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作文散文寫人
高中生的寫人散文是怎樣的呢?下面是小編帶來的關於的內容,歡迎閱讀!
:逆境成才——我的姨丈
高大魁梧的身材,一條西褲,一件襯衫總把他裝束得嚴嚴實實,讓人難以讀懂。碩大的眼鏡底下是他那對銳利的眼睛,好像什麼缺點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隨時都會成為焦點,被無限放大。沉默時總板著臉,嘴脣抿著,面部肌肉也似乎上了強力膠被定了型。乍一看宛如一座千年冰山,周圍的溫度也因此驟然下降,可謂“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此人名之者誰?乃本人姨丈——陳林是也。
勤奮刻苦終得志
許多人對姨丈的敬畏並不是沒有緣由的,他淵博的學識促成了他的威信,他早年的艱苦煉就了他做事嚴謹的態度。
姨丈出生在一個貧困的九口之家,作為長子,自懂事起就挑起了與年齡不符的生活重擔,每天除了走幾十公里的路上學,放學,還必須下地耕田,砍柴,挑水,十歲那年為了收谷差點被洪水沖走。中學時,他擁有了一輛自行車,利用課餘時間,他到城裡載客,幫人運貨賺錢。他回憶:“運冬瓜一事讓我記憶猶新,在單車後座兩邊各放兩個大籮子,每個籮子各放著兩個大冬瓜,加起來有三百多斤,因為沒有經驗,有食不飽力不足,上斜坡路時猶為力不從心,騎到一半,一個冬瓜滾落在地,單車失去平衡也隨之傾倒了下去。我跌得頭破血流,就為賺那幾分錢zuowen.zk168。”家裡永遠只有稀得不能再稀的粥,吃完過不了多久又餓了,有一次游泳回家,整個胃像極了有絞肉機在拼命地運轉,被絞得難受,見灶上有一點剩粥,剛吃下幾口,我母親就說:“兒啊,別吃光,留點等一下餵豬”。當時真覺得自己比豬還不如!”他是笑著講完這番話的,可是顯然他對此仍心有餘悸。
他從小到都很懂事很聽話,可有一種堅持他從未放棄,那就是讀書,18歲那年參加完高考,家裡再也負擔不起他的學費,於是他隻身從揭陽到平沙闖蕩,做過各式各樣的工作,捕魚,種甘蔗,搬大石頭,睡在露天的海邊,不管環境多麼惡劣,儘管事與願違,在這期間,他從未放棄大學課程的進修,他在一本書的首頁就寫道:"路漫漫其修遠矣,吾將上下而求索。“陽光總在風雨後,請相信有彩虹。”因為他相信,所以他很快就拿到了大學畢業證書,任平沙中學的語文,地理,歷史老師;1986年轉到江門市外海中學任教;1988年轉行當公務員,任內保科科長;1997年轉到蓬江分局法制科,現任科長,成為分局公認“一支筆”。
功成名就的背後
如果說姨丈是一座活火山,那麼他的內心一定積滿了蓄勢待發的熔岩,表面看似嚴肅實質內心熱血澎湃。
:外婆的手紋
外婆的針線活做得好,周圍的人們都說:她的手藝好。
外婆做的衣服不僅合身,而且好看。好看,就是有美感,有藝術性,不過,鄉里人不這樣說,只說好看。好看,好像是簡單的說法,其實要得到這個評價,是很不容易的。
外婆說,人在找一件合適的衣服,衣服也在找那個合適的人,找到了,人滿意,衣服也滿意,人好看,衣服也好看。
她認為,一匹布要變成一件好衣裳,如同一個人要變成一個好人,都要下點功夫。無論做衣或做人,心裡都要有一個“樣式”,才能做好。
外婆做衣服是那麼細緻耐心,從量到裁到縫,她好像都在用心體會布的心情,一匹布要變成一件衣服,它的心情肯定也是激動充滿著期待,或許還有幾分膽怯和恐懼:要是變得不倫不類,甚至很醜陋,布的名譽和尊嚴就毀了,那時,布也許是很傷心的。
記憶中,每次縫衣,外婆都要先洗手,把自己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身子也儘量坐得端正。外婆總是坐在光線敞亮的地方做針線活。她特別喜歡坐在院場裡,在高高的天空下面做小小的衣服,外婆的神情顯得樸素、虔誠,而且有幾分莊嚴。
在我的童年,穿新衣是盛大的節日,只有在春節、生日的時候,才有可能穿一件新衣。舊衣服、補丁衣服是我們日常的服裝。我們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也不感到委屈,這一方面是因為人們都過著打補丁的日子,另一方面,是因為外婆在為我們補衣的時候,精心搭配著每一個補丁的顏色和形狀,她把補丁衣服做成了好看的藝術品。
現在回想起來,在那些打滿補丁的歲月裡,外婆依然堅持著她樸素的美學,她以她心目中的“樣式”縫補著生活。
除了縫大件衣服,外婆還會繡花,鞋墊、枕套、被面、床單、圍裙都有外婆繡的各種圖案。
