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勒大地之歌簡介

  《大地之歌》***Das Lied von der Erde***,是交響性套曲,由馬勒創作於1908年,1911年由弟子布魯諾·瓦爾特初演於慕尼黑。下面小編給大家介紹一下馬勒《大地之歌》的相關內容。

  馬勒《大地之歌》第一樂章:“愁世的飲酒歌”***Das Trinklied vom Jammer der Erde***

  奏鳴曲式,雙重呈示部,歌詞為李白的《悲歌行》。樂章以古詩的歌詞為基礎,作者將詩分為三段,每段都用“生是黑暗的,死也是黑暗的”作為結尾。這首詩的原意為:人的一生不過百年,面對這一現實,最好的方法是以酒澆愁。音樂以讚美生活開始,以痛苦欲絕告終。第一呈示部的引子悲憤激越,由圓號齊奏、小號助奏出呼叫般激動的動機,然後,男高音獨唱主部主題。這是一段難度很高的樂句,表達了作者對人世的憤懣和反抗:第二呈示部基本是第一呈示部的變化重複,由男高音唱第二段歌詞。展開部先由加弱音器的小號與英國管交替奏出引子動機,接著小提琴與單簧管構成充滿美的幻想與和對生活渴望之情的二重奏。當男高音再次激昂地歌唱時,抒發了一種對有限生命的懷疑與絕望。再現部較短。每唱一次 “生是黑暗的,死也是黑暗的”時,都移高一個調,音樂顯得暗淡無光,樂曲在高昂但卻有些單薄的旋律聲響中結束。

  馬勒《大地之歌》第二樂章:“寒秋孤影”***Der Einsame im Herbst***

  奏鳴曲式,雙重呈示部,原歌詞為唐代張繼《楓橋夜泊》[1] 。詩句描寫了秋日的景象“花兒枯萎,葉落飄零”,它是一首孤獨淒涼的情詩。第一呈示部的引子是小提琴奏出的無窮動式的流動旋律,幾乎貫穿全樂章。在這平淡得甚至有些呆板的背景上,雙簧管奏出那“悲慼的孤獨者”的憂鬱暗淡、孤單淒涼的主部主題:接著,單簧管奏出副旋律和之,女中音用緩慢的曲調飽含辛酸地傾吐出心中的惆悵,副部主題由第一圓號獨奏。第二呈示部基本上是第一呈示部的重複,沒有出現“悲慼的孤獨者”的主題,而直接用女中音獨唱主題的變化重複句。經過短小的展開部,雙簧管與歌聲交織一起,辛酸、憂傷的旋律,更加重哀怨與痛苦的情緒,催人淚下。最後,雙簧管又吹起那“悲慼的孤獨者”的主題,音樂回到充滿疲憊、悵惘之情的氣氛之中。

  馬勒《大地之歌》第三樂章:“青春”***Von der Jugend***

  歌詞作者署名李太白,原詩是《客中行》。這是一首青春的歡快頌歌,是整首交響曲在多災多難的人生旅途中一首美好的插曲。樂曲的引子是長笛、雙簧管演奏的流暢跳躍、輕鬆活潑的五聲音階旋律,表達了古香古色很有特色的中國情調;接著,男高音輕快瀟灑的唱出了以李白詩句為詞的清新、喜悅的主題,描寫了一群青少年在亭中相聚,欣賞著池中倒映的美景,他們談笑風生,飲酒賦詩。中段在木管與小號頓奏第一主題後,木管以輕快的頓音與之對奏,由男高音唱出了平穩而豪壯的主題。當小提琴變化重複上面主題時,使人心情特別舒暢,充滿青春活力,並對美好幸福的未來寄予希望。但後面的歌聲,尤其是絃樂下行大跳的動機反覆,給這種希望蒙上了一層灰紗,使之帶上虛幻的色彩。再現部較短,那清新的曲調還是那樣明快,那些忘卻現實的書生們依然吟詩對答,但這只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

