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離別散文_軍人離別散文

  看著列車緩緩啟動,漸行漸遠地駛出視線,一陣失落與孤寂湧上心間,傷感的淚水蒙朧了雙眼,原以為經歷過無數次痛苦離別和欣喜重逢。下面是有軍人離別散文,歡迎參閱。

  軍人離別散文:離別的車站

  看著列車緩緩啟動,漸行漸遠地駛出視線,一陣失落與孤寂湧上心間,傷感的淚水蒙朧了雙眼。

  原以為經歷過無數次痛苦離別和欣喜重逢,早已磨練得收放自如、從容安然;原以為可以在送別的時候笑著說再見、可以在分手後瀟灑地轉身離開。可誰知,刻意壓抑的情愫終究在列車開動的那一刻,無法遏制地漫了上來,鼻子酸楚、淚珠兒打轉。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灑脫、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終於不再隱忍,抬起頭,任淚水滑落臉龐。

  車站,是一個離別的地方;月臺,就是傷感的代言。南來北往的列車,熙熙攘攘的人群,終日裡在這兒上演著悲歡離合的場面。

  含淚揮手,有祝福,有囑託,有惜別,有不捨,都在列車啟動的那刻情不自禁地表露盡致:有的緊隨列車向前奔跑,有的久久佇立不願離去,還有的一直不停地揮動著手臂……千言萬語離別之情都展現在那一幕幕,一景景當中!

  人生旅程中有無數的月臺,生命旅途中有無數的驛站。願每一次分手都孕育著下一次的重逢,願每一站離別都少一份傷心,多一份期盼!

      軍人離別散文:軍人情重是離別

  三月份,在北京軍區服役的戰友給我通電話,不經意提到新兵三個月的訓練已經結束,將要下分到各基層部隊,他們正忙得一鍋粥似的對營區進行大清掃,迎接新兵的到來。

  我,恍然一驚。可不是,每年的三月,正是新兵結束三個月的“魔鬼訓練”下分到各部隊的時刻。這是部隊鐵的規矩,只要是曾在軍營呆過的人,沒有人會不知道。

  想想,時間過得真是快。從我當初新兵下連到今天在地方上工作,仿若還是昨天的事情。其實,已是10年過去了,快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日子是一天一天怎麼流逝的。

  回憶,是個挺折磨人的東西。但我卻時時回憶著,一直到如今,我仍能回憶起10年前我新兵下連和班長分別的那一瞬。

  那是三月裡最普通的一天,倘若要是說不普通的話,那就只能說當天碧空如洗,太陽照在人身上暖陽陽的,很是愜意。就當時我所服役的城市來說,絕對是個萬里挑一的好天氣。

  在這樣一個好的出奇的天氣裡,我的心情卻是灰濛濛的,直直地站在新兵隊伍裡,就那麼靜靜地、動也不動地站著。

  看得出來,戰友們的情緒也都是一樣的,有的在像遠方眺望,有的在低頭凝思,還有的在悄然拭去眼角的淚水……,落寞的心情均是一覽無餘,與天藍藍、雲飄飄的好天氣,顯得是那般的不協調。

  是不是因為戰友們都知道,今天的新兵下連意味著什麼?當然是,沒有人會不知道。大家雖然是愁眉不展,心中卻如明鏡般亮堂,清楚地曉知,現在這一刻,可能還都並肩站在同一隊伍裡,或許,頃刻間就將各分西東,很難再會上一面,甚或是一生都很難相見。

  想想也是,戰友們當初懷著一樣的心情,帶著一樣的嚮往,一起離開故土來到軍營,又共同歷經了三個月的“魔鬼訓練”,怎麼能說離別就離別呢?其間,有過多少歡笑、多少淚水、多少感人的故事,都將只能在以後的記憶裡閃現,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苦痛。

  就在我心情低落到冰點時,一個粗獷、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竟然還是在喊我的名字。難道是他,我在心裡默然地對自己說。

