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愛情故事短篇
在我看來,真正的愛情是表現在戀人對他的偶像採取含蓄、謙薛甚至羞澀的態度,而決不是表現在隨意流露熱情和過早的親暱。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希望能夠幫到你!
篇一:喜歡了什麼都能忍了
冬天,一家火鍋店的門口,一位男子正在寒風裡走來走去。
雖然穿著大衣,仍然被凍得瑟瑟發抖。可他還是堅持不停地快步走著,不時還抖抖身上的大衣,把懷裡好不容易積起來的熱乎氣兒都抖乾淨。
店員看不下去了,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在這麼冷的天氣裡兜圈子,是不是在鍛鍊身體。
男人搓了搓凍得有些發紅的臉,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是因為自己老婆不能吃麻辣火鍋,一吃就過敏,連聞到都會渾身起疹子。可他又是嗜辣如命的人,只好偶爾跟幾個哥們兒出來偷偷打牙祭。之所以在門口走個不停,也是想把身上的味道都散盡,怕老婆聞出來。
店員不解:“作為一個愛吃辣的人,找一個對辣這麼排斥的人過一輩子,不是很痛苦嗎?”
“喜歡啊,有什麼辦法!別說她對辣過敏,就算對鹽過敏,對水過敏,對空氣過敏……那都不是事兒!只要不對我過敏就行。”
男人露出個凍僵了的笑容。“喜歡了,什麼都能忍了。”
篇二:一個最溫暖的冬夜
他和她吵了半輩子。他的嗓門大,她也不讓鬚眉。於是,家庭矛盾在整個院子裡赫赫有名。
為此,他曾自嘲說:“我和老伴,是這個世界上活得最不寂寞的人。”
因為家庭氣氛不好,子女們成家立業之後,很少再回這個家。其實她根本不想和他吵,他也不想。
每次吵架之後,他們都後悔。尤其是她,一想起他的倔強和冷漠,就覺得寒心。後來,她患上了一種懼冷症,一到冬天,他們吵架的時候,她覺得從屋子到身子,從被子裡到骨子裡,都充滿了寒意。
得了懼冷症之後,他們的爭吵少了下來。一個冬夜,她不再和他吵了,不和他吵的原因是她患了重病,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連夜揹著她,打的趕往醫院。到達醫院時才發現,這一天住院的病人特別多。包括住院部的走廊上都已經放滿了病床。辦完住院手續。她只能被安排在走廊的一張長椅上輸液。
已經過了午夜,四周一片寂靜,窗外,飄著紛紛揚揚的雪花。來的時候,他根本沒料到住院的過程會如此艱難,更沒料想到住院部的中央空調出了問題,他們來不及拿被子,來不及拿熱水袋,甚至來不及穿一件厚實一點的棉衣。
因為風雪,全城所有的公交車輛,包括黑的士都已經下班了。家離醫院太遠,時間太晚,他們又不想驚擾子女。
他決定守著她,他解下外套,緊緊地抱著她,試圖以這種方式為她驅寒。然而,根本不奏效,不久,他自己的身子也在瑟瑟發抖。
而他更能感覺到,越來越多的冷空氣不住地鑽進她單薄的身子,深入骨髓。
他腦海裡閃過這些年,每次爭吵之後她懼冷的情景。忽然覺得內疚,這內疚讓他心疼。抬頭望一眼窗外的天,雪花在寒風中恣意漫舞,沒有一點同情的跡象。
他脫下身上最後一件毛衣,輕輕給她蓋上。她依然在沉睡,望著她沉睡的樣子,他的鼻子有些發酸。為了禦寒,他開始不停地來回走動,到後來變成了跑動。
經過一段時間活動,他額上開始有了汗珠。每跑一個來回之後,他就用發熱的手。緊握著她冰涼的手,為她的身體輸入自己的體溫。
溫暖中,她醒來,看見了身上的毛衣,還有他身上單薄的內衣,一下明白了什麼。她想喊,但喊不出聲。他看清她的眼神,當即俯下身去,將耳朵貼近她的嘴巴。
她用手指指毛衣,示意他穿上。他一把按住她:“不,今晚無論如何你得聽我的!我不冷,你沒看見我正在出汗嗎?”
