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樂·洞房記得初相遇原文賞析
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早知恁地難拚,悔不當時留住。其奈風流端正外,更別有,系人心處。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譯文
譯文
記得初次相遇時的洞房情景,就只想應該永遠在一起。誰知道短短的幽會歡好,竟會變成分離前的最後情愛,又恰好是在闌珊的暮春。對著滿眼亂飄的柳絮,心裡恐慌著這美好的春光將全部隨他的離去而消釋了。
一場情愛最終寂寞,又跟誰說呢?想起以前的海誓山盟,被輕易辜負了。早知道如此難受,後悔當初不把他留住。奈何他除了長得風流端正,更還有讓人朝思暮想的地方。一天不想他就要皺千次眉了,更何況想他呢?
註釋
晝夜樂:詞牌名,《晝夜樂》調名之曰“樂”,乃快樂之“樂”,與《齊天樂》、《永遇樂》之出於樂章,為樂府之“樂”不同;義蓋徹晝徹夜行樂狂歡之意也。吳均詞:“式號式呼,俾晝作夜”即屬此意。至李白詩:“行樂爭晝夜,自言度千秋”,調名即本斯義以創焉。
洞房:深邃的住室。後多用以指婦女所居的閨閣。
只合:只應該。
小會:指兩個人的祕密相會。幽歡:幽會的歡樂。離情別緒:分離前後惜別、相思的愁苦情緒。
闌珊:將殘、將盡之意。
春色暮:即暮春,春天最後一段時間,指農曆三月。
滿目:充滿視野。
伊:為第三人稱代詞,此詞的“伊”亦指男性。
憑誰訴:向人訴說。
前言:以前說過的話。輕負:輕易地辜負了昨日的誓言。
恁(nèn)地難拼:這樣地難過。恁地:如此。難拼:指難以和離愁相拼。
攢(cuán)眉千度:皺眉一千遍,形容整天愁眉緊鎖。攢眉,愁眉緊鎖。
創作背景
這首詞是描繪的是柳永自己的短暫而難忘的愛情故事。柳永因懊悔和無盡的思念之情而作此詞。
參考資料:
賞析
詞以抒情女主人公的語氣敘述其短暫而難忘的愛情故事。她從頭到尾,絮絮訴說其無盡的懊悔。作者以追憶的方式從故事的開頭說起,不過省略了許多枝節,直接寫她與情人的初次相會。這次歡會就是他們的初次相遇。初遇即便“幽歡”,正表現了市民戀愛直捷而大膽的特點。這樣的初遇,自然給女性留下特別難忘的印象,她一心認定“便只合,長相聚”。但事與願違,初歡即又是永久的分離。
暮春時節所見到的是“亂花狂絮”,春事闌珊。春歸的景象已經令人感傷,而恰恰這時又觸動了對往日幽歡幸福與離別痛苦的回憶,愈加令人感傷了。“況值”兩字用得極妙,一方面表示了由追憶回到現實的轉換,另一方面又帶出了見景傷情的原因。“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之“伊”為第三人稱代詞,既可指男性,也可指女性。柳永的俗詞是供女藝人演唱的,故其中的“伊”一般都用以指男性,此詞的“伊”亦指男性。女主人公將春歸與情人的離去聯絡起來,美好的春光她的感受中好象是隨他而去了。“直恐”兩字使用得很恰當,事實上春歸與人去是無內聯絡的,她所作的主觀懷疑性的判斷,將二者聯絡起來純是情感的附著作用所致,說明思念之強烈。“一場寂寞憑誰訴”,詞情的發展中具有承上啟下的作用。
“一場寂寞”是春歸人去後最易感到的,但寂寞和苦惱的真正原因是無法向任何人訴說的,也不宜向人訴說,只有深深地埋藏自己內心深處。於是整個下片轉入抒寫自身懊悔的情緒。作者“算前言,總輕負”,是由於她的言而無信,或是損傷了他的感情,這些都未明白交代,但顯然責任是女方;於是感到自責和內疚,輕易地辜負了他的情意。再講“早知恁地難拚,悔不當時留住。”可以看出她當初未考慮到離別後情感上竟如此難於割捨。他不僅舉措風流可愛,而且還品貌端正,遠非一般浮滑輕薄之徒可比,實是難得的人物。而這個人“更別有、系人心處”,寫說她才能體驗到的好處,也是她“難拚”的最重要的原因。
結句“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非常形象地表現了這位婦女悔恨和思念的精神狀態。攢眉即愁眉緊鎖,是“思量”時憂愁的表情。意思是,每日都思量,而且總是憂思千次的,可想見其思念之深且切了。這兩句的表述方式很別緻,正言反說,語轉曲而情益深。不思量已是攢眉千度了,則每日思量時又將如何,如此造語不但深刻,而且俏皮,十分傳神。
