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房間的散文
一縷陽光直射進我的房間裡,像一束亮閃閃的金線,不僅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我的心田。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我的房間
閒著沒事,心裡老想著寫作。到底寫什麼?我每次坐在電腦旁,要苦想好半天,最後找到一個閃光點,才敲打鍵盤,緩緩的流水不停的從心裡淌出來。
2012年春我把老三間紅磚瓦房,改做為上下兩層的高樓,室內面積有200平米。樓下三個房間,一個堂屋。樓上兩個房間,一個大客廳。眼下一樓全部裝修,地面鋪了瓷磚。房子坐北朝南,東邊的兩間一間是兒子的臥室,一間是妻子的臥室。我一人住在西邊的一個30平米房間。夠寬敞明亮,通風通氣的。
房間擺有5乘大櫃,其中4乘是放書的,只有一乘裝我的四季服裝。另外有一乘小櫃,一張電腦桌。大櫃有4乘是家裡的文物,最早的一乘是1987年秋,我在初中任教時,請老同學打的私人書櫃,另外兩乘是以前家裡買的舊貨,供放衣服用的。現在分房間住宿,家裡添置了3乘新衣櫃。舊櫃子全部屬於我的書櫃,新櫃子存放家裡人的衣服。
朋友一定會說,你很奢侈。一個人擁有30平米的書房,比城裡人還氣派!我也感到奇怪,小時候沒有私人書房,沒有個人書櫃。從小長大是在三間土屋裡過來的,弟兄三個。養孩子期間我只有30平米的住房,15平米作全家人的臥室,15平米作堂屋。沒想到老了變得家境如此美好!
房間寬敞,坐在裡面心裡舒服。2013年3月我們全家從學校搬遷回家居住。妻子怕聞我平時吸菸的氣味,特地安排我一個人住最大的一個房間。這讓我意外得好,首次享受靜謐的環境,享受書海的樂趣,享受思考的滋味。
普通百姓一生為住房發愁。父親那一代人比我還苦,小時候住矮小的土屋,兒子成人才有自己的紅磚瓦屋。我家是1971年住新屋的,三間土屋,90平米。二弟三弟一間住房,父母一間住房,我快結婚年齡,住12平米一間住房,灶屋佔12平米。1983年底拆舊屋,蓋紅磚瓦屋,我分得30平米一間房子,一半住人,一半做堂屋。廚房在旁邊另做了一點。那年我們沒有孩子。1993年我一家5口人,住上了100平米的紅磚瓦房。
用柴草做飯的年月,家裡“樓上”放把子,低下住人,放點傢俱。老鼠常在家啃傢俱,偷吃糧食。
眼前境況變了,做飯用煤氣,廚房與住房分開,家裡不放柴草,糧食,門窗是鋼製結構,很少發現一隻老鼠呆在家裡。
我的房間我作主。由於我愛藏書,書櫃放不完,乾脆擺一部分在電腦桌後面,大都是要常翻的一些書。
看書到底有沒有好處,我也找不到一個好答案。反正自己從小喜歡買書,藏書,看書,總把書當成自己的知心朋友。我寧可丟失一件舊衣服,也不願丟失一本有用的書。妻子說我是“書蟲”,我認命了。
我不上班,多半時間是在房間度過的。早晨上網瀏覽網頁,閱讀美文,吸收營養。上午坐在桌前,或站在房間,找一本詩歌,一本散文,一本小說等,閱讀一陣子,碰到優美的句子,拿起筆做上標記。中午休息1小時,出門與鄉親聊天一會兒,回到房間,開始寫作感興趣的短文。晚上與網友聊天,有時還視訊呢!
