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神話的故事精選
中國神話與希臘神話是中西方家喻戶曉的神話在中西方的文化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中國神話與希臘神話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下面是小編為您帶來的,希望對您有幫助!
篇一:歐羅巴
阿革諾耳國王的女兒,美麗的公主歐羅巴,在一個深夜裡,天神給了她一個奇異的夢。好像兩塊大陸———一塊是亞細亞;一塊是亞細亞對面的大陸———變成了兩個婦女模樣。一個是當地人打扮,一個是外鄉人打扮。她倆為搶奪她而互相鬥爭著。當地的婦女說她哺育了她;外鄉婦女則用強有力的手將她抱在懷裡,並將她帶走,說命運女神指定她將作為宙斯的情人。
歐羅巴醒來,只覺面孔發燒,她不知道這夢是吉兆還是凶兆。
清晨,陽光燦爛,歐羅巴暫時忘掉了她的夢,和女伴們一起來到海邊開放著許多花朵的草地。女伴們興高采烈地分散在草地四周,採擷著美麗的鮮花。歐羅巴也挎著一隻金花籃,在草地上跑著,採摘她心愛的花朵。她採到了一枝特大的火焰一般的紅玫瑰。
眾神之父宙斯被愛神阿佛洛狄忒的金箭射中,為年輕美麗的歐羅巴而神魂顛倒。他隱去神的真形,化成了一條牡牛。這樣,既可騙取年輕姑娘的柔情,也可能躲避神後赫拉憤怒的妒火。
牡牛來到歐羅巴的面前。它長得是那樣美麗,像人工雕琢的雙角,金黃色的身體,前額中閃爍著一個新月形的銀色標記,亮藍的眼睛裡閃耀著柔和的光,顯得十分溫馴。歐羅巴很喜愛這條牛,她溫柔地撫摸著它的背,給它拭去嘴上的泡沫,然後吻了一下它的前額。這是牡牛快樂地鳴叫一聲,在歐羅巴的腳邊臥了下來,昂著頭,望著她,向她展示它那寬大的脊背。
歐羅巴喊著她的夥伴們:“快過來呀,姑娘們!讓我們騎到 這隻美麗牡牛的背上玩吧。我保證,我們都可以坐得下。看,這 牛是多麼溫順,多麼可愛呀!我相信它和人類一樣有顆善良的心,只是不會說話罷了。”
說著她靈巧地跨上了牛背,她的同伴們則躊躇害怕,不敢上前。
牡牛得到了它的意中人,立即從地上躍起,起初是緩緩地走 著,當到了大海邊的時候,立即躍身向大海奔去。歐羅巴嚇得大 聲喊叫,向她的夥伴們伸出手來,但她的同伴們已夠不著她了。
牡牛四蹄輕巧地踏在海面上,不沾一滴水,像駿馬在柔軟的 草原上賓士。歐羅巴害怕得雙手緊握著它的角,怯怯地說道: “神牛啊,你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大海是魚類的運動場,不是牛行的航道。你用腳在上面走,你一定是一位神明,因為你的行事,只有神才能做到。”
那牡牛答道:“不要害怕,姑娘。我是奧林匹斯山眾神之王。出於對你的愛,我才變成了牛身,在海中這樣奔波。不久,將有一塊新的陸地收容你。我們的新房也將安在那裡。”
不久,歐羅巴故鄉的陸地漸漸消失,太陽開始西沉,天黑下來。夜晚,只有星光和浪花與她作伴。
第二天,牡牛還在海上游行。晚上,他們到達了一塊遠方的新陸地。牡牛爬上岸,讓姑娘從它的背上滑下來。突然間,牡牛消失,出現了一位美如天神的青年男子。
從此,歐羅巴成了宙斯的人間妻子,這塊陸地也因歐羅巴公主而得名叫 “歐洲大陸。”
篇二:阿波羅和月桂樹
太陽神阿波羅是天神宙斯和勒託的兒子。他主宰著光明、文藝、學術和醫藥。他的神箭百發百中,誰也比不上。
大洪水過後,地上留下了一條龐大的毒龍,它張開山洞似的巨口,吞食著人畜。它所到之處,身上發出的熱氣,立即將房
屋、莊稼、樹木燒焦。人們紛紛向阿波羅祈禱,除掉這個巨大的禍害。阿波羅答應了,他從高高的奧林匹斯山下來,用神箭射中毒龍心臟,把它殺死了。
