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童年唯美散文

  童年是一朵花,是一滴雨露,馨香滋潤了我們的一生。回憶起童年生活,什麼給你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今天小編就為大家整理了,希望對你有用!

  篇1:憶童年

  童年是一朵花,是一滴雨露,馨香滋潤了我們的一生。

  一、茉莉香

  穿過村邊的竹林,沿河而下便可以到達小學校園,每天清晨,村莊開始忙碌的時候,背上小書包,穿過蒼勁的嫩綠的葉上還有露珠滾動的竹林,有風吹過,微雨般的水滴落在臉上、衣服上,沾溼了一顆已懂得儲存時光的心。

  清幽幽的河水是村莊的母親,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滋潤了一片又一片的稻田。水緩緩流著,即使遇上石頭,遇上撒網留下的木樁也緩緩地流著,毫不慌張,如同村裡人安然淡泊的心。

  六月的村莊,飄起幽幽茉莉香,經過花田時,那潔白的小花骨朵綴在綠綠的葉片間,偶爾有一隻小鳥掠過芬芳。年幼的我們呼喊著路過茉莉的田裡,奔向學校,在我們的心裡,嫩綠的竹,清凌凌的河水,香飄飄的茉莉都不如學校來得親近。偶爾我們也常摘幾朵茉莉別在發間衣襟,那淡雅的香氣便繞於身。晨曦初露,人們便在花田裡穿梭忙碌起來了,他們把這芬芳一一採摘,晒成六月的希望。

  時隔多年,記憶裡的芬芳開始慢慢地發酵,慢慢地把我醉倒,忽夢忽醒間,常有幽幽花香來襲,依稀可見採花人在花田裡忙碌的身影。

  二、午休時光

  小學那些年,午休是個玩樂的代名詞,那時,我們不懂午休為何物。中午放學後,不同的年級的孩子全聚在一起玩,六個小自然村的孩子,算來算去都是親戚,雖然我們偶爾也會說點明天不和你玩之類的,但是多數時候,我們都是一群樂瘋了的孩子,在歡樂裡不知童年會這樣飛逝而去。

  我們常三五成群,或跳繩,或踢鍵子,跟房子,木頭人,有時候你追我趕,嘻嘻哈哈,鬧成一片,那歡迎的笑聲,直竄雲霄。那時的繩和毽子都是自已做的,繩用一種可以長得很長的植物的藤,長的可達十幾米,短的則兩三段接回來,這有著淡淡的植物芳香的繩,伴著我們渡過了童年時最經不起的時光。四年級的時候,粉絲那般細的膠絲繩出現了,耐用,彈性好,卻少了去尋找植物藤蔓時的那份驚喜。毽子則是用舊的報紙或者芭蕉的葉子撕成細細的絲綁成一團,頭重重的,尾巴散開,雖不及雞毛毽子那般精美,但是卻豐富了童年的時光,那時的我們,單純的快樂。

  三、紅樹林

  小村前面的河的兩岸長滿了綠綠的欖樹***紅樹林***,一大片一大片的,是很多生物的聚居地,也是我們餐桌上美食的來源。在靠山吃山,依海吃海的年代,特別是在缺衣少食的年代,那紅樹林也是一片希望之地,為人們提供了豐富的食物。

  很小的時候,紅樹林便是我極喜歡的地方,跟著大人在紅樹林裡撿小螺,抓小蟹,有時候還會挖點泥丁。雖然很多時候蚊子會把臉上手上脖子上都咬得又紅又腫,但是在紅樹葉林穿梭的快樂,總是讓我一次又一次靠近它,聆聽它的心跳,看著沼澤上的跳魚歡快的跳躍,看著紅紅的招潮蟹嘩地一聲消失在視線裡,看著潮水一點點漲起或退下,看著紅樹林底下的沼澤地淹沒又顯露。

  年幼時我們便懂得如何根據農曆的月份推斷每天潮水的漲退,因為每天上學要經過村前的小河,退潮是岸,僅漫過腳面,可是漲潮時,卻要繞路走,因為潮水漲得太高,根本無法從原來過河的地方通過。偶爾會和潮水賽跑,上學或放學時會根據時節飛奔,偶爾呼地一下衝過了河,來不急喘氣,回頭看潮水已經快沒過膝蓋了,當時總是著急,現在想來卻有童年時極有意思的一件事。

