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回憶錄讀後感禁忌

  文學是可愛的。生活是好玩的。藝術是要有所犧牲的。下面是關於《文學回憶錄》的讀後感,歡迎閱讀。

  文學回憶錄讀後感

  近來在讀一本好書叫做《文學回憶錄》,也推薦給大家看看。

  試看開課引言的一段話,氣勢磅礴,底蘊雄厚,“總能使諸君聽完後,在世界文學之內,不在門外。”

  《文學回憶錄》在剛聽到這本書的名字時,感覺是這樣的:回憶錄,既是回憶肯定令人沉思,沉思而必定深奧,深奧也就免不了難懂,難讀。既是錄,則會冗長,所以書本肯定很厚。不想大家咋一聽到本書是否也有這樣的第一反應。

  《文學回憶錄》裡所有的內容都是木心先生的總結,分析,思想。但這本著作卻是他的學生陳丹青記錄的,先生講述,學生筆錄,進而思想得以傳播。這種做法頗有點古人遊說,而弟子載其言以為書的味道。在這方面,孔聖人可以說是最好的範例。本書也提起孔聖人,人人尊孔而奉為聖,而木心卻看不起孔子,貶其為“偽君子”,木心說,孔子想要塑造人,卻把人扭曲的不是人。這句話有深意,源遠流長,值得深思。

  《文學回憶錄》厚厚的兩本書,跨度很長,從遠古的希臘神話故事開講,到近現代的魔幻現實主義而終止。時間跨度長,歷史悠久,內容也就豐富多彩。雖然書的主體是對文學的分析與概括,但也包含了對其他學科的談論,哲學最為貼近。

  我想這本書的價值在於,通過木心獨到的分析與談論,讀者至少能從卷帙浩繁的文學中找到一本或是多本適合或是喜歡的作品,能夠更好地選擇我們知道或不知道的一些作品的精華去品讀,從而在我們選擇讀物時有個清晰地輪廓。

  我喜歡的理由在於,文學回憶錄不僅僅談文學,而能通過表象去看本質,更深入的認識某個人,看清某個歷史時期利弊,批判不合理的社會體制,融入一種濃烈的覺醒意識。不得不為人所敬佩。

  這是木心講課的記錄,我們可以把它看成是一本書,或者也可當作是一系列的課件。不同的在於,我們作為學生,老師的課件放在了 U盤裡,而木心的講述寫在了陳丹青的筆下。

  既然是老師講課,就我們大學生的學習狀況而言,描述課堂不外乎枯燥,無聊。回到我自己最開始的疑問上,會不會因此而讓這樣的書變得難讀呢。

  讀過之後,才明白這樣的擔心有點多餘了。我們開設的課程裡似乎有這樣類似的,如《中國近現代文學史》《世界文學簡史》。裡面也講述了很多的文學大家,但那樣的書實在難以靜下心讀一讀。

  《文學回憶錄》畢竟還是一本課外讀物,不等同於教材。也就沒有那麼神聖不可侵犯嚴肅。書的編寫排版都是很精美,拿到手給人的感覺就很舒適,清新,簡約大方。雖說這是一個很表面的東西,可能不重要,但是我們在拿到某本書的書的時候,總會有看著就想讀或不想讀的感覺。不能否認,感官的東西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人的興趣取向。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這本書之所以不是難讀。在於木心講學的方式,不是那種枯燥乏味,也不是嚴肅難以靠近。一些本來會讓我們模凌兩可的東西,木心善於用自己的方式,讓聽者更易於理解接受。講課時也講究輕鬆自然的氛圍,其隨意性,我想這段話可以是最好的概括“希望大家讀《道德經》有疑難,有問題,可以找我,電話是***718***5261357,我總是在家的。”另外,自己站在一個高位,作為一個有聲望的學者,卻總是成聽者為“諸位”,很顯然是把大家和自己擺在了一個平等的位子,沒有擺闊綽,其樂融融。陳丹青筆下又很好的呈現了木心先生的講學現場,也讓這本書活靈活現一般。

  那天我跟影子說,要是我們的教材也能像《文學回憶錄》那樣編寫的話,那該多好!

