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迅時代曲歌評

  《時代曲》是陳奕迅出道後派臺的第一首歌曲,今天學習了小編為大家分享一篇《時代曲》歌評。

  《時代曲》精妙

  《時代曲》最精妙的是,黃偉文第一次與陳奕迅合作,就擦出瞭如此燦爛的花火,將一個小生即將邁步歌壇的心情,與當時社會環境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

  《時代曲》收錄在專輯《陳奕迅》中,釋出的時間已經是1996年了。1997這個年份對香港來說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知己一聲拜拜遠去這都市,要靠偉大同志搞搞新意思」,意味著「冷暖氣候同樣影響這都市,但是換季可能靠特異人士」***均來自於羅大佑《皇后大道東》***,那是一個香港人人惶惑而不知所措的時代,甚至悲觀到「再賓士,心裡猜疑,恐怕這個璀璨都市光輝到此」***達明一派《今夜星光燦爛》***,所以《時代曲》中第一句就當頭一棒:「就散席了,人客急將美酒喝掉」。

  在黃偉文和陳奕迅看來,1996年的出道,是在這個舞臺就要「散席」的時刻。彼時,羅文陳百強做時代的開創者,譚詠麟張國榮做時代的引領者,四大天王同做時代的頂峰,而到陳奕迅這裡還剩什麼呢?社會即將變革,好光景即將成為過去,所以說「是我夜了吧,最後這分鐘到場,待熱情盡過,方看到場內燦爛燈火」。陳奕迅的到來,已經太遲了。

  於是,陳奕迅只好無奈的說:「好想唱一闕歌,叫你認清楚我,我也曾到來慶賀」。但時間已晚,「剩下光景不多」,他也只能「盼你亦賞面安坐,替我用掌聲合唱著這歌」。一首《時代曲》,道盡了陳奕迅在香港迴歸的大背景下,剛出道時的惶惑與慌忙。

  然而,事實是怎樣的呢?歌中所希冀的「別人話遲極了,願時代仍為我留了座」是否成為了現實呢?

  《時代曲》逆勢

  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時代不僅為陳奕迅「留了座」,更留了一張香港音樂的「扛鼎之座」。

  適時的陳奕迅一定無法想象,以後的他,成了這個時代香港音樂高處不勝寒的絕對代表,在這個唱片業如此萎靡不振的時代,他竟然逆勢而上,保持儘快的出專輯頻率,還夜夜笙歌無休無止地一連開幾百場巡迴演唱會。謝霆鋒在「突襲」陳奕迅DUO演唱會的時候說:「有一個陳奕迅,有一個這樣的朋友,可以支撐起香港樂壇的一個真正的歌手,這是做香港人,做朋友,做兄弟姐妹的光榮!」於是,大至歐洲美洲,小至國內三四線城市,哪裡都有陳奕迅演唱會的身影,哪裡都有陳奕迅的歌迷。

  然而,陳奕迅是「逆勢」,卻不是「造勢」。

  當年,譚詠麟和張國榮爭的水深火熱的時候,二人曾公開先後表態自己不再接受任何音樂類獎項。因為他們知道,香港樂壇一定後繼有人。如今,陳奕迅動不動就十年制霸,香港音樂獎項已經拿到家裡都放不下,獲獎時早已無法獲得任何的感動和成就感。而當一個樂壇只有一人稱霸時,又何談百卉爭妍,又哪來繁榮不息?

  於是,陳奕迅的困局在於,自己既是香港樂壇的至高代表,又在某種程度上是香港音樂的最大阻礙。因為自己獨木硬支,所以不敢絲毫放鬆怠慢,只能「無崖地唱唱唱唱我恐怕畢竟這是我的宿命,無能力修正,無能力嗌嗌嗌嗌停」。又正因為此,更容易透支自己,也更容易在音樂發展的道路上進退失據。《時代曲》中最後一句說:「卻怕在今晚之後,不知有誰來迫我,轉唱另一些歌。」黃偉文猜錯了過程,卻猜對了結果。陳奕迅不僅在這個時代佔有一席之地,還佔有了香港樂壇的大半江山。卻因為這大半河山,迫使他唱「另一些歌」。

  所以,在最後一場演唱會最後唱《時代曲》,是陳奕迅對自己困局最好的自我解嘲。

  另外,也代表著,幸好這個時代,還有陳奕迅在。

  最後,陳奕迅還可以藉此告訴後生們,我曾是那個認為已經遲到匆匆趕來的人。而如果你們也願意前來,千萬不要怕這個派對會因為我的離去即將結束。因為,「哪個時勢能沒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