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張的性格特點

  子張,孔門弟子之一。春秋末陳國陽城***今河南登封***人。出身微賤,且犯過罪行,經孔子教育成為“顯士”。雖學幹祿,未嘗從政,以教授終。下面是小編蒐集整理的,希望對你有幫助。

  :師也闢

  孔子在《論語·先進》篇中,概括四個學生的性格時說:“柴也愚,參加魯,師也闢,由也官。關於這段話的註解,其他三人沒有什麼不何,一部就是說高柴愚笨,曾參遲鈍,仲由由莽等等。然而對於“師***子張***也闢”卻有兩種不同的註解。一是把“闢”解為“偏”,就是說子張性格偏激。多數人都是這樣解釋的。另一是朱熹,他把“闢”解為“便辟”,而他對’“便辟”又曹作過兩次解釋,一次說:“謂習於容止,少誠實也”,另一次說:“謂習於威儀而不直”①朱熹對“便辟”的這兩次解說是一致的,都是說善於逢迎謅媚而不誠實的意思。照朱熹的看法子張也就是這樣一種不老實的人。

  以上兩種意見***偏激和便辟***到底哪一種合乎實際呢?我認為前一種是對的,而朱熹的意見是不恰當的。理由如下。

  第一,孔子在這裡對兒個學生所概括的愚、魯、諺等,很明顯是指的天生的素質或性格,那麼在叫起談到的“師也闢”的“闢”也應和前面所講的洞題是一致的,應是指的“偏激萬的天生的性格,而絕不會是指後天學習而形成的習慣品性。

  第二,我們知道,孔子對其弟子的過錯,都是很坦率地給以指點的,如指責子路“野哉!由也”,說宰我“朽木不可雕也”,說冉求“非吾之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等等。同時,我們也知道,孔子是反對“巧言令色”的。假如子張的品德真的像朱熹所說的,是逢迎謅媚而不誠實的話,孔子定會給以斥責的。然而孔子在這方面沒有半點批評。可見子張品德,並不是這麼低下。

  第三,子張對於品德低下者,不但不同流共處,而且還給以卑視,如《論語·子張》篇中載:“子張日:‘執德不弘、通道不篤,焉能為有,‘焉能為亡’”。在這裡子張就批評了那些通道不忠實的人,是些不足輕重可有可無的人。

  由上分析,可以肯定,孔子說的“師也闢”就是說他性子偏激,而不是指的其他,這一點也就是子張性格的一個特點。

  :師也過

  《論語.先進》載:“子貢間:‘師***子張***與商***子貢***也熟賢?’子日:‘師也過,商也不及,。日:‘然則師愈與?’子日‘過猶不及,。”這段話如何理解呢?朱熹曾註釋說:“子張才高意廣,而好為苟難,故常過中。子夏篤信謹守,而規模狹隘,故常不及。”⑧自從朱熹這樣註釋以忘黃式三的《論語後案》,康有為的《論語注》等等,也都是重複著這種註解。好像已成定論似的。我感到這樣理解不符合事實。因為,第一,子張固然才高意廣,然而子夏也是個才氣橫溢的人物,如《論衡。知實》就說子夏“有聖人之才”。他們二人的才氣並沒有多大差別,這裡所說的“過”和“不及”絕不是指的才氣問題。第二,至於說子夏篤信謹守規-模狹隘等,更不符合子夏的具體情況,實際上子夏也是個思想開通、性格爽朗的人。根本沒有什麼“狹隘”的問題。***詳見拙著《子夏研究》***。總之,子夏的思想並不拘謹狹隘,朱熹的之卻璐是難以成立的。

  這裡的“過”和“不及”,既不是指才氣,卜又不是指思想,那麼如何理解才恰當呢?我認為在這裡子貢問的和孔子回答的是個具體的如,何交朋友的問題。子貢問,在交朋友方面子張和子夏誰好一些呢?孔子說,子張所交的朋友什麼人都有,面很廣,但廣得有點過份。而子夏只結交比自己賢能的人,交結面不廣,朋友少,所以說他“不及”。‘這樣解釋是符合兩個人的實際情況的。如《論語·子張》篇說:“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子張日‘子夏云何?’對日:‘子夏曰: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張日:‘異乎吾所聞:君子尊賢而容眾,嘉善而矜不能。我之賢與,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與,人將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在交結-朋友的問題上,子夏認為可以交的就去交他,_不可交的就拒絕他。什麼人可結交呢?《說苑·雜言》中說,子夏是“好與賢己者處”。這就是說,比自己賢能的人,子夏才去結交,否則就拒之。子張則不然,他認為:君子尊敬賢人,也要接納普通的人,稱讚好人,也可憐無能的人。不論什麼人,子張都不拒絕結交。

