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為什麼喜歡薛寶琴
賈母為什麼如此喜歡薛寶琴?薛寶琴到底好在哪裡?下面小編就告訴大家,希望能夠對您有所幫助哦。
:
薛寶琴,寶釵之從妹,都中梅翰林的未過門兒媳。她從《紅樓夢》卷四十九一出場,便大受青睞。尤其是賈老太君的厚愛。如何見得?讓我們把書翻到卷四十九,“探春道:‘老太太一見了,喜歡的無可不可的,已經逼著咱們太太認了乾女孩兒。老太太要養活,才剛已經定了。”接著,“果然王夫人已認了薛寶琴作乾女兒,賈母喜歡非常,不命往園中住,晚上跟著賈母一處安寢。”再往下看,“正說著,只見寶琴來了,披了一領斗篷,金翠輝煌,不知何物。寶釵忙問:‘這是那裡的?’寶琴笑道:‘因下雪珠兒,老太太找了這一件給我的。’.....可見老太太疼你了:這麼樣疼寶玉,也沒給他穿。寶釵笑道:‘真真俗語說的,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也再想不到他這會子來;既來了,又有老太太這麼疼他。”在以後的歲月裡,也是一如既往,比如在卷五十三回裡,她一個外姓女子,又不是賈門之媳,卻被允許進得了‘賈氏宗祠’,正月十五賈母擺席,小輩中緊挨著賈母坐著的只有‘寶琴,湘雲,黛玉,寶玉’,可見重視。
那麼就要問了,賈老太太為何如此厚愛薛寶琴呢?也許有人說了,因為她長的太絕色了,出類拔萃!所以老太太喜愛;還有人說,出身好,又是薛姨媽的侄女,老太太想把她作孫媳婦呢!是這個理嗎?我看不見得,如果光說長得絕色,那新來的四個女孩中,不止她是出類拔萃的,珠 大嫂子的兩個妹妹也不差呀!這我們從《紅樓夢》卷四十九中寶玉在怡紅院向襲人,麝月,晴雯說的話可以證實,“更奇在你們成日家只說寶姐姐是絕色的人物,你們如今瞧見他這妹子,還有大嫂子的兩個妹子,我竟形容不出來了。”退一步來,就依探春所講,“據我看來,連他姐姐並這些人總不及他。”她為最佳絕色者,就能讓老太太至始至終的厚愛她嗎?
這也許是主要因素,但並不見得是全部原因!至於說門當戶對,親上加親,老太太想把她給寶玉作媳婦才好喜歡她,那更是站不住理的,因為,第一,老太太並沒有明說要為她舉媒,只是問了她的年庚八字並家內境況,是薛姨媽自己揣摩老太太的意思,感覺要與她求配,以及鳳姐說正準備為她做媒等等,其二,老太太后來不是聽薛姨媽講了她已許了人家的情況了,但並沒有降低對她的厚愛程度,仍舊如初嗎!
那有人肯定會說了,你說不是以上兩種情形,那到底什麼原因讓賈老太君如此高看寶琴呢?喜愛的程度甚至超過了黛玉,湘雲,或者是寶玉。我認為,首先是寶琴的絕色容貌,出類拔萃,加上她的聰明可愛討老祖宗喜愛外,更重要的因素是她長的像一個人,一個曾讓賈老太君牽掛,厚愛,永遠難以忘懷的女孩,在老祖宗的內心裡,這個女孩甚至比寶玉的位置都重要。那這個女孩到底是誰呢?她就是賈老太君的長孫女,當今的賢德妃----賈元春。
