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寒露的散文
空庭得秋長漫漫,寒露入暮愁衣單......有哪些呢?下面小編為你整理了AAAA篇,希望你們喜歡!
AAAA篇1:秋深寒露
秋,越來越有深意。到了寒露節氣,大雁南飛,菊始黃花。月露清冷,梧葉飄黃。
“空庭得秋長漫漫,寒露入暮愁衣單。” 寒露時節,涼氣加重,會有人叮嚀,添衣加被。秋深處,滿目秋黃。落葉隨風,菊花滿堂,柿子枝頭笑,蟹黃味道長。
晨起,有霧。到了寒露,冬天就不遠了。地面的露水更冷,快要凝結成霜了。心暖問安,披肩抵禦薄涼。
會不會收到一句安暖如意的問候,秋深了,記得加衣裳。秋極致的美好,它由淺入深的打動著,葉子是漸漸黃的,風是慢慢涼的。這時,在菊花裡尋香。
鄉村裡堆滿了豐收的果實,花生,玉米,滿倉漫倉。柿子壓彎了樹幹,桂花靜立在庭院。青瓦紅牆,紅門木窗。
各種小蟲子,逐漸消停。蛐蛐聲不減,響徹長夜。倚欄聽秋,薄愁湧上心頭。有諸多思緒,才下眉頭,卻上心頭。趁著秋意,在老屋裡,觸控,探望。
斷魂橋上,寫滿了悲涼。踏上去,陰陽兩隔。還求得,金玉滿堂?卻原來,走過人間一趟,只是為了聞聞桂花香。臨走時,不帶走一絲芬芳。圖它個,來來去去皆乾淨,不枉。
寒露,帶著秋涼。
秋深,寫下思量。
秋深了,人未央。有了滄桑,枯草暗藏。紅塵往事,都有了一些故事裡的膠片。一張一張翻過去,有不盡的情懷在流淌。
秋深寒露,道一聲:安好,記得新增衣裳!
AAAA篇2:寒露隨想
好安靜,一個人的小屋,讓我也拿起我特殊的剪刀,剪出一朵文字花吧。
“ 寒露時節人人忙,種麥、摘花、打豆場。”再現出了我十年前生活的場景,一邊帶著孩子,一邊忙活著田地,幾乎沒有黑夜,除非睏倦極了。更怪的是,越是忙的不可開交,孩子們越是愛生病,感冒發燒,或者上火咳嗽,喉嚨發炎。那時,哭,都沒有時間。活計可以耽擱,孩子們的病卻是不能拖延的。於是,一連幾天陪孩子去輸液,地裡家裡無可數計的活,就統統的向後推,以至於,即使夜裡加班加點,囫圇吞棗的對付,還是每每都要落後於別人,總是落下一個“莊稼混子”的美名,我這個“懶媳婦”是出了名的。
“上午忙麥茬,下午摘棉花。”怎麼那麼準!天哪,我彷彿看見了自己,一霎時,眼淚想要流出來。那個時候,有誰心疼過那個連做飯時間都沒有的農婦!拉扯著孩子,操心著地裡,家裡,裡裡外外靠自己,還有那麼多的是是非非充斥於耳邊!還有那麼多要債的上門催!還要去抱著失望厚著臉求告一張張冷漠虛偽的臉皮!眼淚,打掉牙吞進自己肚裡,卻還要眼看著精疲力竭的老公,一個受盡苦累的大男子漢,皮包骨頭不成人形,還要夜不能寐,暗自掉眼淚!
“秋分種蒜,寒露種麥。”家鄉的大蒜肯定正在播種。
大蒜啊,你太與我無緣了!但是,我依舊要感謝你,是你,讓我體會到一個蒜農的酸甜苦辣,儘管,甜,你幾乎沒有給我。我只是做了一個過客,收穫到的是參與的過程,這,也足夠我享用一輩子的。那裡面,有無數的故事,精彩絕倫,熱火朝天,如置身在熊熊的大火中,是的,一點也不誇張。我的青春,恰恰就在那火熱的“戰鬥中”燃燒掉了。
