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母親的散文

  如果說孩子是一艘乘風破浪的船,那母親的懷抱就是這艘船遠航的起點——一個無風無雨的港灣。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關於母親的情感散文,供大家欣賞。

  關於母親的情感散文:母親

  母親老了,頭髮已全白,背也駝了,步履有些蹣跚。

  春節我提前打電話跟母親說臘月二十八回家。一路奔波,先坐飛機再乘公交車。當我快到小區門口時,透過車窗看已是黃昏,天空飄著雪花,發現一老人在一小孩的攙扶下著急的望著前方。

  那不是母親嗎?兒子正攙扶著。我連忙下車,強忍著淚珠。

  “爸,奶奶聽說你今天回來,從這裡站了兩個小時了。我叫她回家等,奶奶就是不願意。〞我一陣心酸。

  母親這一生很不客易,父親在外地工作,家裡全靠她拉扯我們姐妹四個。那一年秋天,天還在朦朧中,母親就起來挎起籃子,去村後河邊樹林裡拾楊樹葉子。目的是好為我們四個生火做飯。

  那時候父親那點微薄的薪水根本不夠用。母親就買了很多雞、鴨,並養起了豬。等我們都上學後,日子越發艱難。姐姐上五年級時,說啥也不願上學了,為的是減輕家裡的負擔。母親當時就抓住姐姐按在地上,用笤帚一下下的打姐姐的屁股。我笫一次見母親發這麼大的火。

  “家裡再難你們也不用管,必須都給我大學畢業〞。母親邊打邊說,最後氣哭了。姐姐趴在母親腳下,“娘,我再也不提不上學了。一定給您爭光。〞

  後來,村裡分了責任田,母親就是不讓我們四個幫一點忙,每天早上四點起床,一個人種了十多畝地,又養了很多雞鴨豬。到了冬天母親那粗燥的手上裂的全是口子。

  我們姐妹四人相繼考上大學,並且還都是名牌。在當時驚動了十里八鄉,縣委書記親自到我家祝賀,並邀請母親到各個中學演講。

  “娃,想啥呢,看你又瘦了〞母親拍拍我肩膀。

  我與兒子攙扶著母親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一地的雪潔白潔白的,留下一行深深淺淺的腳印。

  關於母親的情感散文:我的母親

  母親老了,佝僂的身軀,單薄的身體,滿臉的皺紋,渾濁的雙眼寫滿了歲月的痕跡,她像一盞即將耗盡的油燈,正在燃盡最後那一點油。母親今年八十歲了。在我最失意、最無助的時刻,是母親給了我安慰和鼓勵,我今天所取得一切都與母親是分不開。人生如果沒有母親,便缺少了精神支柱。今年正月初二,我們兄弟姐妹一起為她老人家祝壽,希望母親能健康長壽。

  父親是當地小有名氣的老中醫,在母親四十九歲時,他卻永遠地離開了我們,家中的大梁轟然倒塌。留下了四個未成年的孩子和七十多歲的爺爺,母親一時不知所措。農村到戶的田地較多,母親一個人不得不日夜勞作,維繫這個風雨飄搖的家庭。

  在那個風雪紛飛的春節,母親流著傷心的眼淚,一桌老小圍著在一起,大家抱頭痛哭,除夕的夜晚鞭炮齊鳴本是歡樂的時刻,而我的家庭卻沉浸在悲痛欲絕的氛圍中,沒有人能體會到人走茶涼的人間悲涼,以及兒多母苦的人間疾苦,還有從繁華到落寞的瞬間轉變。春節後的母親,變得更加堅強,用她瘦弱的身體支撐這個家庭,白天拼命的勞作,夜晚挑燈給我們添置鞋襪。母親手巧,針線活、農活都很好,不僅讓我們兄弟姐妹能穿上合腳的鞋子,而且還勉強維持了家庭的基本生活。母親平時少言寡語,獨自承受著巨大的生活壓力。隨著我們陸續參加工作,家庭的負擔才慢慢減輕。然而,母親卻日益變老了。

