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正能量故事

  公益最終的歸屬是予人以快樂,讓更多人能瞭解公益、感受公益才是社會需要到達的彼岸。公益的道路歷久彌堅,關注慈善、理性公益已成為社會的主流,要學會對待公益,把慈善作為一種財富,一種理念去看待。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供大家參閱!

  :斯坦.布洛克:史上最窮慈善家

  他沒有收入,沒有存款,沒有汽車,沒有房子,沒有老婆孩子,甚至沒有興趣愛好;但很多媒體稱他為“當代英雄”,甚至“聖人布洛克”。25年來,他已經在全球10 多個國家,為40多萬窮人免費看病,提供醫療服務的價值達4000多萬美元。

  這位74歲的英國老漢,是一個絕對的赤貧者。

  他住在用1美元租來的一所廢棄校舍,睡在地板上,只鋪著一塊墊子,吃的基本是素食,“早飯是燕麥和水果,晚飯吃大米和豆類”。他用一根澆草坪的橡膠水管在院子裡洗澡,冬天照樣沖涼,只是換到了室內。他的唯一伴侶,是一隻12年前被他收留、現已失明的流浪犬。狗和他吃的東西一樣,都是別人送的。

  但就是這麼一個“窮光蛋”,卻被諸多媒體稱做“當代英雄”:英國《星期日泰晤士報》更將他尊為“聖人布洛克”;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比喻說,他為醫保危機深重的美國“扔出了一根救命繩索”。

  布洛克創辦的“偏遠地區醫療志願團”RAM,已經在全球10多個國家為數十萬窮人提供免費醫療服務,其中大多數是在美國那些“第一世界國家,第三世界的診療”的地區。“截至2009年年底,我們累計治療了416,081人,65,170只動物,免費提供的醫療價值44,672,632美元,志願者總數48,129。”

  布洛克將RAM開展的集中免費診療稱為“遠征”:活動時間大多數選在週末,每次都要出動大隊人馬運載大量志願醫生和醫療器材的車隊,往往還要出動飛機大多由他親自駕駛。

  義診活動轟動歐美

  在一個深冬的週末,來自田納西州的瑪格麗特·沃爾斯一家凌晨3點出發,4點左右抵達諾克斯維爾。馬蒂·譚科斯利則是從300多公里外的佐治亞州趕來,昨晚就到了,他們來的理由是:聽說這裡可以免費看病。

  譚科斯利和妻子坐在前座,開著引擎取暖;女兒睡在後排。這位卡車司機牙病發作了好幾星期,痛得他無法忍受。

  每個排隊者都領到一小張黃色號碼紙,靜等臨時診所開門。偌大的展廳裡徹夜亮著燈,一排排白色工作臺、一張張牙科和眼科座椅;幾十名志願人員將一箱箱醫療器材在桌面上攤開,安裝各種診療裝置。

  凌晨6點,身穿黑皮夾克、一頭灰褐色濃髮的布洛克開啟展覽中心的大鐵門。在大廳內,來自11個州的276名志願醫生開始迎接第一批病人。譚科斯利終於拔掉了病牙。醫生得知他有過兩次心臟病發作,幾年前做過心臟手術,但此後一直沒有再跟蹤檢查。公司雖然為他買了醫保,但免賠額僅500美元,而且不覆蓋牙科治療。這次全家人都做了體檢,妻子還作了乳腺X光、配了眼鏡。

  週末兩天下來,RAM總共為920名病人進行了檢查,配了500副眼鏡,做了94 個乳腺透視,拔掉了1066顆壞牙,做了567 次牙科填補,有400人因為名額已滿只能被婉拒……

  這是美國最有影響的電視新聞雜誌CBS《60分鐘》對布洛克和RAM深度報道的部分畫面。2008年3月2日節目播出後,在西方社會立即引起轟動。

  RAM收到的捐款數量也大大增加了,年度預算一下從原先的25萬美元,擴大到2009年的將近200萬美元。“以前我們在資金上很拮据,知道RAM在做什麼的只有窮人。自從被《60分鐘》曝光後,公眾不斷匯來10美元20美元的捐款,現在我們的境況改善很多。”布洛克說。

