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靈異恐怖鬼故事

  所謂的“鬼”都是一些靈異,一些不合常理,一些無法解釋……做好心理準備,有的故事還是蠻恐怖的。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一

  黃山,在遊客心中是一個放鬆消遣的絕佳聖地。然而,對於已經在黃山生活了40多年的資深導遊蔣國勇來說,不論是從小聽說的傳說,還是親身經歷的怪事,黃山始終是讓他敬畏的。

  墳前吃土的姐弟倆

  蔣國勇家在黃山南麓的湯口鎮,父親是挑山工,靠山吃山,從小跟著父親上下山的他也練就了一副翻山越嶺的鐵腳板。“如果是我自己爬山,從山底順著大路走到海拔1683米的始信峰,也只要3小時,如果鑽小路的話,四五個小時就可以上下一趟。”蔣國勇說,“可從小村裡的老人就跟我講,就算是黃山人,這座山也不能隨便爬。”

  很小的時候,蔣國勇就聽說過同村一對姐弟的遭遇。有一天,一對姐弟倆一同出去玩,可到半夜都沒回家。他們父母發現孩子失蹤後,就挨家挨戶去求救。於是,全村人都幫忙去找,漫山遍野地敲鑼打鼓。後來,終於在一座墳墓前找到了那對姐弟。

  據說,那對姐弟像中了邪一樣,直挺挺地坐在墳前,手上、嘴巴里,已經全是土,估計是自己抓了土往嘴巴里塞的。“姐弟倆的父親趕忙衝上去,給他們一人一個巴掌,扇倒。過了一會兒,那對姐弟哭著爬起來,終於算是醒了。小孩們說,快傍晚的時候,本來要回家,但在村口遇到一個人,說是要帶他們去找好吃的,不知道為什麼就到了這裡。”蔣國勇說,“後來,這個故事被添油加醋,越傳越神,搞得十里八鄉都知道了。後來,只要天快要黑的時候,我們村再沒有一個小孩敢出門了。”

  老嫗和鏽花鞋

  到了晚上,小孩不能出門,更別說上山,大人出門也有禁忌。“我家隔壁有個小夥子小張,因為沒有領營業執照,只能在夜裡上山賣東西。為了避開巡山隊,就喜歡找小路上。”蔣國勇說,“有一次,他帶著兩個朋友一起上山,快到山門時,突然感覺一陣冷風吹過,打了個寒戰,於是小張跟兩個朋友說,你們抄近路吧,我有事要走環山公路。”然後,他們三個約好了山上會合的地點便出發了。當小張到了會合地點,發現同伴竟然還沒上來。等了十幾分鍾後,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就順著那條近路下山找同伴。最後,在半山腰的一個亭子裡看到了他們,都跪在那裡發呆。小張也是衝上去就給了他們幾個耳光,把他們抽醒了。其中一個人手裡還抓著一隻繡花鞋。他告訴小張,他們在半路遇到一個老嫗,說自己迷路了,請他們帶個路,走著走著就失去了意識。

  “那些故事是真是假,我也沒法查,但我們黃山人從小就被老年人教訓,夜裡小孩不出門,爬山不能抄近路。”蔣國勇說。上學後,蔣國勇才慢慢了解這些規矩背後的科學道理。“黃山山體主要由花崗岩構成,大多數山石都是垂直的,同時,因為經歷了漫長的造山運動、地殼抬升、冰川的洗禮以及自然風化作用,那些山石遭到了強烈的侵蝕切割、斷裂和裂隙縱橫交錯。”蔣國勇說,“所以,爬黃山跟爬一般的山不一樣,有些地方眼看著很平坦,其實裡面橫著一條大峽谷,有的山坡看上去不高,走近了才知道是陡峭的懸崖。”

