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別前衛縣李寀少府 / 送前衛縣李宷少府原文賞析
怨別自驚千里外,論交卻憶十年時。
雲開汶水孤帆遠,路繞樑山匹馬遲。
此地從來可乘興,留君不住益悽其。
譯文
譯文
黃鶯往來楊柳低垂,春風中送友使人傷感。
你將到千里之外我自然產生別怨,論交情我們已有十年。
汶水雲開孤帆遠去,梁山路道曲折匹馬遲緩。
此地本可乘興遊賞,難留你使我更覺悽慘。
註釋
東平:郡名,今山東東平縣。
衛縣:今河南淇縣。
李寀(cài):詩人朋友,曾作過衛縣少府,這時已卸任。
黃鳥:黃鶯。
論交:論說交誼。
汶(wèn)水:今名大汶水或大汶河,源出山東萊蕪縣北,古汶水流經東平縣南,至梁山縣東南入濟水。
梁山:在今山東梁山縣南,周約十公里。
遲:緩慢。
乘興:乘著興致。據《晉書·王徽之傳》記載:王徽之居山陰,曾雪夜泛舟訪戴逵(字安道)經宿方至,剛到門前,忽然返回,人問其故,他說:“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安道哉!”“悽其”見《詩經·邶風·綠衣》:“悽其以風”,“其”為語言助詞,這裡指心境淒涼。
益:越發,更加。
悽(qī)其:寒冷的樣子。這裡指情緒悽傷。
鑑賞
此詩載於《全唐詩》卷二百十四,其格律為仄起式首句入韻格,韻合四支。平仄規範,對仗工穩,章法嚴整,感情真摯。
這首詩當作於達夫在河西節度使哥舒翰幕府任掌書記時。前衛縣,地理位置沒有查到,李宷,兩唐書無傳,全唐詩無作品。少府,縣尉,從八品。詩中表明,其與作者交情十年,汶水錶明,當是作者浪遊時的朋友。 首聯出句發端起興,楊柳,送別之物也,表依依惜別;對句點明時令,言事、言情。為離別而悲傷。頷聯圍繞送別展開,出句說李宷一去千里之外,不知何年何月再會,所以怨;對句回顧交情,十年相知,會有很多故事。情深意切。頸聯出句寫李宷離去,從黃河乘船順流而下,孤帆遠去,太急促了;對句寫作者送客,慢慢騎馬繞山路而行,不忍分別。尾聯出句寫同在離別之地相處的融洽;對句寫送別的無可奈何,因而不勝悽切。此詩與《夜別韋司士》相比,可看出交情一淺一深的分寸。一般認為,唐人送別七律,高適的這首是最好的。
此詩藝術技巧上,錘鍊動詞、形容詞的功夫很高。“垂”、“悲”、“怨”、“驚”、“遠”、“遲”等字,錘鍊精湛。
本節內容由匿名網友上傳,原作者已無法考證。免費釋出僅供學習參考,其觀點不代表本站立場。
創作背景
公元745年(天寶四載),詩人自魯西至東平。公元746年(天寶五載)春,高適旅居東平,與卸任的衛縣(今河南淇縣)少府李寀分別,遂作這首送別詩。
參考資料:
1、高光復.高適岑參詩譯釋: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84年11月第1版:76
賞析二
此首七言律詩,首聯“黃鳥翩翩楊柳垂,春風送客使人愁”,詩人選取最能表現春天時令的“翩翩黃鳥”、低垂的楊柳、和煦的春風,勾勒一幅明麗的春景圖。友人離別,悽楚可知,與知交分離在即,不能共同來享受這良辰美景,內心不能不倍感“悲”愁。而詩人卻以明媚的春景來襯托這種內心的“悲愁”,更反襯出內心“愁”怨之深。情寓景,景異情,情景相對,富有藝術魅力。
