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用對偶手法的古詩

  對偶是眾多寫詩手法的一種,在古代詩歌裡哪一些詩歌是運用了對偶手法的呢?下面是由小編為大家整理的,希望可以幫助到大家!

  ***一***

  絕句

  【作者】杜甫 【朝代】唐譯文對照

  兩個黃鸝鳴翠柳, 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 門泊東吳萬里船。

  賞析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兩個黃鸝在鳴,這就有聲音了。“一行白鷺上青天”,這就有一個行為、一個行動。一橫一縱,“兩”和“一”相對;一橫一縱,就展開了一個非常明媚的自然景色。這句詩中以“鳴”字最為傳神,運用了擬人的手法把黃鸝描寫的更加生動活潑。那麼接下來杜甫又講到“窗含西嶺千秋雪”,我的窗子裡包含了岷山千萬年累積的雪,西面的岷山,是千年的積雪的一個岷山。“門泊東吳萬里船”我的門口停著長萬里的船隻。這樣就形成了一迎一送,迎這個積雪的山頭來進入你的視野,送這個船到下游去。那麼這個“萬里船”能夠通行,也說明這個“安史之亂”已經進入了尾聲了,已經接近要平定了,這個時候那航船也可以通行了,做生意的人可以在這條江上來來往往了。 那麼這麼一首詩,它本身是非常有修飾之美的,在加之它四句都是對仗的。從六朝開始就有絕句,到了唐代以後絕句就形成了非常圓熟的一種藝術,我們很多著名的詩都用絕句。絕句就是四句,四句往往或者四句都不對仗,或者四句前面兩句寫景對仗後面兩句抒情不對仗,或者是前面兩句不對仗後面兩句對仗,那麼現在他這首詩四句都對仗,可以說是一首非常工整的、寫得非常認真的一首詩。

  ***二***

  《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賞析

  此詩前四句寫登高見聞。首聯對起。詩人圍繞夔州的特定環境,用“風急”二字帶動全聯,一開頭就寫成了千古流傳的佳句。夔州向以猿多著稱,峽口更以風大聞名。秋日天高氣爽,這裡卻獵獵多風。詩人登上高處,峽中不斷傳來“高猿長嘯”之聲,大有“空谷傳響,哀轉久絕”***《水經注·江水》***的意味。詩人移動視線,由高處轉向江水洲渚,在水清沙白的背景上,點綴著迎風飛翔、不住迴旋的鳥群,真是一幅精美的畫圖。其中天、風,沙、渚,猿嘯、鳥飛,天造地設,自然成對。不僅上下兩句對,而且還有句中自對,如上句“天”對“風”,“高”對“急”;下句“沙”對“渚”,“白”對“清”,讀來富有節奏感。經過詩人的藝術提煉,十四個字,字字精當,無一虛設,用字遣辭,“盡謝斧鑿”,達到了奇妙難名的境界。更值得注意的是:對起的首句,末字常用仄聲,此詩卻用平聲入韻。沈德潛因有“起二句對舉之中仍復用韻,格奇而變”***《唐詩別裁》***的讚語。

  頷聯集中表現了夔州秋天的典型特徵。詩人仰望茫無邊際、蕭蕭而下的木葉,俯視奔流不息、滾滾而來的江水,在寫景的同時,便深沉地抒發了自己的情懷。“無邊”“不盡”,使“蕭蕭”“滾滾”更加形象化,不僅使人聯想到落木窸窣之聲,長江洶湧之狀,也無形中傳達出韶光易逝,壯志難酬的感愴。透過沉鬱悲涼的對句,顯示出神入化之筆力,確有“建瓴走阪”、“百川東注”的磅礴氣勢。前人把它譽為“古今獨步”的“句中化境”,是有道理的。

  ***三***

  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宋代:晏殊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賞析

  這是晏殊詞中最為膾炙人口的篇章。此詞雖含傷春惜時之意,卻實為感慨抒懷之情。詞之上片綰合今昔,疊印時空,重在思昔;下片則巧借眼前景物,重在傷今。全詞語言圓轉流利,通俗曉暢,清麗自然,意蘊深沉,啟人神智,耐人尋味。詞中對宇宙人生的深思,給人以哲理性的啟迪和美的藝術享受。

  起句“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寫對酒聽歌的現境。從復疊錯綜的句式、輕快流利的語調中可以體味出,詞人面對現境時,開始是懷著輕鬆喜悅的感情,帶著瀟灑安閒的意態的,似乎主人公十分醉心於宴飲涵詠之樂。的確,作為安享尊榮而又崇文尚雅的“太平宰相”,以歌侑酒,是作者習於問津、也樂於問津的娛情遣興方式之一。但邊聽邊飲,這現境卻又不期然而然地觸發對“去年”所歷類似境界的追憶:也是和“今年”一樣的暮春天氣,面對的也是和眼前一樣的樓臺亭閣,一樣的清歌美酒。然而,似乎一切依舊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覺到有的東西已經起了難以逆轉的變化,這便是悠悠流逝的歲月和與此相關的一系列人事。此句中正包蘊著一種景物依舊而人事全非的懷舊之感。在這種懷舊之感中又糅合著深婉的傷今之情。這樣,作者縱然襟懷衝澹,又怎能沒有些微的傷感呢?於是詞人不由得從心底湧出這樣的喟嘆:“夕陽西下幾時回?”夕陽西下,是眼前景。但詞人由此觸發的,卻是對美好景物情事的流連,對時光流逝的悵惘,以及對美好事物重現的微茫的希望。這是即景興感,但所感者實際上已不限於眼前的情事,而是擴充套件到整個人生,其中不僅有感性活動,而且包含著某種哲理性的沉思。夕陽西下,是無法阻止的,只能寄希望於它的東昇再現,而時光的流逝、人事的變更,卻再也無法重複。細味“幾時回”三字,所折射出的似乎是一種企盼其返、卻又情知難返的紆細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