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散文雜文
散文的意蘊往往不是直接表露的,往往依附於一定的具體事物,而作者的情思往往構成散文深刻的意蘊。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短篇散文雜文,供大家欣賞。
短篇散文雜文:心中的風箏
又一個明媚的春天,在這樣的季節裡不覺“春”心蕩漾,突然來了念頭,帶兒子去放風箏,和風箏一起追逐春天的腳步。
嗬,來廣場放風箏的人可真不少!兒子興奮地手舞足蹈。花花綠綠的風箏飄飄蕩蕩地升上空中,遠遠望去,藍藍的天空成了風箏的海洋。金色的“小蜜蜂”、五彩的“大蝴蝶”、黑乎乎的“老鷹”……還有搞笑的臉譜,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兒子囔著放飛了手中的風箏,風箏忽悠忽悠地爬上了半空。我的目光隨著風箏不停地移動,“風箏”這個中國古老遊戲中的“風箏”,此刻在我眼裡卻恍惚了……
在頑童的眼裡,風箏是一種快樂,一種追逐藍天、白雲的快樂。風箏帶著頑童的心,帶著頑童的腳步,爬上了雲端。向藍天問候,和白雲握手!他們放飛的是快樂!而在老人的眼裡,遠在他鄉的兒女們何嘗不是這空中搖擺的風箏,只是連線風箏的不再是細細的綿繩,卻是老人們心中放不下的牽掛,揮不掉的思念。一百次的牽掛、一千次的思念織成這根柔柔的風箏線。我想起了異鄉的家人,想起了讓我魂牽夢繞的牽著風箏的手。對他們來說,我就是這飄忽不定的風箏,風箏線那頭是縱然千山萬水也隔不斷思念的——家人的手!
每個人心中都有這樣的風箏,每個人都在放飛這樣的風箏。這種風箏是不會從雲層跌落的,因纏繞風箏的是彼此的牽掛、彼此的思念!“風箏,我心中的風箏,你帶著春天走向自由吧!”
短篇散文雜文:丟三拉四
在想:能不能給鑰匙、手機或眼鏡裝上呼叫器?
近來也不知是哪根筋錯位了,總是丟三拉四,出門不是忘記帶鑰匙就是想出門時發現眼鏡找不到了,想用手機又發現它不在坤包裡。而有時明明鑰匙就放在桌上,卻遍尋不見,象受到障眼法洗禮般熟視無睹,真是心不在焉得可以。
鑰匙是固定地方放的,遺忘了是屬於不可原諒,而眼鏡卻是從來沒有固定地方的,找不到了應該情有可原,因為我有時就真的是隨處亂放。為這一點,先生說過我無數次:“你不會固定地方放嗎?”可是,怎麼可能有固定地方放的呢?固定地方應該就是架在鼻樑上,但它有時在開水器的礦泉水瓶上,有時會在廚房的大理石臺上,有時會在電腦桌上更有幾次竟然會在床上的被心上,怎麼也無法理解這易壓怕碎的小心輕放之物怎麼會被我放在隨時可坐可躺的床上?因為常常找眼鏡,雖然口上會問先生“你見到我的眼鏡了嗎?”卻從不敢指望他會幫我找,因為他已恨鐵不成鋼,哪還會助長我的心不在焉?手機找不到可以用固話打去,鈴聲在哪就在哪了。沒鑰匙回家,可以等先生,沒手機可以樂得安靜別人找不到自己,眼鏡找不到可就問題大了,因為就出不了門了。
想啊想,還是想不到什麼好法子能讓我把眼鏡放固定地方,且容易找的地方,於是就想再配上幾副備用可否呢?但這也明著是隻能治表的問題。我喜歡在家不戴眼鏡,做家務朦朧取勝,這適合我閒散的心情。但每當拖地抹桌,先生看到了就一定會諄諄教導:請戴上眼鏡,不然就不要搞衛生,因為這樣衛生沒清理還浪費勞力。於是不敢輕易造次。
按理我的性格應該是屬於細心的人,但卻從亂放亂丟這點看,粗心昭然若揭,可能人就是矛盾體吧。突發奇想:人是不是跟地球一樣也是有兩極的?有特細就一定有特粗來對應中和?不然,太過純粹,豈不缺了好多滋味?
短篇散文雜文:把心事做成美麗的標本
妞妞興致盎然的在電腦上看動畫片,我則托腮定定的沉在燈光裡,往日聚時的歡愉像白天裡的雨一點點的浸潤我寂寞的心,我索性翻開以前的日記,歷數一頁頁的心跡,細細的回味裡面的苦甘,忽然覺得這些文字的記述像是心事的標本。
很多心事和情感被寫下來的過程,就是把它們製成標本的過程。
我小心的一點點地把它們展平了,展開褶皺,清除汙垢,剩下的大多隻是清明的部分,再把它們固定——這是一個會有痛感的過程,但卻可以把心事定格在那個時間的心痛,那種心痛美麗,那種美麗下的感動。
然後就把它們夾在心葉裡,在時空裡慢慢的失水。
每當安靜的時刻,每當寂寞傷心的時候,我會把它們一葉葉的開啟,仍鮮豔如初的它們,又會把我帶入那個特定的時間,那一份特別的情感裡,只是剩下的只有美麗的感動,卻沒有了痛感。
有一些往日的心事,無論怎樣的回憶都會沒有了溫度,只成為一段脆弱的、不能碰觸地透明標本,一旦放入掌心有微風拂過,它竟隨風四散了,我惋惜但無奈的承受著它的消逝……因為畢竟它曾是我生命中那麼重要的部分。
另有一些,不管時間多麼久遠,當看到它們時,我的心仍會慢慢溫潤起來,一波一波的感動漾及我的每一根神經,一滴一滴的眼淚會將過往的每一個情節復活,我在那樣的柔情裡汲取生的安慰和力量,它們會讓我懷著感激的心情面對眼前的生活,身邊的人。
所以我想,我不管老到哪一種程度,只要還可以拿筆,我就會堅持這樣的記述,堅持這個把心事製成美麗標本的過程,用它們來裝點我的生命,撫慰我的生程。是一個儲存的過程,也是一個享受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