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書法作品

  書法藝術是一門古老的藝術,中國書法在世界書寫藝術之林中具有鮮明的代表性和濃厚的民族特性。中國書法藝術其歷史之悠久、文化內涵之深厚,使其成為了東方藝術的典型代表。下面小編帶給大家的是,希望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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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法章法的九個處理方法

  章法,廣義上講,是包括款式,狹義上講,是指整幅作品的謀篇佈局。

  經營位置“意匠慘淡經營中”,的確如此,章法佈局包括一點一畫、結字、行氣、全篇布白、落款鈐印以及裝裱。點畫,結字在作品中只是一小區域性,然而“一點或一字之規,一字乃終篇之準”,它要與整篇相配合,可以從以下九個方面談談本人之認識。

  一 定主賓之序

  書法創作當先從主體***正文的文字內容***入手,主位既定,賓從就可以圍繞主體生髮,或藏或露,或即或離,目的總在豐富其空間,充實其層次,如眾星拱月一般,烘托得主體形象愈見突出愈完美。

  書法作品的文字內容,從藝術的角度來看不是書藝作品最重要的方面。但寫什麼內容需要作者認真選擇,作品之內容有時能說明作者的思想感情、修養水平。內容佳就給作品增加了一層意趣,文情並茂,千古如新。傳世的古代法書如:王羲之的《蘭亭序》、蘇軾的《赤壁賦》等。這些文字在文學上已是不朽之作,況又是出自一流書家自撰自書,那怎麼不珍如拱璧呢?對書家來講能自撰詩文是一個重要的能力,不可忽視。從書法作品的文字內容來講,可以分為五類:即古代詩歌、文言文、新詩、白話文、“小數字”等。

  另外在文字內容的選擇時,最好要與其書體風格相協調,水乳交融,體現意境。若“小數字”中的“虎”、“龍”為主者,宜將“虎”、“龍”之說明為賓。總之,一幅之中必須有主有賓,齒序分明,才能集中豐富,統一而有變化。

  二 掌均變之衡

  端莊持重,為人之一美,也是作品之一美。如果一味求奇,失去安詳穩定,就會使人感到不適,所以書法之章法不可以不求平衡。然尋常之平易得,藝術之衡難求。譬如一個在平地行走,是平衡的,但太一般了,幾乎不構成什麼美感。雜技演員在鋼絲上行走,搖搖晃晃地前進,就構成一種美感,大家樂意看,因為他本是難平衡的,而通過技巧駕馭,平衡了,就產生了美。可知只有在機變中尋求平衡,在不平衡當中求出平衡,才是構成美感的、具備藝術價值的平衡,所以書法的章法,先須求變,而後求均;先須求奇,而後求穩,才能化腐朽為神奇,將尋常的現象轉換成藝術審美形象。如篆書--小篆一般均橫豎成行,行距大於字距,也可以打成方格。其行氣中線總是在一個垂直線上。甲骨、金文不一定都要橫豎成行,其行氣可以錯落自然,有欹斜,大小參差變化。隸書--在章法上特殊之處是,隸書因字取橫勢,故字距大於行距,其行氣似乎改為橫向的了。若將隸書的章法改行距大於字距就零落不堪了。楷書一般橫豎成行,行距大於字距,或距離相近,有時可打成方格。也有將行距加寬,各行字與字橫向不對行,小楷中頗多。楷書因字方形,不要寫成字與字大小一樣,否則就顯得枯燥少味,要正而不呆。行書只要求豎成行,可用烏絲欄形式,寫行書決不會打方格來寫。不過其行氣不是每個字的中心都呈垂直線,而是有波浪的變化,然上下貫氣,左右顧盼呼應。草書--小草章法與行書相近,大草的章法錯落跌宕,疏密,大小,大起大落,其整篇與行是由氣勢貫之。其章法線條若“飛鳥入林,驚蛇入草”,其布白若飛花散雪,驚濤駭浪。就一字而言本來向左傾斜的,就要有返顧右邊的勢頭,就是雖傾而穩。“正局須求奇,奇局終須正”,大局平正的,就要求得區域性的奇險,才正而多變;立勢奇險的區域性形象就要端正,才險而復安。

