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傷心的短文章

  愛情總是讓人傷心,但是我們還是要相信愛情。今天小編就為大家整理了,希望對你有用!

  篇1:如果在天堂遇見你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是否還像過去?

  我必需堅強,但我做不到,我不屬於這兒,我只屬於你。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會不會緊握我的手?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會不會幫助我堅強?

  我要尋找從黑夜到白晝的路,因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

  請帶我走吧,我相信天堂裡定會有安寧。

  請帶我走吧,我知道天堂裡不再有眼淚。

  當這棟五層的樓房倒塌時,霜正在一樓的辦公室裡加班,吃著石給她送來的夜宵。

  他倆是一對新婚數月的小夫妻,恩愛非常。石比霜大八歲,從三年前認識起便對霜如珠似寶地寵愛著。由於兩人不在一個城市,幾經努力仍無法調動到一個城市。直到半年前,石才辭去了工作,隻身到霜所在的城市。

  霜有一份報表必須在明天上交,但因為搞錯了一個數據,使得總數一直對不上。不得不在晚上繼續加班,到了10點半卻還沒找出問題出在哪,於是打了個電話向丈夫訴苦撒嬌。於是石帶了夜宵來陪她的妻子,並和她一起查對著檔案中的資料。見丈夫走進辦公室裡,霜滿肚的煩亂立刻煙消雲散。石,一直是她的支柱,在外人看來,她是位很能幹的女孩子,但在石前面,她永遠是個小女人。看著丈夫的英俊的臉龐,心情就象窗外的星空一般,燦爛無比。石憐愛的摸著她的頭髮,命令著說:"乖,去吃東西。我來查。" 於是霜乖乖的端著夜宵坐到石的對面,一邊吃著一邊滿含柔情地盯著他,他的臉,他的一切,是她永遠都看不厭的。她相信,只要丈夫出馬,這事上便沒什麼辦不到的事。果然,不到一刻鐘,石便找出了那個錯誤,正微笑著想調侃他的妻子幾句。而就在此時,這棟早在一年前便說要拆而勉強使用至今的辦公樓,似乎在此時再也承受不起負荷,竟毫無徵兆的轟然一聲倒塌了。幾秒鐘之內,兩人便被埋在了廢墟之中。不知過了多久,當霜從昏迷中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身上壓著一條空心水泥板,但運氣不錯,這條水泥板的另一端卻被另一條水泥板支撐著,只是壓在她的身上令她無法動彈,卻不會令她受傷。剛才的昏迷是因為有東西砸在了她的頭上,另外腿部不知道是被什麼砸到,骨頭似乎斷了,並好象在流血,但因為板壓著,她摸不到自己的小腿。肩背處也有痛感,一摸也在流血。

  "石!石!你在哪?"霜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著。沒有反應,她怕極了,嚶嚶哭泣起來。

  "霜,我在這。你怎…怎麼樣?有…有沒有…受傷?"石微弱的聲音從她邊上傳了過來。她記起來了,在倒塌的一瞬間,石是撲過來一下壓在她的身上的,但現在怎麼會分開,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老公!你…你怎麼樣?!"霜聽著丈夫的聲音大異平時,驚恐地叫著。

  "我沒事。只是被壓著動不了。"石忽然平靜一如平時,說著:"寶貝,別怕,我在這,你別怕!"霜感覺石的手伸過來碰到了她的臂,急忙用手緊緊地抓著。石握著霜的手,有些顫抖,但有力,令她的恐懼頓時減輕了許多。

  "我的小腿好象在流血。。"霜繼續說著:"一條石板壓在我的大腿上。老公,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了?"

