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歌聲的散文
歌聲,如同一泓潺潺的細流,洗滌了你的心靈;歌聲,如同一縷燦爛的陽光,照亮你的心扉;歌聲,如同一陣微微的春風,拂去了你的悲傷。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歌聲的魅力
座落在大森林裡的塔河,被譽為林海明珠。在這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地方,你會聽到一陣陣悅耳的歌聲從塔河一中活動室飛出窗外,匯入塔河文化建設的和絃中,或悠揚激昂,或低吟淺唱,這歌聲來自於2013年春成立的塔河“森林之聲”合唱團。
這個合唱團的成立,像繆斯女神,終於在人們許久的期盼中,款款走來。這是從大森林的濤聲中摘取的音符,由一個多年從事文化工作一直愛好音樂的塔河人的提議,到近百人的響應,變成雄渾且氣壯大山的歌聲。
還記得合唱團剛成立時,曾經邀約合唱成員時的一個個電話;還記得獲取一個合唱曲目時的激動和欣喜;還記得那一個個走進合唱團的步履,彷彿是伴著音樂的旋律,走進這屬於他們的音樂殿堂。無論天氣是否有風雨,也阻擋不了他們前來排練的腳步。記得一次大雨天,團長看著窗外不停的大雨,本以為不會有人冒雨來排練,此時,團長的心裡有些失落感,可隨著排練時間的臨近,只見排練室的地上,漸漸地盛開出朵朵各種顏色的傘花。團員這份執著的精神,讓團長感動不已。團員們無論生活或工作中遇到多大的困難,他們都把合唱團當成自己的家。讓這和諧的小小音符,把一切困難都排解得蕩然無存。
在排練過程中,每個團員都認真的學習一個個樂句的唱法,反覆的學,反覆的練,使這個合唱團組建僅兩個月,就在塔河的舞臺上第一次閃亮登場。這聲音像白樺林裡流淌的韻律,清新、自然、圓潤。博得一片掌聲和讚許的目光。這掌聲,這目光,是對他們最高的獎賞。
今年夏末初秋之際,建團僅四個月後,“森林之聲”合唱團走出塔河,到大白山腳下的呼中去演出。演出特別成功,受到兄弟單位的好評。每個團員的心裡都很興奮,因為這是塔河文化藝術成果的展示。
這樂音,這歌聲,讓他們找到了人生真正的價值。他們用歌聲,把夢想詮釋得如醉如痴。在這個合唱團的大家庭裡,每個人都在為之默默的奉獻。團長王寶貴,是塔河縣文聯音樂協會的主席,是合唱團主要發起人。他酷愛音樂,他自己創作並演奏的二胡獨奏《樺林情思》獲得省級獎勵。他在十八站鄉土地管理所工作,為了排練,每天無論多忙,他都急忙趕回,只為能指導排練。劉敬訓是塔河綠化公司總經理,性格開朗,處世豁達,愛好廣泛。作為一個單位的領導者,單位的事情本來就很多,但他也儘量利用業餘時間參加合唱團。為了給合唱團提供歷練的機會,他又為大家聯絡演出。他不但用自己的樂觀豁達感染著大家,而且還把愛人也帶到了合唱團。合唱隊員樑桂傑在醫院工作,自參加合唱團以來,一直在默默的為團員們做著表率,每次需要人打掃排練場地的時候,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在“迎七一”演出前,為了保證演出效果,自己花錢買了金嗓子喉寶,在上場之前分給大家。在去呼中區演出之前,因為考慮到要走三個多小時的路,又提前準備了暈車藥。合唱隊員王麗娜是個體戶,在呼中演出的現場,她默默的為大家做頭型,幾十個團員,她自己整整忙了一天,站了一天,那天的演出她是最後一個化妝最後一個吃飯的……