  三 徵節奏之美

  五音交替而成音樂,俯仰迴旋乃為舞蹈。藝術之美,不論是聞於音,成於形,見於色,總須有長短、起伏、剛柔、明暗、遲速、潤燥等現象的交替配合,才能悅於耳目,感人心智。這種交替配合所產生的效果,就是節奏感,可以說,節奏感是一切藝術共有的美感。藝術書法的節奏感,既存在於色彩***濃、淡、枯、潤、焦即為五色***之中,也可見於章法之內。色彩之中,色度的明暗,色相的冷暖,色塊的大小方圓等等,都是產生節奏的因素,章法之中,疏密聚散、大小曲直、圓缺參差等等,都是產生節奏的原因。這些方面配合得好,運用得成功,作品的節奏感就分明而優美,反之,作品就平淡而乏味,下面分別談談這些方面的情況。

  四 懂疏密聚散

  如同音樂的緊鑼密鼓,通常是伴隨樂章的高潮出現一樣,書法線條的聚密之處,也常常就是作品的主體所在。有疏有密,見聚見散,作品便主次分明,藏露互見。只是要把握分寸,順理成章,不可十分懸殊,否則不是勉強擁擠,就是零落散漫,密處不可雍塞,要小有漏透,極密處隙光一線,便是靈穴來風,可著通體生涼,又如人在深潭,一管透氣,則吸詠裕如。所以“密葉間疏枝”,對書法一說,正是經驗之談。而疏散處亦不可全疏***對草書而言***,“大疏間小密”,疏散之下,也要有某些比較集中的地方。這樣就相互接引,彼此呼應。既有集中,又有變化。前人說“疏可跑馬,密不容針”,那是極而言之,有點誇張,不可呆解。

  五 知大小曲直

  大與小、曲與直,都是相對存在於作品中的,是任何構成美感的形式所必有的組成因素之一。白居易琵琶行雲:“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微妙的音節,全在適當的大小配合之下產生。自然字的形象,大小對比,曲直互見,無處不有,章程具在,天然湊泊。它是自然美的體現,也是藝術美的需要,善於捕捉和運用它的人,必能使作品節奏優美。

  從書法章法的角度上看,可以說大是合,小是分;大是統一,小是變化。以大抱小,大整體中求變化,以小破大,於豐富中求得統一。一般地說,大而平直之筆畫入書,當不難求得整體氣象,但容易犯簡單平淺的毛病,要適當分割之,或加強其本身的變化,或穿插其他變形的筆畫,以化大為小;細碎的線條入書,當不難求變化之意,但容易犯瑣碎零亂的毛病,要進行組合歸納,使某些部分集結起來,合零為整。也可用較大的粗線條襯托包裹的辦法,來加強整體感。曲與直的情況,也是一樣。從書法的筆畫角度看,曲是柔,直是剛,曲是圓,直是方,有典有直,則剛柔相濟,方圓互映;曲是滯,直是暢,曲是變,直是正,暢滯相生,正變交出,則蒼古俊逸,奇正相容。整個的書法結字如前人說寫“女”字,這是很形象的,一女字,言盡曲直轉折之變。因為有上橫之平直,有右撇之遒曲,有左劃之轉折,三畫相疊相交,構成一個奇正相依,剛柔互映的格局,其中有停頓、有轉折,簡當而豐富。

  六 馭圓缺參差

  這仍是對比之下生出的美感,一件作品,大而言之,在整體佈置上應有圓有缺,有參差錯落。似行草的亂石鋪路,皆應避免出現整齊的平行線或機械圓弧狀,當然也不要有物必求差缺,以免不是呆板便是零殘。參差之間,也要求變,大參小不能等同。有時要在整體中求參差,有時又當於參差中求整體。小而言之,在具體形象上,同樣要得圓缺參差之致,才能耐玩耐品。

  七 見開合呼應

  作書如行文,謀篇之始,情節、人物一一鋪敘,交叉穩現,來去往復,而後攬綱收目,漸次歸結,情節都有所結果,人物皆得歸宿,文章便告結束,這就是開合之道。因為先有所開,才能生情節、起變化;後有其合,乃得見意義、見精神。所謂神完意足,大概便是這般景況了。書法章法之始,先鋪張文字內容,佔據作品空間,展現立意內容,然後逐漸充實其層次,修正其形象,使結構完整而內容充實,因而見神韻、見意境,這是作書程式上的開合。