阿波羅射死毒龍後,很是高興。他手執銀弓,肩挎箭袋,愉快地返回奧林匹斯山。路上,碰見了愛與美之神維納斯的兒子
———背生雙翅的小愛神愛洛斯,見愛洛斯正站在路旁,擺弄著他那輕巧的小弓箭,比比劃劃的。阿波羅便停住腳步,招呼愛洛斯道:“喂,小朋友,你拿著這麼小的弓箭做什麼用啊!你這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兒。你看我這弓,銀光閃閃,搭上箭,無論是射殺敵人,還是毒蛇猛獸,總是百發百中。剛才我就射死了一條毒龍。它那凶狠龐大的樣子,你見了一定會嚇得發抖。我說,你還是收起你那小玩意兒吧。雖然,我聽說你會用這張小弓箭煽起情人們胸中的愛火。不過。我怕那是誇張。”
維納斯的兒子見阿波羅一副洋洋得意,瞧不起人的樣子,便頑皮地回答道:“阿波羅,你說你的箭百發百中,以殺死毒龍自
誇。可是我的箭卻要射中你。咱們走著瞧,看看到底誰的箭更利害。 說罷,他張開了銀色的雙翼,悄然地飛到帕耳那索斯山峰”上,笑嘻嘻地箭袋中取出兩支不同的箭:一支是金子做的,金光閃閃的,似有火焰發出,這是燃起愛情的箭;一支是鉛做的,顏 色灰暗,冰冷,這是熄滅愛情之火的箭。愛洛斯張開了弓,先是 搭上一支鉛箭,向四面張望一下,見河神珀紐斯的女兒、可愛的水澤仙女達佛涅正在林邊玩耍,就把鉛箭對著她射去。達佛涅只 覺心中一陣顫抖,對愛情莫名其妙地厭惡起來。愛洛斯又搭上了 金箭,對準阿波羅,射中了他的心窩,阿波羅胸中立即燃起熱烈的愛火。小愛洛斯看被他的不同箭射中的兩個青年男女之神,笑嘻嘻地張開翅膀飛走了。
阿波羅一眼看見正在林中玩耍的達佛涅,立即熱烈而瘋狂地 愛上了她。他痴痴地看著她,看見她那披散在肩頭上的長髮就想著:“這頭髮隨著披著就如此迷人,要是梳理起來,不知有多美呢! 他凝望著她的雙眼,覺得比星星還明亮。他望著她那微啟 ” 的櫻口,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望。他望著她那雪白的肌膚想著:“要是能撫摸一下,該是多麼柔嫩可愛啊! 他正呆呆地想著,達 ” 佛涅一眼瞥見他,立即像旋風一樣逃跑了。阿波羅放開腳步緊追上去。
達佛涅逃跑的姿態也是那樣令人迷醉。阿波羅一面追,一面懇求道:“美麗的女郎,請你不要害怕,不要這樣跑著躲避我。羊在狼前逃跑,鹿在獅子面有奔突,鴿子鼓著雙翅急急地躲開鷙鷹的利爪,都是因為懼怕要吞食它們的敵人。可是我是為了愛你呀!我怕你的嫩足為荊棘刺傷,我怕你失足跌在崎嶇不平的石頭上,你跑慢一點吧,我也慢慢地追。你知道愛你是人是誰嗎?我不是鄉野村民,也不是看守牛羊的牧人,朱庇特是我的父親,我本人是歌舞文藝之神和太陽神,阿波羅是我的名字,許多地方的人民崇敬我。唉,我能給世人以神諭,對自己愛情的前途卻不知將會如何;我的箭百發百中,可是卻被一支更加厲害的箭射傷;我掌管醫藥,熟知百草的療效,可是卻沒有一樣藥能治癒我的病痛。”
不顧他絮絮叨叨地說著情話,達佛涅跑得更快了。如今她愈加顯得可愛,疾風吹起她的長袍,如一朵冉冉白雲。金色的長髮高高飄揚,閃著耀眼的金光。她逃跑的美姿更加吸引阿波羅,他的腳步也加快了。一個踏著的是恐懼之輪,一個插上的是愛情之翼,神祗阿波羅和仙女達佛涅就是這樣一前一後追逐著。
現在,達佛涅聽見了阿波羅在她身後的腳步聲,感到了他溫暖的呼吸吹散了她的金髮。仙女再也沒有逃跑的力氣了,她兩腿發軟,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喘得透不過氣來。她跑到了一條大河邊,珀紐斯就是這條河的神。達佛涅向河神呼救:“父親,快幫幫我,讓大地裂開把我吞進去吧;或者改變我身體的形狀,避開阿波羅可怕的愛。”