  " 怎麼會呢?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石緊了緊握著妻子的手:"用我的領帶綁住你流血的腿,夠不著小腿就綁大腿,越緊越好。"說完抽回手,將領帶遞了過來。霜照丈夫的話,把流血的腿給綁住,但由於力氣不夠,並不能有效的止住血流。如果沒人來救他們的話,豈不是流血都會流死了嗎?霜恐懼的想著。

  再伸過手緊緊的拉著石的手,只有這樣,她才能不那麼害怕。她突然覺得丈夫的手在抖,難道石也在害怕嗎?這時,不知道從哪傳來一聲老鼠的叫聲,霜尖叫了一聲。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現在這情形,老鼠就算爬到她頭上,都無力抗拒。

  "老婆,別怕。有我在呢,老鼠不敢過來的。過來我就砸死它!"石知道霜在怕什麼,故意輕鬆的說著:"老天故意找個機會讓我們患難與共呢。你的血止住了嗎?"

  "沒有,還在流。"在石的玩笑話中,霜也輕鬆了不少:"唉,死就死吧。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霜想起了三年前和石認識的情景,那是她大學最後一年的實習期,在石所在的城市的一個公司裡工作。有一日,兩人在一部電梯裡偶遇,石的臉上充滿著驚豔的神色,霜彷彿視而不見。只有兩種男人能引起她的關注,一種是聰明的,另一種是英俊的。而在電梯裡呆望著她的男人,霜在他英俊的面龐裡明顯地看出了智慧。似乎很玄妙,但後來的瞭解也證明了她看人的眼光,石無疑是一位極其聰明的男人。但只有對著她時,才會顯出些***來。霜想著想著,幾乎快要笑出聲來。有一次,霜的肚子痛極,倒在床上臉色煞白。石坐在她的床邊,心痛使得他的臉色比她還白。他脫去外衣,躺在她的身側,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一絲一絲的溫暖從他的身體傳至她的體內,她沉醉在他的懷抱中,竟忘了那本是難以忍受的痛楚。愛情的力量,有誰能解釋的清楚呵。

  兩人靜默著,都知道除了等待之外,他們毫無辦法。霜感受著丈夫的手,繼續想著以前的往事。其實從嚴格意義上說,是她追的他。那次邂逅後,她便終生不悔,而石卻一直以為是他在苦追她,這傻子哦,我不給你製造機會你怎麼追啊,霜微微的笑著想。

  兩人在不同的城市,彼此的父母也都不是很贊成,但他們心裡都知道,這一生只會愛對方。這種愛,只有當事人才會明白。在漆黑一團不聞一點聲響的廢墟里,霜卻沉浸在回憶中,柔情似水地輕聲對丈夫說:"石。。我愛你!"石緊了緊握著妻子的手作為回答。霜繼續回想著以往的點點滴滴。石每隔幾分鐘便會跟她說話,使她不感害怕。但是,她想睡了,感到很睏倦。

  "石,我累了,我睡一會兒……"霜低低的說。

  "不能睡!!"石大聲的喝道。反應如此強烈令霜吃了一驚。石緊緊的握著霜的手,說:"聽我說,你要控制自己,千萬不能睡!你在流血,睏倦不是因為疲累,而是因為失血,如果睡了,就不會再醒!知道嗎,千萬不要睡。跟我說話。"

  霜想控制睡意,但那種強烈的睏倦,卻似乎抵擋不了,真想就此沉沉睡去。石不斷跟她說著話,說起以往的點點滴滴,真想睡,真想讓石閉嘴,但她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使不上來。她迷迷糊糊的聽著,一直處在半昏半醒之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那外面有一聲沉悶的敲擊聲,終於有人來救他們了!她興奮地握緊丈夫的手,叫道:"你聽,有人來了!有人來了!!"石的手卻鬆開了,傳入她耳邊的是一聲似嘆息似呻吟的聲音。她也終於昏迷了過去。

  這棟樓倒塌是在深夜,沒有人想到會有人在裡面。直到早上,城建處才有人來勘察,才聽到附近的人說昨晚似乎看到有間辦公室一直亮著燈,但不知道有沒有人。在查詢了在這樓裡的單位的人員後,確定了霜在樓房倒塌時在裡面。於是通知了110,醫院急救中心和建築隊,組織人員搶救,並有相關領導迅速到場指揮。