  因為小村前的河上游是淡水,下游因潮水上漲而是鹹水,所以在這鹹淡水交匯的地方一些草叢裡,一些牛踩過的坑裡常住著小蟹,還有一些水田裡也常有,偶爾放學回家抓抓蟹也挺有趣的。一些水稍深的地方,蟹兒們常在傍晚的時候爬到邊上或者爬到水裡放置的木條上,未待靠近,爪子一劃,順著木圓滑的邊沿回到了水裡,小眼也不露一下。但是,我們總有辦法,找來盤子把水舀幹,看它能跑哪去。不過,這種方法常會招來一頓呵斥,因為每次去抓小魚小蝦小蟹,總會把衣服弄得髒兮兮的,只有臉上笑容乾淨而明亮。

  四、尋找野葡萄

  葡萄在二十多年前的小村裡是個稀罕物,班裡的同學說她爸爸在她們村的一座山看到野葡萄,這引起了我們極大的興趣,計劃了好幾天後,我們決定去尋找這株神祕的野葡萄。我們一群人頂著熱辣辣的太陽,穿過綠樹成蔭的林子,穿過雜草叢生的小道,淌過清澈可見游魚的小溪,去找那神祕的野葡萄。對於農村成長的我們,每一座山都是個有趣的世界,會給我們不一樣的驚喜,不同味道的野果,不同顏色有花與葉,不同樣子的小鳥或昆蟲,它們的各姿各態豐盈著我們的童年,直至今日,我在城裡在某一片葉子上看到一隻小蟲我都會仔細地看著它,感嘆於生命的美好。

  在一條空中渠的不遠處,我們找到了那株野葡萄,深黑色的,小小粒的果,嘗一個,酸得牙齒都快掉下來了。突然有同學大喊,上課時間會不會快到了呢?一夥人聞言,飛奔而回,崎嶇的山路,路上拉拉扯扯的植物也阻擋不了我們趕回學校的決心。少了來時路上的輕鬆自在,一路在陽光下奔跑,不言不語,只顧向前衝,待回到學校的時候,低年級的同學還在玩著他們的小遊戲呢。汗流浹背的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哈哈大笑,紅彤彤的小臉像初升的太陽。年幼的我們,也許尋找的不是某一樣東西,而是在尋找在找尋這程中的樂趣,過程遠比結果在我們的腦海裡清晰。

  這是我小學時期過去的最遠的地方,只為尋一株野葡萄,翻山越嶺,一無返顧,在我的童年歲月裡,印著點點的金光,一路閃耀在回憶的路上,我不知道,時隔多年,他們是否仍會想起那時的光景,但我記得那段時光,縱然他們的臉龐已在心底漸漸地模糊。

  而今,童年離我遠了卻又近了,遠到再也回不去,近到它常常在心裡輕柔地呼吸著,但願這些純真快樂的時光,一直伴著我。

  篇2:憶童年

  小時候,一到寒假,我和小夥伴們就會開始興奮,掰著手指頭盼過年,過年的新衣服,年俗小吃都讓人好不興奮,到底是小時候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呀,幾塊新炸的年糕點,幾發響炸天的沖天炮就樂呵了一整個冬天。

  那會兒,在交通閉塞的鄉村裡,還沒有到過年,各家自戶就會開始為過年做準備,殺豬、臘肉、晒冬粉、做年糕……各種年前準備都在寒假開始時開展開來。一般,每家殺豬都會請上村裡的十幾個壯年。勤勞的人們養的豬實在是太胖,三五個人按豬腿,兩三個人燒水準備,再幾個人準備開膛,還得有一個"功力深厚"的人捅豬脖子。洗切煎炸,一番收拾就是一整天。再過上半個來月,在外打拼青年們,回來就能吃上臘好的肉。

  殺完豬,臘好肉,到臨近過年的個把星期,家裡就該準備做年糕了。每每做年糕之前,幾家的女人們便會一起嘮上幾句,問問你家加什麼餡,說說往年誰家做的好,今年自家想怎麼怎麼做。可是做的時候又常常幾家湊著一塊兒做一樣的。之前嘮叨的話好像不用算數似的。

  十幾斤的糯米粉在大人們的揉搓下就成了團,再和上些配料切成小條狀,放鍋裡一炸,別提多香了。也做用模板印出來的餅子,用糖和花生米、芝麻和糯米粉和在一起,按在模板上,再用另一個模板使上吃奶的力氣按一按,帶著菊花、喜字、牡丹花模樣的餅子就做好了,再放在火上烤一烤,香味能漂滿整個屋子。