  循聲望去,青春的年華、嶄新的軍裝、顯眼的下士軍銜,果真是他——班長陳志偉。

  “到”。我以軍人響亮的嗓音回答著,並齊步走過去,對他敬禮。

  他還禮後,眼睛定定地望著我。我也望向他。

  四目凝望。

  昔日的笑容仍散佈在他那稜角分明的臉上,只是往日那沉穩、灑脫的神情中卻多了一些說不出的依戀與悽楚。

  靜寂了須臾,他緩慢地說:“道強,馬上我就要隨單位的車走了,只是……。”說到這裡,一種沮喪的神情猝然佔據了班長的整張臉龐,“只是,我不能帶你一起去我所服役的部隊了。”這些話語自他口中飄出的時候,班長又從嘴裡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嘆息,仿若是無可如何,又彷彿是感到惋惜異常。

  他的這些話,即刻將我腦中的神經線充分調動起來。方才記起,在即將新兵下連的那段日子裡,班長曾不止一次地對我坦言,要把我帶到他所服役的部隊去。

  很多時候,我異常感謝他的好意,他卻只是笑笑,並不放在心上。這興許與我的性格有關,也或許是我看書較多有關。我一直認為,固執地認為,“人這一生,有太多的事情是強勉不來的。該是你的,不必去尋覓,它也終會屬於你。不該是你的,固然絞盡腦汁要得到,也未必如意”。恰是因為心中素來有這個念頭作崇,才導致了我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謝謝你能為我著想,班長。”我的臉上滿溢著自信,“無論分在哪個部隊,我都會像在新兵連一樣,腳踏實地幹好本職工作的”。

  “道強,我相信。”班長抓住了我的手,“我當然相信。三個月的新訓,你認真默默幹工作的態度,時時也在激勵著我,你肯定會比新兵連幹得更出色。”他把我的手握得更緊,語音卻已近哽咽。

  他一字字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種信任的目光自他那雙炙熱的眼睛裡很真誠的流露出來,讓我萬分感動。

  是的,那天、那時、那刻,我真的感動,感動得想哭。甚而,我已經陶醉在了他那信任的目光裡。

  這種強烈的感動包圍了我,使我近乎不能自已的張開雙臂抱住了班長。那是我們新兵訓練三個月來,第一次相擁。一直到如今,10年過去了,也是唯一的一次。

  當時,我真正明瞭了軍營中戰友們常說的“軍人情重是離別”這句話的內涵。是啊!無論你是羽毛未豐的年輕軍官,還是經驗豐富的高階將領,面對那依依惜別的瞬間,那“含情兩相向,欲語淚兩行”的場景,沒有人心情會不苦痛,會不心酸。

  ……

  班長部隊的車要先走了。

  我提了他的行李為他送行,一種“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莫名地襲上心頭。

  一路上,我們時停時走,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緘口不語地走到了車前,站定。

  ——人生啊!有的時候就是這般奇怪,在一塊的時候,打打鬧鬧、說說笑笑,是那麼的隨意。然則,真正有一天要離別的時候,硬是什麼話也說不來,固然在心中也醞釀著萬語千言。

  在和班長行走的短暫的路途中,我心裡反反覆覆思考著這個問題,我們為什麼會沉默。直到很長一段時間過後,我才有了答案。我的理解是,我和班長均是被當時濃濃離別的氛圍所感染了,心亂得早已找不到方向,故而才會默然無語。

  從我的手中,班長接過了行李,彎腰進入車中。

  汽車引擎聲隨之鋪天蓋地鑽入耳膜,愈加急促。我的心也跟著愈飛愈遠,仿然又回到了新兵連的日日夜夜。班長教我整理內務,給我講解佇列動作,向我借閱文學書籍,讓我給他抄寫書信……剎那間,種種往事,陣陣酸甜,像演電影似的,不自禁湧上心頭,使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潸然淚下。