說完他一把抓過她的手,按住自己的額頭。他的臉上,汗水靜靜流淌。她的臉上,已是淚雨紛飛。
黎明的時候,她被安排睡進了護士值班室。那是護士長看到他身上的內衣和她身上的毛衣,看到他們執手相看淚眼的場景後,破例安排的。
一個月後,她去世了。臨別的時候,她握著他的手:“謝謝你,這輩子你給了我一個最溫暖的冬夜,我知足了。”
這個故事中的他,是我的父親;她,是我的母親。
後來,在母親的每一個忌日,父親總會含著熱淚,跟我們唸叨:我和你媽過了幾十年,直到她去世,我才知道,能給她帶來幸福和溫暖的,不是豪華住所,不是美味佳餚,而是一點點關懷。她對我幾乎沒什麼要求,我只給了她一夜的關懷:那一夜,卻溫暖了她一生。
篇三:男人生命極限時的奮力一躍
男人醒來的時候,感覺不大對勁。他的頭很疼,很沉,迷迷瞪瞪。廚房裡傳來嘶嘶的聲音,輕微,卻連成一線,不斷鑽鑿他的腦子。
男人想去看,站起來,又一頭栽倒,彷彿那是別人的軀體——他的神經,已經不受控制。
男人努力伸長脖子,朝廚房裡看:氣灶上放著水壺,火苗早已熄滅,然而煤灶閥門卻仍然敞著,煤氣源源不斷從灶口噴湧而出。
男人模糊的眼睛彷彿看到它的顏色,那顏色有些發紅,如死神的舌頭。
男人記得他把水壺放上火灶,然後返回臥室。他只想躺一會兒,不料睡著了。顯然,沸出的開水早已澆滅了灶火,睡夢中的男人卻渾然不覺。
男人拼命往廚房的方向爬,他盯著那個灶口,灶口忽遠忽近。
幾分鐘過去,男人僅僅從臥室爬到客廳。他躺在那裡大張著嘴,身上像壓著一千座山。他已經爬不動了,身強力壯的男人,此時卻像一隻垂死的軟體動物。嘶嘶的煤氣聲還在繼續,那是死神撕噬肌骨的聲音。男人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男人在客廳艱難地掙扎,女人在臥室裡安靜地睡覺。男人可以看到她,卻喊不出聲。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他知道,他的兒子,還有一個小時才能放學回來。
他心裡知道,他和女人,不可能挺到那時候。
男人的身邊,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正值夏天的正午,空調散著冷氣,落地窗關得嚴密,每一隻窗鎖都一絲不苟地扣緊。已至生命極限的男人,不可能有力氣,將那些窗鎖開啟。
男人盯著那窗,他努力集聚著越來越模糊的意識。最後,他有了主意。
男人一動不動,他看著女人,在心中跟女人告別。他決定撲向那個落地窗,把一扇玻璃撞碎。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做到,可是他沒有別的選擇。
男人猛地彈起,撲向落地窗,身子像一隻投焰的大鳥。巨大的玻璃發出嘩啦一聲脆響,男人聞到了新鮮空氣的清香。
他沒有墜下去。落地窗被撞開一條巨大多菱形的口子,他掛在那裡,上身在窗外輕輕地蕩。一根纏住他的電話線,減緩了他的前衝力。一塊尖銳的玻璃,刺中他的脾臟。
事後,女人說:“你怎麼這麼傻,一會兒兒子不就回來了嗎?”
男人低著頭,喝一口水。
女人說:“你死了,我和兒子還活個什麼勁?”說著,便抹了淚。
男人低著頭,再喝一口水。
女人說:“就知道喝水,菜還好吃吧?”
男人說:“好吃。”
其實,男人吃得很少。半年前,因為那次事故,他的脾臟被完全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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