  年糕做好後,放在密封的老木桶裡,可以吃上半年。

  我們家鄉過年有一個習俗。每年三十夜晚,各家各戶的男人們都聚集在村裡面的祠堂裡,臨近夜半就會打起鼓和敲起“鏘鏘”***家鄉獨有的樂器***,幾十個人嚴肅又認真的在祠堂裡敲打著,像個莊嚴的儀式,據說這樣是為了“請財神”,小孩子們也會湊熱鬧的跟在一旁,但在敲打期間卻都是不敢作聲的,因為大人們說這樣是對財神不敬,財神爺會生氣的。

  一番敲打後,村裡年長的長者就會從祠堂的小倉庫裡搬出一箱,兩箱,三箱的族譜。後輩們就湊上前問詢本家本戶的歷史過往。長者們留著長長的鬍鬚,大家都尊稱為"老伯公",分析起各家各戶的歷史過往時頭頭是道、細緻詳盡。

  “你家爺爺的爺爺以前當過官咧!”

  “你家爺爺的爸爸以前參加抗戰打死過好些個日本鬼子,立過大功呢!”

  講到深夜,故事仍沒講完。沒排到隊的也不著急,因為大家知道在不久後清明祭拜集會上,這樣的詢宗問史的過程還會再來一次。

  有時候我過年問了,清明又問,老伯公兩指一屈就一個“叮噹”就落在了我的腦門上:“你就忘啦?!”可是,也許宗族歷史太過豐富,也許是事情發生的太過久遠,常常第二年或第三年,我們就忘了,又得去問老伯公。

  過完了年三十就迎來了新年。大年初一同宗祠的人們還會相互拜年,今年我們整村的人去相隔幾里路他們村挨家挨戶拜年,來年就換他們來。這個習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媽媽說從她嫁過來就有了,爸爸說從他記事起就有了。

  說到拜年,小孩兒自然最開心。壓歲錢雖然最終還是被媽媽以“幫你存起來以後給你買吃的”為由收走,但每每有親朋派發利是的時候,我們仍舊嘴上樂此不彼的說著“不要不要”,手卻“厚臉皮”的伸向那個紅豔豔的紅包……

  那會兒的冬天還可以見到雪。過年前後的時間,先是幾天冷雨天,然後氣溫就隨著雨天開始慢慢降下來,而後就有了我小時候看到的雪了。長大後才知道,嚴格意義上說來,其實那只是因為氣溫低加上雨水而附在樹上、層頂、枯草上的冰。

  但身為廣東人的我,還是見過雪的。現仍記得那一年,天氣出其的冷,不過小時候哪裡知道什麼是冷,只知道那段時間,老媽給我穿了許多許多的衣服,多到走起路來都感覺笨笨的。然後有天早上我還沒醒,就聽見早起的老媽喊我:“阿妹,快起來看啊,下好大雪啊!”。我一掀被子便往外跑,剛出去院子,我就被白白軟軟的雪花淹沒到了膝蓋。接著是老媽拿著一件大大的紅衣棉襖在後面追。那會兒爸爸還沒起床呢。

  那幾日,我是和小夥伴們在雪地裡度過的,想起那時的雪,現在內心依然興奮著的。聽幾個大哥哥說可以堆雪人,我們就堆雪人,可是,少年見雪的廣東小屁孩怎麼堆過雪人呢?就由著大個點的幾個人瞎指揮著,先把雪堆成一個高高的、圓圓的小雪堆,再從中間往上些的位置圈出個脖子來,小樹枝做眼睛,長些的樹枝做鼻子。

  倒也還算湊合。但堆雪人的心情卻是無法比擬的……

  童年的年趣細數不盡,每每回味,懷念之極。如今老伯公已離世,而他嘴裡的故事也在他一年又一年的口口相傳下流傳了下來,並且越講韻味越深:“年糕在人們的改良下,花樣越來越多……”

  篇3:憶童年

  童年那一抹淡淡的筆墨所留下來的醉人的安祥,用時間的經緯編織的線,將一頁頁裝禎成冊,在許多充滿溫馨的夜晚,挑燈夜讀,芳心陶醉,童年呀,終是不再來,而那一縷回味卻顯得更加彌足珍貴,在無數次叩響記憶的大門,一次次將它解讀。

