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世上最長情的是陪伴,願你能遇到最適合你的那個Ta,一步一步地走到路的盡頭,不管青絲變白髮,不管額頭滿皺紋。

  世上的最長情

  有你相伴,那便是最好的時光。我走你走過的路,聽你聽過的歌,嘗試你曾經做過的一切,並不是想證明我有多愛你,只是想離你更近一點。在我漫長的生命裡,最好的時光,是遇見你。

  那些孤單的下雨天,請讓我安靜地陪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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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轉角會遇見誰,誰的眼淚又在牆角飛,我們無人能預測,也無人能避免。我已忘記上一次傷心落淚是什麼時候了,只是偶爾翻著空間,忽然看到這一句話:。然後就這樣被感動了,就這樣記憶也隨著倒轉,那些年,那些被我們所遺忘的人或物,我只能感到抱歉。

  愛情永遠也沒有友情來的可靠。男朋友可以給你溫暖,大懷抱,閨蜜一樣可以;男朋友可以在你傷心時給你安慰,閨蜜一樣可以為了讓你開心而不斷的做很逗比的事。好的友情絕對可以敵過一場普通的愛情。曾經的轟轟烈烈的愛情,我一直以為那個人可以陪伴我很久,久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可是,總有人會成長,總有人會離開,只是一句,你變了,惹怒了多少人,然後再也不相見。

  有的時候還是會很懷念那些年無憂無慮的舊時光,會很想念那個笑臉,一直陪在我們身邊的人,無論是否真的呆在我們身邊,但是但願一切安好。我將會希望和一直希望我會是你們最長情的告白。

  畫手阿星在為《》畫封面的時候,我在豆瓣閱讀新開了個專欄,名字叫《愛情是什麼》,本來只是打算寫著玩,不曾想放出的當天就有幾百人訂閱,頓時搞得我壓力山大,覺得想不認真寫都不行了。但具體要寫什麼要怎麼寫我還沒想好,因為我也不是很懂愛情。

  雖然經歷了很多,但讀者問起我愛情是什麼的時候,我只能回答他說:愛情是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剛好也喜歡我。

  這樣的回答雖然溫暖,卻略顯敷衍。而我是那種決定認真對待了就會像個工作狂一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所以雖然回答了讀者,之後我卻一直在反覆問自己,愛情是什麼?

  算起來這個問題我已經問了自己很久了,也給出過各種答案,但是沒有一個能讓我滿意的。直到看到阿星畫的《陪伴是最長情的告別》的封面線稿,那是這樣的一個場景:女生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發現了一隻在樹下躲雨的憨厚的小熊,她想帶它回家,卻又擔心會被媽媽責怪,於是她就為小熊撐著傘,一直到雨停下來。

  這本書的責編栗子為這個場景總結了一句話:那些孤單的下雨天,請讓我安靜地陪在你身邊。

  很溫暖治癒又很戳人心的感覺。不過我看到畫稿時腦袋裡想的卻是這樣一句話:如果你在路上遇見Ta,可不可以帶Ta回家,讓Ta一直一直陪你生活下去?

  顯然栗子的話更符合“陪伴”這個主題,不過我當時想的那句話,卻代表了很多人的心聲。我們大都是貪婪的人,一時的溫暖陪伴無法讓我們感到幸福,如果我是畫稿上面的小女孩或者小熊,我肯定會希望這場雨永遠不要停下來。

  可惜無論我們想象得多麼美好,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很少有人能夠一直陪著某個人,雨終究會停下,偶遇的我們終究要分開。

  想一想在我過往的生命裡,除了親人以外,那些說愛我的人,陪伴我最久的也不過只有四五年的時光。雖說四五年已經足夠可貴足夠美好,但比起漫長的一生來說,幾年在回憶裡只是幾個瞬間。

  在寫這篇序言的時候,我想起了兩個人。一個是早上剛剛找我聊過天的小讀者,她加了我QQ有很多年了,我們很少說話,加為好友時她還在讀初中,現在已經要大學畢業了。也正是因為她是讀初中的時候加的我,所以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在我的腦海裡還是小讀者的樣子。我是那種完全沒有偶像包袱的作者,所以即便很少說話,即便從來沒有見過面,讀者還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我聊天。

  早上剛睡醒就看到小讀者的留言,說她男朋友回國了,再過一年他們就要結婚了。作為大齡文藝男青年,我是很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提結婚這件事的,爸媽的催促已經夠讓我苦惱了,現在連小讀者都要結婚了,簡直是喪盡天良。我想回她一個“哼,結婚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明年也結婚給你們看看”,但是打出來的卻是:恭喜你呀,一定要幸福地生活下去。

  看著自己打出來的字,想不承認自己老了都不行了。我終於從那個笨拙的在本子上認真地一筆一畫寫字的小孩子變成了疲於應酬的圓滑的傻大人了。而那個從讀初中開始就一本一本地買有我文章的雜誌的小讀者,也終於長成了可以嫁作人婦的女人。打出那句虛假客套的話的時候,我想電腦前的她一定也感覺到了我的變化,於是她的回覆也變得很客套:天涯大大也要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早點找到一個好姑娘。

  真誠是可以傳染的,虛偽也一樣,當你藏起自己的內心的時候,別人也會戴上面具。不過這只是生活中的一個小場景,睡一覺就過去了。讓我一直難忘的是另外一個人。

  那是我在漂泊的路上遇到的人,如果我是那隻躲雨的小熊,她就是那個給我撐傘的女生。那時候我剛滿十九歲,沒事就坐著火車在蒼茫的大地上穿梭。那時候她在一個大專院校讀護理專業。在我的上本書《從未想過失去你》裡,她是那個在漂亮的信紙上寫信然後折成紙鶴裝滿瓶子送給喜歡的男生的人物的原型。

  和她在一起有幾個月的時間,我最終留給她的只有一箱子被我寫廢了個手稿,和一把我當時住在她所在的那個城市的某個房間的鑰匙。

  離開那座城市後我們幾乎斷了聯絡,偶爾會在QQ上說幾句話。前陣子聽她說,她也要結婚了。她說我留給她的那把鑰匙,在大學畢業的時候就被她埋在了操場上。而那一箱子寫廢了的手稿她還一直保留著,她說等你成名了,也許那些手稿可以拿去拍賣。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個一年難得發表一篇文章的窮小子,她無怨無悔地按時來看我,帶吃的給我,幫我打掃房間,洗衣疊被,看我不開心還講笑話給我聽。

  她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一直寫下去。她說,我也有一個關於文字的夢想,可是我沒有你的毅力,也沒有你的好天賦,我希望你能實現我的夢想,這樣看著你成功了,我就像看著自己成功了一樣開心。

  我想起的是這兩個人,卻又不僅僅是她們倆。從初中到大學畢業甚至到結婚生子,看著我文章長大的小讀者還有許許多多,在我漂泊的路上幫助我接濟我甚至無怨無悔愛我的人也有很多很多。

  這本書,便是獻給這兩類人的。感謝你們這麼多年的陪伴,也正是因為有你們的陪伴,這漫長的生命之雨才顯得不那麼寒冷。也正是因為有你們,我才更加熱愛珍惜這生命。未來還有很長很長,我想我會一直一直寫下去,寫成一本又一本的書,在孤單的下雨天,安靜地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