當今中國愛讀書的人不多,因讀書不能獲得經濟利益。我屬於無事幹的內退老師,只有與書打交道,尋求精神上的滿足,探索人生的意義。再過兩年,我的住房要拆遷,住進社群還建房。我的書籍會處理一批,只能選最好的書儲存下來,設計一個規格的私人書房,供自己每天生活使用。
回家裡住了兩年,很少有人來我的房間坐一會。因與我的個性一樣的人實在沒有,所以我常在靜靜的房間,獨往獨來,與書對話,與文字交談,與網友聯絡。
我該呆在房間攻讀詩書,碼字寫文,還是走出房間謀求一份職業賺錢,這是我猶豫不決的一個實際問題。
:房間
一個人的時候,可以什麼都不做,只與一室清寧默默相處。這清寧,離你不遠,離時光不遠,是叩窗白雪,是穿帷月光,是茶盞,是老玉,是房間裡安祥的故人。
若是冬裡深遂夜,若是想起了什麼,若是你當真抱影無眠,不如,緩緩煮一壺茶吧,然後就著閒夜一枚燈火,與自己面對著面,看茶煙嫋嫋,看舊時光浮上水面,逐漸暈開,舒展,有了生機,開始散著淡淡的香。你輕啜慢品,不時,看看窗外的夜,正月光推門,往事落座。或不覺裡,看一痕舊時光,素素澹澹,在不遠處,開著白雪花。
就是喜歡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時間,是自己的。日間勞生碌碌的奔赴,一些雜沓和擁擠,以及道路還給你的疼痛,還有一些人歡馬嘶後的頹廢和狼藉,此刻,也都被夜的海水湮沒了。
這樣的時候,善良也許是一種開在牆角的花卉,醜陋也去做個熟睡的孩子。
這多好。
夜,是一個房間,所有的人,都住在裡面。所有的靈魂,也都不再遊動了,都在一湖寧靜裡安放。在這樣的夜晚,我寧願這塵世上,所有的房間都居住著花香和月光;所有的房間都居住著夢境和詩歌;所有的房間,都居住著溫暖的事情,靜綻著美好的時光。
是的,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該辜負內心婆娑的想法。我們應該感覺到一些遊弋的可愛。就像一些房間的存在。
比如,天空是雲朵的房間,谷壑為草木的房間;流水是漣漪的房間,清風為葉子的房間;石草是魚兒的房間,花香為蝴蝶的房間;夜晚是月光的房間,回憶是往事的房間。
紅塵紛繁物事,自然花鳥魚蟲,日月江河流轉,四時美好時光。你的心裡,有沒有那樣的一個房間呢?春住桃紅李白,夏掩柳細荷風,秋走裾裳雲彩,冬叩白雪梅香。
人生天地間,痴痴怨怨,卿卿我我,誰人不在緣來緣去間,哪個不是悲歡離合裡,世情本如花月,莫奢常圓常開。唯獨日後身心自持,一旦去了,也還有一念啊,念一次春風枝又暖,冰雪還消融;念一次,柳垂燕來繞,水流花自開;念一次,日後依舊花好月圓、故事翩翩。
其實,無論怎樣的房間,這並非十分重要。無論它是否華麗,無論是金碧輝煌的豪華別墅,還是茅簷荊扉、蓬窗木門;無論酒肆茶館、舟旅驛站;還是山寺佛堂、田村野戶,事實上,都不過是一個安歇的場所。
李白一生放逸不拘,與詩與酒,與花與月,灑然于山水。他漫步天下,常住達官貴胄的野墅豪宅,住過華清宮,生活極闊綽。但卻一直沒有自己象樣的房子。後來晚年從夜郎流放歸來,已然窮困潦倒,更居無定所,末了,竟客死人家。
但他一生悠遊,四海為家,大山大水就是他的房間,天地草木就是他的房間,他的“花間一壺酒”就是他的房間,他的“長安一片月”就是他的房間,他的“朝辭白帝彩雲間”就是他的房間。
他的詩,就是他的房間。
而杜甫一生卻飽經仕途不濟、萬方多難、顛沛流離之苦。終於在近知命之年時,於成都浣花溪邊蓋一草堂。安居不久,有客造訪,那臨水而居的草堂也確是好景緻,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歐日日來。他還謙遜地對客人說:“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想一下,素常裡,一幽之地,有花徑鋪香,門開綠水,有鷗鳥低吟時入院,這般所在,多適意,多好。
不料八月天壞,他的草廬卻因一場風雨而飄搖淒涼,只好守著妻兒徹夜忍受飢寒。自己苦不堪言,卻悲天憫人,想象著什麼時候“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這是杜甫。這是我們偉大的詩聖。
海子的詩裡有所幸福的房子,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他的房間裡,住著那麼孤獨的靈魂,又是那麼純淨而美好。那是他一個人的房子,無比干淨的房子,無比溫暖的房子,他可以在一旁劈柴餵馬,他可以周遊世界回來,每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