  馬勒《大地之歌》第四樂章:“美女”***Von der Schonheit***

  復三部曲式,原詩是李白的一首《採蓮曲》。樂曲在長笛平行三度活潑的顫音背景上,由加弱音器的小提琴奏出了柔和的引子動機,小提琴高音區的演奏,表現了一派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景象。長笛吹出五聲音階的旋律,引出了第一部分女中音纏綿、悠閒而甜蜜的歌聲,這是一個不緊不慢的五聲音階的旋律,歌中唱到“英俊的少年在岸上綠柳中騎馬賓士”:副旋律是在小提琴分解和絃音型伴奏下的女中音獨唱,細膩地刻畫了少女的內心世界,使人彷彿看到東方少女的音容笑貌。接著是引子與主旋律的變化重複,描繪了少女、少男們在醉人的風景中相遇的情景。中間部是引子與主旋律的展開,幾個器樂段落充分調動了動機發展、轉調等手段,還加入曼多林、鋼片琴、鈴鼓的配器,把“空斷腸”的情緒描述得近乎絕望的程度。再現部在主旋律與副旋律間插入了一個展開句,展開句前,小提琴以深沉含蓄的音調再一次表現了採蓮女的嫵媚與多情。最後,音樂漸漸平靜地結束在很不穩定的四六和絃上,使“斷腸”之感更加強烈,彷彿痴情少女以若有所失的目光追隨著遠去的少年,陷入無際的遐想之中。

  馬勒《大地之歌》第五樂章:“春天的醉者”***Der Trunkene im Fruhling***

  復三部曲式,原詩為李白的《春日醉起言志》為了體現描寫醉酒者姿態的意圖,樂曲一開始就由木管樂器奏出滿是裝飾音的音型,運用了很不穩定的速度與調性,打破了前一樂章結束時的寂靜,主題呈示的是一首大自然春意盎然的迷人旋律:緊接著是發展句簡單的變化與重複。中間部分得到充分的展開,獨奏小提琴一會兒活潑輕快,一會兒抒情抑鬱。隨後,男高音演唱了堅定有力的“人生如夢”曲調。音樂很好地描繪了在夢幻一般的世界裡,借酒消愁者如醉似醒的神態。作曲家把他們對生活的詛咒和希望,全部奇妙地交織在各種旋律、調性和配器之中。同時還以其精湛的配器技巧,使我們感到了微寒的“春風”,嗅到了沁人的“花香”,不時聽到幾聲“流鶯”動人的歌唱。再現部中加進一些木管上行、下行的流動音階,進一步描寫醉酒者的神情。音樂最後在狂熱的氣氛中結束,好像醉漢又借酒澆愁、逃避現實,拿起酒杯狂飲不止。

  馬勒《大地之歌》第六樂章:“永別”***Der Abschied***

  雙展開部的奏鳴曲式,歌詞前半段來自孟浩然的詩《宿業師山房期丁大不至》,後半段來自王維的詩《送別》。樂曲的開始給人留下難以忘懷的印象,在低沉壓抑、陰森恐怖的大鑼與低音聲部長音和絃的背景上,引出雙簧管反覆吹奏的極度悽楚、痛苦的迴音音調:在引起小提琴感慨共鳴後,女中音首先唱出冰冷失神和痛苦憂鬱的呈示部主部主題,淒涼的木管不時在上面飄動,更添愁情,表達了主人公與朋友告別時的彷徨不寧的心情。雙簧管在單調的、不規整的節奏音型伴奏下,以較長的經過句引出副部主題。展開部的第一部分,女中音繼續抒發對人生的感慨。第二部分是器樂段落,感情變化幅度很大,基調雖未變,但卻很有生氣,充滿溫暖和人間的愛,它是對美和生命的熱烈讚頌。不過,很快被大鑼陰森的音響毀滅,樂隊音響由高而低,把人推向幻滅的深淵,雖然對人生還有所眷戀,但命運卻使人不得不拋開塵世,去尋找棲身的地方。再現部的歌詞用王維的《送別》,這是辭別塵世的斷腸哀歌,葬禮進行曲似的節奏一直貫穿其間,音調充滿悲涼悽切的情緒。樂章的結束部是馬勒自己寫的一段歌詞,用來抒發他對人生、對大地的眷戀之情。當歌曲唱到“永遠”二字時反覆了七遍,似乎主人公已走到了人生的盡頭,將離開人間轉入另一個世界,從而和大地訣別。音樂在極弱的力度中,不知不覺地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