  搶救是順利的,當挖開一塊一塊的水泥板,撬開一根又一根的鋼筋後,施救人員首先發現了石。當抬他上來時,石的神智還是清醒的,他拒絕現場醫護人員的救治,並不肯上救護車,躺在廢墟邊的擔架裡,嘴裡不斷喃喃的說著:"救她……救她……"在場的一位經驗豐富的醫生當看到石時,已經知道無救了,也不勉強將其抬上救護車,因為可能稍一移動便是致命的。只示意護士給他輸血,但針管插入後血已輸不進去了。他的嘴邊不斷溢著血,這是內臟受了嚴重外傷的反映,估計是肋骨斷裂後插入。一隻手已經斷了,斷裂處血已停流,兩條腿的骨頭也全是粉碎性骨折。致命的是,從他的臉色中看出,血幾乎已經流盡了。令這位醫生奇怪的是,按這種傷勢是不可能堅持到現在的。

  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施救人員的舉動,很快昏迷中的霜也被救了出來,石轉向了醫生,眼光裡竟流露出乞憐的神情,嘴裡已經說不出話來。醫生現在有點明白為何他能堅持到現在了,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光,迅速走到霜的身邊給她作了一些檢查和必要的治理,然後讓救護人員將她抬上救護車,回到石的身邊,蹲下身來看著他急切的眼光說:"你放心,她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嚴重的內傷,失血有點嚴重,但沒關係,救護車上就有輸血裝置。"

  當聽到醫生的話時,石剎那間似乎繃緊了的眩一下放鬆了,便委頓了下去,眼光追隨著抬著霜的擔架。醫生不忍的看著,轉頭叫抬擔架的人給先抬過來,將霜平放在石的邊上。在場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這裡,偌大的一塊地方,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石用著生命的最後一絲力氣,依戀地看著霜,看著他深愛著的妻。那眼光流露出疼愛,流露出萬般的不捨,深深的看著,彷彿要將她的影象永遠映在眼裡。他竭盡力想將那隻沒斷的手抬起來,但只能使手指微微動了動,醫生噙著淚將他的手蓋在了她的手上。石張著嘴,似乎在說著什麼。一滴淚,從他的眼裡流了出來,而淚卻使他的眼睛模糊,他想看她,他想看著她啊!醫生懂他的心思,抖著手替他抹去了那滴淚,但他的眼睛大張著,卻永遠也看不見他的妻子了。他走了。

  只有看過石的傷勢的這位醫生知道,為了妻子不感恐懼,為了他深愛的妻子不因失血致死,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他硬是抗拒了死神幾個小時,他受的傷,是要忍受幾個小時生不如死的痛楚啊。上了年紀的醫生也再控制不住,為這位素不相識的人老淚長流。邊上的幾個小護士,早已失聲痛哭。

  直到霜的傷勢全部復原後,她的父母和哥哥才將石的死訊告訴了她。當明白這是真的時,霜以妻子的身份要來了石的死亡通知和病歷。她一字一字的看著,臉上的神色很平靜,令她的家人都鬆了一口氣。她哥哥說:"聽在場的人說,妹夫在走之前,曾經跟你說過什麼,但只有那位老醫生聽到了。"她一言不發,獨自出了病房,她的母親在她身後跟著她,見她徑直走進了那位老醫生的辦公室,坐在他的對面。

  老醫生見是她,微笑地說:"你的傷好了?還該注意休息,不該到處亂跑的。"