那麼,是如何推斷出薛寶琴長的像賈元春的呢?是啊!《紅樓夢》從卷一到卷八十,作者曹公連一個字都沒有來描寫元春的容貌,關於她的情況,我們只知道她是生在大年初一,因賢孝才德,被選入宮中,先做女史,後為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可是,我們仔細想想,作者雖然沒有描寫元春的容貌,她也一定是位出類拔萃,容貌絕色的美女!不然,她再賢孝才德,也不會進入皇宮的。絕色美人不假,關鍵是該如何判定寶琴和她長得相像呢?玄機都在《紅樓夢》卷五十中賈母說的幾句話。
賈老太君在忽然看到寶琴披著那件鳧靨裘,站在山坡背後遙等;身後一個丫鬟,抱著一瓶紅梅。喜的忙笑道:“你們瞧,這雪坡兒上,配上他這個人物兒,又是這件衣裳,後頭又是這梅花,像個什麼?眾人都笑道:就像老太太屋裡掛的仇十洲畫的‘豔雪圖’。賈母搖頭笑道:那畫的那裡有這件衣裳?人也不能這樣好!”“賈母因又說及寶琴雪下折梅,比畫兒上還好。”次日雪晴。老太太又吩咐惜春:“第一要緊把昨兒琴兒和丫頭,梅花,照樣一筆別錯快快添上。”
讓我們大家來仔細分析這幾句話。難道我們不覺得賈老太君的行為表現有些古怪嗎?賈老太君為什麼對寶琴穿著那件‘鳧靨裘’,和一個丫鬟在雪下折梅的情景如此看重?幾次重複講述。而且第二天都不忘叮囑惜春一定要把那情景畫在畫上。我們從《紅樓夢》的各個章節來回想,賈老太君不管在什麼事情 上能有過如此的上心?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什麼問題呢?那就是寶琴穿著那件‘鳧靨裘’帶著一個丫鬟在雪坡上折梅的畫面,勾起了賈老太君的往事!也許讓老太太想起了當年同樣在雪坡上,一個女孩帶著一個丫鬟,也穿著一件‘鳧靨裘’,折梅的情景。就如老太太那天看到寶琴折梅時,問大夥像個什麼?眾人都說像老太太屋裡的 ‘豔雪圖’,而老太太搖頭說,畫上那有這件衣裳?人也不能這樣好!我們推想,我們雖然沒有看到過仇十洲的那幅《豔雪圖》,但顧名思義,豔,美女也,雪,雪地裡;不也就是說美女在雪地裡的畫面嗎?這的確和寶琴在雪坡折梅的情景有些相像,何況大家都這麼說,一定有其相像之處。
那為什麼只有老太太搖頭,不太認同呢?答案只有一個,因為老太太心裡想的是另外一回事。正如老太太所講的,畫上沒有那件‘鳧靨裘’衣裳,人也沒有寶琴好看。看來是這件‘鳧靨裘’衣裳才是重要的環節。鳧,野鴨也,這就是說,寶琴穿的‘鳧靨裘’就是賈老太君給的那件金翠輝煌,用野鴨頭上毛織的,連寶玉都沒舍的給的斗篷。那這件斗篷有什麼特別之處呢?關鍵是它的出處。
我們來想,‘鳧靨裘’是賈老太君那裡的。那這件衣裳以前是誰的呢?有人說了,那肯定是老太太年輕時候的。難道就沒有別人的了嗎?我看不見得,比如說,老太太的女兒賈敏未出嫁時穿過的***或做好未穿的***,再比如老太太的丈夫世襲榮國公年輕時的;還有寶玉的長姐元春未進宮前穿過的***或做好未穿的***,因為元春在未進宮時一直跟著老太太。這都有可能。但是,如果是當年榮國公的,那肯定不會給寶琴,一來是男裝,二來也沒那個道理,要給也只能給寶玉***也許晴雯病補的那件雀金裘就是***;如果是老太太女兒賈敏的,那要給也只能給黛玉***或許那件大紅羽縐面白狐狸皮的鶴氅就是***;