  從亞馬遜白人牛仔到電視明星

  布洛克1936年出生在英格蘭北部蘭開夏郡的普雷斯頓,從小跟隨在政府任職的父親不斷遷移。二戰期間,他們住在常遭轟炸的英國南部。

  之後,布洛克的父親被派往英屬蓋亞那工作,母親隨同前往。正在上中學的布洛克在放暑假時,拿到了一張去探望父母的免費船票,“於是我就一去不復返。我之所以去亞馬遜地區,是因為想逃離學校。”布洛克壞笑道。

  在南美北部巴西與蓋亞那的交界處,16歲的布洛克成為一名白人牛仔——其他牛仔都是瓦皮沙納印第安人。在那裡,布洛克呆了15年,形成了日後的生活方式:“我的成長過程很艱苦,每天也許只吃一頓飯,但大家都很健康,除非出了某種事故,或者染上瘧疾等疾病……”

  有一天,布洛克受傷了:在馴服一匹野馬時,他被重重撞上圍欄,摔倒在地上呻吟不止。這時一個印第安同伴告訴他,離他們最近的一個醫生,走路過去要26天時間。最後,布洛克挺過了那次事故,但從此有了一個想法——要讓偏遠地區的窮人也可以免費看病。

  牛仔布洛克的願望並沒有馬上實現。上世紀70年代,布洛克改行進入演藝界,成為美國動物系列電視節目《野性王國》的主持人,被認為是第一個“鱷魚獵手”。他還拍過幾部電影,並由此遷居美國,拿到了美國綠卡。

  “我在美國做《野性王國》時,曾經很想到中國四川,拍攝臥龍大熊貓保護區。為此我通過郵件與中國當局交涉了很久,最終因為無法籌集到足夠資金未能成行。”布洛克說,“我也經常給《讀者文摘》寫關於動物的文章。我告訴他們:尼克松要去訪問中國,我敢打賭中國人會送熊貓給他,因為它既可以代表中國,又沒有政治內涵。”《讀者文摘》於是讓他寫一篇關於大熊貓的文章。歷史證明:布洛克果然猜中了。

  “對病人我們不提任何問題”

  1985年,幾經輾轉,幾經周折,布洛克終於創辦了RAM。最初他們在蓋亞那為窮人看病,1992年總部搬到田納西的諾克斯維爾。但RAM在蓋亞那仍設有常駐機構,還有一架小飛機。迄今RAM已在南、北達科他、弗吉尼亞、肯塔基等美國10多個州行醫。“我們本來還要去華盛頓特區,但無法就外州醫生執業問題與當地政府達成一致,所以只好取消。”布洛克和RAM的遠征目的地還包括海地、宏都拉斯、瓜地馬拉、墨西哥、巴西、玻利維亞、肯亞、坦尚尼亞、印度等國。

  迄今為止,RAM“遠征”的次數已超過600次,今年頭3個月就佔到12次。上一次是3月21日在離諾克斯維爾不遠的一個小鎮,治療了大約800人。由於當地人口不多,每一個求醫者都得到了接待。

  “通常我們要回絕很多人。去年8月在洛杉磯,我們回絕過數千人——前來就醫的人數實在太龐大了。那次總共治療了6334人。本月的第601次遠征還會去洛杉磯,預計這次的診治人數會更多。”布洛克說。

  RAM在週末兩天中治療的平均人數大約1000人。他們只前往受到邀請的地方,按先來先得原則。現在遠征活動已經排到2012年,明年全年都排滿了。對病人他們不作任何甄選,同樣只按先來後到的順序接待。“我們不提任何問題,不問他們掙多少錢等等,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你想判定到底誰才最需要醫治,就不可能像我們這樣收治數千號人。”布洛克鄭重地說明著RAM的接待準則。