  "我丈夫跟我說了什麼?"她直視著醫生,語氣大異平時,連起碼的禮貌也不顧了。

  她此刻只想知道石跟她說了什麼,不想寒喧,不想說廢話。

  老醫生詫異地她一眼,但瞬間便理解了她。儘量的和緩的說:"他那時已說不出話了,口腔裡的水份已不足,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口型。"霜也不繼續問,只是仍舊盯視著他。醫生嘆口氣,似乎回到了當時,神情也變的很悲慼,說:"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當時他看著你,說的是:‘我愛你’,然後就……"

  霜沉默著,臉色變的雪一般白。醫生正想著怎麼安慰她時,只見她一張口,竟噴出了一口鮮血。

  半年多過去了,霜的父母將她接回了家住。在這半年,她沒有跟人說過一句話,也彷彿所有人都不認識。給她水,她就喝,給她飯,她就吃。其餘時間便坐在自己房間發呆,或對著掛在家中的石的遺像喃喃的說著話。

  看著自己的女兒成了這副樣子,霜的父母在半年裡似乎一下老了十歲。所有醫生對霜的病症都搖頭,也去看過心理醫生,但不管醫生跟她說什麼話,她都是完全沒聽到的樣子。

  就這樣又快過了半年,霜的哥哥的小女兒來外婆家吃飯。六歲的孩子看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姑姑,拉著她的手也沒反應,不禁急了:"姑姑,姑姑!你以前說要帶我去公園玩的,你騙人!"外婆外公拼命的打眼色,但那孩子哪去理會,繼續嚷道:"還有姑父,他也答應過我的,哼,全說話不算話!"聽到"姑父"兩字,霜渾身一震,在她的身邊,沒有一個人敢提石,這是她快一年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到他。竟也拉著小侄女的手說:" 姑父答應過你的?好,我馬上帶你去。"

  霜的母親第一次聽到她跟人說話,不由激動的哭了起來。霜的父親馬上想到女兒的病情可能有轉機了,竭力壓抑著顫抖的語氣,平靜的說:"那好,霜,你就帶她去吧。"

  在公園,小侄女牽著姑姑的手,張大眼睛問道:"姑姑,姑父呢?爸爸說他去了很遠的地方,但我又聽見他跟媽媽說下星期是姑父的週年,要去祭他。姑父是死了嗎?"

  "姑父死了?嗯,是吧。"霜若有所思。

  小侄女來後的幾天,霜明顯恢復了許多。跟父母不斷的說著話,但他們都回避著石這個話題。到了石的週年這一天,中午母親去叫霜吃飯時,卻發現霜不在家裡。正狐疑時,兒子的電話來了,霜在石的墓前。

  當父母趕到時,只見霜靠坐在墓碑前,穿著結婚那天穿的禮服,眼睛閉著但嘴邊卻帶著微笑。她的哥哥和嫂子站在她的前面,眼睛都已哭得紅腫,霜的母親一下便暈了過去,父親渾身顫抖著走近,看到幕碑上霜用血寫下了幾句話: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是否還像過去?

  我必須堅強,但我做不到,我不屬於這兒,我只屬於你。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會不會緊握我的手?

  如果在天堂遇見你,你會不會幫助我堅強?

  我要尋找從黑夜到白晝的路,因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

  請帶我走吧,我相信天堂裡定會有安寧。

  篇2:死去的男孩和那份叫愛的蛋炒飯

  那年男孩二十四歲,女孩二十二歲,男孩在一個有星星的晚上,深情地把一枚幾乎感覺不到重量的白金戒指戴在女孩的右手無名指上。男孩羞澀地問女孩:“願意嫁給我嗎?不論健康疾病、貧窮富貴,不離不棄。”女孩把頭靠在男孩的肩上,輕輕地回答:“我願意。”然後,女孩眼裡有星星在墜落。

  女孩搬到了男孩住的筒子樓,因為同為這個繁華都市的異鄉客,所以他們的婚禮很簡單。女孩用一張大紅紙剪了一個雙喜,男孩買了許多粉紅色的氣球,一個個吹大,然後任氣球滾落在他們狹小的愛巢裡。這就是他們的結婚禮堂,沒有賓客、沒有祝福,只有一種叫愛的東西,盪漾在這對幸福的人心裡。那夜,男孩成了男人;女孩也因此被稱做女人。