參考資料:
1、《唐宋詞鑑賞辭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年版,第317頁創作背景
這首詞是描繪的是柳永自己的短暫而難忘的愛情故事。柳永因懊悔和無盡的思念之情而作此詞。
參考資料:
賞析
詞以抒情女主人公的語氣敘述其短暫而難忘的愛情故事。她從頭到尾,絮絮訴說其無盡的懊悔。作者以追憶的方式從故事的開頭說起,不過省略了許多枝節,直接寫她與情人的初次相會。這次歡會就是他們的初次相遇。初遇即便“幽歡”,正表現了市民戀愛直捷而大膽的特點。這樣的初遇,自然給女性留下特別難忘的印象,她一心認定“便只合,長相聚”。但事與願違,初歡即又是永久的分離。
暮春時節所見到的是“亂花狂絮”,春事闌珊。春歸的景象已經令人感傷,而恰恰這時又觸動了對往日幽歡幸福與離別痛苦的回憶,愈加令人感傷了。“況值”兩字用得極妙,一方面表示了由追憶回到現實的轉換,另一方面又帶出了見景傷情的原因。“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之“伊”為第三人稱代詞,既可指男性,也可指女性。柳永的俗詞是供女藝人演唱的,故其中的“伊”一般都用以指男性,此詞的“伊”亦指男性。女主人公將春歸與情人的離去聯絡起來,美好的春光她的感受中好象是隨他而去了。“直恐”兩字使用得很恰當,事實上春歸與人去是無內聯絡的,她所作的主觀懷疑性的判斷,將二者聯絡起來純是情感的附著作用所致,說明思念之強烈。“一場寂寞憑誰訴”,詞情的發展中具有承上啟下的作用。
“一場寂寞”是春歸人去後最易感到的,但寂寞和苦惱的真正原因是無法向任何人訴說的,也不宜向人訴說,只有深深地埋藏自己內心深處。於是整個下片轉入抒寫自身懊悔的情緒。作者“算前言,總輕負”,是由於她的言而無信,或是損傷了他的感情,這些都未明白交代,但顯然責任是女方;於是感到自責和內疚,輕易地辜負了他的情意。再講“早知恁地難拚,悔不當時留住。”可以看出她當初未考慮到離別後情感上竟如此難於割捨。他不僅舉措風流可愛,而且還品貌端正,遠非一般浮滑輕薄之徒可比,實是難得的人物。而這個人“更別有、系人心處”,寫說她才能體驗到的好處,也是她“難拚”的最重要的原因。
結句“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非常形象地表現了這位婦女悔恨和思念的精神狀態。攢眉即愁眉緊鎖,是“思量”時憂愁的表情。意思是,每日都思量,而且總是憂思千次的,可想見其思念之深且切了。這兩句的表述方式很別緻,正言反說,語轉曲而情益深。不思量已是攢眉千度了,則每日思量時又將如何,如此造語不但深刻,而且俏皮,十分傳神。
參考資料:
1、《唐宋詞鑑賞辭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年版,第317頁-
柳永,(約987年—約1053年)北宋著名詞人,婉約派代表人物。漢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變,字景莊,後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稱柳七。宋仁宗朝進士,官至屯田員外郎,故世稱柳屯田。他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以畢生精力作詞,並以“白衣卿相”自詡。其詞多描繪城市風光和歌妓生活,尤長於抒寫羈旅行役之情,創作慢詞獨多。鋪敘刻畫,情景交融,語言通俗,音律諧婉,在當時流傳極其廣泛,人稱“凡有井水飲處,皆能歌柳詞”,婉約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對宋詞的發展有重大影響,代表作 《雨霖鈴》《八聲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