  RAM中的醫生志願者都是通過毛遂自薦的方式加入——通過RAM的網站或打電話。“我們每天都接到想當志願者的醫生的電話。”醫生志願者不領報酬,差旅費也自行承擔,但裝置和器材通常不需要他們提供,大多為RAM用社會捐款購買。不過據《星期日泰晤士報》報道,有一位肺科醫生特意去考大貨車駕照,就是為了開一輛18輪大卡車,載著他的流動診所和專用X光機參加遠征。

  據布洛克說,RAM將9成以上的籌款直接用於專案服務上,“具體數字我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從不管賬務。”過去,RAM中沒有領薪水的僱員,但在大約12年前,他開始意識到:由於RAM規模的不斷擴大,記賬之類的行政工作越來越複雜,需要有人每週五天固定去上班,完成接電話、回覆郵件、記賬、申報等工作。於是,他成立了另一個組織:“偏遠地區醫療基金會”,負責所有籌款和行政性工作。基金會僱員約10人,包括執行總監、會計、航空機械師各一人,三個辦公室女孩等等。

  如今,RAM總共擁有5架飛機,最大的一架是道格拉斯C——47運輸機,它曾被美軍用於諾曼底登陸戰。儘管機型老舊,但布洛克告訴記者,它現在飛起來還很安全,“我還是RAM的首席飛行員和首席飛行教官。”

  除了RAM的工作之外,為了確保飛行安全,布洛克必須及時瞭解最新規則和操作程式變動、培訓其他飛行員。“我沒有什麼愛好,工作就是我的愛好。我沒時間從事興趣愛好,但這不成問題。這種志願工作很多,你會很忙,一天過得很充實。實際上,每天的時間還不夠用。”

  關注健康,嚮往中國

  生活簡樸的布洛克身體素質卻不差。這位74歲的老牛仔的養生祕訣便是“注重鍛鍊。”布洛克說:“我的生活條件是很簡單,但這並不重要。它還能幫助我理解美國窮人的問題——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奧巴馬政府的醫保改革受到美國民眾的極大爭議,布洛克認為“這是朝正確方向邁出的一步。”布洛克說:“美國確實需要改革,但新法規定的改革大多要到2014年才生效,我也還沒有看到它對牙科、眼科會有何影響。這些似乎是美國人面對的最大醫保問題,因此我們恐怕在很多年內還會很忙。我希望看到這一需求的消失,我們好將資源用於海地等更需要幫助的國家和地區。”

  布洛克覺得:要真正解決美國的醫療保健問題,唯一辦法是教育剛入學的小孩,要求他們每天高強度鍛鍊一兩個小時,吃適當的食物。學校也不要擺可樂、甜飲料及其他垃圾食品的販賣機。只有孩子們在成長時理解正確的營養知識,同時養成終生鍛鍊的習慣,醫療保健問題才能得到解決。“當然,這不是現實可行的辦法。”

  作為“史上最牛的大慈善家”,布洛克不乏粉絲和模仿者。“很多人曾向我討教如何效仿RAM的模式,包括許多英國人。”儘管英國自1948年起就有全民醫保,但英國部分地方很缺牙醫。曾有人請布洛克率一支牙醫團隊到英國行醫,但因執業限制法規未獲得英國政府批准。“我們從事的不是火箭高科技”,布洛克說,“我們的公式很簡單——只要有需求,在哪裡都可以開展。”

  “中國偏遠地區需要RAM醫療隊嗎?如果受到邀請,我們很樂意過去。”

  :11歲的慈善家

  2010年1月13日,海地發生地震的第二天,遠在美國洛杉磯的一個11歲男孩兒,開始了徒步行走。孩子微跛,身後跟著一個18輪的紅色拖車隊。他就是美國最有名的兒童慈善家扎克·班納,此行是要為海地無家可歸的兒童募款。在過去的4年中,他已經幫助了120萬流浪兒童。

