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在這個城市迷了路
導語:一個城市要怎麼樣的大,才會讓一個人在時時刻刻生活在裡面的人迷路。要有多路痴,要有多依賴,要有多頹廢。下面小編給大家推薦的是一篇關於人生哲理的文章,希望對您有所啟發。
無限延伸的公路。迷眼的霓虹燈光。川流不息的車輛。素不相識而擁擠的人群。
一個城市要怎麼樣的大,才會讓一個人在時時刻刻生活在裡面的人迷路。要有多路痴,要有多依賴,要有多頹廢。我想,只要五分鐘二十一秒。因為你所有的擁抱都沒有得到
我接觸過從一個城市漂泊到另一個城市的人,他們沒有電影裡揹著行囊、拖著吉他,伴隨著酒瓶破碎的聲音離去的瀟灑的身影。她們更多的是帶著跟隨自己半生的夢想和對於這個城市一文不值的被子滾出這個城市,到那個城市,去下一個城市,迷路在自己熟識的城市。
在寒冷的冬天,我記得自己給我的朋友們留言說:冬天來了,在這個寒冷的季節,我們可以用語言互相取暖。現在再去看那些留言,我都會被當時的自己感動,只是不知道當事人再看到這句話時會是怎麼樣的心情。我是一個保守的人,我一直這麼評價自己。我一直在想,我們是不是走的太快了,資訊化的時代,讓我們不會,也不願意去說悄悄話了,說真心的悄悄話了。我腦海裡經常會浮現出一個畫面:我在一個破舊的電話亭裡,用一臺老舊的電話給你打電話,只用兩分鐘的電話卡,自己撥通電話,一直對著你的那個方向,那個城市說,一直說,一直說,一直說完那兩分鐘話費,不管這個城市有多麼無邊無際,有多麼荒涼或者熱鬧。這兩分鐘的時間讓我說給一個我永遠不希望她接聽電話的你。
我經常去那家麵館吃麵,從出發的地點要經過四個紅綠燈路口,可是我總記得只有兩個。我清晰的記得有一次我去吃麵,最後一個靠近麵館的路燈顯示的是,綠燈32秒。我進到麵館裡面吃麵的時間至少有半個小時,當我走出麵館的時候,我近視的眼睛清楚的看見那個路燈顯示的是,綠燈32秒。當時,我內心的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只知道自己想哭卻哭不出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體會到了陳可辛導演說他在拍攝《中國合夥人》,當孟曉俊走過美國時代廣場的時候,他突然就受不了,蹲下來嚎啕大哭。
這個一無所有的年齡,聊的最多的就是朋友吧。我一直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善於言辭的男人,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沒有女朋友。我從內心深處都明白,我所認識的每個朋友都是深交的,儘管每一個階段的朋友都能說出我和他們在一起的性格,我也可以總結出每個階段不一樣的自己。我不承認是自己善變,相反,我是一直再嘗試著不同的活法,不同的生活方式我會認識怎樣的人,經歷怎樣的事。而我自己也是一直在試探自己的底線在哪,生活與這個城市到底可以讓我退到哪個線區。對於朋友,我覺得自己對得起每一個人,對每一個朋友我都是坦誠的,沒有拿不到檯面上說的事情。我覺得自己朋友很多,當然我永遠不知道我在朋友的嘴裡、心裡是什麼樣的人,但是,我覺得自己的朋友也不很多,因為我能把你們所有人的名字叫出來,知道你們的家鄉,瞭解你們現在所處的城市,哪怕有的與我相距不止一千零一公里。走在這個城市的街道上,在熱鬧繁華的夜市,我好幾次都想去吃路邊的小吃。可是我給自己找不到進去的理由,因為上面寫著,夜市大排檔。如果我一個人進去,應該是地攤小吃吧。我知道,可能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在這個城市裡相遇,更不要說那個叫夜市大排檔的人。一直到現在,我都覺得自己活的很寬廣,心裡面一直裝著那些朋友。對於這些朋友,我很少打電話,因為我是一個害怕打電話的人,我不知道有沒有和我一樣的人,我害怕接通電話的你我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尷尬在那裡,然後就產生了距離。但是,我還是不喜歡那些活的狹小的人,如果有一天,你覺得自己想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了,你可以直接說,然後我會永不永不再和你聯絡。都說這個世界有三種東西最不可靠:男人的承諾、女人的眼淚和朋友的酒話。我深信這句話,至少是現在。
我很少出去,尤其是在自己空閒的時候。我經常是在一個路口不知道去向哪裡。可是恰恰相反的是,我每次坐在車裡,透過車窗看向外面時,我時時都會迷戀於每一個很深的路口,一個破舊的超市,一群坐在一起閒聊的老人。我很想知道,那個路口裡面發生了什麼,那個破舊的超市裡來來往往些什麼人,那些閒聊的老人,在說著哪些動聽、厭惡的往事。
我不是一個適合生活在繁華城市裡的人,那樣會讓我很不安。記得有句話說,如果記性不好,就不要到太多的事非之地,那樣會讓你忘了你的仇人。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到了你的城市,走進了你的世界,不管你有多不願意都不要生氣,因為我怕自己會哭。有句臺詞不是說嘛,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有些男人也一樣。