三四句“怨別自驚千里外,論交卻憶十年時。”寫友人此別離,將遠去“千里”,日後難得相見,由“驚”而“怨”。這是“愁”的原因之一;以友情來說,與李寀並非一年半載短暫之誼,而是有“十年”交往的深厚感情。此次分手,各奔東西,相距千里,不可能不“悲”傷。這是原因之二。高適在《邯鄲少年行》裡有:“君不見即今交態薄,黃金用盡還疏索”的;而他和李寀的交情,經過“十年”的考驗,更顯得純潔無瑕,肝膽相照。在此臨別之際,更覺珍貴,更值得回“憶”,同時也愈增添了離別的“悲”傷,將過去現在融於一聯,突顯出深厚交情和怨別愁懷。前四句中詩人運用反襯,以回顧曲折之妙筆,將臨別之際內心的複雜感情描摹得深婉動人。
前四句側重於臨別前的複雜心理描寫,三聯則轉入分別後的形象刻畫:“雲開汶水孤帆遠,路繞樑山匹馬遲。”雲開日出,春光格外豔麗,但友人“遠”去的一葉“孤帆”卻飄然而逝,只剩下詩人匹馬單騎,“繞樑山”而回返。一個“遠”字,一個“遲”字,這兩個字表象述意,十分精妙。所謂遠者:表現了詩人目馳神往,極力眺望友人“孤帆”遠去的神態,也曲折傳達出此時此刻詩人內心的複雜心理活動:正因為山長水遠,見面無由而產生的巨大悵惘和迷茫,從而在主觀上產生一種遙遠之感。而一個“遲”字,正是這種主觀感受的形象寫照。
尾聯“此地從來可乘興,留君不住益悽其”,再回應前文,直抒內心的悽然之情。第一句,先宕開一筆,春光明媚,正可乘其興致,暢敘情誼。而友人去意已定,“留君不住”,自是倍感“悽其”。用典而不著痕跡,借其一端發揮出深長的詩意,正是高詩“篇終接混茫”(杜甫《寄彭州高三十五使君適虢州岑三十七長史參三十韻》)的本色。
此詩起句以景襯情,然後以“千里”、“十年”補足“悲”傷之由。繼而寫分別後的極度惆悵,最後再正面點出“悽其”之情。格調舒緩,語言流暢自然,使一腔“悲”“怨”之情如潺潺細流,曲折蜿蜒而出,悽楚纏綿,在以豪放著名的高適詩中確為別具一格之作。
參考資料:
1、周嘯狡 光生主編.《唐詩鑑賞辭典補編》:四川文藝出版社,1990年版:第192-194頁鑑賞
此詩載於《全唐詩》卷二百十四,其格律為仄起式首句入韻格,韻合四支。平仄規範,對仗工穩,章法嚴整,感情真摯。
這首詩當作於達夫在河西節度使哥舒翰幕府任掌書記時。前衛縣,地理位置沒有查到,李宷,兩唐書無傳,全唐詩無作品。少府,縣尉,從八品。詩中表明,其與作者交情十年,汶水錶明,當是作者浪遊時的朋友。 首聯出句發端起興,楊柳,送別之物也,表依依惜別;對句點明時令,言事、言情。為離別而悲傷。頷聯圍繞送別展開,出句說李宷一去千里之外,不知何年何月再會,所以怨;對句回顧交情,十年相知,會有很多故事。情深意切。頸聯出句寫李宷離去,從黃河乘船順流而下,孤帆遠去,太急促了;對句寫作者送客,慢慢騎馬繞山路而行,不忍分別。尾聯出句寫同在離別之地相處的融洽;對句寫送別的無可奈何,因而不勝悽切。此詩與《夜別韋司士》相比,可看出交情一淺一深的分寸。一般認為,唐人送別七律,高適的這首是最好的。
此詩藝術技巧上,錘鍊動詞、形容詞的功夫很高。“垂”、“悲”、“怨”、“驚”、“遠”、“遲”等字,錘鍊精湛。
本節內容由匿名網友上傳,原作者已無法考證。免費釋出僅供學習參考,其觀點不代表本站立場。
創作背景
公元745年(天寶四載),詩人自魯西至東平。公元746年(天寶五載)春,高適旅居東平,與卸任的衛縣(今河南淇縣)少府李寀分別,遂作這首送別詩。
