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親情的心情日記隨筆

  父母的愛可以通過許多細節表達,即使是微不足道的零食。我們當時不覺,回頭看時可能才明瞭。下面小編為你帶來內容,希望你喜歡。

  篇一

  近幾日,氣溫變化太大,一不小心患了感冒,嗓子幹癢,還咳嗽不止。吃了一些藥,其他的症狀有所緩解,但咳嗽仍舊整日不斷。

  晚上給母親撥了一個電話。聽到我在電話裡咳嗽,母親立刻關切地詢問:“怎麼感冒了啊?有沒有吃藥啊?”我隨意地說:“吃了,可咳嗽都好些天了,就是不見好轉。”母親脫口而出:“多泡泡腳,用紅糖生薑煎雞蛋吃呀。”聽到這句話,我的心不由得一陣溫暖。

  小時候,我的體質很差。每年的冬天,我都要感冒好幾場,隨即又引來咳嗽。一到這時,母親便張羅著給我泡腳。扎一把糯稻草放到鍋中,燒上一大鍋的水,慢慢地煎煮。而後將燒開的水與糯稻草一起倒入木桶裡。深深的木桶,母親會在裡面墊上一個小小的板凳。我坐在床沿上,雙腳伸到木桶裡,搭在板凳上,任熱汽蒸泡我的腿腳。為了保持水溫,母親還得拿雨衣和被子把木桶蓋嚴實。

  “有錢人吃藥,沒錢人泡腳。”從小,家裡窮,一旦感冒咳嗽,母親就喃喃地告訴我這句話。糯稻草泡腳,是母親的偏方。但我喜愛的,是另一劑偏方——紅糖生薑煎雞蛋。甜甜的紅糖水,加上香噴噴的煎雞蛋,實在好吃。這個偏方,治療風寒引起的咳嗽是非常有效的。

  雞蛋是家裡母雞生的,平時母親大都拿到村裡的小店換些油鹽。紅糖更是奢侈品了,家裡很少看見。偶爾的一次,就是做煎雞蛋。一碗紅糖生薑煎雞蛋,母親做得不焦不嫩,香甜可口。雞蛋要煎八成熟,接著倒進生薑末和紅糖,等雞蛋快熟的時候,再加入一碗水煮開即可出鍋。

  腳下熱水蒸汽,手上紅糖雞蛋,讓我在寒冷的冬夜裡暖意洋洋。繫著圍裙的母親靠在床沿兒,不停地催促我:“快趁熱吃,快趁熱吃!”於是我大口大口地咬著雞蛋,喝著紅糖水,不一會兒,額頭就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母親趕忙拿出毛巾幫我擦汗。一碗雞蛋很快吃完了,母親接過碗筷時,總要說上一句:“出了汗,睡一覺就好了。”

  這些簡易平常的偏方,卻十分的管用。只需連續泡上兩個晚上的腳,吃兩碗紅糖生薑煎雞蛋,我的感冒咳嗽就會好了七八成。從小到大,母親一直這般不厭其煩地,為體弱多病的我日夜操勞。

  轉眼間,時光荏苒,那段貧窮的童年歲月早已離我遠去。可矮小的母親圍轉灶臺製作偏方的情形,卻歷歷在目,彷彿昨日。

  篇二

  父親在煮瘦肉粥之前,總會提前一天在瘦肉上抹點鹽,然後放入冰箱裡,第二天一早再把瘦肉拿出來。煮粥時,他會用珍珠米,同時放一隻鐵質的小調羹進鍋裡。這樣一來,想把粥熬得稠一些的話,就不會沾鍋底了。父親說。

  於是,我常以為,當電工的父親更適合當大廚。

  我18歲那年,高考落榜,我說我的夢想是在小城裡開一個粥店,做小城最好的粥師傅。

  開粥店有什麼出息?父親勃然大怒,要求我再複習一年。

  我不從,決定到省城實現我的夢想。

  十年裡,我在省城摸爬滾打,終於成為一家酒店的餐廳經理,而開一間粥店的夢想早已無影無蹤。

  這一年的秋季,父親病重的訊息傳來,我趕到父親身邊。

  父親給我一個存摺,說,他一直都在存錢,希望有一天能送我一間粥店。

  有夢想,是好事,爸相信你的夢想能成真的。父親說。

  我震驚,淚水溼了眼眶。

  像父親從前一樣,我把醃好的瘦肉和洗淨的珍珠米置入鍋裡,再放一隻鐵質的小調羹進鍋裡,為父親煮粥。父親吃了一口後,說,你可以做粥師傅了。

  我淚如泉湧。這麼多年來,父親給我做了許多次的粥,我也吃了他做的無數碗的粥,但他卻在臨終前,只吃了一次我做的粥。

  父親去世後不久,我在小城開了一家粥店。

  粥店開張那天,街坊和親朋好友來捧場,他們都說,我做的粥,稠而不膩,還有微微的甜味和焦味,味道驚奇,十分好吃,紛紛要給這種味道下個定義。

  我笑了。

  我倒是以為,這一碗粥,鹹、焦、甜的混合,它的味道,一如我和父親的歲月,繽紛得恰似一首關於親情的樂章……

  篇三

  我童年的零食還挺豐富的。父親常出差,於是在上世紀80年代,我已經能吃到牛肉乾、魚片這樣的“高階零食”,還有小糖、蘋果、橘子等。但是我最愛吃草莓。

  我太愛吃草莓了,以至於寵我的父親會在早上天矇矇亮時,騎上自行車去兩三公里外的市場買回一大籃草莓。至今,我仍彷彿能看見父親的身影恍動在薄薄晨霧中。那個場景很美好,兩邊有綠的麥苗,黃的油菜花,被輕霧籠罩著,中間是柏油路。父親騎著自行車,他穿的是藍色中山裝,彎著腰,使勁蹬著自行車,周圍的空氣清爽溼潤。去程有一段上坡,騎自行車很費勁。但是回程,父親一定是滿載著一籃草莓輕鬆愉悅,歸心似箭。

  等我到了學校,書包裡也會裝上一飯盒草莓,每個草莓都洗得很仔細,去了根蒂,上面灑了糖。這樣精緻的零食也只有細心的父親會製作。雖然我不是班裡最出眾的學生,但這並不妨礙我擁有全班最好吃的課間美食。

  不過,印象中有一次吃草莓卻並不輕鬆。那天我和同學玩遊戲,樂不思蜀,一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家。一進門就看見父親因焦急而扭曲的臉,他低沉地吼了一句:“到哪裡去了,這麼晚才回來!”我能想像得出他肯定找了不少地方沒找到我,又不得不回家等。我低頭偷偷看他,怯生生地回答:“和同學玩呢。”“跪下!”我嚇得撲通一聲就跪下。大概跪了半個小時,這半小時對我來說可真漫長,膝蓋又麻又疼,簡直堅持不下去。終於,父親說了一句,“起來吧。”我站起來,仍然不敢動。父親從冰箱裡端出一碗草莓放到桌上,然後轉身離開。我怔怔地看著那碗令我垂涎欲滴的草莓,然後又偷瞄了下父親的背影。媽媽附著我的耳邊小聲地說:“吃吧,這碗草莓是你爸專為你留的,每個都是專門揀出來的……”是的,這碗草莓更紅,回味更久。

  現在,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也愛吃草莓,特別愛吃草莓醬。他總是一副貪心樣,把草莓醬攬在懷裡,小嘴裡嚷著:“都是我的,我要全吃掉。”每當這時,我總是寬容地看著他,心裡充實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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