我們的身體,何嘗不是一個房間,座落在俗世煙火,百態參差,欲摒風雨於外,欲繞道於不堪,莫不如,揣一缽流水青山,門前常坐鳥語琴音;莫不如,植一竹廬旁風月,窗外隨取雲水清閒。
我們的心,也是一個房間啊,天好的時候,就把窗子敞開吧,那樣也好,讓溫暖的日月進來,讓明媚的啁囀進來;讓輕風進來,讓白雲進來;讓山川載著草木進來,讓水流攜著花開進來。
那麼,就讓一座旖旎的春天,也從不遠處慢慢地,慢慢地走進來吧。
:自己的房間
現在,我希望有一個自己的房間。
走進自己的房間裡,關上房門,我就把旗袍脫去,換上套睡衣睡褲。睡衣褲是條子絨做的,寬大,溫暖,柔軟,兼而有之。於是我再甩掉高跟鞋,剝下絲襪,讓赤腳曳著雙紅紋皮拖鞋,平平滑滑,怪舒服的。
身體方面舒服之後,心裡也就舒服起來了。索性舒服個痛快吧,於是我把窗子也關好,放下窗簾,靜悄悄地。房間裡光線顯得暗了些,但是我的心底卻光明,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我的房間,也許是狹小得很:一床,一桌,一椅之外,便再也放不下什麼了。但是那也沒有什麼,我可以坐在椅上看書,伏在桌上寫文章,和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我的房間,也許是齷齪得很,牆上點點斑斑,黑跡,具蟲血跡,以及牆角漏洞流下來的水跡等等,觸目皆是。然而那也沒有什麼,我的眼睛多的正好是幻覺能力,我可以把這堆斑點看做古希臘美術,同時又把另一堆斑點算是夏夜裡,滿天的繁星。
我的房間的周圍,也許並不十分清靜:樓上開著無線電,唱京戲,有人跟著哼;樓下孩子哭聲,婦人責罵聲;而外面弄堂裡,喊賣聲,呼喚聲,爭吵聲,皮鞋足聲,鐵輪車推過的聲音,各式各樣,玻璃隔不住,窗簾遮不住的嘈雜聲音,不斷傳送我的耳膜裡來。但是那也沒有什麼,我只把它們當作田裡的群蛙閣閣,帳外的蚊子嗡嗡,事不平已,決不煩躁。有時候高興起來,還帶著幾分好奇心側耳靜聽,聽他們所哼的腔調如何,所寫的語句怎樣.喊賣什麼,呼喚那個,爭吵何事,皮鞋足聲是否太重,鐵輪車推過時有否碾傷地上的水門汀等等,一切都可以供給我幻想的資料。
讓我獨個子關在自己的房裡聽著,看著,幻想著吧!全世界的人都不注意我的存在,我便可以自由工作,娛樂,與休息了。
然而,這樣下去,我難道不會感到寂寞嗎?
當然——
在寂寞的時候,我希望有隻小貓伴著我。它是懶惰而貧睡的,不捉鼠,不抓破我的舊書,整天到晚,只是蜷伏在我的腳旁,咕哈咕哈發著鼾聲。
於是我赤著的腳從紅紋皮拖鞋裡沒出來,放在它的背上,暖烘烘地。書看得疲倦了,便把它提起來,放在自己的膝上。它的眼皮略睜一下。眼珠是綠的,瞳孔像條線,慢慢的,它又闖上眼皮咕嗜咕啥的睡熟了。
我對它喃喃訴說自己的悲憤;
它的回答是:咕啥咕喀。
我對它前南訴說自己的孤寂;
它的回答是:咕哈咕咯。
我對它輕輕嘆息著;
咕喀咕喀。
我對它流下淚來。
眼淚落在它的眼皮上,它倏地睜開眼來,眼珠是綠的,瞳孔像條線,慢慢的,它又閉上眼皮咕喀咕哈的睡熟了。
我的心中茫茫然,一些感覺也沒有。
我手撫著它的臉孔睡熟了。
於是我做著夢,夢見自己像飛鳥般,翱翔著,在真的善的美的世界。
自己的房間呀!
但是我沒有自己的房間。我是寄住在親戚家裡,同親戚的女兒白天在一起坐,晚上在一起睡。
她是個好絮話的姑娘,整天到晚同我談電影明星。
"XXX很健美吧?"
"晤。"我的心中想著自己的悲憤。
"凸凸凸的歌喉可不錯哪!"
""晤。"我的心中想著自己的孤寂。
"你說呀,你到底是歡喜XXX呢?還是凸凸凸呢?"
"…"我說不出來,想嘆息,又不敢嘆息,只得闔上眼皮裝睡。
"唉,你睡熟了!"她這才無可奈何地關熄燈,呼呼睡去。
我獨自望著一片黑暗,眼淚流了下來。
這時候,我再也不想裝睡,只想坐在椅上看書,伏在桌上寫文章。
然而,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呀!拘束,不自由。
長夜漫漫,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敢動彈,頭很重,頰上發燒,心裡怪煩躁。
莫不是病了嗎?病在親戚家裡,可怎麼辦呢?睡吧!睡吧!睡吧!我只想做片刻自由好夢,然而我所夢見的是,自己彷彿像傷翅的鳥,給關在籠裡,痛苦地呻吟著,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