“豆子寒露使鐮鉤,地瓜待到霜降收。”鐮刀割豆子,霜降刨地瓜,多麼溫馨的場景!那時的苦,今天看來,是酒香,怎麼那麼醇,那麼釅!是勞動,給了生命以最美麗的色彩!清晰的記得,小時候大集體時期,晚上擦地瓜乾的壯觀場面。沒有燈,所有的人都來在了地瓜地裡,大人飛快的幹活,“嗖嗖”的擦出一堆堆的地瓜幹,比電動的機器還要快;孩子擺地瓜幹,再小的孩子遞給母親地瓜,特小的孩子就在地裡使勁的哭,他們***她們***肯定是有冷又餓又困吧,是的,有的就在地裡睡著了;更小的嬰兒當然就被扔在家裡了。說到這裡,我想起婆婆講給我的一件事。二弟剛剛滿月不久,婆婆和公公夜裡在地裡擦地瓜幹,半夜回來,發現二弟掉在床下,已經哭死過去,眼睛向上翻著。婆婆使勁的喊叫,拍打,終於叫醒了氣死的二弟…………如今,二弟的眼睛還時不時的翻一下……
“寒露不刨蔥,必定心裡空。”“九月不刨十月空。”說的是大蔥。十幾年前,上級在我們鄉鎮普及大蔥種植,於是,我們那裡大面積的種起來大蔥。真熱鬧啊,雖然蔥的價格猛然間跌至奇低,但是,那種樂趣依然留在我記憶裡,我沒有收穫錢,只是收穫了參與的過程,像種蒜一樣,也許,上天告訴我,我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農民。
“ 勞動間隙把草割,不愁攢個大草垛。 ”這是小時候的記憶了,那時候,扛著個糞筐下地割草,是我們這代人小時候最美好的時光吧。是的,我以為是的。所有的樂趣和故事,都在我們這些小夥伴中間發生著,純潔,可愛,單純,可笑,幽默,淘氣,今天你和他不說話了,明天我和她和好了,誰誰和誰誰怎麼了…………
“ 寒露不摘煙,霜打甭怨天。”這個記憶有一點模糊。種菸葉的年代離我有點遠,但我還是記得一些事情。父親是燒煙炕的技術員,也是種植菸葉的技術員。出菸葉的時候,所有人在場院裡分菸葉,特別是把一張張菸葉鋪平疊起來;還有,在菸葉地裡幹活的場景,那一頭的黏糊糊……儘管那還是土地公有制的集體時期,我腦子裡依然保留著那種快樂,不是勞累。
外面熱火朝天的施工,我在小門衛房裡敲文字,回想自己的勞動經歷,那種生活歷程,會是我一輩子品不夠的美酒。
AAAA篇3:寒露濯秋菊
又是山菊花燦爛關山的季節了!
我本不是愛花之人,唯有對山菊花例外。山菊花是秋日的精靈,關山的秋日,因了漫山遍野的山菊花而顯得柔美嫵媚,動人心魄。
時令到了金秋九月,關山的山窪、溝坡、樑峁,無論向陽還是背陰的地方,山菊花次第開放了,為氣勢壯闊的關山秋色增添了不少的柔情。關山的山菊花以黃、紫、白三色為多,花朵嬌小,香氣濃郁,各色菊花多連片生長,一旦開放,就是碩大的一片,氣勢恢巨集,令人驚歎並生喜愛之情。山菊花不僅花期長香氣濃,還是治病的良藥呢。每年的深秋,我都會一連數日流連在競相開放的山菊花中間,尤其最愛在晨曦微露的清晨,其時寒露未退,山菊花經過寒露的濯洗,晶瑩閃亮,嬌豔欲滴,使人生出無限的憐愛和柔情。在欣賞那些嬌小樸素的山花時,我惟以紫色最愛,每一次佇立在紫色的山菊花旁邊凝視的久了,恍惚間花簇中就會幻化出一張橢圓形的臉蛋和一雙美麗的丹鳳眼來。
十三歲那年,上初中二年級的我因為忍受不了飢餓的煎熬,多次逃學之後,終於鐵了心不去學校了。無可奈何的父親只好到學校央求老師,為我辦了休學一年的手續,給我留了條後路。這件事我當時並不知情,直到一年後我又想讀書時,才知道目不識丁的父親竟然想到了用休學給我留後路。不上學就要跟上生產隊的社員出工掙工分,十三歲的男人是不能呆在家裡吃閒飯的。隊長看了看瘦死連筋的我還沒有鋤頭把高,嘆了口氣,把大手一揮:“跟上女人拔草去吧!”