只有老太太自己的,可以給寶琴,但同樣,黛玉,湘雲在老太太心中的位置也是很重要的,這麼精貴的衣裳,光給了寶琴,黛玉,湘雲又會怎麼想?我想老太太不會想不到的。何況老太太過去那麼疼愛女兒賈敏和長孫女元春,那麼好的衣裳,老太太不會想不到給她們。如果給了女兒賈敏,那今天要再給人也只能給黛玉,畢竟是她母親的遺物。可黛玉沒得到,說明當年老太太沒有把‘鳧靨裘’給了賈敏。那只有給了元春,元春在進宮時因無法帶去,故又留在老太太那裡了。還有一種可能,這件衣裳是有人後來送給老太太的,老太太誰也沒給***或許那時賈敏和元春已不在賈府了,故沒有得到***,自己收了起來。但這種情形我認為不可能存在。我們想想,有誰送禮敢把一件金翠輝煌的斗篷,年輕人穿的顏色送給一個年盡五旬的老夫人呢?那不成了諷刺了嗎?所以我們斷定這件衣裳曾是元春穿過的。元春留下的衣裳,可以送給寶玉,探春,迎春,惜春弟弟妹妹,也可以送給黛玉,湘雲,寶釵幾位表妹。可為什麼賈母偏偏送給了一個連表妹都不是的寶琴呢?答案很簡單!因為這件‘鳧靨裘’只有寶琴才配穿。就像《紅樓夢》卷四十九中湘雲說的,“這一件衣裳也只配他穿,別人穿了實在不配。”
那又問了,為什麼這件衣裳只配寶琴穿呢?因為寶琴容貌絕色,長的像當今的元妃。這就印證了為什麼寶琴剛進賈府就的得到了賈母的喜愛,還逼著王夫人認了乾女兒的原因。賈老太君,良苦用心,她把寶琴認了幹孫女,就順理成章地把那件衣裳給了寶琴,別人也就沒什麼閒話了。老太太是因想念長孫女元春,見不到,便把對元春的思念之情寄託在了和元春長的相似的寶琴身上了。這就難免那日老太太看到寶琴穿著那件‘鳧靨裘’帶著一個丫鬟在雪坡上折梅的情景,勾起了往事!或許當年未進宮時的元春正是穿著這件衣裳,帶著一個丫鬟,同樣在那雪坡上折梅呢!老太太見景生情,思緒萬千!是啊!那《豔雪圖》裡的美人再好,豈能和老太太心中疼愛的孫女相提並論呢?就像她幾次三番講述那雪坡折梅的情景,又念念不忘告知惜春一定要把那情景一筆別錯的添在‘大觀園’的畫絹上。因為她深深地明白,在自己有生之年,孫女元春是不可能再回到大觀園小住天日了,祖孫倆再也不能向以前那樣,朝夕相處了。既然再也看不到當年孫女雪坡折梅的情景,那就把她畫在大觀園的畫絹裡吧,永遠定格在那個年代!何況她才是大觀園真正的主人,那畫上絕對不能沒有了她。
這樣以來,讓我們再重新分析賈老太君為什麼讓惜春把那日的場景,‘琴兒,丫頭,梅花’一樣都不能拉下畫上去的原因。琴兒,寶琴也,元春的化身,這肯定不能少,小小一個丫頭,為何老太太也一定要畫上呢?因為那丫頭是‘抱琴’呀!元春的貼身丫鬟,有元春在,肯定就有抱琴在了。這就讓我們想到了作者曹公為什麼給寶釵的從妹起名‘寶琴’,而不起‘寶別的什麼’的原因了,回想那日折梅的情形,賈老太君首先看到寶琴和丫頭,心中就會想到‘寶琴’兩個字,通過‘寶琴’和那抱梅的丫頭,就想到了當年的‘抱琴’丫頭,再通過那件‘鳧靨裘’和寶琴的容貌,自然而然想起了孫女元春。也許正是那一年的冬天,花季之年的元春,穿著那件金翠輝煌的‘鳧靨裘’斗篷,天真爛漫,帶著她的小丫頭抱琴去那雪坡上折紅梅,為了家族的榮譽,第二年,她就進宮去了.....此情此景,叫賈老太君如何能忘記啊!
最後一點,薛寶琴這個人物,不論從《紅樓夢》如此多筆墨敘述的重要性,還是她在書中出色的表現;不論是賈母對她的厚愛,還是作者對她的‘厚愛’。她都應該是‘金陵十二釵’正冊中的人物,為何連巧姐都不如,榜上無名呢?答案只有一個,她是元春的化身,既然元春已在那其中,她就只好落選了!
