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笑容的散文隨筆欣賞

  人生浮浮沉沉,若能淡然處之,生活就會展現優雅的笑容。活得淡泊,方能平和;心態平和,方能致遠。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關於笑容的散文隨筆,供大家欣賞。

  :那個笑容

  很鮮明的,這條路的拐角處出現了一座售貨亭。潔白的底色,夾帶著幾抹賞心悅目的藍,令人一眼望過去便不由自主的心生歡喜。“便民早餐”幾個大字在一小面金黃色的旗幟上,飛舞得煞是精神。乾淨的櫃面,可口的風味小吃,當然,還有銷售者那不能抗拒的親切的笑容,這一切,都充滿了強烈的蠱惑力,是以沒有幾天,這個售貨亭前都會在每個清晨排起長隊,很有幾分車水馬龍的樣子。

  醫院餐廳的早餐太沒有味道;這個售貨亭會供應自己最愛吃的酸辣粉;在這裡買早餐的話,媽媽就不用那麼辛苦的每日裡早起為自己做飯了;……莫琪為自己想好了若干充分的理由,卻不敢正視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自己其實很貪戀賣早點的那個男人的微笑。很和煦,很溫暖的微笑,根本不屬於這個城市的微笑,就像田野上的一朵野花,每天早晨都在肆無忌憚得綻放著。

  所以,他的笑容是芬芳的。

  莫琪在心裡這樣詮釋他的笑容。這樣想著的時候,就覺得和他離得很近。她甚至在遞過錢、接過食物的時候,裝作無意的、用自己纖細的手指去碰觸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很溫和,很柔軟,很紳士。

  莫琪在心裡這樣詮釋他的手指。這樣想的時候,莫琪的手指便會不由自主的痙攣,好像要抓住什麼似地痙攣。十指相扣,手掌相抵,會是什麼味道?這樣想的時候,莫琪的粉臉上總是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一股熱,並且迅速的在全身擴散,得了重感冒一樣的呼吸困難。

  偏偏沒有任何關於這個男人的訊息。無論是在自己的科室還是排在買飯的隊伍裡緩緩前進的時候,莫琪總是輕描淡寫的挑起關於這個男人的話題,但是大家只是搖頭。不過莫琪倒也沒有氣餒,反正每天早晨他都會出現的。不急。

  這個週末回到家中,媽媽若無其事的坐到莫琪的身邊,彷彿無意中的說起了莫琪的一位女同學。說道這位女同學已經花落誰家,那家是怎樣的房車齊全,小兩口又是怎樣的琴瑟和諧,說著說著,媽媽看著莫琪就是一聲輕嘆。

  莫琪心裡便是一陣愧疚,望著媽媽已經有一絲銀霜的鬢角,心虛的說道:“假設有一個略老一點的男人,能夠自立,長相還成,可不可以?”媽媽突然間神色大變,望向莫琪的目光竟然有了一絲痛惜,好像莫琪不求上進自甘墮落似地,把頭很堅定的搖了一搖。莫琪一陣心驚肉跳,不敢正視媽媽咄咄逼視的眼神,放下一句:“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便急急忙忙作鳥獸散了。

  週一的早上,莫琪沒有到售貨亭買早餐,媽媽給她準備了八寶粥。週二的早上,莫琪沒有到售貨亭買早餐,媽媽給她準備了小籠包。週三的早上,莫琪很早就來到了路的拐角處,可是很奇怪的,售貨亭不見了。問了問晨練的大媽,問了問過往的路人,沒有人知道這個售貨亭去了哪裡。

  一天,兩天,三天,售貨亭還是沒有出現,莫琪心中一陣惻然。

  這個週末,媽媽押著她去見了一個男人。男人穿著很光鮮,談吐很得體,媽媽很興奮的向這個男人詳細得彙報莫琪的一切情報,包括穿衣、喜好、工作甚至她的童年。莫琪卻很木訥,她託著腮傻傻的看著媽媽和這個男人談得歡喜激烈,心裡卻在想著:媽媽,您知不知道你的女兒喜歡芬芳的笑容?它像花兒一樣的燦爛,很溫暖。