她的話剛說完,全身骨節就開始硬化發僵。頃刻間,她的身體變成了一株樹幹,頭髮就成了濃蔭的樹葉,兩條手臂變成了樹椏,臉變成了樹冠,兩腳釘在地上,成了扎入地下的樹根。她完全失去了人形,成了一棵樹,但優美的儀態仍然存在。
面堅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阿波羅驚愕不已,他急忙去拉達佛涅,摸著的卻是新長出來的嫩樹皮,感到隱藏在這嫩樹皮下的肌肉還在瑟瑟顫抖。他雙手緊緊抱住樹幹,不斷地親吻著這棵新樹的枝葉,枝葉似也留著少女的羞怯,不斷地閃躲著他的嘴脣。
“雖然你不能成為我的妻子, 阿波羅一邊親吻著樹枝,一邊”喃喃地說:“但你將成為我的聖樹。我的青春常在,你也將四季常青,枝葉永不凋零。”
仙女現在已是一棵月桂樹了。阿波羅為了表示他對達佛涅的深情,採摘了一些月桂樹的枝葉,編成一頂花環,戴在頭上,在他的琴和箭袋上也綴上月桂樹的枝葉,以表示對他可愛的人的紀念。
從此以後,月桂樹編成的花環———桂冠,便成為勝利的像徵。人們為建立功勳,獲得殊榮的人獻上桂冠;也稱有成就的詩人為 “桂冠詩人”,以表示對他們的嘉獎和尊敬。
篇三:回 聲
愛哥是一個美麗的水澤女神,經常在山林中嬉戲玩耍。她深受女神狄安娜的寵愛,每當狄安娜打獵時總是由她陪伴著。可是愛哥有一個改不了的毛病,就是喜歡多嘴多舌,而且無論在和人談話或者辯論時,總愛接話茬,重複別人最後的一句話。為此,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有一天,天后赫拉發現丈夫宙斯不見了,懷疑他在跟水澤女神們打情罵俏,便去找他。愛哥便用閒話糾纏住赫拉,和她說個沒完沒了,使得水澤女神們乘機溜掉了。赫拉知道事情後勃然大怒,立即對愛哥進行懲罰,她向愛哥宣判:“你亂嚼舌根哄騙我,今天你將喪失說話的能力。只有在一種情況下你可以說話,就是應聲。這本來是你平時愛乾的事。你只能複述別人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卻不能先開口。 ”
一天,愛哥遇見了在山了打獵的俊美少年那耳喀索斯,對他一見鍾情,便到處追隨著他。啊,她多麼想輕輕喚他一聲,輕柔地向他傾訴自己的愛情,用美麗機敏的話語贏得他的歡心。可是她做不到。她只能焦急地等待著他先開口,然後反應他的語聲。
有一天,那耳喀索斯和他的同伴們失散了,獨自在深林中步行。他大聲喊:“可有人在這裡呀?” 愛哥答道:“在這裡呀!”那耳喀索斯四處張望,不見人影,又高聲喊道:“過來!” 愛哥應聲答道:“過來!” 那耳喀索斯回頭一望,仍不見有人出現,便再次喊道:“你為什麼躲藏起來? 愛哥也這麼發問。“我們在這裡相會吧!” 少年又喊道。愛哥的心裡喜得撲撲亂跳,她顫抖著答道:
“在這裡相會吧!” 說著,就急忙從林中奔了出來,趕到那耳喀索斯面前,伸出雙臂想摟抱那耳喀索斯的頸脖。那耳喀索斯吃了一驚,急忙向後倒退幾步,喊道:“別碰我,我寧死也不願你佔有我! 佔有我!” 愛哥應著說。但她只是白費心機。那耳喀索斯不顧少女滿腔的熱烈愛情和殷殷期待,殘酷地轉身走開了。愛哥羞愧得無地自容,逃到樹林深處把自己隱藏起來。
從此之後,愛哥就在巖洞和峭壁之間徘徊流浪。悲傷吞噬她的肌體,耗盡她的血肉,到後來只剩下骨骼,化成了山岩。她的形體消失了,但她的聲音仍然存地。至今若有人召喚她,她依然及時迴應,保持著她應聲的老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