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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音]:Mojing

中國戰國時期後期墨家的著作。指今本《墨子》中的《經上》、《經下》,《經說上》、《經說下》,《大取》、《小取》 6篇;《墨經》亦稱《墨辯》,主要是討論認識論、邏輯和自然科學的問題。

註解和研究

《墨經》之名始見於《莊子·天下》篇。晉代魯勝曾以《墨子》中的《經上》、《經下》、《經說上》、《經說下》為 《墨辯》,作注, 還“引《說》就《經》,各附其章”。秦漢以後,隨著墨學的衰微,《墨經》也很少流傳。現在可見的只有魯勝的《墨辯注敘》,儲存在《晉書·魯勝傳》中。清代乾隆年間,畢沅、孫星衍、 汪中、 張惠言等紛紛為《墨子》作注。後來孫詒讓彙集畢沅以來的研究成果,加上自己的見解,輯成《墨子閒詁》一書,其中有對《墨經》的考訂。近現代學者譚戒甫的《墨辯發微》、高亨的《墨經校詮》、沈有鼎的《墨經的邏輯學》、詹劍峰的《墨家的形式邏輯》等著作,聯絡歷史背景,比較古希臘、印度的邏輯學,綜合自然科學和經濟學的知識,對《墨經》進行了系統的整理和深入的研究,使得《墨經》有一個大體可讀的脈絡。

哲學內容

(1)自然觀方面,《墨經》擺脫了前期墨家天志、明鬼的思想影響,根據當時自然科學的研究成果,對時間、空間、運動等哲學範疇作出了明確的說明。《經上》說:“久,彌異時也”;“宇,彌異所也”。《墨經》指出,“久”是時間範疇,包括古今早晚等一切具體時間在內;“宇”是空間範疇,包括東西南北等一切場所;“異時”與“異所”則構成“宇宙”,宇宙是無限的。《墨經》用時間與空間的統一來說明運動。《經下》說:“宇或徙,說在長宇久”;《經說下》解釋說:“長,宇徙而有(又)處,宇南宇北,在旦有(又)在莫(暮);宇徙久”,認為物體的運動必經歷一定的時間和空間,在一瞬間內,物體既不在某一點又在某一點上,但整個運動卻是由此處到達彼處,由此時至於彼時,時間、空間和運動三者是統一的。

(2)認識論方面,《墨經》繼承和發展了前期墨家唯物主義反映論的思想,闡明瞭認識的來源與認識的過程,認為人具有認識的能力,《經上》說:“知,材也”;認識能力僅僅是獲得認識的必要條件,有了認識能力還不等於有認識,猶如有了眼睛並不等於已經見到了事物一樣,《經說上》說:“知也者,所以知也,而不必知,若明”;要得到知識必須以感官去接觸外物,《經上》說:“知,接也。”《經說下》說:“惟以五路(五官)知”。《墨經》又認為,接觸事物首先要認識其外貌,說:“知也者,以其知過物而能貌之”。“貌之”屬於感性認識,要得到明瞭透徹的認識還必須經過 “心” 的作用,說:“,明也”,“也者,以其知論物,而其知之也著”。這就是說,表面的感性認識,經過心的思維作用,形成深切著明的理性認識,便從“過物”進到“論物”。

《墨經》還把知識按其獲得方式分為三類:“聞知”得自傳授;“說知”是由已知推及未知;“親知”系直接經驗所得。後期墨家特別重視親知,認為它是聞知和說知的基礎。《墨經》還討論了認識和客觀事物的關係、以及檢驗認識的方法,提出了“名、實、合、為”四個概念。“名”是稱謂物件的名詞、概念;“實”是被認識、稱謂的物件;名實相耦(“合”)才能成為真正的知識;而“為”則是認識的目的和驗證,它本身體現了動機和效果的統一。

(3)邏輯方面,《墨經》的貢獻尤為突出。在戰國時期的百家爭鳴中, “辯” 是思想鬥爭的重要工具。《小取》把辯的目的規定為:“明是非之公,審治亂之紀,明同異之處,察名實之理,處利害,決嫌疑”,這就否定了莊周學派“不譴是非”的主張以及惠施、公孫龍學派玩弄概念的偏向。同時,《小取》還提出辯的原則應該是“摹略萬物之然,論求群言之比”,即必須反映事物的本來面貌,瞭解各種言論的同異;“以名舉實,以辭抒意,以說出故”,認為概念必須反映客觀實際,判斷必須表達確定含義,論證必須有充分根據,而比較推理也要“以類取,以類予”,只有同類事物、同類概念才能比較推論。《墨經》還具體探討了概念的分類、判斷的形式、推理的原則與方法。(見後期墨家邏輯)

(4)社會歷史觀方面,《墨經》繼承和發展了墨子“兼相愛,交相利” 的學說, 公開提倡注重實際的功利主義,以利害作為衡量是非善惡的標準。它主張歷史進化論,認為堯舜之道在當時是好的,拿到今天就行不通;今天的社會應該根據今天的情況來治理。

《墨經》是中國古代重要的哲學文獻和邏輯著作。它關於自然觀、認識論和形式邏輯的理論,構成先秦哲學發展史上的一個重要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