  三年後,路的拐角處又出現了一座售貨亭。莫琪掙脫了自己男人的手掌,特意跑過去看了看。售貨亭很漂亮,只是沒有潔淨的白,沒有賞心悅目的藍。莫琪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男人低聲的問她,莫琪搖了搖頭,只輕聲說道:“我以為是個熟人,看錯了。”

  :恰似母親笑容

  自從幾年前我83歲的老母親離世之後,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些年來,我生活在一種真正的孤獨中,這種孤獨並非一般意義上的孤獨,也與失戀或離別或朋友背叛的那種孤獨無關。我說的這種孤獨是一種母愛缺失,或許只有失去母親的人才能體會個中滋味。

  我母親在離開人世前的最後幾年裡,患上了不太嚴重的老年痴呆症。她記憶模糊混淆,思維遲鈍錯亂,儘管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為我做一餐可口的飯菜,再也不能為我洗衣,甚至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一到下班時間就站立在順城巷老屋門外的臺階上,眺望我從小巷遠處一步一步回家……但在我心裡,只要母親還活在世上,就仍然讓我感覺自己是個有母親的人,是個擁有滿滿母愛的幸福的人。我相信這種幸福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情感滿足。

  在我母親病重的日子,我接到三姐的電話後立即連夜從成都趕了回來。我來到母親房間坐在床頭,握著母親無力的手,從她透著無助的暗淡眼神裡,我覺察到了一絲從前從未有過的害怕與不捨。那一刻,冬天的陽光正從窗外斜射進來,投射在母親那張像歲月且樣蒼老的臉龐上,她的眸光如風中的燭光搖搖欲熄,我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我至親的老母親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我至愛的老母親真的已經完全衰老了,她的時日不多了。這個無比傷痛的念頭就像鋒利的刀刃,以閃電的速度把我的心切割成無數碎片,而更我心碎的是我們這群被她哺養大的兒女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一步一步被死神掠去。

  處理完母親的後事,我回到成都又開始為生計而忙碌。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無法提起精神,總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同時被一種強烈的自責折磨著,讓我焦慮難安,徹夜失眠。俗話說,“家貧出孝子。”我從小就是母親心目中最孝順聽話的么兒子。母親有關節炎,上小學時我就學會了在母親的膝蓋上墊上一塊手巾,用嘴吹熱氣,緩解她的關節疼痛;她洗頭時每次都要讓我用水壺兌好熱水為她澆水;如果在外面有長輩送給我什麼好吃的食物,我一定會拿回來先讓母親嘗過;我15歲就學會了刻臘版的手藝掙錢補貼家用,16歲就被特招美工參加工作,第一次領到工資,我下班回家後分文未少全部交給了母親,一直到我結婚成家都是這樣;每次去外地出差,我必會給母親買回禮物,有吃的穿的也有適合她用的;我在21歲時就發表短篇小說處女作,每次我都會把印著我名字和文章的雜誌或報紙拿一份回家給母親看,特別是後來她手裡捧著我出版的第一本長篇小說時,滿頭白髮的母親臉上每一道皺紋都笑得那麼開心和幸福,那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比陽光還溫暖,比花兒還美。我知道對於我這個沒別的本事的兒子而言,這也許就是我對母親養育之恩的最好回報。

  常言說,父愛如山,母愛似海,父母之恩大於天。

  後來我偶然讀到賈平凹一篇關於母愛的文章,他說母親在世時,兒女總是為生計忙碌,總是想等我掙了錢,有大出息了,再好好地抽時間回家盡孝道,但往往年老的母親突然就那麼走了,讓你再沒有孝敬的會。他真是說出了我的心聲,也讓我突然明白兒女對母親的孝敬其實很簡單,就是多花時間陪陪她,和她說說話,一起回憶共同經歷的那些瑣碎而溫暖的往事。

  我開始反省自己,反省自己沒有把對母親的孝敬做到更加圓滿無憾,這種自我反省令我陷入一種無法原諒自己的自責之中。我常常想,如果母親還在世,如果時光還可以倒轉,我一定會丟開一切所謂的事業,丟開為名為利為情為愛的忙碌奔波,選擇回故鄉老家陪在母親大人膝下,用更多時間好好陪著她老人家度過人生的最後時光。但現在一切都無法彌補了,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待”,這種人世間最深切的遺憾與內疚讓我至今不敢閱讀自己含淚寫下的那篇紀念母親的散文《想念那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因為至今我每次去讀,那些有關母親的生活細節都會令我傷感不已,淚如雨下。母愛,那是我心中永遠痛,任何時候只要一觸碰,我脆弱的內心就會立即掀起悲痛的情感之潮,難以平靜。