紅樓夢薛寶琴的地位如何:
在《紅樓夢》中有一個大家都感到困惑卻誰也沒有詳加研討的問題;那就是寶琴在<紅樓夢>中的地位。寶琴直到第四十九回才出場,一百一十回的紅樓夢***雪芹原作是一百一十回,不是一百二十回***幾乎已快一半了。而她一露面,書中就把她描寫成一個超群軼倫的人物。寶玉說:“更奇在你們成日家只說寶姐姐是絕色人物,你們如今瞧瞧他這妹子,更有大嫂嫂這兩個妹子,我竟形容不出了……”晴雯說:“……大太太的一個侄女兒,寶姑娘一個妹妹,大奶奶兩個妹妹,到象一把子四根水蔥兒。”探春說:“……據我看,連他姐姐並這些人,總不及他。”寶琴竟然超過了群芳之冠寶釵,所以賈母一見就“逼著太太認了乾女兒了”,並且給了她一件金翠輝煌的鳧靨裘。寶釵說:“……我就不信我哪些兒不如你?”連最豁達大度的寶釵都開玩笑地流露了妒意。後來作詩,寶琴又顯露了非凡的才華,“寶玉見寶琴年紀最小,才又敏捷,深為奇異。黛玉湘雲二人斟了一小杯酒齊賀寶琴。”連詩才最敏捷的黛玉、湘雲也對寶琴的詩才表示佩服。
第五十回有脂批曰:“此回著重在寶琴,卻出色寫湘雲。寫湘雲聯句極敏捷聰慧,而寶琴之聯句不少於湘雲,可知出色寫湘雲,正所以出色寫寶琴。” 寶琴如此絕色奇才,書中又寫她“年輕心熱”等許多優點,幾乎成了《紅樓夢》中第一完人。確實,黛玉身體不好,常鬧“小性兒”,寶釵世故,湘雲有口無心,也發過“經濟酸論”,探春對生母的態度惹人譏評,十二釵中的佼佼者哪一個能象寶琴那樣完美無缺呢?薛寶琴在《紅樓夢》中的地位確實是奇特的。有人說她當入“金陵十二釵”副冊?誰不感到有點彆扭呢?難道寶琴反不如“懦小姐”迎春?反不如“矢孤介”的惜春?連釵、黛、湘、探尚且不如她,她怎麼會是副冊中人呢?正冊中沒有寶琴,那就是說寶琴根本就不是簿命司中的人物。關於庚辰本第十七、十八回合出妙玉時,有雙行夾批中提到“後寶琴、岫煙、李紋、李綺,皆陪客也,《紅樓夢》中所謂副十二釵是也。”實際上是夾批者主觀漫擬,不足為據。因為緊接著就有署名畸笏的批語對這種說法進行駁斥,指出“樹處十二釵總未的確,皆系漫擬也。”參見蔡義江《紅樓夢詩詞曲賦評註》第五十五頁至五十八頁。
第五回賈寶玉神遊太虛境時,“當下隨了仙姑進入二層門內,只見兩邊配殿皆有匾額對聯,一時看不盡許多,惟見有處寫的是痴情司,結怨司、朝啼司、夜哭司、春感司、秋悲司”,旁有脂批曰:“虛陪六個”,原來太虛幻境中並不是僅僅有一個薄命司。由此可以明白,象薛寶琴、邢蚰煙?李紋、李綺都不入薄命司,而屬於“虛陪”的人物。所以她們遲到第四十九回才出場,因為她們本來只是“虛陪”,不是書中主角。有人根據賈母曾露出意思為寶玉求配寶琴,就說雪芹原作中也有賈母變心、否定寶黛婚姻的構思,實為皮相之見。寶琴是虛陪的人物,所以作者不妨借她“間色”。如果說賈母為寶玉求配寶琴時不考慮黛玉,那麼她不是同樣沒有考慮寶釵嗎?讀《紅樓夢》如果看得太板,常要“被作者瞞過”,上大當的。
薛寶琴早巳許配給梅翰林之子,因而書中有“琉璃世界白雪紅梅”一回文字,寫寶琴“披著鳧靨裘站在山坡上遙等,身後一個丫環抱著一瓶勻:梅”“就象老太太屋裡掛的仇十洲畫的雙豔圖”,可是“那畫的哪裡有這件衣裳,人也不能這樣好”。這裡用諧音暗示之意是很明顯的。薛寶琴之“薛”正是白雪之“雪”,梅翰林之“梅”正是紅梅之“梅”。“琉璃世界白雪紅梅”也正是一種“引文”,暗伏薛寶琴命運獨好,將來“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之後,獨有“白雪紅梅”仍在也。
因此可以明白第七十回放風箏時為什麼寶琴的風箏是“大紅蝙蝠”,“蝙蝠”是吉祥的象徵,乃“偏福”之意,正喻寶琴嫁梅翰林之子,命運獨好。寶琴作十首懷古詩暗喻十二釵的命運卻不涉及自己***參見《暖香塢春燈謎與薛小妹懷古詩》***,她述真真國少女五言律詩關係著探春的結局也不涉及自己***參見《探春的結局——海外王妃》***,這都由於寶琴是“陪客”,她在《紅樓夢》中只起一個旁觀者的作用。大約在八十回後寶琴的地位並無變化,她可能在四大家族敗落後充當一個“見證”歷史盛衰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