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高中生讀的懵懂初戀愛情故事

  有些愛明知不可能,心中還是抱著一絲希翼,還是會忍不住掉進愛情的漩渦,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 今天小編在這分享一些給大家,歡迎大家閱讀!

  1.世界是溫柔等我的成熟果園

  安然的家在鐵路邊的一個小站附近,16歲那年,她第一次坐火車,去100多公里外的縣城讀寄宿高中。每個週末,安然都坐著7184次列車往返在家和學校的路上。高三那年,有一次回家,安然因為沒有買到車票偷偷混入列車上。結果被列車員宋天樂發現並補了票,但宋天樂的態度卻十分友好。安然記住了這個面慈的男生。

  又一個週末,火車中途靠站,安然想在這個站買些櫻桃回去,這兒的攖桃很有名。宋天樂說,火車只停5分鐘你快點。

  提著櫻桃再回來,列車已經發動了,宋天樂卻在原地等著她。那是那天的最後一趟火車,他們只能沿著鐵路往前走。回到家,天色已經晚了,鐵路邊很多矮矮的屋棚,裡面住的都是附近的礦工和家屬,安然指著其中一個亮燈的,那個是我家。宋天樂的臉上有一絲驚愕,安然笑,我們在城裡其實有房子,但我媽捨不得離開這裡,因為我爸……

  安然還沒說完,有個女人在喊,是安然嗎,怎麼回來這麼晚。

  宋天樂飛似的逃走了,安然在心裡默默地說,下週見。

  進入雨季,雨絲飄進車廂裡,打在安然的手臂上,涼颼颼的。已經接連兩週沒有見到他了。她以為他調走了,卻在第三個禮拜又看見他了。宋天樂是來查票的,安然使勁地看他,但他卻一直低著頭看票。直到有個抱孩子的婦女站起來喊,我的包不見了,裡面有個手機和1000塊錢。

  這時,宋天樂從自己包裡取出手機,遞給那個婦女,打一下你手機,小偷可能還沒來得及關機。

  婦女撥通了號碼,所有人都豎起耳朵。鈴聲響了,大家的目光都朝安然看來,安然這才注意到聲音來自於自己的揹包。

  好事的乘客強行拽下包,從裡面找出一個小袋。婦女用惡毒的語言開始咒罵,安然茫然不知所措。混亂裡,她看到宋天樂,那麼冰冷的眼神,像寒夜的冰霜。安然祈求宋天樂能站出來為她澄清,但他始終沒有站出來。

  高三的最後兩個月,安然沒回過家,她住在學校裡,把自己埋在做不完的題海里。

  再後來,她如願考上一所遙遠的大學,第一次坐火車去了遠方。去學校的路,要鑽無數個山洞,當陽光重新照起來時,一個乘務員走過來,薄薄的身影逆著光,剪成熟悉的一片,安然的眼睛生生地痛。

  宋天樂,他們又一次相遇了。

  安然說,你相信我偷了那個包嗎?

  她不準備解釋的,只要一個答案。宋天樂卻給了她另一個答案。

  17歲那年,我幫爸爸送兩節空車廂,路不遠,就一站,沒想到開到半路,一個男人從路邊跳了進來。他是自殺吧,我理解他,那年礦上鬧下崗,工人生活挺苦的,他想給家人留點什麼吧。他死後,因為他妻子的堅持,鐵路上給他家賠了套安置房。可他怎麼就不替司機想想,一個快要畢業的高中生,因為撞了人,只好退學,爸爸也因違反制度被提前內退,因為這件事,整個家差點垮掉。那晚送你回家,我才知道你是誰,那天你後面那個小偷發現無處可逃,在混亂中把錢包放進你的包裡。那一刻我腦袋很亂,內心一直在掙扎,最終還是沒有站出來。我很後悔,痛恨自己的懦弱和狠心。一直不敢去找你,害怕面對你……

  安然這才知道了其中緣由。她說:“生命原是應該不斷地受傷和不斷地復原,而世界仍然是溫柔地等待我成熟的果園。”

  2.你若出現,便是晴天

  每一個不談戀愛的人,心裡都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我算一個。那個人在我心裡住了十五年。她是劉詩琪。

  我跟劉詩琪在讀初一的時候認識。或許,在最初,我們各自所走的路,就已決定了我們只能平肩而行。她是老師的寵兒,長得漂亮,成績優秀,是副班長;我是搗蛋的差生,老師手裡的燙手山芋。她的道路是讀大學,擁有美好未來,而我不過是為了把國家九年義務教育讀完。

  為了能引起她的注意,我想了很多方法,自習時間說話、跟老師頂撞、在女同學抽屜裡放蛇形玩具……但她始終淡淡的。初二那一年,我跟班主任鬧得不可開交,記得有一天的課間休息,不知道為著什麼話題,我和她聊起來,她忽然說:“我們打賭,看看誰能考第一?”我欣然應允,在期末考試中,果然拿到班級第一的成績。這也是我讀書這些年,考的唯一的一個第一名。

  我知道她喜歡班長,在她草綠色的日記本里,她每天都寫下暗戀的話。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關係著她隱祕的快樂和憂傷。我實在不覺得那個男孩子哪裡配得上她,一個男孩子,那麼漂亮清秀,在我對“英雄”的膜拜裡,他太“娘”了。可是,她喜歡他。這是我整個少年時期的全部憂傷,考最後一名、叫家長、被父親揍……所有的疼,都不及如此。

