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軍東侵
[拼音]:cizu
在語言發展的過程中積累很多聲音和意義相通或相近的同源詞,不同的同源詞可以一組一組的分開,每組自成系統,通常稱為詞族。例如“吾”、“我”、“卬”聲母相同,都是疑母字,同是自稱之詞。“吾”見於《論語》,“我”見於《詩經》和《左傳》,“卬”見於《詩經》。古韻“吾”為魚部字,“我”為歌部字,魚歌韻近;“卬”為陽部字,與“吾”為對轉,這三個詞是同源詞,成為一族。又如“夷由”、“夷猶”、“猶豫”都是雙聲聯綿詞,同是遲疑不前的意思。如“徜徉”、“相羊”、“常羊”、“彷羊”都是疊韻聯綿詞,同是逍遙的意思。如“阿那”、“猗儺”、“婀娜”、“旖旎”、“猗狔”等聲音的結構相同,聲母都是影泥[妱、n]的形式,韻母相近,“ 那 ”、“儺”古韻歌元對轉,“那”、“旎”歌脂通協,同是柔弱、舒遲飄動的意思。這些也都音義相通,各成一族。清代王念孫作《廣雅疏證》,把音通義近的詞聯絡在一起,觸類引申,不限形體,就是“詞族”的研究,他為訓詁的研究開拓了一條新路。瑞典學者高本漢作《漢語詞族》,研究的範圍更加擴大,但是有些是不可靠的。
“詞族”也有人統稱作“字族”,不作分別。從科學的嚴謹性來講,以分作兩個名詞為好。“詞族”跟“字族”的意義不完全一樣。二者有兩種分別:一種是“字族”是從一個個漢字就其聲符既相同,字義又相近來說的,“詞族”是從聲音相通意義又相同或相近的同源詞來說的,包括單音詞和雙音詞,二者範疇不同。另一種分別是“字族”從文字論,“詞族”從語詞論。說“字族”就是要從形體的諧聲系統區分,說“詞族”就不為形體所限。這兩個名詞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