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未來不是夢 ——宋 勇
四載,在社會歷史的長河中如白駒過隙,彈指一揮。但是,昨天之於今日就是歷史。
歷史是部大書,恐世界無一座圖書館宣佈能夠容納。歷史又是部奇書,因歷史有缺頁。君不見櫛風沐雨上千年聳立在陝西乾陵朱雀門外開創“武周”國號的“則天大聖皇帝”的《無字碑》,其意不正是宣告堂堂中國第一位女皇帝的功過是非留給後人杜撰的。於是歷史就派生了“扒手”。《資治通鑑》不知緣何沒有屈原的事蹟?有人斗膽設問:享有“史祖”之譽的司馬遷因恥遭漢武帝宮刑,憤然著《史記》,其首尾涵蓋三千年,不知“憤然”中是否有“以我為中心”?史者如斯。故“杞人憂天”輩驚呼:讀史也謹防假冒。對歷史不要一味膜拜,要重在審視。審視不是歷史虛無,是達到“登泰山而小天下”之致遠。
史事如海,史者入世。窮中國傳統文化之兩極,其入世說,一為孔子儒家體系,一為老子道學,其此皇論不是本文敢於問津的命題。而“二聖”的為文之法,抑或亦截然迥異。孔夫子在《論語》第一章《學而》的開篇第一句則是“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如徐風指耳,通俗易懂,入世向俗,在千家萬戶中駐足,並且幾千年被芸芸眾生“絕唱”,或許今後大凡地球上繁衍有華夏子孫就會永遠“絕唱”下去。而老聃在所著道家傳世經典《道德經》中的開篇則是“道可道非常道”,並統貫全篇,出世弄雅,其內涵之深奧,其意象之迷離,非一般平民庶子所能領悟。難怪窮幾千年除被道家門徒捧讀吟誦和變成專門家的修研課題外,很難在尋常百姓家落戶。一個入世向俗,一個出世弄雅,雖都不失為中華傳統文化之“國粹”,可前者“俗可通眾”後者“曲高合寡”然據此區分優劣高下實不可取,但客觀上起到了“教化於民”的作用委實有加。如果推薦孔子與老子來個“客串”雅與俗交合聯姻,孕育出的“混血兒”會不會被世人擊節:呀,好好看,好漂亮!
四載四回首,慎獨旨在“悟”。解悟間,忽聽人告:相傳佛門一個修煉得悟世解事即將圓寂的老方丈,得知他的得意門徒向人賣弄他初步學到的“一指禪”功,於是將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刃藏於背後,便把他這個門徒叫到面前,突然發問:“什麼是佛”?那門徒聞聽習慣地伸出修煉“一指禪”的食指,老方丈以閃電不及掩耳之勢揮刀“嗖”地將其食指削掉。門徒疼痛得大叫一聲:“哎呀!”便扭頭就跑。老方丈又大喝一聲:“什麼是佛?”那門徒下意識地一伸食指,結果發現食指處已空空無也,剎那間便徹然大悟,於是轉身跪在老方丈膝前,答:“佛就是無。”
佛即無。
悟則心。
無為而有為。
有為而無為。
故而,“為”在自然中。
大千世界,氣象萬千。浩瀚人世,雲波詭譎。
於是,讀史,讀社會,讀人生,讀自己。
但願這種“悟誤解”聚整合一種“活性物質”的內在張力。
“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
是為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