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勵志的名人例子勵志故事
在我們有所空閒的時候,不妨找一些來看看,那麼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考琳·麥卡洛諦聽“荊棘鳥”的歌
作者:牛犇
不幸的童年
美國作家海明威曾說:“一個作家最好的早期訓練是不快樂的童年。”考琳·麥卡洛的童年就充滿了不幸。
1937年6月1日,考琳·麥卡洛出生於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西部的威靈頓,12歲移居美國前,與家人過著不斷遷徙、極為貧困的生活。父親曾是優秀的英國越野跑比賽冠軍,後來以農業工人的身份從愛爾蘭來到澳洲,淪為砍甘蔗的流動工,脾氣火爆;母親則性格冷漠,不喜言談。他們夫妻關係並不和睦,充斥著爭吵和欺騙。後來,父親去世時,他們才知道父親在外面至少有兩個情人。“我的父母彼此都討厭對方。”麥卡洛在接受英國《泰晤士報》的一次採訪時回憶道,“我的父親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母親也不太明智。但他們始終不離婚——這真是個大問題。”或許,正是受到父母不幸婚姻的影響,麥卡洛在其作品中有意無意地描寫了一個又一個愛情悲劇。而父親在澳大利亞經濟蕭條的日子裡,帶家人顛沛流離、四處謀生的親身經歷,使麥卡洛對愛爾蘭後裔的苦難遭遇有更深切的體會,這些在她的作品裡多次呈現。
麥卡洛自幼好學,嗜書如命,5歲就開始寫詩、講故事、學畫畫,然而,在不幸的家庭中長大的她也面臨著巨大壓力。分歧頗多的父母在對待麥卡洛求學這件事上的意見卻是空前一致——他們都希望她不要上學,早點兒成為家裡的勞動力。父親還曾譏諷她“又胖又醜”,“永遠嫁不出去”,“只能做個洗衣工”。
幸好,麥卡洛還有個弟弟卡爾,兩人感情很好。每每被父母責罵時,他們就相互慰藉,無聊時,彼此講故事消磨時光。但是,卡爾在25歲時溺水身亡。時隔幾十年,麥卡洛說自己依然悲痛得無法提筆來回憶弟弟。
大器晚成的作家
麥卡洛最初並沒有想當作家,她本科是在悉尼大學攻讀醫學,因對藥皂過敏不得不放棄醫生這份職業,轉而研究神經生理學,並在耶魯大學醫學院神經學系研究實驗室工作。也正是在那時,她開始萌生寫作的願望:“我二三十歲時突然在腦海中看到了自己70歲時的樣子:住在寒冷逼仄的小房間,房間裡只有冷水和60瓦燈泡,而我還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這畫面刺激了麥卡洛,她開始利用業餘時間嘗試寫作。1974年,她的第一部長篇作品《提姆》在美國出版,這本羅曼史小說很快被拍成電影,使她一夜之間名利雙收,在文學道路上正式邁出了第一步。1977年,麥卡洛在構思4年、進行大量調查工作後的嘔心瀝血之作《荊棘鳥》出版。該書被歐美評論家譽為“繼《飄》之後最成功的家世小說和愛情傳奇”,不僅在美國迅速走紅,成為十大暢銷書之一,而且被翻譯成20多種文字在世界各地出版,成為“國際暢銷小說”。這一年,麥卡洛正值“不惑之年”。
若單就走上文壇的年齡而言,麥卡洛可謂“大器晚成”,但誰也不能否認,文學創作的火種在她很小時就已經播下,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摒棄的東西”。
抗爭命運的“荊棘鳥”
回憶考琳·麥卡洛及其作品,大多數人首先想到的依然是《荊棘鳥》,並對那個著名的開頭念念不忘:“有一個傳說,說的是有那麼一隻鳥兒,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聲比世上所有生靈的歌聲都更加優美動聽。從離開巢窩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尋找著荊棘樹,直到如願以償才歇息下來。然後,它把自己的身體扎進最長、最尖的荊棘上,便在那荒蠻的枝條之間放開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時刻,它超脫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聲竟然使雲雀和夜鶯都黯然失色。這是一曲無比美好的歌,曲終而命竭。然而,整個世界都在靜靜地諦聽著,上帝也在蒼穹中微笑。因為最美好的東西只能用最深痛的巨創來換取……”
作為女性作家,麥卡洛對女性情感及心理活動有著深刻的感悟。她在《荊棘鳥》中以細膩的筆觸描繪了眾多女性形象,她們如同一顆顆晶瑩閃亮的珍珠,使這部小說熠熠生輝。克利裡家族三代人中的四位女性——祖母菲奧娜、姑母瑪麗·卡森、母親梅吉和女兒朱絲婷的個性和人生道路各不相同,但是,在共同的女性命運面前,她們表現得自尊而勇敢、叛逆而堅韌。在澳大利亞這個曾經以男性為主宰的社會,為了追求自身的解放與發展,以不同的方式大膽突破種種束縛,哪怕要付出像“荊棘鳥”一樣在痛苦中歌唱著死去的代價。
