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愛你隨筆
儘管我有過滄桑,但我慶幸這樣愛你,依然美好。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一起來看看。
這樣愛你
篇一
愛你,不需要轟轟烈烈,愛你,不需要萬眾注目,愛你,不需要海誓山盟,就這樣愛著你。
你是飄過帶著愁雲的女郎,一次一次走進我的夢裡。 ,你是我的全部,整顆心都交給你。現實中,我又何嘗不是呢?但強烈的自卑感一直租左右我。在你面前匆匆而過,靜默的望著你揹著書包校園。天是那麼美,但你更美,淡黃霞光映著你--我心儀的女孩。
你是詩人筆下的康橋,我甘願做一條水草,默默地注視著你,愛著你,哪怕換不到你正式的一眼,但能看到你就滿足了。
落日的餘暉,金黃的麥浪,爽爽的微風,一切隨美。漫步沉醉如詩如畫。我多麼相牽著你的手--我的白雪公主,一起去看一望無際的麥浪,一起去對著星空許願,多麼想啊!我想這樣拉著你,一輩子,一輩子也不放手。多麼希望迎著初升的陽光,迎著落日的金黃,不再是你一個身影。
我沒有徐志摩愛到陰陽的決心,沒有憑著欄杆的女子等到愁腸寸斷,滿眼相思淚的耐心。也許你會認為我只是衝動,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沒有愁腸寸斷的思戀,但我就是我,我以自己的方式去愛你。
你快樂,就是我最大幸福。但看見你愁容滿面時,我的心,真不是滋味。當你得到老師們的讚揚時,我是多麼高興,發自內心的祝賀。天涼了,我會想著你冷不冷,穿了幾件衣服,天黑了,我會想,你回家了嗎?一個人在路上害不害怕……
我承認我膽小,怯弱,看到你遠去,我多麼想跟在你身後,哪怕一小段,可步子總是邁不開。情人節,我多麼想對你說“我愛你”,可話到嘴邊又下去了,玫瑰花我依然珍藏著。
你知道,我就是這樣愛著你,一輩子。
篇二:只是這樣愛著你
初三,她坐在我的前排。透過垂下的髮絲,看得見課本上的滑輪和槓桿。
下了晚自習,並肩走在校園裡。不知什麼時候,兩隻手拉在一起。
她的小手冰涼,像小雨一樣。
電影院,在黑暗中親吻。校服下的身體起伏,燙著了我的手。
她是全年級成績最好的學生,她媽媽是學校的教導主任。
一天,書包裡的情書被她媽媽翻到。教導主任怒不可遏,把我喊去大罵一頓。又託了關係,要把她轉到市裡的中學。她回到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到了第三天,教導主任怕了,打消了轉校的念頭。
我被調到別的班級。班主任老頭對我嚴加看管,下課不許出教室,上廁所安排專人盯梢。她不再上晚自習,她爸爸每天在校門口接她回家。
年輕的火,紙豈能包的住。
聖誕那天,我偷拿了爺爺打麻將的骰子,託人帶給她。還有一張小小的卡片,上面寫: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有女生告訴我,她趴在課桌上,一下午沒抬過頭。
她在卡片的背面畫了一幅畫:一頭小鹿伸長了脖子,去夠一棵漸漸長高的樹。
日子漫長,思念也漫長。
時間久了,我們都成了長頸鹿的模樣。
在又一次的鬥毆中,我腦袋被開了瓢。我不敢回家,逃到鄉下爺爺家住了幾天。她不知怎麼打聽到,一路找過來。我記得她淚眼婆娑地對我說,以後你就改了吧。像極了87版紅樓裡的黛玉。
我面無表情,手指門外,你走。
這次鬥毆傷了好幾個人,社會影響“惡劣”。校方很重視,教導主任更是興奮異常,四處宣揚要把害群之馬開除出校。
我以為開除的名單裡一定有我,於公於私,哪條理都說得通。哪知處分貼出,初三開除了四個,初二開除了一個,我只是被警告。
過了一禮拜,她轉校了。
我每天放學後去建築工地偷鋼筋賣錢,攢了半個月,才夠買一束進口玫瑰。她生日那天,下著大雨。我曠了一天的課,把玫瑰夾在自行車後座上,蓋上雨衣,騎著去了市裡她的學校。我沒臉見她,只把自行車停在初三樓下。然後冒著雨,走回小鎮。
那一路,雨水混著淚水。
初三後,我去了別的城市,再沒見過她。只零星地聽說,她考上重點高中,高三畢業去了香港,後來又出了國。
我漸漸忘了她。我經歷了一個又一個女孩。我同她們牽手漫步,帶她們看電影,送她們玫瑰,和她們揮手告別。
只是,我討厭下雨天。我害怕在那樣的悽風苦雨裡,想起一個人。