  對母親的愧疚,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和一個很調皮夥伴在打架 ,那傢伙在對我攻擊之時,聞訊趕來勸架的母親,被那傢伙的家人打了,而且傷的很嚴重。母親因此留下了傷痛,每當天氣變化的時候總是隱隱作痛,這種痛始終縈繞在我的心中,讓我不得安寧。我多麼希望,為母親分擔傷痛,將她的傷痕移植到我的身上啊!母親為了兒子所遭受的痛苦,使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立志要練就一身本領,匡扶正義,但終究沒能練成。

  母親面朝黃土背朝天,用一生的勤勞,默默地滋養著我們,讓我們長大成人。母親是為土地而生的,她始終離不開那塊土地,土地上的莊稼就是她的作品,她的作品永遠是那樣的生機勃勃,充滿活力。母親沒有一點愛好,她的所有樂趣、愛好都在這片土地上。每當眾人用羨慕的目光來欣賞她土地上的作品時,她會異常興奮,嘴角便露出欣慰的笑容。

  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年輕的母親,曾作為婦女隊長率領全隊婦女參加勞動,她始終率先垂範,永遠走在隊伍的前面,許多重活、難活,在她的帶頭下都圓滿的完成了,這也算是她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了。

  聽母親說,她出生沒有多久外婆便去世了。她記憶中沒有母親的印象,四歲的時候外公沒法養活她,將她送到我奶奶家做童養媳。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就飽受了人間的疾苦,四歲就開始放牛挑柴,我的爺爺又很厲害,對她非打即罵。我的母親吃盡了苦,流盡了淚,外公每次從遙遠的家鄉來看她的時候,母親總是哭著鬧著要回去,但外公終究沒有同意。當外公走了很遠的地方,父女遙遙相望都會淚流滿面。母親每次提到這些,我都眼眶溼潤,心生酸楚......

  母親總是寬容他人,和周圍的鄰居關係處理特別融洽;母親有很好的品質,她從來不搬弄是非,大部分時間是沉默寡語。母親離開家鄉,在城裡居住十幾年了,我們每次回到老家,鄉親們都在念叨著她的好......

  關於母親的情感散文:母愛如燈

  有一個當媽的日思夜盼外面當了官的兒子,有一天她那個很出息的兒子出差順便回家看看,當媽的高興極了,一邊做著兒子小時候最願吃的飯,一邊問兒子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回家,誰知兒子卻說,不是給你寄錢了嗎?當媽的困惑了,只說了聲媽缺的不是錢啊,就流下了淚水再也說不出話了。——題記

  小時候,家裡很窮,那時海島封閉、天災頻發,上有爺爺奶奶年老多病繼而又先後去世,下有我們兄妹三個嗷嗷待哺,守著祖上留下2畝祖塋地,全靠父親钁刨肩挑,母親劃鋤棰打,過著半菜半糧、半飢半飽的生活。後來雖說實現了合作化,但生產隊分值低,又常年開不出現金,生活依然很困苦。

  母親沒有念過書,她深知貧苦農村孩子只有上學和走出去才是唯一的出路,她下決心要把孩子培養成才。母親賣掉她的幾件首飾和家裡一架座鐘把我們一個個送到學校,又靠賣幾個雞蛋給我們買書本交學費,自此,母親踏上了為兒女無私地奉獻的路程。

  母親身體瘦小贏弱,舊時代還給她留下裹成一雙小腳的印記。可上山幹活,下海趕靠,沒有她不能幹的。作飯、養雞養豬,全家的縫縫補補,加上母親整潔利落,一時也沒有閒著的時候。艱苦的生活鍛造了母親剛毅、善良、勤勞、無畏的性格。她用柔弱的肩挑起兒女成長的重擔,用摯愛為兒女撐起一片蘭天。