  ——題記

  一、月光下的記憶

  透過窗外多想看你一眼,可你現在正偷閒,啊!月亮,我今晚只作懷念了,記得小時候,我在草坪上玩耍,你在草坪上;我在收稻穀,你在刀尖上;我在破塘邊看荷苞,你在池中;我回到家裡,你停在門口。我在床上,想起了我那次放牛迷失在月輝下的光影。

  ***一***月光下的草坪。提到草坪,我不由的嘴角處揚起了一道弧度,那個草坪承載了我太多兒時的記憶。說是草坪其實寸草不生,小夥伴天天在草坪上爬地打滾的,小草也只好藏在大地母親的背後。草坪那裡晚上比白天熱鬧,包括禮拜天,在那個時候就即便是禮拜天,大多小夥伴也是在白天幫著父母做點家務,或是下農地幹活。一到晚上,小夥伴如蜂擁而來,給草坪增添一道獨特的景,有的小夥伴喜歡玩丟手巾的遊戲,有的小朋友喜歡微輝的月光下下象棋,我總是感覺那些下棋的小夥伴們,沒有看棋的帶勁或者說過癮,你說這樣走,他說那樣走,有時候一時興起,直接把棋子拿著走。有一種遊戲我感覺最好玩,要算翻牌了,也是用紙疊成一個四方形的形狀,分正反。任由一方先把牌放地上,另一方將牌放在手掌心,猛地一下,可以說是把自己手力該有的都使出來了,底下的那張牌若被你拍翻了就屬於你的。為了想贏到牌,我竟然想出了一個辦法,胸前那幾個釦子乾脆不扣,哈哈!你還別,那一拍下去呀!由於身體在動,加上風的力度,那換牌的成功率明顯高出很多,最初那些同伴們不知是什麼原因,說我怎麼老是贏,然後大夥發現我翻牌的動作確實跟別人不一樣,其實說心裡話我是在借風力的慣性,整個人轉過去的弧度咱不說一百八十度,至少在一九十度以上,哈哈!當然次數多了,夥伴們也看出端倪了,打那以後,凡是做這種翻牌遊戲的胸前不扣子的夥伴們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在這項遊戲中我到底都沒輸給他們,因為也就在那一段時間,我媽媽請人幫我做一件衣服,沒想到做大了,媽媽問我要不要再拿去改一下,我說:“媽,就這樣,我喜歡,沒事的,反正我長得快。”其實我心裡想著這衣服若是配合翻牌想必有效果。

  ***二***月光下的收割刀。記得我上五年級的時候,我幾乎被父親的勤勞所感染,遇到節假日,我願意陪父親在田地裡一起流汗,一起勞作後帶上歡愉的心情回家後急切想回家吹電風扇的感覺,父親總是習慣的把我挺到他的前頭,讓我好好的享受一翻,被風吹的感覺真好,吹出了涼爽,吹出了父親的勤勞與平凡,吹出了父子情,心裡暖暖的。讓我記憶猶新的是跟爸爸在晚上一起收稻穀,念五年級時放的那個暑假,三哥也是在那年出去打工了,十來畝的稻穀田都是我跟爸爸完成的,包括收割、打禾、翻田、插秧等等!特別收割早禾,白天的炎熱程度不言而知,為了避開中暑,我跟爸爸常常選擇在晚上下田地幹活。當然了次日也同樣幹活的,只是中午休息的時間較長點。做什麼事一樣,嫻熟了做起來就快很多,割禾是我的強項,就算是老爸也比不過我。記得有一次在田裡跟爸爸說笑:我說爸爸,你個子太高了,蹲下去割禾不容易哈!倒是我矮得跟禾似的。爸爸笑了,那一抹月光灑在爸爸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明亮。

  ***三***月光的破塘。提到破塘,記得有人調侃,你們破塘玄,不但塘破連人也很破。其實他意思是說:你們破塘玄有一個風水寶地——破塘。確切地說,在那個清貧的年代,這口塘養活了整個破塘玄人,全組人的莊稼農田于歸下游地段,都是靠這一口池塘水來滋潤良田。當一個人慢步在池岸時,特別是夜晚,你會發現它如一個且睡的嬰兒,月光灑在她臉上,在夢中露出一臉清秀。你瞧它懷裡的荷葉幾寸荷花嬌,綠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一縷月光折射出一道道彎彎的餘輝,浸潤著我兒時的心靈,讓我迫不及待地向前靠近,明知道這麼晚看不見魚蝦,可還是一睹作罷。再瞧瞧對岸那一排柳樹的倩手在隨風微晃,正好映在我的眼底下,來自月光的輕撫,它越發顯得含羞矜持。