追尋自我的“移民者”
“文學離不開土地。”作為一名年幼就移居美國、年過四旬才回歸故土的澳大利亞作家,考琳·麥卡洛有著濃厚的“本土情結”和“愛爾蘭民族情結”,她既對愛爾蘭悠久的文化傳統深感自豪,又為愛爾蘭長久以來遭受的殖民統治及其給愛爾蘭人民帶來的痛苦深感遺憾。因此,她筆下的多部小說都是以殖民主義為時代背景。不過,對殖民主義的痛斥和鞭笞並不是麥卡洛的最終目的,因為在她看來,“被拋棄”的移民者在身份上的無處歸依和模稜兩可,才是殖民主義帶來的最大惡果,於是,對身份的追尋和確認成為其作品的真正用意所在。
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麥卡洛前後創作的3部以澳洲移民者為主體的小說,恰好對應了3個不同的歷史時期,涵蓋了3種不同的移民身份:《摩根的旅程》裡的故事發生於1775年至1793年,講述的是以“摩根”為代表的澳大利亞第一代移民,因生活所迫成為流放犯後對家園救贖性皈依的追尋;《呼喚》裡的故事發生於1872年至1900年,主要講述了以金羅斯為代表的英裔移民對重建“理想家園”的追尋;《荊棘鳥》裡的故事發生於1915年至1969年,講述的是以克利裡家族為代表的愛爾蘭裔移民對自我身份及家園的探尋。從整體上看,3部小說是對英帝國在澳洲殖民史的一番梳理。
可以想見,長期移民在外的麥卡洛在創作這些小說時,有著怎樣的身份認同感與代入感。她筆下那些富有詩意且兼具蒼涼悲壯之美的環境,那些荒蠻廣漠,那些時而發生的熱帶風暴和草原火災,不僅使讀者體會到濃濃的澳大利亞風情,更使她在陌生世界漫長的闖蕩中,回到原本熟悉的文化環境,延續自己的本土身份。
:一輩子只願做兩件事
作者:安琪
這個80後北京男孩,不會用電腦,不會打遊戲,也不會用新款智慧手機。這些年來,他的生活只被兩件事佔據,一是畫畫,二是用賣畫的錢做野生動物保護。
不懂高科技,更願與自然為伴
為了去雲南香格里拉拍攝野生動物,李理和同伴去買了十幾萬元的拍攝器材,突然他想起自己的手機壞了得買個新的,於是拿著相機走進手機店,“給我拿個最便宜的,能打電話、發簡訊就成。”最後李理買了一個300元錢的手機,老闆直納悶,“您拿著這麼貴的相機卻買個300塊的手機,真逗。”
不光對時尚手機不感冒,80後的李理對所有高科技的東西都敬而遠之:不會用電腦,不會打遊戲。但他對所有的拍攝器材都很精通,在野外能熟練地安裝和使用這些裝置。
李理於2000年創辦的黑豹野生動物保護站到現在已經有了3個分站,他買了5輛車,有12位工作人員和64位正式志願者。想成為他們的志願者並不容易,需要4年以上的相關工作資歷,若干小時的大事件參與經歷,經過大量的培訓和資格考試,才可以被正式批准成為志願者,得到一套專業的美國叢林迷彩服。
所有的經費都由李理從賣畫的收入中支出,除了在2010年得到一筆10萬元的福特基金和2012年得到另外一筆基金資助外,他們沒有接受過任何資助。福特基金的負責人告訴李理,他仍舊可以申請福特基金,因為他們對黑豹野生動物保護專案印象非常深刻。當年他們對這個專案的評價是:“黑豹野生動物保護站運作很規範,志願者、成員、站員在管理上都很正規,我們對核心成員保持一份敬意。”
李理說他不會再申請了,因為現在他的畫賣得很好,資金來源已經不成問題,應該把機會留給其他有需要的組織。
撞了南牆還要把牆撞倒
李理5歲接觸繪畫,從此便痴迷上了。初中時,在他自己的堅持下,終於說服了父母同意他退學回家,專心學習繪畫。之後,李理考上了西安美院附中,後來又被保送入西安美院。走自己感興趣的路,這下能安分了吧?可不到一年,李理又做出一個決定:退學。
“我看到大二、大三的學生還在學我10歲以前學習的課程,我就想看來沒必要在這裡待下去了。”父母希望他好歹拿到大學文憑,畢業後好找工作。李理仍堅持己見。大學老師說他:“人家是不撞南牆不死心,你是撞了南牆還要把牆撞倒繼續往前走。”
小時候因為畫畫需要素材,加上貪玩,李理學會了各種捕鳥方法。退學回到北京後,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著名環保人士郭耕,“當時郭老師拿著小喇叭給小學生講課,講環保。從他那兒我學到了尊重生命,不破壞自然環境。”之後,李理不但扔掉了自己的全套捕鳥工具,還一直想為保護自然環境做點什麼,這個念頭成就了現在的黑豹野生動物保護站。
剛開始幾年,李理帶著幾名環保志願者跑到北京房山區的山裡、村裡發傳單,告訴當地人保護野生動物的重要性。但老鄉們並不買賬,“你們跑這麼遠的路來到我們山裡,就給我們發幾張紙,圖啥呢?再說這些鳥淨偷吃我們的糧食,為啥要保護它們?”