  童年的往事依稀而淡泊,唯有那一家人聚在一箋小油燈下的情景清晰地印的腦海裡。低矮的茅草屋裡,土炕中央擺著一個帽盒,那上面放的是一箋小油燈。燈光並不明亮,後來父親又給燈做了一個木頭底座,算是高燈矮亮吧。慈母用她手中線,密密縫著兒女身上衣,還有全家人穿的鞋,從打麻繩、納底子到做成一雙雙新鞋都是母親在燈下一針一線做成的。我們在燈下寫作業之餘,母親也常給我們講故事,猜謎語,有一個謎語令我至今不忘,那謎面是“一個紅棗,滿屋子裝不了”,那謎底就是燈,只有燈的光才能裝滿屋子啊。多年的遊離生活,我最終領悟出母親就是家中的一箋燈,有了這箋燈,家才是光亮的,才是充盈的。母親一生十分看重的是人格和道德,她沒有教我們文化知識,她沒有告訴兒女們要去做大官掙大錢,母親的教育是在潛移默化中進行的,常起到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效果。她教會了我們如何做人做事,如何靠自己努力去上進。

  五十年代末,我和哥哥先後小學畢業,當時設在南長山島的全縣唯一的長島中學,是海島的最高學府,能上那中學的,是一種榮耀,也是一條出路。1959年,全縣招兩個班,除去駐島部隊子女和代招蓬萊名額,十島八鄉的漁村子女也就能考入五六十人,出島上學對於我們貧苦家庭幾乎是一種奢望。可父母還是決定讓我們兄弟倆都去考,誰考上誰上。誰知偏偏我們兄弟倆都考上了,通知書下達的那天,著實讓我高興了一陣子,可一會兒我就限於了沉思,家裡能攻一個上中學的也是十分艱難的,倆人都去是根本不可能的,哥哥學習比我好,只能讓哥哥上。晚上在燈前,父親說了讓哥哥去的決定,我沒有驚愕,沒有言語,可眼淚卻無聲地流了出來,我把臉背向小油燈和母親,強忍著不出聲音。可這那能躲過母親的心燈,“讓兩個孩子都去”沉默中響起了母親的聲音,說的是那麼堅定。我彷彿看見此時燈光映照下的母親瘦小身驅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支柱,是那樣高大,那樣堅實。有人說過:“女人是柔弱的,但母愛卻是堅強的,愛是美好的,可母愛卻是無私和奉獻的。”也許就是母親這決定改變了我的人生。

  為了籌集供兩個離家出島上中學的學雜費和生活費用,父親拼命掙工分,他又把生產隊的一頭騾子牽回了家,精心地飼養著, 他一有空學木匠、學瓦匠,編筐、編爪籬和牲口籠嘴,到西海底揀竹杆、拾草趕海,在好幾個舊房基地上種菜。母親白天照樣到生產隊掙工分,晚上,就加勁織起了漁網。當時織一塊流網僅3元錢,織一塊罈子網可以收入50多元,可這網一般人是不願意接手的,工期短,靠一個人織,一個冬天是織不完的,織的網還要逐步加扣,網扣又從很小變化到很大,網線越來越粗,最後能放滿半間屋子,織起來十分費力,可母親硬是織起了這罈子網,夜深了,母親一個人在那箋昏暗的小油燈下一扣一扣地織著,她把對子女全部的愛都傾注進去,織進去的是母親的心血,編織著的是兒女的前程。寒假回家,半夜醒來,見母親還在燈下織著,我說媽,你怎麼還不睡?母親只是說了聲我不困,萬籟俱寂的寒夜,只有點點繁星與母親窗前的燈光相應,廣袤無垠的海空,只有嘩嘩海浪與母親手裡的梭聲相和。據父親講母親天天都是這樣,常織到下兩三點才悄悄躺下睡一會。母親眼睛就是這時越來越看不清,後來落成了昏花和流淚的毛病。

