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業成功的定義
人生試題一共有四道標題:學業、事業、婚姻、家庭。均勻分高才幹合格,切莫花太多的時間和精神在任一標題上。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歡迎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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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耶魯大學華裔教授蔡美兒,曾以嚴格管教的方式教育兩個女兒,並被美國人看成是這是典型 的中國教育方式,由此引發中美教育方法的大討論。蔡美兒一夜之間也成了“虎媽”,而虎媽也似乎成了中國媽媽的代名詞。不過最近一項由美國的“中國媽媽”學者所做的研究表明,在美國的華裔兒童成績優異並更容易獲得成功並非完全是“虎媽”因素。
兩位華裔大學教授對華裔和越華裔兒童移民的父母進行了調查,以希望能夠更好的瞭解為什麼華裔兒童在美國較之其他族裔兒童在學業上更易獲得成功。
“虎媽”代表的是華裔家長為孩子制定人生道路,然後利用家長權威強迫孩子在學業上拔尖和學習某種藝術專長。兩位華裔學者的發現卻與虎媽理論不同,也就是說,儘管華裔父母會幫助孩子甚至給孩子壓力,但是決定性的因素應該是華裔社群更重視一些收入較高、專業性較強的職業,而要想在這些職業立足,學業成功是必不可少的。這也許能解釋為什麼有些美國的華裔兒童儘管出身並不富裕,但是仍和那些富裕家庭的孩子在學業上差別不大。學業成功,幾乎成了華人家長對子女教育“成功”的基本標準,有時甚至是唯一標準。
中美教育的一大差別是,美國家長往往鼓勵孩子按照自己的個性的發展,而不是由父母為孩子規劃和強迫孩子按照這種規劃卻接受教育和走人生之路。 而“虎媽”之路卻與之相反,老媽是主宰,孩子是順從的機器,孩子之路也就是老媽指引之路。那麼,在美國的中國媽媽是不是都是採用這樣的教育方式,“虎媽” 真的能代表中國式教育方式嗎?
事實上,不少生活在美國的“中國媽媽”並不贊成“虎媽”理論,而華裔學者的研究也證明,更多的“中國媽媽”在子女教育上實際上是為孩子創造良好條件,讓他們學術競爭力的優勢能得到更好的發揮。絕大多數華裔家庭在選擇居住地時,首要的考慮是要選在好學區,這等於是為子女創造良好的教育環境。其 次,更多的華裔家長,並非一味的要求孩子追求好成績,而是鼓勵孩子按照大學錄取的標準,有針對性地提高學術競爭力。第三、由於華裔後代在數理化方面基礎 好,更多地華裔家庭也不是要求孩子非得有一門藝術專長,而是更多地鼓勵子女在所學專業裡進行深入的研究。美國每年的英特爾獎都有不少華裔子弟在科學試驗領 域大放光彩,這位未來的學業和事業發展奠定了基礎。
美國普通教育由三個層面組成:家庭教育、學校教育和社會教育,每一個孩子在進入大學前實際上都是在這三種教育的混合體系下發展。家庭教育體現的是父母的價值觀、人生觀,這是決定孩子未來要成為一個什麼樣人最關鍵的因素之一。“虎媽”的教育方式的確能使孩子像個乖寶寶一樣達成母親的心願,但副作用是孩子很容易會失去自我。美國的學校教育多提倡兒童在教育中發展自己的興趣,提高認識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而不僅僅是死記硬背。如果說家庭教育是培養孩子的人生觀,學校教育則是培養學生在社會上的生存能力以及領導能力。美國教育中融合了很多社會教育因素,為什麼美國名校錄取學生時,有大量學業以外的考核內容,這實際上是回到教育要培養什麼樣人才的老問題上來,只會讀書,不懂社會,那是學才但未必是人才。
華裔家長重視孩子的學業成功以及對特定職業的偏好也反映出,作為少數族裔移民,在一個新的文化環境中只能是發揮自己之長才才容易在美國這個社會立足和發展。在華裔家長心中,“在學校表現不錯”意味著要拿全A的分數,畢業後能夠進入加州大學或者常春藤盟校以及能夠從事像醫生、律師、藥劑師或者工 程師這類的職業。對華裔學生來說,拿到B意味著“不及格”。
這使得華裔兒童即使沒有父母的強迫,也會感受到來自社群和同族裔的壓力。也就是說,如果成績不夠好,華裔兒童可能會覺得自己將變得“格格不入”。研究者稱,如果不以“種族論英雄”,華裔美國人則可有一定的空間去按自己的方式尋求成功。不過,現在也有越來越多的華裔美國人不再拘泥於傳統的“成功”定義,而是選擇以自己的方式追求想要的東西。研究者表示,這種趨勢將給華裔移民的父母和孩子以更多的信心來擴大對成功的定義。
亞裔學生學業成功背後的定義:
心理學研究中曾發現一個現象:酗酒者的孩子長大後,往往會和酗酒者結婚;父母離異的孩子,成人後的婚姻也容易破裂;受父母虐待的孩子,日後也會有虐待行為。
表面看來,誰不想培養出一個14歲就能實現母親的夢想——在紐約卡耐基音樂廳演奏的孩子?但問題恰恰出在這裡:這是誰的夢想?這又是誰的人生?