  班長從車窗內探出頭來,對我凝眸深望,仿若要把我永久地烙印在他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裡,又仿似要永遠地攝下這離別的一幕。之後,他將右手伸出窗外,慢慢舉起,緩緩地衝我左右搖擺。

  我也是雙手伸出,拼命忘情地對他舞動著。淚眼朦朧中,眼前霍地變暗,一陣勁風從我的臉頰掠過,載乘班長的汽車已然經眼前駛過。

  望著漸行漸遠,逐漸消失於視野的汽車,我緊追數步,雙手也是一直在不停地舞擺著……

  班長走後的一刻鐘,我便被來自北京軍區51244部隊的楊元民連長帶走,跟他去了連隊。

  之後,在部隊的兩年裡。

  軍人離別散文:人生自古傷別離

  從小到大,經歷的離別太多太多了。但印記深刻、銘記不忘的,只不過三五回。這些別愁離恨,回憶起來,不僅傷感低沉,而且令人愁腸百結。因此,親人的別離傷痛,就像淤積胸口的異物,堵得心悸,堵得心慌。

  一

  記得1965年的嚴冬,三哥應徵入伍。公社幹部到家裡說服父親,要父親母親支援三哥入伍的意願。那個年月,家裡勞動力不足,大哥二哥在外工作。我們四個小的,還沒長大,弟弟才兩三歲。因此,維持生計,三哥就成了父親的唯一幫手。

  父母是舊社會過來的人,經歷過不少大大小小的拉鋸戰爭。父母他們,親歷過國共軍隊大小戰鬥,也目睹過戰死人的事情。解放戰爭時期,永豐戰役前,我家曾住一野二縱一個排三十多號人的兵力。永豐戰役結束後,回到家裡休整的只有三人。自此後,父母對軍人這個職業,就有了特別的看法。

  三哥入伍時,家裡日子特別艱難。走的那幾天,公社一個叫張志德的幹部,始終給父母做工作。晚上,一家老小六口人坐在上房大炕上,母親倒在牆角,不停地啜泣。那種悲傷痛苦的樣子,今天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父親坐在炕中央靠近窗戶的地方,神情沮喪,只掉淚,不出聲,一個勁吸旱菸。四哥哭,五哥哭,那時我還懵懂,不甚省事,只是看見父母兄弟哭了,跟著也嗚嗚起來。究竟為何而哭,的確是不清楚的。

  弟弟尚小,看母親哭得厲害,一個勁幫母親擦拭眼淚。母親顧不得弟弟,愁楚間,將弟弟擭到一邊。弟弟受了委屈,大聲哇哇哭了起來。這時,母親又把弟弟抱在懷裡,哭聲越來越大。母親哭出聲了,我們也大哭起來。

  一時間,整個家裡,哭聲一片,真的如同生死離別般。哥哥哭,他們知道緣由。我和弟弟哭,純粹是看見父母哭而感染的。父親呆不住了,起身下炕,到沒人處偷哭去了。

  走的那天,父親在新建的廈房生爐火,一邊給爐膛添柴,一邊暗自流淚。公社那位姓張的幹部來了,坐在炕楞邊,一個勁給父親說心寬話。說三哥入伍了,對三哥未來有好處。至於家裡困難,公社大隊能救濟的,一定竭盡全力救濟。

  姓張的幹部,不厭其煩,苦口婆心。父親默然無語,只有順面頰滑落的淚水。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父親流淚。那種樣子,以致後來常常回憶起來。

  二

  1969年的冬天,大哥從部隊回來休探親假。結束後得返回部隊。記得那天大雪紛紛,天氣嚴寒。村子籠罩在雪的世界裡。門前積雪如山,道路四處賊冰。大哥每年返回部隊,母親總會親自送行。

  那天,大哥不忍看見母親送行時的眼淚,於是就快速從莊基南面的“後道”走了。聽說大哥走了,母親急急忙忙放下活兒,小步跑著往外趕。一邊跑一邊哭,眼淚漣漣,出了城門洞子,母親攆了上來。