《東邪西毒》的英文名叫《Ashes of Time》。Ashes的意思,是灰燼。
還是要愛過,就算化成了灰。
時間的灰燼裡,站著一個她。
結婚後的第一個春節,我帶妻子回到小鎮。家裡裝飾一新,門口貼著喜字。
有人敲門,開啟一看,是她。
她穿著綠色的毛衣,還是當年的模樣,只是彷彿更瘦了。淺淺地笑著,像一棵春天的樹。
閒坐一會,她起身告辭。我送到樓下,問她的***,她死活不肯說。
她笑,其實沒什麼事,聽說你回來了,就過來看看。要是你沒結婚,我想嫁給你。
天色晚了,有風輕輕地吹。
她伸出手,這個還給你。
一顆骰子。
被磨得失去了稜角,像一塊糯米年糕,點著紅。
這些年一直放不下,現在,這顆心可以死了。
說完,她轉身離去。我呆呆站著,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就像十二年前的那個雨天,她躲在窗後,淚水迷濛,目送我的背影消失在風雨中。
篇三
曾經這樣愛過一個人:愛的人知道,被愛的人不知道。
這是暗戀嗎?愛著的時候,就整天鬼迷心竅地琢磨著他。他偶然有句話,就想著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他在說給誰聽?有什麼用?他偶然的一個眼神掠過,就會顫抖,歡喜,憂傷,沮喪。怕他不看自己,也怕他看到自己。更怕他似看似不看的餘光,輕輕地掃過來,又飄飄地帶過去,彷彿全然不知,又彷彿無所不曉。覺得似乎正在被他透視,也可能正在被他忽視。終於有一個機會和他說了幾句話,就像荒景裡碰上了豐年,日日夜夜地撈著那幾句話顛來倒去地想著,非把那話裡的骨髓榨乾了才罷。遠遠看見他,心裡就毛毛的,虛虛的,癢癢的,扎扎的,在猜測中既難受,也舒服,或上天堂,或下地獄——或者,就被他擱在了天堂和地獄之間。
愛著的時候,費盡心機地打聽他所有的往事,祕密地回味他每個動作的細節,而做這一切的時候,要像間諜,不要他知道,也怕別人疑心。要隨意似的把話帶到他身上,再做出待聽不聽的樣子。別人不說,自己決不先提他的名字。別人都說,自己也不敢保持特別的沉默。這時候最期望的就是他能站在一個引人注目的地方,這樣就有了和大家一起看他和議論他的自由。每知道一些,心裡就刻下一個點,點多了,就連出了清晰的線,線長了,就鉤出了輪廓分明的圖,就比誰都熟悉了這個人的來龍去脈,山山嶺嶺,知道了他每道坡上每棵樹的模樣,每棵樹上的每片葉的神情。
愛著的時候,有時心裡潮潮的,溼溼的,飽滿得像漲了水的河。可有時又空落落的,像河床上攤晒出來的光光的石頭。有時心裡軟軟的,潤潤的,像趁著雨長起來的柳梢。有時又悶悶的,燥燥的,像燃了又燃不烈的柴火。一邊懷疑著自己,一邊審視著自己,一邊可憐著自己,一邊也安慰著自己。自己看著自己的模樣,也不知該把自己怎麼辦。
有時衝動起來,也想對他說,可又怕聽到最恐懼的那個結果。就只有不說,可又分明死不下那顆鮮活的心。於是心裡又氣他為什麼不說,又恨自己為什麼沒出息老盼著人家說,又困惑自己到底用不用說,又羞惱自己沒勇氣對人家先說。於是就成了這樣,嘴裡不說,眼裡不說,可每一根頭髮,每一個汗毛孔兒都在說著,說了個喋喋不休,水漫金山。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還是沒說。多少年過去了,還是沒說。那個人像一壺酒,被窖藏了。偶爾開啟聞一聞,覺得滿肺腑都是醇香。那全是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一個人的盛情啊。此時,那個人知道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
——不,最好是不要那個人知道,這樣更純粹些。在這樣的純粹裡,菜是自己,做菜人是自己,吃菜的人還是自己。正如愛是自己,知道這愛的是自己,回憶這愛的還是自己。自己把自己一口口地品著,隔著時光的杯,自己就把自己醉倒了。
這時候,也方才明白:原來這樣的愛並不悲哀。沒有塵世的牽絆,沒有囉嗦的尾巴,沒有俗豔的錦繡,也沒有混濁的泥汁。簡明,利落,乾淨,完全。這種愛,古典得像一座千年前的廟,晶瑩得像一彎星星搭起的橋,鮮美得像春天初生的一抹鵝黃的草。
這樣的愛,真的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