我們做父母的都曾有過機會去實現自己的夢想,無論結果如何,機會只有一次,而我們已經用掉了那次機會。而通過孩子來實現自己未曾實現的夢想,這對孩子是不公平的。他們是如此弱小,又是如此地信任我們,需要我們用極大的愛意和耐心教會他們瞭解自己的夢想何在。
心理學家認為,感覺自己可愛是兒童健康成長的核心。對於毫無經驗的兒童而言,那種看重表現的、有條件的愛,不但毒害他們的心靈,還不斷吸吮他們生命的活力。那些個性強的孩子會極力反抗,而那些天性順從的孩子只得按下心中的不快,去滿足父母和他人的期望,實現他人代為設計的人生。於是,他們變得鬱鬱寡歡或感到迷失,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和生命的意義,他們永遠都會感到自己做得不夠完美。
這種失落感或空虛感在梅德林·萊文博士***Madeline Levine***的作品《特權的代價》***The Price of Privilege***中有細緻描繪。作者是一位出色的臨床心理學家,在過去25年裡一直在幫助那些出現問題的青少年,克里斯蒂娜·盧***Christine Lu***對這種失落感也作過令人心碎的敘述。儘管如此,更多的人卻是默默的忍受者,他們不敢說出自己的感受,因為那樣做就好像是觸犯了天條,冒犯了自己的父母,背叛了父母的養育之恩和不惜一切代價的付出。這些人外表看來是如此的成功,而內心深處卻可能早已心灰意冷,抑鬱和自殺的念頭常常折磨著他們。
許多研究顯示,儘管取得了高水平的學業成績,亞裔美國學生的心理調節能力卻表現糟糕,父母對學業成績的過分關注會造成年輕人的抑鬱和焦慮。
基於對成功的不同理解和定義,有些人會認為獲得美國常青藤大學的學位、贏得高收入或者顯赫的身份就是成功。而另一些人則認為,獲得個人的幸福感、滿足感、有良好的自我調節能力、精神健康、社會關係良好才算作成功。
然而,很多研究顯示,兒童不經過交友、一塊兒玩耍等社會化過程,將來很可能產生臨床上的焦慮情緒。通過玩耍,兒童開始學會如何表達自己、解決問題、處理人際間的差異等問題。
蘇珊·宋是“亞裔美國人社會參與促進會”***Asian American for CommunityInvolvement***的醫學主任和青少年心理醫師,她分別就讀於哈佛大學醫學院、斯坦福大學醫學院,以及加州大學兒童心理創傷研究所。她指出,儘管“虎媽”的觀念——通過在某些事情上的卓越表現而建立孩子的自信心——是正確的,然而通過情感虐待和刻薄的言語方法,只能背離她的初衷。一個在經常受到情感傷害的環境里長大的兒童,成人後很可能會出現人格障礙。據蘇珊·宋透露,她在診所裡曾接待過許多的亞裔青少年,其中一些孩子在學業上非常出色,卻存在著自殺傾向。一些研究顯示,許多亞裔青少年都特別容易受到抑鬱症的青睞,他們成績優秀,還不斷地參加各種各樣的課後班,但在發展自我認知和自尊時常常陷入困境。在考慮可能的結果時,他們思路僵化——要麼成為一個哈佛打造的律師,要麼失敗落魄地奔赴“黃泉”。更成問題的是,他們往往病態地抵制外人***非家庭成員***給予的幫助,他們的父母不讓孩子去看專業的心理醫師,想將所有的問題都保持在家庭範圍內。
許多研究顯示,儘管取得了高水平的學業成績,亞裔美國學生的心理調節能力卻表現糟糕。父母對學業成績的過分關注會造成年輕人的抑鬱和焦慮,父母對情緒健康的漠不關心,也顯著地與抑鬱相關聯。這裡再提供一些亞裔美國人的自殺資料:
15歲—24歲的亞裔美國婦女是所有種族中自殺率最高的;
據報道,1996年至2006年的10年間,美國康奈爾大學共有21個學生自殺,其中亞裔美國學生13人,其比例高達61.9%。