  影子回答說:“你別這樣說,要是教材真是這樣的話,你也不一定就愛。”

  我細想一番覺得影子說的沒有錯,真要是把教材改版成那樣,我肯定自己不會去看,至少不會這般用心,只是關於原因真說不清楚。

  我只想探討一個問題,一個大家都覺得會是次要的問題。關於教材我不說它的內容編的好不好,值不值得讀,我沒有認真讀過教材,沒有資格道是非。

  但是我能夠談談想不想讀的問題,感覺所在而已。教材給我們的第一感覺就是提不起閱讀慾望,這就好比男人看到沒有性慾的女人就不能勃起一般,這是很簡單的道理。教材的文字排列,要麼就是如蚯蚓一般到處亂鑽,要麼就是滿地芝麻。總讓人看得頭昏眼花。要說那些都是知識嗎,都是必須掌握的要點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在考試前求老師給重點,就不會像求甘露一般飢渴了。

  突然很懷念小時候上學 時 的讀本,有些簡單的圖畫,文字也不多,關鍵很多書還都是彩印的。一本在現在看來並不是很厚的書可以學一個學期,而不像現在無數的課程排滿了課程表,每一本書都跟《辭海》一般,可在幾個星期完成。不要說孩子心智發育還未健全接受能力不夠強,當然像我們今天這樣學的多。而我想說,小時候 沒有 天才 的稟賦 ,長大了也 做不了 天才 的事 。孩子們還很天真,對什麼都很忠貞 ,學習就是學習,他們要專注得多。

  其實,教材也可以成為我們一本愛不釋手的讀物,而不總是被逼無奈。

  文學回憶錄讀後感

  幾年前,我讀到木心的小說和散文,印象一般。我私下以為木心有過去文人的某些特點,然而具體是哪一些我一時也沒能想到。就整體來說,木心的作品還是有些特色,比如有些優雅和冷傲,可能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某種文化斷層的焊接點。我以為他似乎焊接的還是有些過。

  當木心《文學回憶錄》出版後,我還是相當關注,雖然,我之前就看到書的目錄和部分章節,感覺可能有點泛。看完書,才看到陳丹青在浙江大學的演講視訊,陳丹青說,木心的談話方式讓他想到江浙一帶人談話總是“跳”著說。他喜歡木心說說了就跑題的談話方式。他說就是從木心的談話中他才真的喜歡去讀中國文學的書,而之前他看到那些正經的書籍、評論都不知道他們要說什麼,根本看不下去。陳丹青說像他這樣的人要的不是概念,而是這個人的談話方式,他怎麼談……陳丹青基本上把木心的《文學回憶錄》定位得很清楚。而,我個人讀完可能還是跟陳丹青的目見耳聞不太一樣。木心講稿很出色的地方當然包括“跳”著說,他跳出了四平八穩的講義和考綱,跳出了正兒八經的文學定論,以及關於文學的種種莫名其妙的概念化。其實,震撼我的是木心對文學的情感,這話聽起來很俗,很土,但是,很多人對文學是沒有感情的,他們不會想到雪萊、拜倫的意義,以為後現代的某個作家遠遠比超越他們云云,木心看到了,木心看到了他們的好和他們不好的地方,並且主要是站在整個文學歷史來看,看到他們對今天創作的意義。只有對文學有真切感情的人才能看到這一點,也只有深刻的人才能看到這一點。在三下兩下就可以打倒一個人一個作家的語境中,很少有人真正發現列夫·托爾斯泰的偉大,很少有人真的理解福樓拜生氣地說,都別吵了,包法利夫人就是我。

