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舒的名言佳句

  戴望舒***1905.3.5——1950.2.28***,浙江杭縣*** 今杭州市餘杭區***人,原名戴夢鷗,又名戴夢鷗,筆名艾昂甫、江思等。 他的筆名出自屈原的《離騷》:“前望舒使先驅兮,後飛廉使奔屬 。下面小編給大家介紹。

  名言佳句分享

  你是葉兒,我是那微風,我曾愛你在枝頭,也愛你在街中。來啊,你把你微風吹起,我將我殘葉的生命還你。

  晚雲在暮天上散錦,溪水在殘日裡流金;我瘦長的影子飄在地上,象山間古樹底寂寞的幽靈。

  枯枝在寒風裡悲嘆,死葉在大道上萎殘;雀兒在高唱薤露之歌,一半是自傷自感。

  如果生命的春天重到,古舊的凝冰都嘩嘩解凍,那時我會再看見燦爛的微笑,再聽見明朗的呼喚。

  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假如有人問我煩憂的原故,說是遼遠的海的懷念,說是寂寞的秋的抑鬱。

  你徘徊到我的窗邊, 尋不到昔日的芬芳, 你惆悵的哭泣到花間。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走六小時寂寞的長途,到你頭邊放一束紅山茶,我等待著,長夜漫漫,你卻臥聽著海濤閒話。

  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假如有人問我的煩憂,說是遼遠的海的相思,說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如果生命的春天重到,古舊的凝冰都嘩嘩地解凍,那時我會再看見燦爛的微笑,再聽見明朗的呼喚--這些迢遙的夢。這些好東西都決不會消失,因為一切好東西都永遠存在,它們只是像冰一樣凝結,而有一天會像花一樣重開。

  籬門是蜘蛛的家,土牆是薜荔的家,枝繁葉茂的果樹是鳥雀的家。遊子卻連鄉愁也沒有,他沈浮在鯨魚海蟒間,讓家園寂寞的花自開自落吧。

  如果我死在這裡,朋友啊,不要悲傷,我會永遠地生存,在你們的心上。...當你們回來,從泥土掘起他傷損的肢體,用你們勝利的歡呼,把他的靈魂高高揚起。

  我用殘損的手掌,摸索這廣大的土地,這一角已變成灰燼,那一角只是血和泥。

  為人之大道全在懵懂,最好不求甚解,單是望望,看天,看星,看月,看太陽。也看山,看水,看雲,看風,看春夏秋冬之不同,還看人世的痴愚,人世的倥傯。靜默地看著,樂在其中。

  星來星去,宇宙執行,春秋代序,人死人生,太陽無量數,太空無限大,我們只是倏忽渺小的夏蟲井蛙。

  我是從天上奔流到海,從海奔流到天上的江河,我是你每一條動脈,每一條靜脈,每一個微血管中的血液,我是你的睫毛,是的。而我是你,因而我是我。

  戴望舒人物評價

  戴望舒:象徵派的形式,古典派的內容***藍棣之*** 曾經有人說戴望舒詩是詩壇的“尤物”,大概是說它美豔而富於可怕的誘惑性吧,自然這是寓貶於褒的。我願意在正面意義上使用“尤物”這個詞,我認為戴詩美麗而富於感情,有親切、柔美的抒情風格。戴詩的魅力來自他那誠摯而憂傷的感情。他的詩與20世紀20年代臻於高潮的英語系的現代主義詩的重“知性”不盡相同,他的詩主情,情是他的詩的骨子。儘管他很快就拋開了浪漫派,而傾向於象徵派,甚至後來還傾心於後期象徵派,但他的詩一直有浪漫主義的情愫。他的《詩論零札》認為詩所表現的,是情緒的抑揚頓挫,是去掉了音樂與繪畫成分的純粹的情緒。他的詩集,無論是《我的記憶》,還是《望舒草》,或者《災難的歲月》,都是抒情和以情取勝的。如果拿40年代成長起來的穆旦的詩加以比較,一個重知性,一個重感情,區別是很顯然的。番草在紀念戴望舒的文章中曾說,當時他們那一批詩人所喜愛的詩,是兼有浪漫主義的情愫與象徵主義的意象。戴望舒的詩風大體上可以說是象徵主義的,但它沒有象徵主義的神祕與晦澀,更非只是官能的遊戲。戴望舒的詩是感情的,但不是感傷的。感傷是感情的矯飾虛偽,是感情的泛濫,戴詩裡沒有這樣的東西。所以,在《望舒草》出版的那個時候,曾經有朋友說他的詩是象徵派的形式,古典派的內容。杜衡也說戴詩很少架空的感情,鋪張而不虛偽,華美而有法度,的確走的是詩歌的正路。

  戴望舒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對政治和愛情作理想主義的苦苦追求,但其結果,卻是雙重的失望。在他的詩中,姑娘的形象往往寄寓著他的理想,而孤獨的遊子的形象則往往是詩人自己。他的詩常常表現出遊子追求理想的命定的徒勞,而這裡的特點恰好又是對沒有希望的理想付出全部的希望與真情。戴望舒曾熟讀法國象徵主義詩人魏爾倫。蘇聯學者契爾卡斯基說過,就多愁善感的氣質說,戴望舒也接近魏爾倫。魏爾倫《無言的歌集》表達了巴黎公社失敗後,不知所措的知識分子苦悶沮喪的情緒,其基調是對於詩人的理想和他周圍的骯髒生活相脫節的悲劇感。戴望舒的詩,則表現了從五四運動激昂地飛騰起來的理想,同淹沒於血泊之中的1925~1927年大革命現實相脫節的悲劇感。他的詩自然不是反抗的和戰鬥的,但也不是環境的奴隸。他的成名作《雨巷》裡的那位丁香一樣的姑娘,顯然受到命運的打擊,但她沒有乞求或頹唐,她是冷漠和高傲的,她仍然是那樣的嫵媚動人,她在沉重的悲哀下沒有低下人的尊貴的頭,像一面旗子一樣地忍受著落到頭上的磨難。詩人在這裡堅持了人的尊嚴和頑強生命力的思想。人和理想,惶惶不安的人和無法實現的理想,這就是戴望舒詩的悲劇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