這個合唱團的成員,均來自不同的崗位和階層,他們之中,有下崗工人,有個體戶,有幹部,有醫生、有律師……其實,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塔河“森林之聲”合唱團。
他們不論職位高低,都有一個共同的心願,就是對音樂夢想的追求。無論自家的買賣能掙多少錢,只要合唱團排練或演出,他們都放棄掙錢的機會,因為這是金錢買不到的人生追求的最高境界。
聽到這大森林唱出的歌聲,我倍感親切。這聲音是天籟之聲,是和諧之聲,是生命之聲,是夢想之聲,它不僅在森林中悠揚地迴盪,也把塔河經濟文化發展的主旋律唱響。我在讚美它的同時,也深深地祝福它,願音樂之夢在這“森林之聲”搭建的舞臺上展翅高翔。
:歌聲是生活的翅膀
父親有五個女兒,每聞五朵金花之言,便撮著胡碴,內心幸福。他雖更看重兩個兒子,但我們姐妹都還算給他爭氣。五姐妹中,我最小。三姐、四姐都酷愛唱歌,尤其是四姐,聲音出自天然,圓潤、清亮,富有穿透力。加之她長相甜美,活脫脫一個小劉長瑜,所以很小就登上了舞臺,惹得十里八鄉爭相觀望。因為那時她還小,所以有時為了舞臺效果,大人們便把她抱到舞臺的桌子上,讓她站到上面唱。越是人多,她的精神越足,狀態越好。“我家的表叔數不清……”童聲版的鐵梅一時傳為佳話。可惜她後來考學,學的師範,畢業後便走上講臺,與文化課為伍,唱歌的事遺憾地被擱置。那是一個不該有的休止符。
四姐小小年紀便站在臺上威武演出的盛況,深深打動了我,或許正是從那時起,我就有了也像姐姐那樣唱歌的慾望和理想。以那時的家境條件,求學本就艱難,求藝術之學,更是難上加難。我先是在鎮上,後到縣裡,後來又遠赴蘭州投奔二哥二嫂,四處拜師。其中苦難,已不想再多回望。好在,一番努力,終得正果,我考入了山東師範大學藝術系,專心潛研民族唱法。
畢業後我回到了臨沂,傾自己所學教授學生。生活開始了一個全新的篇章。
父親是建國前的老黨員,早年參加革命,因系獨子未能南下,成為村裡的老支書。他未上過學,不識幾個字,卻大會小會,口若懸河,條清縷晰,對工作充滿著熱情,對生活有著不俗的見解。我的家境說起來艱難,但在當時相對還算好的。我的先生跟我一樣,在家也是老小,但他的家庭情況比我就要差了。兩個姐,一個哥,兩位老人都常年有病。我們全靠兩個人的力量,安下自己的小窩,看著黑白電視,吃著無肉的炒土豆絲,感覺生活仍然是那樣幸福。在那座無暖氣的樓房裡,我們一住就是十年。記得我懷孕時,冬天,我披一件軍大衣,在陽臺上晒著冬日暖陽,他則自顧自地在房間裡就著茶几埋頭寫作,鋼筆的墨水便是屬於他的唯一熱氣。我需要一架鋼琴,彈奏出我心中的音符,他也需要一臺電腦,傾吐他胸中的塊壘。可都沒有。我知道他把自己並不多的工資,悄悄結了父母的藥費,我裝作不知,仍在每次隨他回家時,多多少少地掏出一點。