  2004年8月,一場颶風襲擊了佛羅里達,導致數十人死亡,數千人無家可歸。家住洛杉磯恩西諾社群的6歲男孩兒扎克通過電視,瞭解到佛羅里達的災情,看到一個小朋友拿著一隻空塑料瓶子哭泣的畫面,他對媽媽說:“我想把我的水壺捐給他。”媽媽布里塔妮說:“好的,明天我幫你將水壺送到紅十字會去。”

  過了一會兒,扎克又說:“能不能將我的毯子和運動衣也捐上,要知道他們沒有東西蓋也沒有衣服換。”布里塔妮走過來抱著兒子說:“他們遇到的困難有很多,你太小了,許多事情做不到,還是讓政府和有能力的大人去幫助他們吧。”扎克反問媽媽:“幫助,難道不是越多越好嗎?”布里塔妮臉紅了,感到汗顏的同時,也為兒子驕傲。

  第二天,這個單親媽媽就將扎克心愛的毛毯、衣服和水壺,交給了紅十字會,指明要捐給電視上報道的那個可憐男孩兒。當她回家時,看到一個小人兒,拖一輛紅色玩具車,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正在敲鄰居家的門,那不正是兒子扎克嗎?

  她跑過去,看到兒子的塑料小拖車上放著文具、毛毯、肥皂等東西。他已是滿頭大汗,看見媽媽,笑著說:“既然我們家能捐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別人家也可以。瞧瞧,我只拜訪了5戶人家,就收了這麼多。”

  布里塔妮看到拖車上有部嶄新的手機,不敢相信那是別人捐出來的,於是厲聲喝問。扎克委屈地帶著她找到伯奎斯特老先生,老人對布里塔妮說:“誰能抗拒一個6歲的孩子呢?是他讓我知道現在有人比我更需要這部手機。”布里塔妮分外感動,這才明白,孩子的慈善號召力要超過大人。

  扎克天生就患有輕微的軟骨症,左腳使不上力,正需要到戶外多行走。第二天,布里塔妮放心地讓扎克拖著小小的玩具車四處敲門。可下午到超市,一個婦女好奇地盯著她的菜籃子,“布里塔妮,我給你兒子捐過一件毛衣,要知道你們還吃得起牛排,我就不捐了。”布里塔妮愕然,她怎會認為兒子是在乞討呢?

  婦女鄙夷地說:“別人上門募捐都是要錢的,哪兒像扎克什麼都要。想想麵包鮮花什麼的,怎麼可能到得了災區?”布里塔妮回到家,立即呵斥扎克,讓他將東西一一送還。

  扎克不理解媽媽前後態度的劇烈變化,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布里塔妮痛心地看到,接連兩天在烈日下暴晒,兒子的面板變得通紅。她再也沒有勇氣解釋自己受到了怎樣的誤解,她覺得自己承受的,遠比不上兒子。

  布里塔妮彎下腰親吻兒子的額頭:“對不起,我收回剛才的話。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不接受麵包和鮮花。”扎克更奇怪了:“為什麼不呢,伊麗莎白奶奶說,她可以出錢買下這些東西,這樣她還可以不上超市呢,而錢不正是災民需要的嗎?”

  布里塔妮無言以對。從那天起,她真正接受了扎克募捐實物的方式,其間她甚至被警察調查過一次,直到紅十字會出面作證,才擺脫指使未成年人假募捐的嫌疑。

  結果,扎克在20天裡共募捐了27“拖車”的物品和500美元。得知這些東西全是由一個6歲孩子收集來的,紅十字會負責人將扎克那雙磨破了的運動鞋,以及輪胎被磨平了的紅色拖車一併帶上,“這些東西不是捐給災民用的,而是讓他們感受鼓勵的,這上面有一個6歲患腿疾男孩兒的執著。”