  記憶最深刻的,是初中畢業。沒有影視劇中的“畢業Party”,各自收拾書包紛紛離去,連地址都不會想到要留。那天下午,我看著她抱著一摞書,心事重重地站在走廊裡,眼睛望著窗戶裡面正忙著收拾東西的班長。她欲言又止、走走停停,滿臉憂傷。她看著他,我躲在樓梯口的拐角望著她,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僵持了很久,看天色暗下來,她最終什麼也沒說,訕訕離去。我找來一幫平時玩得很好的“差生”把班長堵在回家的路上,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揍他,或許是因為嫉妒,也或許是因為他對劉詩琪的拒絕,他有什麼資格讓她難過?可是這些,直到現在,我也沒有跟劉詩琪說起過,也永遠都不會讓她知道。

  高中三年,我們在不同的學校,她在全縣最好的高中,我在一個鎮上的三流學校。三年裡,我做得最正經的事情便是給她寫信,最快樂的事情是收到她的信。信上沒有任何涉及感情的語言,她聊聊一週的生活,哪門課沒有學好,那個像大河馬的老師又出了什麼糗事。而我負責傾聽和鼓勵。很多次,我偷偷跑到她所在的學校,在她必經的路口抽一支菸,看她急匆匆或和同學歡聲笑語地走過。

  大學期間幾乎沒有聯絡,當我終於打聽到她讀了哪所大學時,她已經面臨畢業了,我在江西一所民辦的專科學校就讀。真正聯絡頻繁起來、像朋友一樣相處,是在畢業後。

  她最初在南京一家廣告公司做DM雜誌編輯,我在江西一家企業做行政。我們每週都會通電話,講講各自的生活,從她電話裡,我來分辨她是否快樂。她經常加班寫稿,我就在電腦前守著,看她頭像亮了、又暗了。看她QQ改了簽名,部落格更新了日記,看她戀愛了、失戀了、被訓了、升職了。我揣測著她每個文字背後的悲喜,情緒被這樣的悲喜左右著。

  那時候我很自卑,讀書十多年加起來可能還沒她一年讀的書多,而她是很深刻的人,對問題的看法總是讓我感到驚訝。2008年的一天,在電話裡,她忽然問我,你怎麼不去讀個成人高考?我恍然大悟,然後真的去報了中國傳媒大學,並在兩年的時間裡,通過了所有科目考試。

  我們在各自的城市裡生活,偶爾聯絡,我痴痴傻傻地戀著她,走過她走過的城市,看過她看過的世界,我以為這樣我就可以離她近一些,可我終究不是她的Mr.right。不是我給不了她幸福,而是我不是她幸福的選擇。

  朋友們都知道我愛劉詩琪,愛得卑微又偉大,每次喝酒喝到盡興,他們就起鬨,讓我給劉詩琪打電話告白。我也曾假裝喝醉,對她表白,而她要麼冷淡地掛了電話,要麼就是接通了不說話。父親也知道我心裡只有劉詩琪,曾多次要找人去她家提親,被我阻止。

  可是這些年,我跟劉詩琪算什麼?這是我在得知劉詩琪要結婚的訊息後,才敢去想的一個問題。她就像是我的一個夢,是我精神世界的支柱,是一個方向。而我們,更像夥伴。在她失戀喝到吐的深夜,我在電話裡安慰她,哄她睡覺;在我迷茫的時刻,聽聽她的鼓勵,我又有了信心。我也知道,她並未如我想象般美好,臭脾氣、情緒化、說話刻薄,可每個男孩子的成長期,心裡都曾住過一個女孩不是嗎?就像《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裡的柯景騰對沈佳宜,他們是我們的縮影。

  可我也不否認,我是真的愛她。在打不通她電話的日子裡,我心亂如麻,狂躁、焦灼,像失去了整個世界。我容不得她受傷害,看不得她傷心。我曾那麼想做她的英雄,像成龍的電影裡那樣,勇敢地為她撐起無雨的世界。可我不是她的英雄,看她受傷、遇挫、難過,也只能遠遠地看著。

  在她婚禮之前的三個月,我每天都在練習陳柏霖的歌《我想我不會喜歡你》,我想在她婚禮上像電視劇《我可能不會愛你》裡李大仁對程又青那樣,唱給她聽,祭奠我們一路陪伴著成長的歲月。可真的站在她的婚禮上,我忽然就沒了勇氣,也做不出來那麼文藝的事。我看著她幸福地趴在新郎的肩頭啜泣,跑到衛生間裡抽了一支菸,掉了幾滴淚,出來後,一身輕鬆。就像這些年,跟人打了一個賭,賭到底誰會娶劉詩琪,因為太過好奇,或者因為害怕自己輸,我一刻也不敢放鬆對她的注視,直到這一刻,謎底揭曉,我深深舒了一口氣。又或者像兄長,我一路保護她,保護她,終於把她送到一個可以信賴的懷抱裡,完成了任務,如釋重負。

  這是一個蒼白的故事,從12歲到27歲,我們沒有牽過手,沒有說過“我愛你”,甚至回憶起來,都沒有一個完整的故事可供敘述。可是,它貫穿了我整個青春歲月,鞭策著我成長,直至站在今天的門檻上,讓我對愛的理解,更加深刻。

  身邊的朋友都紛紛生子,看著昔日灑脫的他們懷抱著的小生命,一臉幸福,這樣的情景讓我感動,對愛和婚姻也有了渴望。我會拿出對劉詩琪的真心來對待你,比十五年更長久;我會比呵護她更用心呵護你,做不到一萬年,但可以保證一輩子。

  你將會是我的初戀,我唯一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