剛開始的確很難。家裡人不理解,周圍的朋友不理解,沒錢,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去問別的做野生動物保護的組織,人家把他們當成瞎胡鬧的小屁孩,根本不搭理。有時在大雪天,躺在帳篷裡,一群人凍得縮成一團時,李理總會想:“圖啥呢?”
好在倔強的李理再次扛了過來,而且他發誓,要掙到足夠多的錢,不讓大家再這樣落魄地做下去。
李理開始開店賣畫,後來又成立了工作室。出人意料的是,他的畫很受肯定和歡迎,“我真沒想到,原來錢這麼好掙。”後來他又一股腦開了3家店。資金有了,李理為隊裡不斷添置裝置:相機、專業鏡頭、攝像機、監測系統、巡護系統等,保護點也一個個建成,並在各個保護點派人24小時看守,又請來專業人士做培訓。
從郊區一日遊到專業化管理
2007年,李理和他的黑豹野生動物保護站“找到了組織”,加入了國際野生生物保護協會***WCS***。這個協會在全球64個國家展開工作,黑豹作為該協會在中國的一個下屬支隊,主要負責北京乃至全中國的野生動物保護、調查研究、拍攝記錄、宣傳考察、救助等工作。李理說,能被WCS“收編”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對方看重的是他們的專業性和這些年來對野生動物保護始終如一的熱情。
對黑鸛的保護是李理從保護站建立伊始就一直在做的專案。“我們的工作目標是保護拒馬河當地的標誌性種群黑鸛。”在他們的守護下,瀕臨滅絕的國家一級重點保護動物——黑鸛的數量從原來的三四隻增長到了41只。
中國首例揚子鱷放生、東北虎調查研究、追蹤西藏藏羚羊遷徙、宣傳保護神農架的金絲猴和雲南的大象……都是他們做過的專案。
李理現在的團隊成員很固定,每次跑野外都非常辛苦,但團隊中沒有一個人喊累。大家工作多年沒有拿過一分錢報酬。成員中有6位畢業於農大、林大。組織中的分級管理方式和志願者考核辦法是李理在12年的實踐中一點點摸索出來的,也借鑑了不少國外模式,“曾經我這兒的志願者流動性很強,很多人把這兒當成了郊區一日遊,耗費了我們不少精力和時間。現在進來的門檻高了,反而隊伍很穩定。”李理說。
想好咱再領結婚證
李理一年中有半年是在山裡的保護站度過的。所以在結婚前,李理就給妻子打了“預防針”。
他們在一次拍攝活動中相識,女孩中戲畢業,兩人交往順利並自然地談婚論嫁,在準備領證的前一天晚上,李理告訴女孩,他想和她好好談談。
“我告訴她,我的後半生將會是這樣的:首先我是個沒工作的人,我不掙有數的錢,也不會去上班。其次我今後的生活和野生動物保護分不開,我的收入大部分會用到那上面,交給家裡的錢頂多佔20%。最後我可能不會有太多時間陪你,黑豹工作站和畫畫會佔據我大部分時間。”女孩微笑著點頭答應,這本是她意料中的生活。“成,那明天去領證。”李理放心了。
婚後的生活平靜而幸福,李理有空的時候喜歡去菜市場,那裡的人都知道這個年輕人一來就會買很多菜,把後備廂塞得滿滿的。團隊在野外工作時拍的視訊他不敢給妻子看,在懸崖峭壁上拍攝,雖然有英國的專業老師培訓,但畢竟有危險。在家時,妻子在樓下忙著自己的工作,李理就在樓上的畫室創作。這時的他,字古山,號木月,是個職業水墨畫家,他還給他的畫室取名“野蘭堂”。
十幾年來,李理投入到野生動物保護上的錢已超過200萬。現在3個保護站每月的常規支出至少要6000元錢。李理說,他從來不買名牌服裝,也沒有其他奢侈的愛好,有時間就喜歡在野外樹林裡、田野上走走,覺得心裡很踏實,生活很美好,“很多人問我有什麼長遠的規劃,我說沒有,我的目標就是黑鸛數量繼續上升,它們還在我的頭頂盤旋,天鵝還能跟我這麼近地在一起睡覺,我就覺得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