  當年9月,佛羅里達州電視臺在一期反映救災的紀錄片中,特別提到了扎克磨舊的運動鞋和紅色拖車。生產玩具拖車的維爾瑪公司,震驚於扎克讓一輛玩具車發揮了超乎尋常的作用,也從這一事件上看到了巨大的廣告效應,他們撥款5萬美元成立小紅車基金,基金的擁有者就是扎克——這意味著他可以組織自己的慈善團隊了。

  扎克的成功,讓加利福尼亞紅十字會意識到,兒童的面孔,不但可以用來製作募捐的海報,還可以出現在慈善一線,因為面對孩子,人們通常會報以更多的信賴。而扎克上門募捐實物的方式,是匯積點滴愛心的最好途徑。

  於是他們在全州推廣小紅車行動,一些孩子紛紛加入小紅車基金會。

  到2009年為止,扎克總共投入了2000小時進行募捐,募集的資金和物品惠及120萬美國及非洲貧困兒童。

  為獎勵扎克的精神,2008年,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贈給基金會4輛18輪的紅色大拖車,幫助他們運送物資。而5年的時光,讓扎克從一個只知道敲門募捐的小孩童,變成了一個懂得複雜資金和物資管理、跟眾多援救組織都有聯絡的基金會CEO,成為加利福尼亞人的驕傲。

  遠征1000英里為海地募款

  2010年1月12日,扎克從電視中得知海地發生了毀滅性的災難。一場7。3級的地震將首都太子港和周邊地區變成廢墟,數十萬人被埋,無數人無家可歸。災害過後,挖掘救人和食物水源的籌集發放陷入無序。在這樣的混亂中,最可憐的是失去父母的孤兒。

  扎克號召小紅車志願者緊急行動,但他沮喪地發現,募捐到的東西根本到不了海地。因為該國只有位於太子港附近的一個機場,而這個機場吞吐能力極為有限,來自世界各國的救援人員、救援器械等緊急物資,也只能排隊進入。

  紅十字會負責人告訴扎克,現在海地急需的是美金,以轉給當地慈善機構就近在鄰國採購。

  扎克為難了,多年來小紅車之所以被人信賴,就是奉行實物募捐這種大多數人都能承受得了的單純方式,而在經濟危機尚未消退的美國,要民眾只捐現金,恐怕是難上加難。

  為了吸引公眾注意,扎克決定徒步行走1000英里相當於1600公里,爭取最大的同情心,從而號召人們解囊相助。

  5年來一直默默支援兒子的布里塔妮,這次堅決反對。因為有著腿疾的扎克要行走上1000英里,肯定要花好幾個月時間,況且他確定的路線有一大部分都是崎嶇的山路。她怕他腿疾加重,更怕他遭人洗劫。“不要顛覆小紅車5年的宗旨,讓志願者繼續接受實物捐助吧,形勢緩和一點兒自然能運進去。”

  扎克搖著頭:“這是基金會生存和發展的需要,如果它不能擔負更多的功能,以後再遇到類似事件,它仍然會無能為力。”布里塔妮反覆思量後,決定陪兒子走上一段。

  2010年1月14日,扎克出發了,起點是洛杉磯的好萊塢山。他的4輛18輪紅色拖車一字擺開,車頭前面是大大的橫幅:海地孩子需要你!

  扎克宣佈,基金會已向所有的小紅車志願者發出號召,讓有能力進行家庭輔導的大孩子,去幫助小學生輔導功課。他向家長們承諾,他們的輔導價格遠低於市場價格,賺取的費用都會捐給海地的孩子。請大家給予這些孩子信賴,同時也給自己一次表達愛心的機會。

  扎克的聲音一落,一個老婦人說:“我有一張50美元的電話卡,可以做現金捐嗎?”扎克回答:“當然,50美元的電話卡,有可能幫助一個媽媽找到她失散的孩子,也可以用它為孩子們呼籲到更多的救助。”周圍有更多的聲音響起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走過來交給扎克一萬美元的現金支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看,是約翰尼·德普好萊塢著名影星!”