  大哥看母親來了,一個勁揮手,示意母親回家。我是與大哥一塊出門的,緊跟在大哥屁股後面。母親站在“後道”口口,被四哥攔住了。母親哭,大哥哭,究竟為何而哭,自己也一直沒弄明白。每次送別,母親流淚是絕對的。

  這次離開,是與往有別的。大哥勸母親回家的同時,居然也淚流滿面了。大哥流淚,看樣子也非常痛苦。一個後道二三百米長的行程,大哥淚流沒有停止過。到村西頭,大哥不讓我和五哥跟了。卸下手套,兩隻大手捂著我的兩個臉蛋,目不轉睛看著我:聽話,和你五哥回家。在家裡要聽父母話,不要淘氣。說話間,大哥聲音嘶啞,把我抱起來,親了親,然後又放下來。叮囑五哥:天太冷了,快把老六帶回家!

  我和五哥站在村西頭的雪地裡,大哥一邊走一邊回頭,不時叫我們回家。大哥順村西頭那個衚衕,一直西去,走遠了,又回頭,看我和老五還站在那裡,使勁揮手讓我們快回家。五哥拉我,我不理。小時的我,倔強,任性,從來不聽哥哥的話。等到看不見大哥身影了,我才擦去淚水,返回家裡。

  每每送大哥,是因為他非常寵我。每年休假,總會帶我到村子北邊的溝裡割草,也會揹我走危險的羊腸小道。到朋友家,也拖著我。他到哪兒,會把我引到哪兒。即便赴宴飲酒,也沒有嫌棄過。上街趕集,也會把我帶上。跟我買水煎包、買花生甘蔗甚至其他小吃。我的第一雙運動鞋,就是大哥為我買的。

  前幾年。大哥退休了,曾與大哥住在一起,問起當初他離家時為什麼那樣傷悲。因為多次送別,只有母親的啜泣,從來沒看見大哥落淚。大哥告我:他那時離家返回部隊,估計很可能就是生死離別了。那時部隊戰備緊張,中蘇邊境衝突不斷。蘇聯揚言,要對中國核基地進行外科手術式打擊。

  大哥一直說他在蘭州工作,家裡人也就天真認為他在蘭州。

  大哥是學校畢業充實軍隊的專業技術幹部。1968年,為發射我國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而抽調那裡的。大哥所在的部隊,就在西北廣漠的戈壁灘核試發射基地。他參加過多次核爆試驗,對原子武器威力比百姓知曉更多。他們當時經常做撤退演練。如果蘇聯真的對我國進行核打擊,他們這些基地的軍人,是很難生存下來的。

  知道了這段祕密,才弄清了大哥那次離家時的異常舉動,也對大哥肅然起敬起來。

  三

  2009年暑期,女兒辦妥了出國手續。第一次出國門,妻子與自己一直不放心。她準備了幾個箱子物品,裡面堆滿了林林總總的生活用品。為了裝下這些箱子,自己特意通知了遠在渭南的同學專程送孩子。

  7月16日。盛夏熾烈。

  裝好物品,我們徑直咸陽國際機場。到了那裡,先辦理有關手續,箱子怕超重,也將行李箱逐一過磅。辦妥後,還有會時間。於是,同學倆口和我家三口一起聊天。有同學和其妻在,我們談論得輕鬆愉快。

  臨登機時,候機大廳廣播播放了飛往目的地的班次和登機通道。女兒一聽,急了,趕緊負起行囊,女兒要進去了!