  我讀完《文學回憶錄》後對木心有了不少的好感。這好感並不是說木心給我指明瞭什麼文學創作之路,而是木心一以貫之的對創作的慎重。木心不但不迴避一般人眼中的所謂老派作家,也不拒絕大家所不熟悉的所謂二三流作家,這些名單在他的羅列中有了讓人激動人心的想象可能,正是這份名單讓我們的寫作變得慎重、艱難而有意義。木心說,當代人不斷地剔除一些老牌的作家,動不動就要打倒誰,彷彿某某作家一再地過時了,這是幼稚、無知的表現,這幼稚、無知也是薄情的體現***大意如此***。木心的這一番話於我頗有感觸。幾年前,恩師朝華先生也對我說,當代作家好像都不太願意談論雪萊、巴爾扎克,連奧威爾都很少人談。朝華先生在古代文學課堂上也生氣地說,如今的人連閱讀都變得勢利、薄情。老實說,讀木心的《文學回憶錄》,我不時地想起朝華先生給我上課以及平時一起散步的時光,朝華先生也喜歡“跳”著說,按陳丹青的意思是年輕時候真是***,什麼都聽不懂,年紀大了才覺得那真是了不起的談話。這談話讓我們真正認識到文學。我讀木心的講課稿,我能感受到他的肺腑之感以及他對文學有很高的鑑賞水平。朝華先生說,有水平才能談上有真的熱愛。——

  木心提到不少大作家之間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比如,木心談到喬治·桑勸福樓拜不要一直那麼辛苦寫著,應該找個時間去談個情人,放鬆放鬆然後再來寫。那時的喬治·桑已經七十多歲了。屠格涅夫把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寄給福樓拜,福樓拜大為讚歎,屠格涅夫非常激動地說,這下好了,福樓拜說好,那就好了,福樓拜說好,那就好了。在木心的談話中,我們不時地讀到這些細節,這些足夠喚醒我們對文學敬意的細節,也許,這就是談話的部分意義,他恢復了一種傳統,對人與文字的情感。木心也試圖從大作家身上洞察文學獨特的意義,木心一再強調類似米蘭·昆德拉所倡導的,文學不是社會學、哲學、歷史、自然……文學是另一種可能,關於人關於存在關於命運……書寫的命運和書籍的命運。

  尤其重要的是,木心在談話中儘可能地迴歸平實,他一再傳達對耍花招的厭惡,他期望看到的是平凡中的微妙。他厭惡所謂的流派,他說,在人類的歷史中,只有天才才能被人真正認識和記住。而木心所認為的天才就是那些從砍柴、挑水的基本功中走出來的人,是那些越來越內斂安靜地尋找心靈宗教的作家。我私下以為真正的作家其實就是一個上帝,他既創造世界,又給予這個世界於光明、灰暗的存在和言說的能力。作家筆下的世界和我們的現實世界一樣生老病死以及其他的迴圈不息,唯有超一流的作家用他們創造的世界來抗衡我們日暮途窮的現實,或者來糾正我們現實境遇中的可怕的遲鈍。從這個意義上說,我私下以為列入·托爾斯泰筆下的安娜·卡列尼娜、福樓拜筆下的愛瑪以及奧茲筆下的特工約珥比我們身邊的很多人都要得親切。這些也是木心在有些迫不及待的言談中所暗含的意義。

  然而,我讀《文學回憶錄》多少還是有些失望。木心經常在“跳”中溜走了,而那些本應該深入進去的話題被遠遠地丟棄了。木心對很多作家的談論有流於表面,或者因為自己的不欣賞而被輕易剔除了。在骨子裡,木心既看不上契訶夫也看不上馬爾克斯,他以為魯迅的努力是有限的……這些話題也僅是一家之言,不過,我多少有些意外,一個喜歡福樓拜的作家怎麼會不喜歡契訶夫呢。當然,福樓拜顯得更為剋制,更為激情。其實,我對木心喜歡的幾個作家也有些吃驚,他羅列的一些作家偏向於理性,偏向於大局……他對唐詩宋詞的理解也讓我有些吃驚。雖然,他一再聲稱偉大的作品,要去掉概念,要像哈代那樣那麼從容緩慢地進行著,但是,木心的不少作品以及這次出版的文學回憶錄也有不少的概念。只是,我喜歡看的也許就是他身上率性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