1964年至2000年,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是亞裔比例較高的大學,其本科生的自殺人數是同期美國校園平均自殺人數的3倍,其比例是每10萬人21.2人對每10萬人7.5人,此期間美國的平均自殺比例是每10萬人11.7人。
蘇珊·宋指出,許多人認為亞洲人是安靜而努力工作的,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心理疾患。大量的青年人承受著嚴重的抑鬱和自殺念頭的折磨,他們感到自己毫無價值,沒有能力處理好生活的壓力、現實問題或者人際關係,而這些都直接與他們的父母以學業成功作為愛的前提條件有關。父母只有幫助孩子培養自我認知的能力和人際交往能力,幫他們建立起堅韌的品格,並以此作為追求學業和事業成功的基礎,才能使孩子成長為一個人生與事業都獲得成功的成年人,而這一切其實與人種無關。
每個孩子都需要一個過程去尋找自己,去發現自己的渴望與動機,並把這些內化為人格的力量。這個過程是漫長而必須的,而“虎媽”恰於此處抄了近道。
2011年1月20日,美國《時代週刊》刊登了安妮·墨菲·保羅***AnnieMurphy Paul***的文章,她引用了《一個軟骨頭民族》***ANation Of Wimps***一書中的觀點,以支援“虎媽”的育兒方式。她認為,這種教養方式有助於增進孩子的自我掌控的體驗,從而培養自信、樂觀、果斷等健康的心理感覺。可是,書中所說的“自我掌控的體驗”與“虎媽”所倡導的方法存在著巨大的不同,自我掌控的體驗應該源於孩子自己,而非他們的父母。當絲毫不給孩子空間進行選擇練習時,孩子不可能體驗到自我掌控。孩子應該學會自己進行選擇,無論他們是選擇克服心中的恐懼迎接挑戰,還是選擇接受失敗並從失敗中汲取教訓,只有這些選擇是他們自己作出的,才能真正產生自信和掌控的感覺。當他們只會俯首帖耳、聽命他人時,所能感受到的往往是無望和失落。每個孩子都需要一個過程去尋找自己,去發現自己的渴望與動機,並把這些內化為人格的力量。這個過程是漫長而必須的,而“虎媽”恰於此處抄了近道。
梅德林·萊文曾在其令人信服的作品《特權的代價》一書中,討論了自我的概念,以及為什麼自我對於一個成人健康發展是如此的重要。她在書中指出:
孩子需要不斷地變得獨立,有能力調動自己內在的力量作為前進的動力。發育良好的自我感覺對一個人至關重要,因為在難以避免的缺乏外界支援時,自我感覺不僅是心靈舒適的港灣,而且是指引人生道路的內在羅盤。生活從不完美,但一種健康良好的自我感覺可以讓生活變得有趣、美滿和可以管理。在鼓勵孩子完成從依賴成人到依靠自己的轉變時,如果家長態度猶豫,孩子的自我發育往往會陷入困境。干預自我感覺的發育過程是危險的,父母對學業成績的過分追求,會擠壓孩子內心對尋求自我管理的努力。當所有的成年人都逼迫孩子成為一個擅於社交、精於競爭、注重表現的完美“自我”時,孩子很難成為一個充滿自信感的自我。這種逼迫可能會鞭策一些孩子達到更高的水平,但更為重要的是,它令大多數孩子依賴成性、情緒壓抑、感到自己是殘缺不全的。
梅德林·萊文強調指出,父母常常逼迫孩子表現卓越,但他們卻恰恰忽視了培養傑出孩子的過程。“傑出”並不等同於學業成績、獎盃、地位或者他人的認同,儘管這些都是很重要的因素,但它們本身與一個人的心理是否健康沒有關係。從一個心理學家的角度看,傑出的孩子是那些自信、博愛、正直以及富於創造性的孩子。理解了什麼是健康的自我感覺,意味著我們願意透過表面現象,而用多種尺度來評價孩子是否取得了進步——他們是否感到有力量?他們是否有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他們能否與他人建立持久、深摯的友誼?他們是否有自己的愛好和興趣?他們是否珍惜和接納自己?他們是否知道如何照顧自己?這些至關重要的品質是孩子們健康成長所必需的。