  男人是一個寫字的,之所以不稱他為作家,是因為他的字從來沒有在有影響的刊物上變成過鉛字。但是女人深信,她的男人一定會成功。在女人還是女孩的時候,就看過男人寫了一半的長篇小說。女孩就是因為他的字而被他輕易俘虜。在性和倒錯的愛充斥的文字界,男人的字就如炎熱夏季裡的一絲清風,優美且清爽。但是,會寫字的人太多了,就如會唱歌的人一樣多。唱歌唱得好的歌手,並不一定會成為歌星;同樣,會寫字的人,並不見得會出名。

  當男人趴在那臺舊電腦上碼著字的時候,女人會靜靜地坐在男人背後,看著男人因為長期彎曲而不再挺拔的後背,默默心疼。每當男人長舒一口氣,收拾檔案的時候,女人就擦去眼淚,走進廚房,為男人準備消夜。

  女人的消夜不外乎是碗普通的蛋炒飯。可男人愛吃,男人經常讚歎,女人的蛋炒飯是世間最誘人的美食。當女人看著男人狼吞虎嚥地吃著她親手炒的蛋炒飯時,總會露出幸福的微笑,這絲微笑,來自於她的愛人小小的一個滿足。

  歲月如梭,男人還是以前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寫手。那本已經寫好的小說,還是無人問津。男人開始失望,既而是絕望。從不沾酒的他,開始酗酒。醉了,便如一個小孩般靠在角落裡哭。男人的淚水,在他自己而言,只是宣洩苦悶和委屈的化合物;而對女人而言,那些在男人消瘦的臉上蜿蜒而下的淚水,就如一把把利刃,生生地割在她心尖上。

  當男人酒性過去了,哭倦了,女人便默默起身,走進廚房,為他炒蛋炒飯。在滾滾油煙的催化下,女人眼眶中凝結的東西開始溶解,化做水滴灑落。女人不承認那是眼淚,她知道自己要堅強,要和愛的人一起渡過他們人生中最坎坷和灰暗的時光。所以,女人不哭。

  最困難的時候,他們家裡連米都沒有了,而男人卻不知道,他照常飲酒,和一幫“文友”買醉在樓下街角的大排擋中。當大排擋的老闆來向女人索要男人欠下的數百元酒錢時,女人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衣兜,微笑著對大排擋的老闆說:“請您先下去,過會我給你送過來。”一臉歉意地送走了那位老闆,女人跌坐在地上,第一次,肆無忌憚的哭了。

  女人從血頭手裡接過那幾張用鮮血換來的鈔票時,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心口狠狠地疼了一下。少女時代對婚姻如童話故事的幻想,徹底破滅了。雖然如此,可她如何能捨棄那個她愛盡整個生命的男人?女人不捨她的男人,因為他是她的整個天空呵。

  男人最終從女人日益消瘦憔悴的臉上看出了端渺,他含著淚吻著女人肘彎處的針眼,懊悔且心疼地反覆問女人:“為什麼不賣掉戒指啊?為什麼不賣掉戒指呢?”男人怎麼能明白,那個戒指在女人心裡,重於女人自己的生命啊。女人緊緊拽住右手無名指上那枚依舊璀璨的白金戒指,生怕會有人把它奪走般。過了良久,她才低聲回答男人:“我捨不得。”男人一把抱著女人,就如多年前他羞澀地向還是女孩的女人求婚那夜一般,緊緊地抱著女人,生怕一不小心,她便消逝無影蹤。