  或問,子張這一認識不是也可以嗎?為什麼受到孔子“過”的批評呢?我們知道,孔子在交朋友方面是有其一定要求的,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同意子夏的“好與賢己者處”的意見的,因為孔子自己就是“毋友不知己者”⑧,,所以他對子張這種廣交朋友的態度,就感到太過份了。

  或又問,子夏的“好與賢己者處”和孔子的“毋友不如己者”,不是完全一致的嗎?孔子為什麼又批評子夏是“不及,呢!這是因為孔子在這個問題上,做得並不絕對,有時他也想的人交往。如《論語.述而》篇說:“互鄉難與言,童子見,門人惑。子日:與其進也,不與其退也,唯何甚?人潔己以進,與其潔也,不保其往也”。這就是說,對子過去不滿意的人,不要老看到人家的不足,也要看到人家進步的地方,做事不要太過份,不要抓·住人家以往的過失不放。孔子在交朋友方面既不同意太廣,也不同意太狹窄。所以他說了上面那段話。

  儒家學派,很注意個人修養,為了修養好,也就重視選擇鄰居和交結朋友的問題。對此,孔子曾發表過意見,如說“擇不處仁,焉得知”***《從里仁》***、又說“毋友不如己者”等等。總的說來,弟子們是聽從孔子這些意見的,但是也會有小的出入,而午張在交友方面過於豁達就構成了他的一個特點。

  :禹行而舜趨

  荀子在《非十二子》篇中就說:“弟佗***頹唐的樣子***其其冠,神潭***沖淡***其辭,禹行而舜趨,是子張氏之賤儒也”。這段話的意思是說,頭上歪戴著帽子,嘴裡說些淡薄無味的話,走路還學著禹、舜的樣子,子張氏之儒就是如此。郭沫若同志在引了這段話以後說:“荀子罵人每每不揭出別人的宗旨,而只是在枝節上作人身、攻擊”④。不談人家的思想和主要問題擴只說人家戴帽子不正等問題,確是提不到問題的要害。不過卻也幫助我們瞭解到子張的為人風度。子張就是個大列列的不拘小節的人。

  另外,郭沫若同志在其《十批判書、儒家八派的批判》中,更把子張的“禹行而舜趨”的行為,引伸為是“犯而不校”品德的一種表現。“犯而不校”,就是受到別人攻擊、欺侮,也不加以計較的意思⑥。郭老說:“禹之父鯨為舜所誅戮,而禹臣服於舜。舜之弟象作惡不俊,而舜封之有庫。這些都是‘犯而不校’的好榜樣。所以子張氏之儒在摹仿他們,亦步亦趨。這在孔門的中庸之德看來,應該是有點過火的,所以曾子批評他,‘堂堂乎張也,難與併為仁矣’,子游也批評他:‘吾友張也為難能也,然而未仁,’他那樣的寬容,而說他不合乎仁道,大約、是嫌他有點近於鄉愿吧!”⑥郭老這一分析是很有見地的,子張並不一定是鄉愿式的好好先生,但他學著禹、舜的樣子不太計較過去的恩:怨,不好記恨人,確是他為人的一個特點。這和他的大列列的性格,喜歡廣交朋友的特點也是完全一致的。

  《論語·先進》篇記載,當子張向孔子請教“善人之道”時,孔子就回答說:“不踐跡,亦不入於室”。意思是說,不踩著聖人的腳印走,道德是難以學到家的。大概子張聽了孔子的話以後,就模仿禹、舜這些儒家聖人的樣子行事。一方面學些表面的走路的樣子,另方面更是學他們的品德。在模仿中,可能有些過份,所以就受到了荀子“禹行而舜趨”的議論。

  另外,還需要說明一個問題,就是《說苑·雜言》和《列子·仲尼》兩書記載的資料和前面說法不太一致己兩書記載,子夏問孔子說,子張之為人也何若?”孔子就回答說“師***子張***之莊賢宇丘也”。“莊”就是嚴肅的意思。在這裡孔子說態度嚴肅是子張的一個特長。這就和前面說的大列列馬大哈的性格不一樣了。到底如何!可以研究。不過,該兩書晚出,可靠性不大。在此提出來,僅供甲J-.而矣。

  :勇武精神

  在孔子的學生中,.丈多人都具有勇武的精神,子張也具備這個特點。如《論語·子張》記載說:“子張日:‘士,見危致命,見得思義,祭思敬,喪思哀,其可己矣,”。這就是說,作為一個“士”,臨到危難的時候,就要把自己的生命拿出來,看到有利可得時,便要考慮一下應該不應該得。這真是個有勇有義精神的大。

  再者,《太平御覽》卷915還記載:“子路勇且力。其次子貢為智,曾參為孝,顏回為仁,子張為武”。這裡又把子張看作是有“武”的特點的人。“勇”和“武”有所不同,“勇”的精神,不僅在打仗時能表現出來,而且在辦其他事情時也能表現出來。而“武”就比較具體了,就是打仗勇猛的意思。勇、武並不矛盾,可以並存。子張是個有勇武精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