我成了婦女隊裡的一員。女人們出工一天記八分工,我一天記六分工,算是多半個女人。婦女隊的農活相對輕鬆一點,但凡是農活都是要付出力氣的,唯有給藥苗地裡拔草算是最輕鬆的農活了,雖然頭頂烈日,大汗淋漓,但是不需要出大的力氣,只是蹲的時間長了,難免腰疼,我稍微一呻吟,就有大嫂們嗔怪一句:“蒜頭大個人,那裡有腰呢!”給藥苗地裡拔草需要眼尖手快人麻利,我雖然眼尖卻手不快,剛開始還好,拔的時間久了,手指頭被那些鐵掃帚,雞腸子之類的草勒出了深痕,很是疼痛,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幸虧有菊花姐幫忙,打我到婦女隊的第二天起,她就和我為鄰幹活,到我慢下來的時候,她就有意承攬了我的活,免得別人抱怨。
菊花姐雖然和我在一個生產隊,卻不是一個村子裡的,她家在長溝,我家在小馬掌,相距二里路。她大概比我大六七歲吧,個頭不高眉毛很濃,略胖的身材,鴨蛋臉丹鳳眼,略大的鼻頭顯出幾分調皮,兩根烏黑油亮的辮子直垂到腰際,隨著走路的姿勢左右搖擺、上下跳躍,惹得一群碎娃娃跟在後面看稀奇。菊花姐的父親曾在國民黨時期當過老師,加入過青紅幫什麼的,在老家忍受不了批鬥的摧殘,就在六十年代初從老家秦安背井離鄉鑽進了關山躲難,菊花姐算是在關山裡出生的第一茬關山娃。因為家裡娃娃多,菊花姐沒有念過書,卻在父親的指導下,識了不少字,反正認的字比念過五年級的狗蛋要多。由於是長女,菊花姐自然就要幫父母分擔一些生活的負擔,打十三四歲上就開始跟著婦女隊幹活了。
每天歇晌午的時候,菊花姐都會把她拿的饃和我的換著吃,其實都差不多,不是洋麥麵餅子就是玉米麵粑子,甚至就是幾個煮洋芋,無論是啥,只要和菊花姐在一起吃,就覺著格外可口。和菊花姐結伴幹活的日子久了,大嫂們都叫我“菊花的尾巴”,我心裡也對她產生了日漸強烈的依賴,如果逢了雨天不出工,我就莫名的失落、惆悵。一連下好幾天雨,大人們多乘機酣睡,消解多日的疲勞。我卻魂不守舍,心裡越加想看到菊花姐。有好幾次冒雨跑到菊花姐家,看到她父親和幾個弟弟在熱炕上呼呼大睡,菊花姐和她媽在炕的一頭做針線,她們熱情的要我上炕坐,我訕訕幾句,半個屁股挨在炕邊坐一會就告辭出來了——因為本來就沒啥可說的。
蕎麥地裡的草是最難拔的。我們山裡人種的是苦蕎,也就是當下人們叫的綠蕎。苦蕎種在土質肥沃的背陰地裡,長勢好的一年,稈差不多和大人一樣高。在蕎麥半人高,有了顆粒之後,就要拔最後一遍草了。沒有被蕎麥壓住的草就是刺荄,刺荄分馬刺荄和白刺荄兩種,馬刺荄根深稈粗,分櫱旺盛,渾身尖刺,就連大犍牛看見都畏懼,白刺荄雖然沒有馬刺荄茂盛,但是渾身的細刺也使人望而生畏。說是拔草,其實就是用鐮刀把刺荄刪倒,不再遮蔽蕎麥的生長。那是我第一次到蕎麥地裡刪草,顆粒累累的蕎麥幾乎把我淹沒,只露著一顆頭在蕎麥地裡沉浮。
我和菊花姐刪的那一綹,馬刺荄很多,菊花姐穿著一件粉底紫花的襯衫,汗水溻溼了她的後背,她彎著腰一刻不停地揮舞著鐮刀。我也奮力刪草,只是那馬刺荄太根深蒂固,我需要刪好幾刀才能砍倒一棵馬刺荄。就在我們快要刪到地頭時,我在刪一棵壯碩的馬刺荄時,鐮刀刃子一滑,就割到了我的左手食指,頓時鮮血如注,我被嚇得“哇”一聲哭出了聲。菊花姐聽到我的聲音,忙回頭看,當她看到我的兩隻手沾滿鮮血時,也嚇得“呀”的叫了一聲,忙喊其他的大嫂來幫忙。一個嫂子捏住我的傷手,菊花姐三拽兩扯弄了一把白刺荄的葉子,快速地揉搓了幾下,就有綠色的汁液流出來,她把那草汁滴在我的傷口上,慢慢地血流的少了,但是由於割口太深,稍微一動,血又會流淌。菊花姐四處看了看,就用鐮刀刃把自己襯衫的右衣襟割了一綹,把我的傷手纏了起來,然後揹著我一路小跑,跑了十來裡山路,送我到大隊醫療站進行了包紮。期間菊花姐只歇緩了四五次,都很短暫,我伏在她的背上,聞著她身上濃烈的汗腥味和淡淡的體香,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就在揹我包紮手之後兩個多月,一個陰鬱的秋日,我聽到了菊花姐要出嫁的訊息,便懵懵懂懂的跑去看熱鬧。菊花姐家的院子裡聚集著十來個大人,都是她家的親戚,還有十多個看熱鬧的娃娃。菊花姐的女婿穿著一身沒有領章的軍服,瘦瘦的高個,拿著一包水果糖給娃娃們分,我也分到了兩粒。忽然有人摸我的頭,轉過身一看,是菊花姐,她穿著一件粉紅色上衣,一條淡綠色的褲子,髮辮上簪著一朵紅花,映得臉蛋紅彤彤的。“兄弟,還是好好唸書去吧,咱山裡活苦辛得很,你身子這麼單會掙成病的。”說完她輕輕地摸了一下我的右臉,我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雪花膏味道。
菊花姐出嫁後的來年春天,我又回到了校園,重新拿起了書本。之後再沒有見到過菊花姐,據說也回過幾次孃家,只是我們緣慳,不曾相遇。後來又聽說菊花姐的丈夫在多年前病逝,為拉扯兩個兒女長大,她吃了不少苦,明顯的過早衰老了。
今年中秋的一天,幾個鄉黨聚會,我見到了菊花姐的三弟,他說菊花姐的兒子已經娶了媳婦,去年菊花姐已經做了奶奶,女兒也出嫁了,我聽後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