  書法章法如拳擊,手足要放得開,收得攏,立得穩重,起得輕捷,往復連環,離合相扣,才橫去豎來,應接自如,立於不敗。草書作品,從整體看,放開筆法,使它縱橫得勢,形在字裡,氣透紙外,可以說是開,開到將散,也就是說,放到不能再放,即將字的結尾處在一定程式上收回,折而向裡,如翔龍回首,意在返顧,那氣勢就聚攏字中,不至散逸。假使有合無開,作品必拘謹少勢,開而不合,又難免散漫,失去凝聚力。由此,也可看出,開合與呼應,看似不同,實則都由同一境界中生出,在行書、草書方面尤其如此。開合是作品的可視形象,呼應則是通過它所產生的一種心理效果。所以也可以說,呼應來源於開合,體現在顧盼。而線條之間的顧盼呼應,也正是作品的情所從來,意所由此,是體現作品內含的窗戶,因而開合呼應,不僅是構圖形式上的需要,而且是作品精神的基石之一。把握了開合呼應之道,也就把握了通向作品神情意態之門的鑰匙。

  八 求從順自然

  笪重光《畫鑑》有言:“丹青竟勝,反失山水之真容,筆墨貪奇,多造林丘之惡境,怪僻之形易作,作之一覽無餘,尋常之景難工,工者頻見不厭。”他這裡說了一個新奇與尋常,造作與自然的問題,極有見地,對書法作品來說,仍有它的現實價值。好比建設,推平山巒,開鑿河道,大廈成林,馬路如練,車如流水馬如龍,到處錦繡堆成。這是一種美,是一種閃現著人類智慧和力量光芒的美;而層林幽谷,古木荒藤,高山流水,石瘦鬆肥,雞鳴茅舍,犬吠疏籬,又是一種美,是一種不假雕琢,天然質樸的美。前者工於人意,後者主自天然。有趣的是,人類文明愈向高度發展,人們的物質生活愈趨現代,其審美心理卻愈是崇尚自然。所以據說日本某地方特地造了一口水塘,任憑野葦汀蓼自然生沒,孤雁病鷗隨處棲止,從不稍加修飾管理,彷彿真正原始水沼,引得遊人如醉。這恐怕不僅僅是懷舊、逆反而矣,也許自然純樸之中,確有一種真正的、永遠不可替代的善和美。可知書法作品對於儘量保持、利用自然美的魄力,像“屋漏痕”一樣,消除人意人力的痕跡,有著多麼重要的意義。

  當然,書法作為人的主觀活動,思接千載,視通萬里,運斤郢匠,出入繩矩,是必要的。所以佈局經營之中,如何知法知人,知物知天,不使一時一際之身觀侷限,泯滅了物、我的真性,在主客觀的交感之中,自然成章,正是必須把握的。

  那麼,這在具體創作中又當如何分寸呢?筆者鄙見:意出由我,形鑄在天。即作品的經營立意,全由自己主見,不襲乎他人,不囿於自然。而其間具體形象,則儘量保留自然風貌,不多過雕琢,不勃生理。凡此種種,一句話,一切佈置都要見其天然本性,不可因奇求奇,強扭硬掐,繁雕縟琢。

  九 識空白之義

  關於書法整體的章法布白,有兩條清人書論確是點中了要害:“匡廊之白,手布均齊;散亂之白,眼布均稱”***《書筏》***。“疏處可以走馬,密處不使透風,常計白當黑,奇趣乃出”***《藝舟雙楫.鄧石如傳》***。章法布白之奧妙,就在於“計白當黑”,即書寫點畫線條時不單考慮線條的顏色,實際上黑線條在白紙上,就產生了黑白的分割,黑多則白少,黑少則白多,其效果是不一樣的。另外就是要追求布白之變化:疏密、斜正、曲直、方圓。

  如果說,上面所言,還只算是作品內涵方面的意義的話,那麼,可以毫無誇張地說,它在可視形象上的作用,也處於同等重要的地位,因為它不僅關係著畫面的疏密,關係著畫面的靈透、清空之美,並可通過空白的情狀,反證出內容的佈置穿插是否舒適合理。如果空白的形狀出現機械規整的情景,如整齊的方形、圓形、菱形、三角形等等,那就證明物象的外沿集結線太過規範;如果發現空白的塊面分布有等同的情況,就說明物象的疏密安排可能有分佈平均的地方,這些都是章法布白所忌,應該進行調整,所以前人說“知白守黑”。總的說來,一定要突破前人的章法布白的陳式,而根據現代人審美的要求,努力探索新的章法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