  因為黃山這樣的地質結構,蔣國勇自己也遭遇過一次教訓。“一天早晨,我跟父親上山後,突然想跟他比比誰能先下山。他走遊客走的大路,我就鑽小路。”蔣國勇說,“爬到一個山坡上,我看見環山公路就在三四里路之外了,於是就想從這個山坡滑下去,然後走條直線上環山公路。”等蔣國勇滑下那個山坡後,他就後悔了。原來,下面的山體竟然是幾乎筆直的峭壁,他剛剛要是多跳幾步,說不定就摔下去了。“這時候爬是爬不上去了,我只好把鞋子脫掉,靠腳趾扒著岩石的縫隙,緊貼著巖壁往下挪,到家的時候,腳都快磨爛了。”自此以後,蔣國勇就算白天也不敢再抄陌生“近”路了。

  兩個白衣人

  就算這樣,蔣國勇在中學時候遇到的一件事,至今回想起來都會冒一身冷汗。

  蔣國勇住的那個村在九龍瀑的山腳下,因為從小被老人警告不準走近路,所以他上下山都是走乾隆御道。“這條路是自古上黃山的第一條路,據《黃山志》記載,這條道是時任兩江總督的高晉專門為迎接乾隆皇帝下江南所修,成為‘乾隆御道’,道路***處,建有‘黃山勝境’石牌坊一座,‘黃山勝境’四字為高晉親筆題寫。這條路一直通到雲谷寺。”蔣國勇說,“當年暑假的時候,我們也會做點小生意。一般是夜裡十一二時開始上山,背點燒餅,專門賣給那些在山上看日出的遊客。等下山時,天已經矇矇亮了。下了山門,再走兩三里路,就遇到一片竹林。”

  這時,蔣國勇突然發現前面有兩個人。“那天月光很好,我親眼看到他們是從水溝裡爬上來的,一身白衣。”蔣國勇說,“我心裡一慌,想往回走,但感覺他們已經看到我了,轉念一想,這裡都是平路,我年紀小,跑肯定跑不過他們,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衝。”出人意料的是,那兩個白影並沒有朝蔣國勇走來,而是盤腿坐在了路中央。“走到他們面前,我不得不停了下來。一看,兩人都沒穿鞋子,腳上裹的是白布。”正當雙方僵持的時候,其中一個白衣人開口了。“他問我,有幾個人?我撒了個謊說,兩個人。他又問,是男是女?我繼續撒謊,是姐姐,馬上過來。”蔣國勇說,“他們說的是普通話,我想,萬一是打劫的,剛才在山上賣掉的十幾張燒餅錢就都給他們吧。”誰知道那兩個白衣人什麼話都沒說,閃開一條道,還向他擺擺手,示意可以過去了。蔣國勇點點頭,故作鎮定地從兩個白衣人中間穿了過去。“一開始我還不敢跑,但後來越走越快,拐下一個山坡後,就拼命跑啊,原來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結果30多分鐘就跑到家了。”蔣國勇回家後,把這件事跟村裡老人一說,老人們都說他是撞邪了。“當地人都說我遇到兩個白衣人的那片竹林終年不見陽光,所以很邪門。後來,當地人把那片竹林中的一座小寺廟改成了豪華酒店,但我們當地導遊都不敢住到裡面。”

  篇二

  那是十年前的遭遇。十年前,我還是一個初中三年級的學生,在離家三十里外的小鎮上讀書。那天下午,在我們上自習課的時候,一個來鎮上辦事的本家叔叔找到我,告訴我祖母病重,快不行了,想見我最後一面。祖母只有我一個孫子,叔叔說她沒見到我是不肯落氣的,希望我趕快趕回去,見她老人家一面。祖母是我最親的親人,她老人家臨死前叨唸我,我焉有不去之理?

 

  我向老師請了假,飛快地往家裡趕。

  回到家裡,才知祖母已病重多日,父母和姑媽們日夜守護著她,等著給她接氣。我見到祖母的時候,醫生剛剛給她打過針,人還比較清醒,我叫了她一聲,她立即認出了我。聽父親說這幾日祖母連他和姑媽們都認不出來了。祖母已經骨瘦如柴、氣若游絲,很顯然,她的雙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她的全身瀰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這是我第一次面對面接近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內心震動很大。事實上祖母卻奇蹟般地捱過了那場重病,她是第二年六月無疾而終的。