  我們被隔離在拉線以外區域。

  女兒揮手,妻子揮手。妻子不由自主淚流滿面,女兒看見了,也淚眼朦朧。女兒一邊拭淚,一邊向我們道別。就在揮手瞬間,妻子有種情緒失控的窘迫模樣。女兒長這麼大,一直在我們羽翼下生活。一下子遠走高飛,妻子有點受不了了。妻子一邊擦淚,一邊揮手,淚眼始終看著女兒遠去的身影。

  同學兩口在,我得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裝樣子也得鎮靜一下。但親情畢竟是親情。女兒哭了,妻子哭了,我也兩眼模糊潮溼。淚流出來了,也就不再顧及同學在還是不在了。女兒進去了,妻子摟著腹部,其痛苦糾結情態,不堪言語。這種場面,連毫無準備的同學妻子也眼淚漣漣。她勸說妻子,其實,她的眼淚噙在眼眶,眼睛四周充血,色氣濃重了許多。

  2012年2月8日上午,女兒要返回異國他鄉。原計劃11點從家裡出發。十點我就回到家裡。女兒與母親和妻子在客廳閒聊。母親也罷,妻子也罷,都是在陪女兒開心。我看有點時間,提議照相。女兒、妻子覺得主意不錯。

  先後給女兒和母親,女兒和妻子,女兒和我照。我特意多照了母親妻子女兒的照片。在我心裡,她們三個,是我生命歷程中,最為值得珍愛的女性。母親出來進去,進去出來,她老人家知道孫女要遠走了,已經兩個晚上沒有好好休息。

  給妻子女兒照相時,妻子知道女兒馬上就要走了,情不自已顏面愁苦起來。為了調適氣氛,我提醒妻子堅強點。想不到的是,這個提醒反而讓妻子鼻子更酸,眼淚更多。妻流淚了。女兒也很難自控,扭頭走向餐桌附近,背過身子偷偷拭淚。女兒想極力保持鎮靜,保持正常姿態,但妻子的淚水,還是感動得女兒無法平靜下來。

  停會兒,鼓勵妻子、孩子,要學會自控,學會堅強。稍事調整,又繼續拍照。照片拍了,但哭過的眼瞼畢竟不同平常。這種離別,真的傷人、傷心、傷精神呀。

  送孩子的車來了,鳴笛清晰可辨。

  這時,母親知道女兒馬上要離開了,叮囑女兒注意安全,注意身體。說話間,已經隱含幾分哭腔。女兒抱住她婆,瞬間淚如泉湧。母親抬頭,仔仔細細看她的孫女。

  母親傷感極了,淚水不停滑落。在母親心裡,她已經89了,這次離別,下次就不一定能再見上孩子。母親說:我現在成了風地的燈,風洞的燭,那裡來上一股風,說滅了就滅了。我是有今年沒明年呀。人常說,六月七日八時,我現在是活的天天人,活的時時人。娃走了,可能再也見不到了。母親的傷感,不由我也淚銜眼眶。

  鳴笛再次響起,自己急忙揀大的行李箱提。三個箱子,兩個大的差不多都在50斤。提完一個,再折返提第二個。等三個箱子裝好,關好車門,叮囑司機一路慢點,並目送孩子遠去。

  車走了,我立馬鑽進門洞,不知怎麼了,眼淚撲嗽嗽流了出來。聽見樓上腳步聲,趁人還沒相遇前,快速擦乾淚痕。其實,裝一副平常淡定自若的表情,夠痛苦的。

  昨天下午,接到兩個陌生電話,一數,號碼十位數,自己疑心是女兒打來的。兩次打來,兩次接聽無聲。回撥怎麼也打不出去。過會兒,妻子打來電話:孩子安全回到“家”了。這下,自己一直懸著的心,才穩穩當當著地了。

  下班回到家,照例先到母親房間給母親道安。母親笑嘻嘻對我說:“娃已經到那裡了,你知道不?27個小時,幾萬里路程。”起初,我並沒留意母親所說27個小時的意思。母親說,孩子自出家門到報平安,前前後後整整27個小時。原來,老母一直在惦念她的孫女了。

  母親操心的,總是別人。

  經歷的離別太多了,但銘記於心的,其實就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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