是甘肅天水人,解放前就從軍參加革命,1959年他從原單位農業部抽調來虞城縣貫徹中央人民公社60條精神,從此在虞城落地生根。
因為爺爺奶奶死的早,爸爸又少小離家一直在外闖蕩,年輕時,他總是特別想念家鄉的父老鄉親、一草一木,經常給我的鄉下姑媽寫信,說他想吃家鄉的涼皮、漿水面、蘭州拉麵、油兒饃。
記得兒時,或在大雪瀰漫的隆冬,或在赤日炎炎的盛夏,姑媽、姑父就從老家做火車風塵僕僕地趕來,大包小包帶些松子,辣椒、酒柿子、山棗等老家土特產。
然後,直到姑媽返鄉前,在那十天半月的快樂日子裡,我家的廚房就成了姑媽的天下。
姑媽每天一早就在廚房裡揎拳捋袖,忙裡忙外,一日三頓,不厭其煩地為爸爸也為我們一家調製舌尖上的美味。
那時,七八十年代,我們這兒還不知西北名吃為何物,我已經吃上了又薄又韌、正宗筋道的甘肅涼皮、蘭州拉麵。
姑媽做飯時喜愛放一些老家帶來的辣椒麵 ,爸爸酒足飯飽後,喜歡慵懶的坐在圈椅上,抹著油光光的嘴頭, 總是誇獎:還是老家的辣椒好吃,回味醇香,不像這兒的辣椒傻辣不拐彎。姑媽就笑眯眯地附合說,你忘啦,咱西北寶貝多著呀,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甘肅天水的辣椒麵。
我長大後,活潑、勤快的姑媽來虞城有三、四次,每次她老人家在我家住下,我們姊妹兄弟也隨後聚嘯而來,說說笑笑,一起品嚐她精心製作的美味佳餚,忙碌之餘,她就和爸爸簌簌叨叨,好像有說不完的陳年話題。一旦姑媽走後,我家很快又回覆了往日的平靜,每天聚餐一處的家人們又開始各奔東西,忙忙碌碌,而爸爸好長一段時間也變得神情落魄、沉默寡言。
今年3月20日,姑媽的大兒子忽然從老家打電話給我,說姑媽當日已經心梗病故,請我不要告訴爸爸,因為爸爸是家裡的老大,免得他傷心受不了打擊。
瞞了爸爸一個月,說姑媽中風了不會說話,哪料爸爸天天給姑媽的兒子打電話,仔仔細細問候病情,老表不勝其擾,只好告訴他,姑媽已於四月18日心梗去世。
第二天清晨,我給爸爸送飯,看見眼花耳聾,已近耄耋之年的老父親正伏案哆哆嗦嗦地寫著什麼,近瞧,原來他艱難地寫著姑媽的生平簡歷:
“ 倪彩菊 ,1943年8月15日生,2016年4月18日卒,當過小學教師,一生育有兩男三女,長子姓名。。。。。”
老話說,下沿水不往上沿流 ,爸爸父母早喪,在那饑饉、動盪、戰亂的舊社會裡他們兄妹相依為命,能真正記住姑媽和他們苦難經歷的,大概只有她的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