我記得我曾經寫過一段話:我剛學會開車的時候,每每都會在路上打方向燈、剎車,可是一段時間後,我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我發現對面的人也會打方向燈、剎車,因為我們是以命相搏。可生活中還是經常會有人失戀或離婚,我漸漸明白,愛情只會以身相許,不會以命相搏。現在拿出來看看,還是會覺得很有道理。到了這個男大當娶,女大當嫁的年紀,都不能再去逃避愛情婚姻了。我對於談戀愛很賞識那句話,會不會談戀愛,與談戀愛的次數多少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在乎情感的人,與一個人談一次戀愛,便懂得了愛是什麼。不在乎情感的人,即使和100個人談100次戀愛,也不會明白什麼是愛。投入、篤定和尊重是愛最穩重的基石。對於愛一個人,我覺得語言是很難形容的,如果語言可以完全表達對一個人的愛,那麼啞巴怎麼相愛哪。
說一個聰明的男人就是懂得怎麼樣去建立一個家,然後和那個愛的人共同走完這不長不短的餘生,因為對於愛情,多少人窮盡一生求而不得。說一個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說,我們應該買一個多少平方米的房子,買個多少價位的家電等等。因為當你說出這些的時候,在男人的心裡,你就已經有了一個價碼,當他滿足不了這些價碼的時候他可以時時刻刻愛你如初,當他可以滿足或者超出這個價碼時,他當然可以不再愛你,因為從一開始一切都標明瞭價碼。聰明的女人都會在適當的時候說,我們應該有個家了。這些都是薇姐在她喝醉的時候說給我和這個城市聽的。儘管當時音樂聲足以蓋過一切,蓋過酒醒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但是我覺得我和這個同樣沉默的城市聽完了她說的所有話。
對於我將來會深愛的那個人,儘管我不知道她會何時出現,我想說的是How do you say goodbye to some one you can't imagine living without? I didn't say goodbye.I didn't say anything.***要怎麼和不想失去的人說再見?我沒有說再見。我什麼也沒說。***這句話給我很大的震撼,出自於《藍莓之夜》,可以去看看。很多人問過我,這些年你愛過誰,對於這個問題,我一直都答不上來,如果用現在的狀況回答,你不如直接問我這些年我恨過誰。看過辛夷塢的小說《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的人都知道,青春與我們而言到底是什麼。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女兒,我會給她買這本書,然後等她到了十八歲,我會告訴她,我愛過誰,恨過誰。因為有些問題的答案不是一個人一代人能回答的,不如讓不同於我們的人來做裁判,當然,我希望有些問題永遠沒有答案。
許久以來,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東西和人,一件件被別人拿走,一個個從你的身邊離開,那種滋味是無法說出來的。
都說喜歡寫文字的人,往往都不是善於言辭的人,我很認同。我喜歡把自己每個階段的自己與自己的想法寫出來,我想看看,三日後,五年後,當我再看到自己寫的這些東西自己會是什麼心情,而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的自己又是怎樣的心境。如同,我為自己流過多少眼淚,只有這個城市知道。
我的精神分裂症已經好了,我和現在的我都挺好的。
在一個咖啡館裡,外面下著不大不小的雪,雪覆蓋著這個城市,咖啡館裡的音樂裡飄來孫燕姿的《遇見》
————————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來卻不會因此安排
陰天傍晚車窗外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愛要拐幾個彎才來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
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
我們也曾在愛情備受傷害
我看著路夢的***有點窄
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總有一天我的謎底會解開
音樂不柔卻輕,推開咖啡的玻璃門窗,走到這個城市裡,去尋找屬於我的那個,綠燈32秒。
劉同說,倒不是因為喜歡聽而一直重複那首歌,而是因為聽那首歌時會想到未來的你。
綠燈32秒過去後的三十四天二十二個小時零十八分後,我又去了避風塘喝了一杯奶茶,不過這次,我沒要香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