  說不清為什麼,自我回來見過她之後,祖母一直比較清醒,不像一時半會兒就會“上路”的樣子。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下很久了,我卻必須趕回學校去,第二天是期末統考,這次考試的成績對第二年升重點高中的保送和推薦起極大的參考價值,我不能不參加,而且還要考出好成績來。父母要守護祖母,不能送我,我只能一個人回學校。這是我第一次走夜路,心裡雖然有點虛,但還是硬著頭皮出發了。我記得那夜是冬月十七或者十八,只有朦朧的月色,好在我走的是村級公路,很寬闊。一路上我走得很快,山野中很靜,夜鳥或野物的叫聲也沒聽到一聲,我就那麼一直低頭走路,眼睛盯著腳下的路面,不敢四處張望。我知道一個人走夜路最忌打野眼,特別是在朦朧的月光下,哪怕是遠處一棵在風中搖擺的小樹,也會被當成一個張牙舞爪的鬼怪。我也不敢胡思亂想,特別是一想到祖母那即將死亡的樣子,渾身就冷颼颼的。

  驚恐發生在距小鎮不遠的一個峽谷裡。我是翻過一個山坳進入峽谷的,這時大概已經是十一點多鐘,夜深了。進入峽谷之前,我心裡就虛得不行,如果有別的路,我肯定要繞過這個峽谷,但我別無選擇。這裡多年來一直是槍斃罪犯的刑場,陰氣很重,許多大人夜裡都不敢獨行。我硬著頭皮進入峽谷,峽谷裡陰風陣陣,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怕鬼偏遇鬼,這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叭叭”的腳步聲,我的頭皮一下子緊了,趕緊快走幾步,“叭叭”的腳步聲也跟得緊了,我站住,往四周看,此時除了一大片朦朧的月光,整個峽谷空無一人,“叭叭”的聲音也戛然而止。我再走,那聲音再次響起,猛一回頭,聲音又沒有了。我的頭皮再一次緊了,我想到有人在峽谷裡遇鬼的傳聞,又想到是不是祖母已經落氣了,她的鬼魂跟在我身後。我害怕極了,想撒腿就跑,但理智告訴我此時此刻千萬不能跑,真的遇鬼了,一跑鬼還以為你怕他,後果越發不堪設想。我咬牙靜靜地站了一陣子,試著去找別的解釋,我想會不會是我的腳步在峽谷裡引起了回聲,我放輕腳步,輕到根本就發不出聲響,但是隻要我一動,那種“叭叭”的聲音就固執地跟在我身後。我站住,它消失,我再走,它又響起,我快走,它跟得急,我放慢腳步,它也不緊不慢的,“叭叭叭”陰魂不散地跟在我身後。我絕望了,我明白我是被惡鬼繞上身了,就在這時,我的頭頂上驟然響起一聲淒厲的叫聲:呱——我的頭皮一下子炸了,驚恐地喊了一聲:鬼!撒開雙腿往前奔跑起來……

  幸虧那條峽谷不長,我一口氣跑出了峽谷。一拐出峽谷,就是一個小村莊,房屋就在公路旁,有幾戶人家還亮著燈。奇怪的是,一出峽谷,跟在我身後追趕我的令我恐懼的聲音也隨即消失了,但我還是不敢往後看。

  那晚,我在一戶人家的屋簷下歇了起碼半個時辰才緩過氣來。不是我跑得喘不過氣來,而是被駭得回不過神來。那晚,我對這個世界最深刻的關於驚恐的印象永遠烙在我的生命裡。

  再後來,我否定了那夜遇鬼的幼稚想法,因為我終於弄明白那令我驚恐的聲音的來源,它是我帆布皮帶頭上的鐵箍叩擊腰間的皮帶發出的聲響在峽谷裡的迴音,我不動的時候,它沒有叩擊,我越走得急,它的叩擊就越頻繁有力。至於那聲“呱”的淒厲的叫聲,無疑是貓頭鷹或野貓子發出的,我是被自己弄出來的聲音嚇著的。

  那個驚恐之夜的最大的收穫,就是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鬼,許多被鬼嚇壞的人,說白了,是被他自己嚇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