  如今我更羨慕那些父母健在的朋友,我經常由衷地帶著善意提醒身邊的朋友,一定要趁二老健在時盡好孝道,別留遺憾。有時我走在大街小巷,會下意識地多留意一眼從我身邊經過的那些白髮老人,有時也會停下匆匆的腳步,回過頭多看幾眼她們慈祥而親切的面孔,腦海會閃過一絲恰似母親笑容的幻覺,幸福的幻覺。於是當我在地鐵和公交車上,遇到老人我一定會主動讓座;當我在電梯,我會主動替老人按下樓層鍵,等電梯門開啟時我會按住開門鍵讓他們慢慢地走出電梯;如果去買菜或買水果,我有時會有意不去大超市,專門去超市外的小巷菜市場,專門照顧那些從附近鄉下來的老農的菜攤。當我面對他們衰老的臉和老實巴交的眼光時,我心底總湧出一縷對勞動者的由衷的尊重,我從不問價,並且儘可能多買點讓老人早點回家;晚上到公園散步,在燈光暗淡的僻靜之處與老人相遇時,我總是會趕緊快步走開,與之保持足夠的安全離,也不與他們對視,以避免讓老人有治安方面的疑心和緊張。我從小就特別喜歡吃小籠包子和豆漿油條,總喜歡經常買很多包子放冰箱裡,天天蒸熱當早餐吃。我居住的小區不遠處有家叫“放心包子店”,早餐生意特好,因為吃的人多,顧客總是願意排隊等著。有幾次輪到我時,會遇上步履蹣跚的老人來買包子吃,而這時我只能讓店主從我買的整籠包子裡遞兩個給老人。我實在不願看到老人臉上失望的神情,並且我不好意思收老人的錢,趁老人從懷裡摸錢給我之前趕緊離開。

  這些舉手之勞的小事,總能給我平凡的日子裡帶來一些好心情。店主和顧客的讚許以及老人感激的微笑,猶如照進我內心的陽光讓我感到溫暖,讓我有種幸福的愉悅。我會突然停下腳步,提著一大袋冒著熱氣的大包子,像夢遊般置身於車來人往的喧囂街頭,仰首望天,我彷彿看見我天堂裡的母親,她正衝著我微笑。我忽然明白,在天下兒女心裡,天堂裡的每一位母親,她們其實並沒有離開,她們已然會化著一顆顆微笑的星辰,高懸夜空,幽幽發光,永遠映照著兒女們的生命之路。

  :我把笑容種在春風裡

  綿綿不休的春雨過後,迎來的是一輪暖暖的陽光,一陣春風吹來,滿世界的鳥鳴花香,滿世界的歡聲笑語。

  一條櫻花大道,婉延起伏在這美麗的秀峰湖畔,環山而立的櫻花樹正是笑容最燦爛,姿態最動人的時刻。雨後的花道上,處處清新,乾淨,舒服,空氣中時時飄來一股股泥土發出的清香,心情在這一刻有種說不出的清爽和舒暢,笑容從心頭綻放開來。枝頭上三兩朵花兒,一對對,一簇簇,一群群,正熱切的擠在枝頭,調皮可愛的臉上,滿滿的陶醉,滿滿的痴迷,靜靜的沉浸在這一片春色中。

  一陣春風微微吹過,淡淡的花香迎面撲來,眼前就似一個美侖美奐的人間仙境。粉紅粉紅的色彩在這一方世界,紛紛揚揚,瀟瀟灑灑,飄舞,飛揚著,花片象雪花一樣悠悠落下,沒有一絲憂傷,沒有一點不快,優優雅雅中全是這淡淡嫩嫩的色彩。耀眼的粉紅則是它們來過這個世界最美的見證,世界在這一片紛紛飛飛的花海中驀然靜止,呼吸沒有了,心跳沒有了,笑容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它們像一位位美麗的櫻花仙子,輕拂粉衫,含情脈脈中,成就了這世上最壯烈,再難忘的笑容,它們在用生命演繹,在表白,我要把笑容留在春風裡,永遠!待到山花再次爛漫時,我依然還在春風叢中等著你。