  ***四***月光下的牧童。記得有一次我放牛,在草堆裡睡著了,晚上八九點鐘,家人心急如焚,到處尋覓我的蹤影,記得首先找到我的是大哥,見我第一反應是,臉色蒼白的他一下抱住了我,霎時,陽光般的溫暖傾倒在我的心間,隨後大哥那幾句親切的話語讓我剋制不住內心的那份善感的情愫,溫柔而感動的淚水悄無聲息的爬上了眼角,這種兄弟情在那個月輝之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濃烈與溫馨。

  二、舌尖上的記憶

  季節更迭,流年漸遠,那些舌尖上的記憶,浸潤了歲月裡的一種滋味,妥貼了歲月裡一縷食慾清思的光陰,就像一張加洗後的舊底片,完好如初的儲存在記憶相簿的前頁。

  ***一***油條。記得小時候父親總是習慣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內挑著一擔米上古市街去賣,不忘花上一點錢買點我和媽媽喜歡吃的東西,父親你記得嗎?我最喜歡你給我買的油條了,感覺穌軟且爽口,現在想起,我不禁問自己,我怎麼喜歡那個老醜的東西。今天想起,感慨萬千,之前我似乎沒有想過,一個快半百的父親挑著盛滿的一擔大米,挑十里左右的路程,並且還要路經太平嶺那座大山,真的不敢想象您那時所受的苦。記得你有一次當你把一擔米賣光後,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由於好奇,你也臨場了,看見一群人在弄瓜子子游戲,父親您是第一次見到,並不知道他們是一群騙子團伙,那一群騙子團伙很狡猾,開始讓你先贏點,你猜碗底下是兩粒瓜子它還真是兩粒瓜子,等你一時興起,壓得多了,自然就輸了。等您輸了,又覺得不甘心,再去壓,最終把賣米的錢輸了個精光,只剩下自己帶過去的本金。不過這次你同樣給我買了我喜歡吃的油條,回家後媽媽見你不對勁,問了個究竟,當你把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們後,您眼眶溼潤了。說心裡話,這是我平生以來第一次見到您眼眶裡盛滿了淚水,媽媽是個聰明人,懷著一顆善良的心在安慰您。而我手裡握的是您給我精心包好的油條,霎時,一股暖流湧邊我的全身,一份感動於沉默中,一份心疼直擊內心深處那一根最柔軟的心絃。孩兒居一隅,溫柔的眼神摺疊了翅膀。從此我記住了油條,記住了可敬可愛的父親那顆柔軟的心

  ***二***大米。記得我上四年級前,吃的大米不多,那時以紅薯絲為主,除非有客過來,媽媽才會大方一些,不過我很佩服媽媽煮飯的技術,煮出的飯能分出兩樣來,一邊是紅薯絲飯,一邊是大米飯。自從我上五年級後,學校允許離學校的同友拿米到學校蒸飯。媽媽很疼我,每次拿的大米明顯要比紅薯絲多一些,不過這裡有一件事我從來沒提起過,有很多次等媽媽幫我裝好大米後,我會瞞著媽媽,趁媽媽不注意,我又放回去一點。其實也不是我吃不完,只是心裡老想著,蒸飯時,我在碗裡多放一點水就是,無非就是稀一點。不過說心裡話,其實我並不喜歡吃那種稀一點的米飯。

  ***三***爆米花。昨天中午買菜回來的路上,突然看見一臺機子,架在離學校不遠處,因為好奇,我走近一看,原來是一臺手搖爐。哇!炸爆米花呢!意外的是沒見有炸爆米花的顧客,老大爺坐在那裡,一眼看去,那膚色似乎可以與薰得烏黑的手搖爐媲美了,眼前這個老大爺與這架搖爐機成了一道孤獨的景,那爆米花機寂寞中竟有一種淒涼的味道。如在早些年,我想會是一道完全不同的風景。童年時,只要爆米機出現,師傅就會忙個不停,直到天黑臉成八怪才收工。那時的我因為愛吃爆米花,就算自己不買爆米花,也免不了到現場湊個熱鬧,記得有一次一時興起,幫師傅往爆爐機裡添乾柴,就這樣薰得跟包青天似的,回家後媽媽問我怎麼一回事,我回答媽媽說:我幫爆米花師傅打了一次工,體驗了一下勞動的艱辛,師傅是說愛玩的孩子是天性,即使老去永留甜蜜。媽媽聽後反而笑了。