先生讀的中文系,他的師兄弟在臨沂的不算少,有幾個師兄雖學的中文,但音樂素養卻並不低。年輕些時,先生雖然也偶在歌廳唱上一嗓,他的音質其實不錯,帶一點男人的磁性,但因未經過正規訓練,基本屬於五音不全。兒子倒也隨他,對音樂毫不感冒。這樣,有時我在家中給學生上課,因為學唱不是演唱,所以爺倆一致認為嘔啞嘲哳難為聽,並不待見。
日子淺淺過去,也在慢慢好轉。我們住進了市委的宿舍,我上班遠了,他上班近了。
先生是一個有理想的人,對生活、對工作、對朋友永遠充滿著熱情和激情。同時,他也是一個有著諸多特異思想的人,一個人可能有多少思想,就會有多少痛苦。如果一個人全身心地投入換回的只是誤解和奚落,痛苦可想而知會有多大。一個再完美的社會,也不會處處公正,遍灑甘霖。他那時有的更多的只是熱情,缺少的是對社會、人際、人言、人生的把握和思考。生活的水很深,他不懂,當然我也更不懂。我們懵懵懂懂地過著,接受著生活對我們的考驗和煎熬。先生有很多缺點,好在有一點好,那就是輕易不被他人、被自己打倒。這也是他能從熱血幼稚不斷走向沉穩理性的一個基礎。他不太願意聽我唱歌,我也很少看他的作品。我看到他在一篇創作談中寫道:被生活的水,嗆幾口,靈感或許就有了。而若讓我說,就不需要那麼複雜了,讓生活的水,嗆幾口,你就知道生活是鹹是淡了。
早年,先生曾幾度勸我改行,去有錢部門賺個實惠,但我愛自己的專業。我想,我需要歌聲,生活也需要歌聲,我們為什麼非得為了錢,而改變我們歌聲飛揚的生活呢?
在藝術的道路上,我願埋首前行。我重回母校深造,繼而兩次走進中國音樂學院進修,出了自己的唱片。這次想把數年來對民族聲樂的教學所得,編印成冊,對自己算個總結,對學生也算個學習依靠。在我捧讀清樣,一遍遍校對的時候,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自己走來的路,心酸與甜蜜相融為一。我也常常想起我們共同走來的路,奮鬥與希望始終相伴。
我們過得很清貧,但我卻始終覺得我們很富有。
歌聲是美好的,足以陶冶人的心靈。心靈美了,生活也就幸福了。
每一個人的生活,可能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那麼,歌聲就是生活的翅膀。有了它,你才可以更高地飛翔!這或許是本書技藝部分無法涵蓋的內容,也或許是更高的一種藝術技藝。不懂音樂,沒關係,只要愛她,就很美。
:歌聲點燃的鄉愁
當我還是一個三四歲的孩童時,老外婆那夾著濃濃湖南口音的歌謠,伴隨著我進入甜美的夢鄉,去追逐蝴蝶、白雲和五彩斑斕的花朵。那時的我,仰著小臉,出神地盯著老外婆,我不明白,那張長滿褶皺的臉和看不見光明的眼睛,她吟唱的歌謠竟然這麼美,美得恰似一條清澈的小溪,在我的心間靜靜地流淌。後來,我上學了,我學會了《東方紅》《我的祖國》《學習雷鋒好榜樣》《讓我們蕩起雙槳》。這些積極、歡快、陽光、向上的音樂作品,就像空氣一樣,包裹在我的周圍,充溢著我的精神世界。從此,沿著家鄉的那條小路,我踏著歌聲上學,攜著歌聲回家,就連放牛、打豬草時,歌聲也會在那裡響起。我這個偏遠鄉村的農家孩子,在歌聲的滋養下,茁壯得宛如老屋後那片翠綠的竹林,快樂得好像天空中自由飛翔的小鳥。有歌聲的世界,真好!