  一棵大大的櫻花樹下,正坐著一對老夫妻,頭髮白白的,笑容慈慈的,微微的喘著氣。老奶奶手裡抱著走得熱了脫下的衣服,老爺子手隨意的搭在老伴身上,在這片靜靜的春色中,兩人就這麼靜靜的靠著,靜靜的坐著,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眼神中有點點落寞,有點點傷感,也許他們在感嘆這世事的輪迴,也許他們在回味相濡以沫的歲月,也許他們在想像牽手到百歲的日子,也許。。。漸漸,漸漸的,老人們的眼神中湧起一絲絲亮亮的色彩,在這陽光下,生動著,閃耀著異樣的光彩。

  前方,一對年青的戀人走來,女的嬌俏可愛,男的帥氣大方,在這粉粉紅紅的櫻花樹下,一招手,一揚眉,一笑一動間,各種各樣的美好。美麗女子銀鈴般的笑聲不時傳來,在那笑聲過後,花兒在飛舞,草兒在張揚,鳥兒在歡唱,老人家也忍不住呵呵直笑。“咔嚓,咔嚓,咔嚓”連續不斷的聲音後,我們看到了一張張豔若春花的面容,一幅幅繁華齊放的美景。只見老爺子握住了老奶奶的手,笑意盈盈,青筋勃起的手上刻著一道道金子般的光澤。老奶奶笑了,滿是皺紋的臉上居然有著一絲嬌羞,一抹粉紅,她喃喃自語:“他們真是好時候啊!想當年,我們哪有這般美,看看,看看。”

  一陣春風緩緩吹起,兩人攙扶著慢慢站起,自然而然的相互拍拍對方身上的塵土,笑呵呵的望著對方,那悠悠然然的笑容在這春風中款款而來,溫暖,溫馨的留在春天的每個角落裡,金色的陽光下,白髮飄飄,兩人手牽著手,小道上,慢慢走路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遠。

  悠然間繼續漫步在這條花道上,奇形怪狀的假山邊長著一棵棵櫻花樹,花片不經意間落在這邊上的石頭上,點點綴綴,像一雙雙溫柔的小手,撫摸之處,留下無窮的思念和印痕。一陣春風吹起,暖暖的,陽光照在這葉茂花繁之處,閃爍著快樂的光芒,留下一個又一個幸福的小圈圈。樹下,岩石上,草叢邊己鋪滿了粉粉的花瓣,星星點點間,就像那一雙雙多情的眼睛,我望著你笑,你瞧著我樂,然後偷偷的偷偷的注視著那高高枝頭的那一抹粉粉的白,淡淡的紅,傻傻的等待著生命中永永遠遠相伴相依的時刻。

  此刻,有兩位年幼的孩子正藉助著岩石的鋪墊,歡快,靈巧的爬上了花樹,時光中,兩張稚嫩的笑容,兩隻天下無敵的剪刀手,隨著一聲聲“耶耶耶”,春風在這一刻禁不住被逗樂了,哈哈,哈哈的笑聲中,花片兒飄在了岩石上,我清淸楚楚的看見,看見岩石上方刻著一排稚嫩的字眼,“我們永遠是朋友,”旁邊還畫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眼睛一下子變得熱熱的,只見,眼前己是粉紅紅的一片,笑如春風,春風似花

  一陣春風輕輕吹起,吹走,吹進這溫暖的世界裡,吹進人們的心田中,世界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溫情;笑容就在這一秒種下,深深的種下,種在這春天的季節,種在這溫和的春風裡,滿懷心頭的喜悅頓時洋溢在每一張面容中。

  微風中,那一張張笑容就是一顆顆快樂的種子,它們在春風中,生根,發芽,成長,它們也將在春風中開花,結果,壯大,在一個個有春風的歲月中,帶給我們的依然是那生生不息,綿綿不休的幸福時光!