  而眼前的這位老爺爺孤零零地坐在那裡,我便不多想,順口遞上一句話:“大爺,幫我炸一份吧!”於一隅等待兒時那充溢著幸福與快樂的爆炸聲,在我耳朵裡再次炸響。

  在那麼一個年代,小孩子也容易懂得滿足幸福。任何一個小小的滿足都能折射出幸福的光芒,一小罐爆米花詮釋了我的童年時的那種很容易滿足的快活。

  如今高科技發展,像這種老式的爆米機幾乎很難見到了,被那些新型的美式的爆米機所代替,操作過程省事,亦省時,並且炸出來的爆米花更加均勻,香味可好。可是這罐爆米花給我拾起了一份兒時的記憶,這種味道是用錢買不到的,只會在歲月的沉澱中越陳越香。

  三、賣抓爬

  說起賣抓爬,即是一件特別搞笑的事情,亦是感受到了親情的別緻。首先說一下,抓爬是用竹子做來爬草的一種工具,方便勾住草,底部齒輪成弧形,爬回來把草晒乾,然後當柴燒。

  大哥跟三哥都是竹匠,不用說,三哥師傅就是大哥啦。三哥學了三年竹匠。有一次在一起聊天,提到的抓爬的事,我調侃道:“三哥,你學會竹匠了嗎?”三哥胸有成竹的回答說:“當然學會了。”然後我邊點頭邊笑道:“你是會了。”似乎還沒等我說完,他的笑聲早已傳遍了整個房間。其實說心裡話,三哥這一笑,裡面包含了太多,他知道自己早已不是一個竹匠了,原因是這門手藝可以說是淘汰了。一時興起,話來了,我說:“三哥呀三哥,那幾年你學竹匠不要緊,拼命地做抓爬當試驗,害得你小弟到處幫你賣抓爬!其實那時我還小,上四年級,每次禮拜天,只要不下雨,我就會挑著你做好的抓爬到附近一些村莊去賣。大哥的竹匠手藝沒得說,十里八村都知道,名師出高徒嘛!憑良心說話,你做的抓爬確實很暢銷,只是小弟還小,每次只能挑三十個左右。每次去賣抓爬,總有那麼多人誇你小弟“這孩子不得了,這麼小就會做生意了……”怪就只怪我三哥手藝太好了!每次挑去的,我都會賣完回來,有一次我是賣了精光回來,可是帳目不對呀!一個抓爬換回2斤豆子。30個抓爬應該換回60斤豆子呢!咋只有五十二斤多一點點呢?我猜想是在賣的時候不小心稱錯了,不然還能怎麼樣,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滿腦子還在想這個事情,也沒吃多少放下了筷子,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那種不愉快的心情***在臉上,被三哥看出來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不開心呢?我把這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這回三哥才恍然大悟,其實每次我去賣抓爬都是二哥幫我捆好,每頭15個,二頭共30個。可是這次三哥只幫我捆26個,當我問三哥為什麼這次只捆26個時。他的回答讓我特別感動,他說他昨天路過張家村,都有好幾個人提到你,說你懂事,我只是心疼你,今天特意少捆了四個,不過都怪我,忘了跟你說。當時我深深地感動了,後來三哥特意在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二塊錢給我,讓我明天去學校買東西吃。其實我知道自己平時也捨不得買東西吃,不過在第二天放學回來的路上我把三哥給我的那兩塊錢一次性買了,然後就......

  其實有太多的童年記憶想回味一下,感嘆一支瘦筆難描全童年生活的色彩紛呈。想起那池水的豐盈是破塘玄人蓄滿的真情,想起那收割刀下的流金歲月唯美了年華的芬芳,想起那舌尖上的記憶見證了一個年代的清貧,一灌爆米花,一根油條就容易滿足,就能高興許久的歲月。我親愛的"小夥伴們"你可曾想過,那曾在草坪嘻玩打鬧的你我,已坐在而立年歲月的輪椅上,細數著童年生活的色彩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