  只要是鑽石,就一定會有璀璨的一天。懷才不遇多年的男人,他的書被一位有名的書商相中。男人的書出版了,書商就如捧紅那些網路作家一樣,將男人從報紙宣傳到電視、網路中。***之間從一個寫字的,變成了一位炙手可熱的作家。各類媒體紛紛採訪他,各種恭維充斥著男人的世界。男人經常興奮得難以入眠,失眠的夜裡,他拉著女人吃遍了城市各個有名的飯店、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五星級酒店的購物中心給女人買各類名牌服飾和首飾,女人都不要。女人舉起右手,對男人說:“世界上最昂貴的東西我全部有了,那就是你和我手指上的這妹戒指。”女人並說:“我只想和你一起回家吃蛋炒飯。”男人一笑了之,對女人不解風情的做法很是不屑。

  男人在讚譽和鮮花中開始迷失,他出入各種宴會,結交各類所謂的精英人物,當然,他是一切的焦點。 可女人還是那個女人,還是穿廉價地攤貨、吃最簡單的飯菜的那個女人。光環籠罩下的男人開始重新審視他的女人,女人的腰身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女孩的水蛇腰了;女人的面板因為油煙薰罩而失去了原本的光澤;女人的談吐也不像一個作家的太太,更像一個農家婦女。女人的一切都讓男人感到厭煩。

  漸漸的,女人更多的時候只能從電視上和報紙上看到她的男人。當男人一臉春風的出現在熒屏上時,女人突然有種錯覺,那個男人似乎已經不再是她熟悉的男人。女人在孤單的夜裡,只有撫摩著右手無名指上那枚冰冷的小戒指,才會有絲絲溫馨和以往的甜蜜。

  終於,如所有家庭劇中的主角一樣,男人有了新歡。他的新歡是一位“名記”,這位女記者在一次採訪中認識了男人,男人傳奇的坎坷經歷和優美的文字,讓女記者對他從敬慕昇華到愛慕。女記者的美麗、聰慧也吸引了男人。男人忘了女人為他付出的一切,忘了曾經共同擁有過的苦難。也忘了,女人炒的蛋炒飯。身為名作家的他認為,豪華且考究的西餐廳和半生不熟的牛排,更適合他和他的女記者。

  女人在男人把離婚協議書放在她面前時,鎮靜得讓男人心慌。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協議的內容,毫不猶豫的在上面簽字。男人試圖想說點什麼,來緩解他的尷尬。女人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女人反而如一位勝利者,輕輕地對略顯得狼狽的男人揮手說:“你走吧。”女人的動作輕柔中帶著不屑,就如趕走一隻蒼蠅般。這三個字讓男人如獲大釋,長長舒了口氣。女人忽然開始鄙視眼前這個曾是她愛人的男人,她無意再留下什麼,包括這個男人。所以,她放愛自由。

  男人如願和他的女記者舉行了婚禮,婚禮很隆重,才子佳人的碧合一度成了那座城市的焦點。而似乎所有的人都忘了曾經有個女人在男人生命中最潦倒苦悶的時候,抹上了一筆濃濃的東西,那一筆,叫做愛。女人在筒子樓下開了家大排擋,最拿手的就是蛋炒飯,吃過的人都說,女人的蛋炒飯有種奇異的香味,就如戀愛中的味道。或許,在女人心中,一直裝著男人。只不過,她內心珍藏的男人,是已經死在多年前某個有星星的夜裡的那個男孩。那個男孩死去的那天,他曾手握戒指羞澀地問一個低著頭的女孩:“你願意嫁給我嗎?不論健康疾病、貧窮富貴,不離不棄。”

  篇3:幸福啊,為什麼總站在痛苦的盡頭

  痛苦的生活有時是一把雙刃劍,並非百無一利,它也能教會我們用怎樣的態度對待人生。網友康兒在QQ裡對我回憶她曾經的苦難,說就像奶香裡淡淡的咖啡的苦澀。聽完他的講述,我感覺往日的痛苦歷練了康兒的靈魂,昇華了她對幸福的感覺。