  1962年,那個“三年自然災害”的第二年,大多人都在困苦和飢餓中掙扎,家中連豬都養不下去了。過度的操勞,母親已白髮蒼蒼,瘦弱多病,我再也不忍心看著父母艱難的付出。暑假裡,我決定不上學了,可母親並不同意,開學那天的早晨,母親還是早早準備好了我的行裝,客船的汽笛響了,發現我不在,她焦躁地喊著我的名字,我沒有出來,船開了。一個多月後,母親見我鐵了心,才讓哥哥把行李捎回來,為此母親一直感到愧疚。

  父母含辛茹苦、悽風苦雨了大半輩子,為子女心總算沒有白費,哥哥逐漸上到了大學,畢業後被學校留下任教,後來成為教授;我回家參加農業勞動兩年後,被選調參加社教工作隊並就此參加了工作,又自修了大學課程;妹妹先是在島內郵局參加工作,後經調動並在外面結了婚。剩下父母相依為命,孤獨相伴。三個兒女時常有點匯款回家算是盡孝了,竟然沒有一個能作到“父母在,不遠行”的,父母得到的只是孩子都有出息的一個名聲罷了。平日盼著的只是孩子的一封書信,高興是孩子們的回家。偶爾的探家,卻又讓母親一次次為自己的孩子送行,又一次次眼巴巴的相望。每次我回家母親都找出聽了多遍的***的家信讓我再念給她聽,還不時地埋怨信就寫了哪麼點,就不能多寫幾句嗎?面對母親對子女越來越深的思念,我常勸慰她別那麼牽掛子女,子女在外面過的都不錯。母親只是說:“我知道你們過的都很好,但當媽的有誰能放下思念子女的心,常言說,兒想娘,哭一場,娘想兒,想斷腸。那是由不得人的思念啊。”

  後來哥哥和妹妹先後有兩個孩子小時候送回家,是母親把他們帶到上學的年令,母親雖說累點,可一份親情又灑向後一代,也樂得其成。可到了快上學時,兒女們又橫刀割愛領走了孩子,在母親孤獨的傷口上又撒了把別離的鹽,其痛可想而知。

  父親過世後,我們試圖說服母親出來隨子女過,其條件是願到那個孩子家就到那個孩子家,想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可母親說什麼也不答應,她說捨不得那個家;她說不願給兒女添麻煩;她說過不慣外面的生活,我知道那是一個託詞,實際上母親的性格是不願過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生活。我們只好商量包括找保姆,多寄錢,買用品來盡“孝道”,可母親說她什麼也不需要,她需要的是兒女經常回家。後來有一次母親講了一個故事讓我咀嚼再三,她說:“有一個當媽的日思夜盼外面當了官的兒子,有一天她那個很出息的兒子出差順便回家看看,當媽的高興極了,一邊做著兒子小時候最願吃的飯,一邊問兒子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回家,誰知兒子卻說,不是給你寄錢了嗎?當媽的困惑了,只說了聲媽缺的不是錢啊,就流下了淚水再也說不出話了。”由此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兒女很少能真正理解母親的心,只想用經濟去報答母愛,那是多麼幼稚荒唐,多麼渺少無知。

  晚上,年邁的母親孤燈隻影,長夜寒風,守著一箋發出微弱的光亮25w的電燈,裡屋的門頂上***舊式門上軸橫樑***仍然放著那箋她用了大半輩子的小油燈,陳列著遙遠的記憶。深切的思念令她常夜不能寐,越到後來思念越深,對兒女的期盼心更烈,情更摯。一份牽掛,一份情思縈繞在她的心頭,寂靜冷清的茅屋裡與一部電視的聲光相伴。那時她也弄不懂什麼內容,時常抱怨電視的切換鏡頭,說為什麼看的好好的又換了。看電視已不是她的目的,尋求解脫,排遣孤單才是她的真意。