  明星的效應更是巨大。扎克首站就募得2。5萬美元的錢款和物資,適逢加利福尼亞電視臺想拍一個慈善募捐的紀錄片,他們認為扎克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挖掘人們封存的善心,是最好的人選,於是派攝影師陪他一同出征。

  鄉村公路上的兒童募捐車隊

  2010年1月14日下午,扎克一行正式離開洛杉磯市,向中西部出發。他和母親並肩走在前面,一些隨行的工作人員和攝影師走在後面,最後面是緩緩行進的4輛紅色拖車。因為要選人口多的市鎮宣傳和募捐,所以他們只能選擇鄉間公路。

  當扎克走在路上時,美國的各大媒體也在輪番滾動報道海地災情,不斷上升的死亡數字,饑荒和缺水導致的越來越亂的治安局面,不斷被挖掘出來的廢墟下頑強的生命……這一切都洞穿著人們的心靈。人們強烈地感覺到,地域可以不同,膚色可以不一樣,但生命的尊嚴和價值一樣。所以當1月15日,扎克一行出現在拉伯契切鎮時,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幕讓人無比震驚。

  這是一個以種植康乃馨為經濟支柱的市鎮,當地居民從新聞裡聽到小紅車募捐車隊要經過本地時,便早早地站在街道兩旁。他們很早就知道小紅車不拒絕任何形式的愛心,所以一些花農手裡抓著現鈔,更多的人手裡提著食品、衣物和鮮花。面對人們的熱情,扎克無法啟齒只要現金,結果在拉伯契切,4輛大拖車被裝得滿滿的。

  怎樣在到達下一個集鎮前,將這些東西變現呢?扎克犯了難。這時,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女孩兒瑞秋,拖著一輛紅色的小拖車趕了上來,“我可以幫你拖上那些不耐壓的鮮花,陪你走到維克多鎮賣出這些花,那裡的人可喜歡了。”“維克多人還需要拉伯契切什麼?”扎克問。瑞秋回答:“那裡接近山區,他們需要我們這邊的燕麥和牛肉。”

  扎克靈機一動,請求道:“能不能幫我組織到更多的小拖車,讓它們的主人陪我們一起到維克多?”瑞秋欣然答應。

  沒多久,20多個大小不一的孩子,帶著各式拖車趕來,大家將物品從大拖車上分散下來,組成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向8英里外的維克多鎮進發。瑞秋告訴扎克,她已經通知住在鎮上的表妹,讓她再組織拖車隊伍。只要他們一到達,這些物資就可以由孩子分運到各家各戶義賣了。

  黃昏時,扎克一行到達維克多,夕陽下果真有許多父母與孩子在等待著。然而孩子們根本不用叫賣,家長讓他們直接拖回自己家裡,然後不論價值地將現金交給扎克。

  截至17日,扎克就募集到了300萬美元的善款,這在徒步募捐史上是效率最高的。

  1月18日,地震發生一週後,扎克步行了78英里,磨壞了一雙鞋,腳上起了18個水泡,雙頰被凍紅,眉毛被晒成金色。而他們募捐的300萬美元善款被匯往海地,全部用到孤兒院的補給上。作為民間慈善力量,小紅車成為這次災難中反應最快、募款最多、成員年齡最小的慈善團體。

  海地媒體也報道了11歲的扎克步行募捐的訊息,新聞裡說:“扎克還在向前行走,他的目標是1000萬美元。一深一淺的兩個小小的腳印,要丈量1000英里的路程,他穿越的不僅是土地,還有我們的靈魂,他送來的不僅是錢,還有永不放棄的勇氣和精神。要知道外界的救助固然重要,然而大悲的地方應該有大的自信和堅強,這才是我們走出這場災難的制勝法寶。”

  :我也想幫助貧困生

  我工作的地方屬於國家級貧困縣,許多家庭還在溫飽線上掙扎,生活富裕的人難以想象他們生活得如何艱辛。我負責一項救助貧困生的工作,在社會力量和被救助者之間牽線搭橋,讓那些失學的孩子重新看到希望的曙光。