  人人都想遠離不幸,然而不幸會跟每個人打交道。痛苦總是難免的,然而上帝卻跟康兒開了一個過了頭的、讓她無法接受的玩笑--------家是人的心靈溫馨的港灣,她的家不僅讓她感受不到溫暖,反而漸漸地寒透了她天真爛漫的心。自記事以來,康兒就生活在父母無休止的爭吵與打鬧中,成了父母“戰爭”的犧牲品,幾乎從不超過一個星期就會捱打一次,無論對錯,也可以說是根本沒有對錯。她從心底深處厭倦這個家,卻又無法擺脫這種生活。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開始默默地在生與死之間做著抉擇。19歲那年,考上大學的康兒由於父親的反對不能繼續去讀書,逃離這個家的夢想破滅了,她堅定地選擇了放棄生命。

  絕望之中的康兒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人們悲觀時往往低頭看到無數的陷阱,縱身下去便是極樂世界,而堅強的康兒不屈的心依然在飛翔,總想找到哪怕一根救命稻草。就在康兒絕望地走出家門,在夜裡尋找上帝的光明的時候,她沒有遇到帶她進入天堂的上帝,而是遇到了現在成為她老公的明。遇到明的時候是在深夜,明看到彷徨無助的康兒就搭訕寬慰,看到他眼中那份深切的關愛與疼惜,康兒的心又充滿了光明。原來,愛情能熨平一切創傷,康兒感到了生命中圍繞著玫瑰的馨香。無論在他面前開心地大笑還是傷心地落淚,無論是娓娓地傾訴還是專注地聆聽,心情都是那樣的放鬆。康兒堅定地選擇了死的時候,是一絲的愛把死擊了個粉碎。有希望的人會比絕望的人更加堅強,在與明分手的瞬間,康兒告訴自己,一定要活著,就算只為這一夜,就算只為他。風雨過後是彩虹,康兒成為了明美麗的新娘,她說她聽到了自己心兒的歌唱。

  生兒育女是自己生命的延續,應該是女人最偉大,最幸福的時刻。結婚不久,康兒為明孕育了新的生命。康兒說腹中的乖女兒常常默默地給她傳遞喜悅,像嬌嫩的花蕾慢慢成長,等待綻放。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十月懷胎,就在康兒將要親吻女兒的那一天,醫院的誤診讓孩子匆匆離開了這個世界。她用淚水這無聲的語言為只來了這個世界一天的女兒餞行。 夢中女兒像天使一樣地在花中飛舞,醒來飛舞的花像天使一樣的女兒。 悲痛的心一直到康兒有了現在的聰明可愛的兒子才得以緩解。就在康兒沉浸在親暱愛子的喜悅中的時候,卻被公婆當成了家賊,於是被迫離開了公婆的家,抱著週歲的兒子整整流浪了7天!康兒自幼就渴求親情,做事情始終抱著寬容和忍讓的態度,回報她的竟是這樣的結果。她對人間處處有真情產生了懷疑,為了兒子和老公,她告訴自己必須堅強地活下去。就這樣,康兒一路走來,直到有了現在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在經歷了許多的痛苦之後,康兒對幸福的理解更現實、更真切、更深邃了。 她說:“即便是苦難,那也是在你擁有了生命之後才能擁有的權利!平安, 原來才是人得到一切的根本!於是,我不再去記恨任何人,不再對過去的一切耿耿於懷!於是我成了今天最最快樂的我!無論是開心還是失意,我都能坦然面對。”

  有了這份痛苦盡頭才得來的幸福,康兒說她感激明,是他像磐石一樣堅定的愛她、支援她、信任她,為她撐起了屬於自己的一片藍天。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石油工人,康兒說這她這就很知足了。幸福屬於滿足的人們,康兒說“平安就是福,加上快樂就是幸福。” 其實,康兒還應該感謝“勇氣”二字,它是逆境中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