隨著我的遠離故土、親人,歌聲就像藍天上的一朵白雲,被一陣風,吹得七零八落了。先是在縣城上重點高中,後是讀師範學校,鄉愁一點點地在心頭鬱積,沉重、迷茫、無助的情緒縈繞在心頭。因為家裡窮,每個月的伙食費和零花錢,都是父母從牙縫裡摳下來的。記得我讀高中的時候,學校為實驗班的每個學生分配了七十五斤的平價米,父親為了省下路費錢,清早動身,走了四十多裡的小路,來到城管糧管所幫我買米。看著父親疲憊的身影,我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我深深理解父親的艱難,生活上儘量節儉。為了省錢,我儘量不去食堂打菜,而是去街上買黴豆腐。有一次,因為買的時候沒有細看,回到宿舍才發現,黴豆腐里長了蛆,一條條白色的小蟲,在玻璃瓶裡蠕動著,看著都噁心,我只得將那些可惡的傢伙,狠狠地剔除掉,然後硬著頭皮,將就著吃完飯。在這樣的境況裡,我哪裡還有心緒歌唱呢?我就讀的師範離家更遠,要坐幾小時的火車,大約一個學期才能回家一次。這對於十七八歲的我來說,想家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家鄉奔騰不息的瀘水河、老屋後的那片蒼翠的竹林、還有門前彎彎的的泥巴小路,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地佔據著我的心房。於是,我就想方設法,去排解這揮之不去的鄉愁。我去圖書館看書看報,去禾水河的浮橋上漫步,去東華嶺的黃土坡上看日落餘暉。我寫日記隨筆,想將鄉愁化在文字裡;我練習手風琴,想將鄉愁藏在音符裡。終於,有一天,散文習作《月夜情思》,登載在校刊的頭版頭條,激發了我對文學創作的興趣;校園歌曲《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飛揚的旋律,清新的意境,在指尖跳躍,點燃了我對生活的熱情。我忽然發現,自己長大了,原來,在我的生活裡,除了鄉愁,還應該有詩和遠方。那個踏歌而行的少年,乘著春風,沐著朝陽,走在開滿鮮花的鄉間小路上,朝氣蓬勃地,又回來了。
現在,我早已過了知天命的年齡,但在有月亮的晚上,總喜歡在自家種滿花草的陽臺上,彈上一曲《走在鄉間的下路上》,是回憶,更是憧憬。縣城的柏油馬路,灰濛濛的天空,飛揚的汽車尾氣,充斥著的建築噪音,螞蟻般擁擠的人群,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窒息,煩悶。我要突圍,我要逃離,我向往少年時代的鄉居時光。
鄉間有我的童年,儘管貧窮,但很快樂。捉迷藏、跳盤子、推鐵圈、打三角板、鬥雞……,遊戲的快樂,像花兒一樣,綻放在臉上。放學了,書包叫別人背上,自己便邀上幾個好友,脫得光溜溜的,順著小河,一路遊向家的方向,水花四濺,笑聲一片。在夏日的午後,我們常常到北江去,那裡江水不深也不急,正是摸魚的好地方。每當抓住一條大魚,我們驚喜的叫聲,總是驚飛了岸邊香樟樹上棲息的小鳥。最難忘的,莫過於看牛了。我家養的是條大黃牛,金黃的牛毛,在夕陽下閃著光亮,它很溫順,不挑食,每天都吃得肚子溜圓的,可愛極了。日落西山了,該趕牛回家了,我把牛趕到靠著高岸的小路邊,然後爬上高岸,就勢騎到牛背上,兩腿一夾,嘴上高喊一聲“駕駕”,牛就乖乖地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我便像個將軍,悠悠然得勝還朝來。想起這些,我的心裡盪漾著幸福的笑意。
我時常想,等我老了,要回歸我的故鄉。一處簡單的院落,院子裡種些花草,幾畦時令菜蔬,一池荷花,最好還要有竹子和桂花樹。冬日裡,暖陽下,斜躺在睡椅上,或偶爾翻翻書頁,或眯上眼打個盹,小花貓懶洋洋地蜷縮在腳邊,眼睛裡含著綠綠的光,怔怔地盯著樹葉間漏下的斑駁的日影。這時,一切都是靜的,時間似乎也停滯了,這是一種怎樣的慢時光哦。躺累了,沿著門前的小路,哼上一曲《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看看朝陽落日,聽聽雞鳴狗吠,聞聞花草落葉,甚至還可以,蹲下身子,守一朵花開。
余光中說:“鄉愁是一支清遠的笛,總是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我認為:鄉愁是一支歌,一支由鄉間小路、夕陽餘暉和黃牛上的牧童,共同譜寫的清新、悠遠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