梅德林·萊文指出,“自我效能感”對青少年的成長相當重要。自我效能感不同於自尊,是指相信自己能夠對周邊的世界產生影響。當孩子的自我效能感很高時,他會發現很容易按自己的意願行事,從而產生一種個人的控制感。孩子越多地感到可以有效地實施控制,他便越能有效率地採取行動,而父母的焦慮心情、過分保護、過分關心、過分干預都會導致孩子自我效能感和自治能力的喪失。
自我效能感在孩子青春期時變得極其重要,因為這時的孩子開始面對許多成年人的問題,比如:友誼、戀愛、志趣、獨立。青春期少年日益需要在健康的或者有害的行為活動中作出選擇,能否成功地處理這些問題,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兒時所養成的堅定的自我管理的能力。那些感到無法擁有自己生活的孩子,那些情感、思想和行動過多地受到外界干預的孩子,他們都容易受到他人的操控。
專制的父母容易採取軍事化的管理方式,他們把孩子看成是自己的下級,父母發號施令,孩子遵命照辦,如此而已。這種方法通常在孩子青春期會導致嚴重的問題,孩子要麼激烈地反抗,要麼導致心理崩潰。這樣的孩子通常是缺乏自尊感和社交技巧,並且患抑鬱症的風險很高。
對於每一箇中國式家教法所創造的奇蹟,我們都要耐心等待後續章節的展開,作者在談論她的方法是如何成功的,而我們拭目以待,看這成功能持續多久
克里斯蒂娜·盧對於“虎媽”蔡美兒中國式育兒方式的評價,得到了最為熱烈的迴應,她的故事為那些用專制方式育兒的父母敲響了警鐘。她曾通過網路留言這樣敘述:
我曾嫉妒地宣稱,我的大姐“令所有亞裔父母的春夢成真”***請原諒我的粗俗,因為它真的道出了我對大姐曾懷有的憤恨***。她一直成績優異,五年級時還跳了級。她的SAT考了滿分,又是校游泳隊的主力,並能彈一手好鋼琴,還是學生幹部,於是便被哈佛大學提早錄取***各高校為了爭取最優秀的學生們而比其他申請者更提早錄取的一個過程***。在重返哈佛讀MBA之前,她在波士頓顧問集團獲得了一個駐香港的職位。她拿著6位數的薪金,同一個博士談婚論嫁,置辦了家產,結了婚……
婚後一個月,她自殺了,年僅30歲。暗中忍受了兩年抑鬱症的折磨後,她給汽車排氣口接上塑料管,塞進了車窗,她坐了下來,致命的一氧化碳在車庫裡瀰漫,那是她在舊金山的新家,她死在了那裡。下班回家的丈夫發現了她,儀表盤上貼著一張便箋,上面是她的遺言,她道了歉,並說愛每一個人。
對於每一箇中國式家教法所創造的奇蹟,我們都要耐心等待後續章節的展開,作者在談論她的方法是如何成功,而我們拭目以待,看這成功能持續多久。
每個孩子都是一顆寶貴的種子,它將要長成一棵什麼樣的樹,我們有時並不知道。目前我們教育的風氣是,只允許果園裡面長蘋果樹,而且要求園丁們***教師和父母***要挑選最高的蘋果樹,然後淘汰所有不夠高的樹苗,狠心地把它們砍掉了。最後,大家又開始抱怨:為什麼果園裡長不出其他水果?
一粒種子是有無限潛能的,但是它的成長需要良好的土壤、陽光、水,還有用心的耕耘和施肥。如果土壤太剛硬,壓力太大,園丁再怎麼期待也難以讓種子發芽結果。目前我們的大環境是“有毒”的,因為它是一個高壓力、低肯定、高批評的環境,是高緊張和高恐懼的環境。作為園丁,教育者目前最需要做的是為這種風氣“解毒”,保護好種子,為它保留一塊足夠營養的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