  前段時間,我到鄉下看望這些孩子,瞭解救助工作的落實情況。我每天或乘車,或步行,行走幾十裡才能見到兩三個貧困生。幾天下來,令人欣慰,相當多的失學兒童得到了救助,紛紛入校就讀。

  就在準備結束走訪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位“送禮”的家長。這是一位含辛茹苦的母親,三年前丈夫去世,她苦苦操持著幾畝田地供兒子讀書。她病痛纏身,常年的辛勞和揹負的債務已使這位母親的身心到達崩潰的邊緣。不過現在,她生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更大了,她的兒子已經受到社會救助,至少可以保證他讀完九年義務教育。

  我邊走邊給她解釋,我們不能接受家長的任何回報。她挎著一籃剛剛晾晒好的乾果緊追不捨,斗笠被風吹掉了也無心去撿。“你不吃飯行,果子不要也行,可是得告訴我恩人的姓名哪,我要當面感謝他!”她在我身後帶著哭腔喊道,“哪有受人恩情,不說聲謝謝的道理啊?”

  我心裡一動,停下腳步,掏出筆,工工整整寫下救助者的姓名、地址,然後告訴她一些情況:那位恩人在市裡某所大學讀書,他曾打電話要我推薦一個最需要幫助的小學生,一直資助到他讀完初中。經過研究決定,教育局推薦了你家的孩子。“其他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你讓孩子寫封感謝信過去,也可讓人家放心。”她聽我這麼一說,很安心地點點頭,沒有再挽留我。

  回到單位不久後的一天,我正在辦公室處理檔案,這位母親突然出現在門前,謙卑地站立著,向我問好。

  我請她進來,她端端正正地坐著,好像一直在考慮如何說出應該說出的話,很快,她又抬起頭:“我到市裡找著恩人了,親口向他說感謝了。”說完這句話,她的臉上顯出很快慰的樣子。她竟然親自去市裡答謝恩人,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虔誠啊。像她這樣的農民,原本出門的機會就非常少,何況現在的車票已經漲得那麼離譜,她如何承受呢?

  我幾次勸她喝茶,她才抿了一小口。她緊緊地攏了一下握著的雙手,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說:“我還有個請求,我想為縣裡那些窮孩子幫些忙。”我感到很驚訝,她家那麼困難,正需要別人救助,還有餘力幫助其他人嗎?她看出我的疑惑,笑了笑:“我會縫補衣服,還會織毛衣,鄰居都說我織得好看冬天一來,窮人的孩子唸書,最需要保暖,我想給他們縫幾件衣服、織幾件毛衣,他們的情況我不熟,你能不能說幾個?”

  這樣的母親,讓我怎麼說好呢?我的內心受到一種撞擊和震撼,我說:“很感謝你有這種想法,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孩子讀完書,早日成材,再回報社會的幫助。”

  這麼一句簡單的話,竟然使她熱淚盈眶:“你不知道,幫助我家的恩人就是咱們縣的,聽他同學說他家也沒有多少錢,靠貸款、做家教才上的大學。他瞞住大家,一上大學就參加了學校的愛心社,課餘去拾垃圾、賣報紙、拉贊助,自己掙的血汗錢差不多都給了我家孩子!”

  她的眼淚越流越多,她也無心去擦,繼續說道:“我一聽,頭都蒙了,我家不該拿這錢哪!我找到恩人,給他鞠了一大躬,說以後不要再這樣辛苦自己了,我和孩子都不會忘掉他的恩情。後來,恩人說了幾句話,我心裡一下子亮堂多了。”她用我遞過去的毛巾擦了一下眼睛,“恩人說:我也得到過很多人的幫助,總想著怎樣幫助別人。我覺得,人多麼困難都能幫助別人。聽了這句話,我也想像恩人那樣幫助別人,你就說幾個學生給我吧!”

  我怎能不滿足這位母親的願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