外婆的“藝術靈感”來自她的內心,也來自大自然。燕子和各種鳥兒飛過頭頂,它們的叫聲和影子落在外婆的心上和手上,外婆就順手用針線把它們臨摹下來。外婆常常凝視著天空的雲朵出神,她手中的針線一動不動,布,安靜地在一旁等待著。忽然會有一聲鳥叫或別的什麼聲音,外婆如夢初醒般地把目光從雲端收回,細針密線地繡啊繡啊,要不了一會兒,天上的圖案就重現在她的手中。讀過中學的舅舅說過,你外婆的手藝是從天上學來的。
那年秋天,我上小學,外婆送給我的禮物是一雙鞋墊和一個枕套。鞋墊上繡著一汪泉水,泉邊生著一叢水仙,泉水裡遊著兩條魚兒。我說,外婆,我的腳泡在水裡,會凍壞的。外婆說,孩子,泉水冬暖夏涼,冬天,你就想著腳底下有溫水流淌,夏天呢,有清涼在腳底下護著你。你走到哪裡,魚就陪你走到哪裡,有魚的地方你就不會口渴。
:他陪我一路走來
小時候,他總是一大早就騎著自行車去買菜,然後回來送我去上幼兒園。我在家等著他那溫柔的呼喚,然後便揹著書包飛奔下樓。他總是笑著說:“慢點慢點,別摔著了。”他身體不好,每騎一段路程就要吃藥,等我進校園,他便喘著粗氣,慢慢的把單車推回家。那時的我不知道這細微的一切,只知道坐在後座抱著他很溫暖,只知道回到家總有我最愛吃的香腸,只知道每一天他總會準時的送我到學校。
上小學了,我被父母接到別的城市,坐上火車時,他給我帶了一大箱我最愛的家鄉特產。火車開動了,我向他揮手告別,他還是慈祥的笑著,火車越行越遠,我隱約看到他抬起手,拭乾臉上不知何時落下的淚。那時的我,不知道什麼是分別,只知道很長時間都吃不到他做的香腸,只知道很長時間都看不到他那慈祥的笑容,只知道很長時間都聽不到他那溫柔的呼喚。
長大了,我踏入了中學的校門,日漸加重的學習使我回家鄉的次數一減再減。我一直努力的學習著,年級第一,三好學生,班長等等的光輝一直圍繞著我,每當我打電話給他彙報我的成績,他總是笑著說:“真棒!不過不要驕傲,要繼續努力”
時光荏苒,中考臨近,我完全淹沒在題海中,準備著最後的一擊。中考的前一天,我回到家,媽媽的眼睛紅紅的,不管我怎麼詢問,她堅持說沒事,只是笑著對我說:“明天加油,好好發揮!”因為急於複習,也便沒有太當回事了。考完中考,我回到家,媽媽正和爸爸談話,因為好奇,我沒有敲門。從她們斷斷續續的對話中,我知道是他出車禍了,心裡一震,我猛的推開門,急忙詢問他的情況,媽媽只是說,沒什麼大事,但是傷的也不輕。譁,手中的書撒了一地。
回到久違的老家,我急急忙忙衝上樓,那裡的一切都和十年前一樣,過去的一幕幕畫面想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回放著,淚水再忍不住,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鍊,一顆連一顆滴落。敲開門,他還是那樣笑著,整個人卻蒼老了許多,看到我流淚和我身後的父母擔心的表情,他微微一震,隨後便問我們是誰告訴我們他出事的,讓我們這麼擔心。我沒說話,只是側過身擦著眼淚,這才發現身後媽媽也已落淚。
過完暑假,我又離開家鄉。又是一個長期離家的時段。晚上呆在宿舍,媽媽打電話來說:“他很想你,每個星期都打來電話詢問你
的情況,還說你爸不應該責怪你沒考好,應該鼓勵你。”我默然。撥通他的電話,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只不過有些沙啞、虛弱,我問他怎麼了,他頓了一下,說沒什麼,只是感冒了。我問候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週末回家,電話響起,一聽,是姑姑打來的,我還沒有問候,她便著急的敘述著發生的一切。原來,他被查出鼻腔長了肉瘤,醫生說在不做手術就不行了,手術做完時,一測血壓,接近200,差點醒不來了。我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的撞了一下,手顫抖著,久久不能放下電話。
每次打電話,他總是說自己很好,讓我們不要擔心。我有什麼不順心的事,講給他聽,他總是耐心的安慰我,勸導我,告訴我應該怎麼做。每當我取得一點成績,他表面上很平淡,總是說不要驕傲,再接再厲,但和朋友在一起時,便自豪的訴說著我取得的成績。
在北方寒冷的冬天裡,他一個人坐在陽臺,頂著刺骨的寒風,為我做我最愛的香腸。面對媽媽電話裡的勸阻,他總是笑著說:“沒事沒事,她愛吃就行!”。
靜下心來,回想這十幾年裡發生的一切,我驚訝的發現,原來這一路,許多點點滴滴都有他的身影,在影響我成長。
他,就是我的姥爺。遙想著你越來越老的背影,不知什麼時候,我才也可以像你關愛我那樣關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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