參考資料:
1、高光復.高適岑參詩譯釋: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84年11月第1版:76
賞析二
此首七言律詩,首聯“黃鳥翩翩楊柳垂,春風送客使人愁”,詩人選取最能表現春天時令的“翩翩黃鳥”、低垂的楊柳、和煦的春風,勾勒一幅明麗的春景圖。友人離別,悽楚可知,與知交分離在即,不能共同來享受這良辰美景,內心不能不倍感“悲”愁。而詩人卻以明媚的春景來襯托這種內心的“悲愁”,更反襯出內心“愁”怨之深。情寓景,景異情,情景相對,富有藝術魅力。
三四句“怨別自驚千里外,論交卻憶十年時。”寫友人此別離,將遠去“千里”,日後難得相見,由“驚”而“怨”。這是“愁”的原因之一;以友情來說,與李寀並非一年半載短暫之誼,而是有“十年”交往的深厚感情。此次分手,各奔東西,相距千里,不可能不“悲”傷。這是原因之二。高適在《邯鄲少年行》裡有:“君不見即今交態薄,黃金用盡還疏索”的;而他和李寀的交情,經過“十年”的考驗,更顯得純潔無瑕,肝膽相照。在此臨別之際,更覺珍貴,更值得回“憶”,同時也愈增添了離別的“悲”傷,將過去現在融於一聯,突顯出深厚交情和怨別愁懷。前四句中詩人運用反襯,以回顧曲折之妙筆,將臨別之際內心的複雜感情描摹得深婉動人。
前四句側重於臨別前的複雜心理描寫,三聯則轉入分別後的形象刻畫:“雲開汶水孤帆遠,路繞樑山匹馬遲。”雲開日出,春光格外豔麗,但友人“遠”去的一葉“孤帆”卻飄然而逝,只剩下詩人匹馬單騎,“繞樑山”而回返。一個“遠”字,一個“遲”字,這兩個字表象述意,十分精妙。所謂遠者:表現了詩人目馳神往,極力眺望友人“孤帆”遠去的神態,也曲折傳達出此時此刻詩人內心的複雜心理活動:正因為山長水遠,見面無由而產生的巨大悵惘和迷茫,從而在主觀上產生一種遙遠之感。而一個“遲”字,正是這種主觀感受的形象寫照。
尾聯“此地從來可乘興,留君不住益悽其”,再回應前文,直抒內心的悽然之情。第一句,先宕開一筆,春光明媚,正可乘其興致,暢敘情誼。而友人去意已定,“留君不住”,自是倍感“悽其”。用典而不著痕跡,借其一端發揮出深長的詩意,正是高詩“篇終接混茫”(杜甫《寄彭州高三十五使君適虢州岑三十七長史參三十韻》)的本色。
此詩起句以景襯情,然後以“千里”、“十年”補足“悲”傷之由。繼而寫分別後的極度惆悵,最後再正面點出“悽其”之情。格調舒緩,語言流暢自然,使一腔“悲”“怨”之情如潺潺細流,曲折蜿蜒而出,悽楚纏綿,在以豪放著名的高適詩中確為別具一格之作。
參考資料:
1、周嘯狡 光生主編.《唐詩鑑賞辭典補編》:四川文藝出版社,1990年版:第192-194頁-
高適(704—765年),字達夫,一字仲武,渤海蓨(今河北景縣)人,後遷居宋州宋城(今河南商丘睢陽)。安東都護高侃之孫,唐代大臣、詩人。曾任刑部侍郎、散騎常侍,封渤海縣侯,世稱高常侍。於永泰元年正月病逝,卒贈禮部尚書,諡號忠。作為著名邊塞詩人,高適與岑參並稱“高岑”,與岑參、王昌齡、王之渙合稱“邊塞四詩人”。其詩筆力雄健,氣勢奔放,洋溢著盛唐時期所特有的奮發進取、蓬勃向上的時代精神。有文集二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