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傳結局是什麼
讀者們從《如懿傳》上市之初就開始期待。流瀲紫在大結局中對如懿的命運是怎麼安排的呢?後宮?後宮如懿傳的結局悲慘嗎?下面小編給大家說說一下!
弘曆開始深度追思琅嬅。
蘇綠筠犯下大錯,未得抬旗,死後未葬入帝陵。
金玉妍得以抬旗,葬帝陵。
如懿斷髮忤逆,皇帝奪其皇后、皇貴妃、貴妃、妃四份冊寶,圈禁。形同廢后。
如懿離世,入葬妃陵。永璟無爵。
忻嬪戴湄若失寵,後又接連生女復寵,最後因母體虛弱離世,封忻貴妃。
巴林豔拂、陸瓔珞因撫育令妃的兒子得以封穎貴妃、慶恭皇貴妃,
和卓香見入宮從入宮後隆寵不斷,由容貴人升至容妃。
遁貴妃、惇妃與令妃爭寵,或者為令妃黨,
愉妃失子,永琪封親王,後海蘭病歿,追封愉貴妃。
婉妃陳婉茵憑藉高齡和資歷封為婉貴妃,
令妃逆襲,追封皇后,其子永琰登基,是為嘉慶。
如懿傳結局小說原文閱讀
第二十八章 無處話淒涼***下***
嬿婉的身後,又是一重又一重宮門深鎖之聲。雨打梨花深閉門,她合該長長久久,如一株寂寞青苔,苟延殘喘與這不見天日的地方,老死其中。
她太知道自己的身體,日復一日的咳喘,幾乎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健康與精氣。彷彿一張薄而脆的蛛網,再經不起一點點的風吹雨淋。
如懿立起身,走到古舊的樟木箱子邊,張開沁手生涼的銅鎖,取出一張小小的帕子,湖藍色綾絹上,繡著一朵小小的四合如意紋。她並無猶豫,在白晝點亮了蠟燭,將絹子焚上。火舌卷得很快,一下一下躥上來,***綿軟的絹子,很快化作灰燼。
如懿的面色平靜如澄藍湖水,“凌雲徹,我這一生,能謝謝你的,也唯有如此。願你來生相知,去一處平安喜樂的境地,福澤一世。”
容珮淡然看她燒完,將灰燼用紫銅屜子攏起,走到庭院中,揚手撒去。
如懿聽見自己的聲音,清晰而決絕,催促容珮,“快!”
容珮沒有哭,將一把小小的匕首從懷袖中抽出,交予如懿手中。她舉起匕首對著窗外的日光一照,鋒刃上閃著幽藍光芒,的確是一把利刃。
她無言,輕輕微笑,恬然自若。她望著容珮,低聲道:“我一死,你便可以離開。容珮,若是能出去,定要好好活著。”
容珮重重點頭,“奴婢伺候您上路。”
如懿眸光輕轉,落在繡架上只繡了一半的花樣上,那是開了一半的青色櫻花,在雪白輕紗上無憂無慮地盛放。還有,還有翻了一半的《牆頭馬上》,一出唱不完的悲歡離合。
如懿輕嘆,憂思重重,“也不知這些,能不能保全我的永璂?”
容珮點頭,神色堅定而安寧。
如懿微微一笑,再無留戀。她舉刀向胸,刃沒至柄。動作很快,手氣刀落,只覺得胸口深涼,並無太多鮮血濺出。
如懿仰起臉,窗外日光正盛,一朵,一朵,如盛開的大片木棉,灼熱甜香。她在痛楚的蔓延滋生裡,忽然憶起一點從前。
晴朗的日光下,滿是濃蔭翠翠,新開的桐花絳紫雪白,散落清甜滋味。他置身於花葉下,清雋容顏上有笑容明耀,等著她,緩緩走近。
她渾然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是真切的往事,還是縹緲的虛幻?
但,那一定,是他和她的最初。曾經的思念如漫天清寒的冰雪,深入骨髓,可天明日光照耀,只能看著它混同塵埃,汙濁地化去,一無所有。
如懿輕輕笑著,在碎裂般的痛楚中,停止了呼吸。
容珮一直跪在如懿身邊,面上無一絲悲傷之情。她見如懿微微仰首,向著殿外風生簾動之處,笑意柔和。她半眯著眼睛,不知是在迴避七月流金的日光,還是在享受它熱情的不會因人而異的照拂。
容珮想,這樣半眯著眼,大概是死不瞑目。
一定怨恨許久,也曾企盼許久。但,求不得,卻也只能逼著自己放下。
容珮想了想,取過繡架上如懿常用的一把銀剪子,她沒有絲毫猶豫,將它的利口橫過自己的脖頸。
有鮮紅的血液噴濺出來,飛濺在發黃陳舊額帷帳上,像一朵朵紅梅悽然綻放。她低聲道:“奴婢來陪您…”
腦海中所有的記憶,停留在她遇見如懿的那一日,她是低賤的奴婢,在圓明園被差役了許多年,忍受了太多的責打與凌辱。是如懿,於輦轎之上俯視她,將她從塵埃泥濘裡撈起。
她不過是一介奴婢,能回報的,唯有生死相隨。
那一刻,翊坤宮內真是安靜,所有生命的氣息都靜止了,自然也無人聽見海蘭匆匆推門而來,切切呼喚著:“姐姐,等等我。”
如懿的死訊傳到養心殿內,皇帝午睡乍醒。新晉的嬪妃笑靨如花,溫順妥帖地伺候著他起身。他摸了摸那個女人的臉,卻想不起她的名字。
不要緊,只要是年輕的、新鮮的、柔嫩的身體,都能撫慰他對於衰老將至的恐懼。何況這些女子,都有這豐盛的笑意,永遠只對他綻放,任他輕易採擷。
是進忠進來回稟的,他的口吻,和死了一隻螞蟻並無二致,他說:“翊坤宮娘娘自裁了。”
不知怎的,皇帝一直記得進忠那時的語調,尖尖的,細細的,像劃破光滑錦緞的舊剪子,一劃,又一劃,鈍鈍的,帶著鏽跡。皇帝莫名就覺得厭煩。
身邊的女子依偎著他,嬌聲驚呼,“啊呀!死也不好好選個日子,偏在中元節的前一日,真是死了也不讓人安寧。”
因是皇帝跟前的新寵,進忠賠笑到:“小主說得是,得請寶華殿好好做場法事才好呢。”
皇帝無言,腦海裡,心尖上有一陣深邃的痛楚,只盤旋著無數個念頭:她死了?她真的死了?就這樣,走在他的前頭,沒有半分留戀,還是,寧死,她都不願與他再生活在同一座紫禁城裡?
這樣的念頭刺著他,又銳又痛。他心煩意燥,卻難掩心底一重重失望,和那根本無從躲避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