  白天,只要天氣好,母親就在我家前邊的大道旁石階上,向著東方端坐凝望,像有任務和責任似的,熱盼著孩子回家成了當媽的一種生活。每天的等待她深知那幾乎都是空等,那是沒有結果的等待。滿臉的皺紋配著瘦小的身驅,稀疏的白髮隨風飄拂,遠遠望去就是一尊塑像,頗像海邊被稱為“望夫礁”的那塊立石,只是她望的是她的孩子,又很像我家那箋小油燈,燃點著最後的燈油。“大腳婆婆”、老鄒大嬸和過路行人常也坐下來陪媽說話。那時母親眼力很差,弱視和迎風流淚使她眼睛昏花,老鄒大嬸常告訴我:“你說怪不怪,我眼好好的都沒有看見,可每當你下船在那麼遠的路口,就聽你媽說,俺長林回來了。”母親卻說“當媽的有箋心燈,早照著自己的孩子啦。”我知道那是母親憑著母愛心靈感應的直覺,深知這就是她的孩子來了。

  每次回家母親總想做點好的給孩子吃,其實在她去世前幾年已不能做出像樣的飯菜了,她就包餃子,有時我這次剛走,她就又割肉,剁好了餃子餡用醬油醬好,等著孩子下次回家,可下次回家吃的時候又苦又鹹,但多吃上幾個她就十分高興,我知道那是她晚年能表達對子女愛意的最直接方式了。其實作為子女如果對母親愛到深處,那麼就要深情地接受她對你的愛,那怕那愛只是一種微不足道、一種沒有實際意義的形式。

  母親晚年最悲涼的時刻,是我回家又要離去的時刻,她想留住這短短存在的“天倫之樂”,雖然她覺得那是一種奢望。最後兩年,我不得不每隔幾天就回家一次,但因工作關係,回家越頻住的時間也就越短,有時只是今天來家,明早就走,回家後的告別更讓她傷感,每次的離別都是對她一次心靈的扣擊,我最不忍看的是離別時母親的眼睛,那是一雙強忍著的、顫抖欲淚的眼睛,那是一種對子女希冀期盼的神情和又有些哀憐怯懦的眼睛。晚上和母親躺在炕上,她說她明白“公務在身”不能守的媽媽身邊的道理,卻也小心翼翼地聲中帶著期望地向我徵詢道:“明天還走嗎?”我不忍心說出要走,只好沉默無語,她也喑啞了,我覺出此時母親的心在顫抖,在哭泣。第二天早上,她還是早早就起來為我做好了飯,臨走我再沒法看她,常常是滿眶淚水離去的。母親去世後,每當想起當年母親在子女離家時的情景,淚水都禁不住滾了下來。

  一次回家,我破例地沒有在街口看見她,可進屋後,我悚然驚呆了,母親已不能走動了,兩天前,她在拿草做飯時,扭傷了腳,本來可以叫回子女靜養幾天,可她說怕子女知道會操心上火,就自己用熱水燙,急於求成的她用的很熱的水,結果燙出了水泡,她又用針挑破,化濃髮炎,腫的像饅頭。我棲惶了,無助而悽楚的母親啊,你那麼大年紀,還是把受罪都留給自己,想的是子女的心寧。這沉甸甸的往事,多年來在我心中一直很難排遺掉。

  母親在最後的歲月裡,在疾病的折磨下,才不得不到我妹妹家往了些日子進行治療,在病危時又回到了海島上她住了一輩子的家。母親去世時,靈前點上了一箋小油燈,那是用一個小碗加上一根棉花芯做成的,那是專為逝者準備的“長明燈”,這是母親身邊點著的最後一箋燈,這是唯一母親在燈下不用再為孩子操心的燈。我不斷地往燈裡添著油,生怕它滅了。望著搖曳微弱的燈光,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淚水在任意淌著,我一次一次地呼喊著媽媽,媽媽你一生太苦太累,為兒女付出的太多太沉,兒女給予母親太少太輕,兒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媽媽啊。出殯那天,我把“長明燈”擦乾淨放到母親的墓中,她帶著那箋燈上路了,母親義無返顧地走了,她永遠地走了。但母親吃苦耐勞、勤儉持家和真誠奉獻的品德,心地善良、處事練達和對未來孜孜不倦追求的精神讓我永生不忘。

  母愛之燈,永遠都照著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